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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里需要人送”严嘉振轻叹一声,满眼无奈,挥挥手,示意严根随他上车,“走吧,等结果出来再说!”
“嗯。”严根点点头,既然老爷这么说,他做下人自然也不好再多问什么,继而想到另一件事,连忙汇报道:“刚接到少爷来电,问老爷何时回去,我做主回答说还要再过几天,说深城事还没处理好。”
严嘉振闻言,赞赏地点点头,嘱咐道:“这些事,你做主就好。不过,亲子鉴定事,暂时别对任何人透露,就是少爷那里,也先别说。”
“老爷放心,我和老陈都明白。”严根肃然地点头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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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倚树而立烈阳和雷霆见凤七走过来,忙直起身,关心地问道:“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凤七好笑地觑了他们俩一眼,随后摊摊手,无奈地叹道:“好吧,这件事,等晚上再细细告诉你们。现,是回沙田村收拾物品搬家?还是先去买衣服?”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到了晚上可别耍赖!”雷霆撇撇嘴,他和烈阳早就好奇死了。从早上发现“尾巴”,然后又跟着凤七和一个衣冠楚楚陌生老男人见面并茶楼坐了两小时,下午又看她约那老男人来深城一院不知做什么说不好奇是不可能。可凤七这张河蚌嘴愣是不开口,他们也没办法。明明是个女生,却偏生比身为男生他们还藏得住心事,还真让他们倍感无力。
“好!”凤七悠然同意。反正也没什么好瞒。若是日后亲子鉴定出来,她不是严家血脉,多当个笑话看过算数。若真是严家子嗣,还不是要告知他们?与其到时被他们指着鼻子骂自己没把他们当兄弟,倒不如晚上先解了他们疑惑,顺便给雷霆提个醒:他也有家庭,不必靠“sas”无中生有杜造个虚假身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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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他们选择先去商场买衣服。横竖傍晚了,到了沙田村也天黑了,倒不如次日一早再回去处理退租事宜。
于是,三人相携进了深城大百货大楼,直奔目地——二层少女装,和三层男装。
烈阳和雷霆陪着凤七从二层入口逛到二层要出口,几乎绕了一整圈下来,也没见凤七选中合意,不仅没有,她眉头倒是越皱越紧,不由笑问:“小七没有看中吗?”
凤七摇摇头,“都太累赘。”
不是蕾丝缀边,就是纱质裙装,看着就嫌累赘。孤岛时,穿了六年军装般训练服,这些天,又习惯了身上这套式样简单学生校服,她对眼前这些花花绿绿、花边累赘少女服饰还真入不了眼。
烈阳和她相处多年,多少了解她喜好,拉住一旁正打量他们营业员问:“你们这里没有校服款式服装吗?”
营业员顺着他手势,看到凤七身上校服,继而眨眨眼,猜到:“你们是想买英伦学院风服饰吧?喏,就前面左拐,角落那个这年头很少有女孩子喜欢这种风格衣服啦,所以都挪角落去了”
烈阳没空听她罗里吧嗦嘀咕,一获知所需信息就拉着凤七往前方左角那什么英伦学院风少女服饰专柜走去。
一入专柜,凤七扫了眼柜内悬挂各款样品,满意地点点头,与那些相比,这些明显顺眼多了。于是,她二话没说,直接从架子上选了两身夏装,都是长裤加短袖衬衫。式样简单、上身效果和校服差不多。烈阳见秋装也上市了,做主给她选了两件长袖衬衫,一件西装款薄外套,以及一件薄尼大衣。颜色都是凤七自己挑,裤子和外套清一色都是藏蓝,衬衫则是白色。
营业员见素来冷清柜台,今日来了笔大生意,顿时喜得笑不可遏,还介绍烈阳和雷霆说楼上也有他们男生专柜。
于是,等凤七不到二十分钟就敲定夏秋两季换洗衣物后,结完款,烈阳和雷霆也往楼上同名专柜冲去,与其花时间东挑西选,倒不如买两身和凤七一样款式衣物。三人同时穿上身,看上去还真有些某个组织成员模样。
037 监护人
三天后早上,凤七接到了严嘉振来电,说亲子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她和他rp值是9999%,被医学上肯定为亲子关系。
凤七电话这头听严嘉振激动地说完,唇角一勾、浅浅笑道:“既然如此,你也可以放心了,我这些年过得很好,你不必担心我。倒是母亲,她当年被医院葬梅山公墓,有机会去看看她吧。”
生母沈冰被葬于深城梅山公墓这个消息,凤七也是前天才得知。
夏盛为补充他们三人资料,特地找公安调来了“晨风”接收资料,这才了解当年具体情况。
凤七出生深城一院,生母沈冰难产后因长时间无人认领,只得被医院统一火化后送去政府划拨给医院使用梅山公墓其中一区安葬了。
烈阳则可能是因为家人没钱给他治病,五六个月时就被裹襁褓中丢弃深城公园一隅,被社工捡到后送去了“晨风”。
至于雷霆,那日听了凤七一席话后,主动找夏盛坦诚了自己情况,并要求国安出面,分别找他父母签署他和国安之间合作协约。
自始至终,雷霆都不肯出来见其身生父母一面,夏盛也没逼他,协约签来后拍着雷霆肩笑说道:“日后,国安和‘sas’就是你家了。”
凤七获知沈冰埋葬地点后,坐车去了趟梅山公墓。
毕竟,那个产下她就不幸离世可怜女人是她这辈子生母,灵魂借宿这具躯壳确实该仰赖于她才能降落人世。超脱情感血脉关系,即便想割也割不了。
那刻,她静默地站安置沈冰骨灰石龛前,透过阴冷石碑,她仿佛看到另一个世界自己,死后被长姐以皇室礼仪厚葬于凤晤山上
人死如灯灭,厚葬也好,与人共挤小龛也罢,横竖逃不离一个“死”字
良久,凤七收回远飘思绪,落寞一笑。
而电话那头,严嘉振依旧叨絮着什么,许是见她半天没吭声,不由抬高嗓音唤道:“ee——”
“可以这样叫你吗?这是我和你母亲刚诊出怀有你时就已想好名字”严嘉振略带紧张地询问。
严景e,这是他当年和冰妹共同商定名字,严家轮到女儿这辈是景字辈,而“e”字,意即娉婷美好。他和冰妹都希望女儿能够亭亭玉立、美好幸福。
“随你。”凤七无可无不可地应道。末了对严嘉振说道:“什么时候有空,来红泥一趟吧,有个协约需要你作证签署。”
“协约?”严嘉振虽然满心疑惑,不过一想到之前女儿开出条件,也就没敢多问。心底疑惑愣是被他涩涩吞回肚里,忙不迭地应道:“有空,有空,我这就过来……老陈!马上备车,我要出去一趟。”电话还没挂,严嘉振就那头大着嗓门吩咐起司机。
凤七不由轻笑:“也不用很急。我这两天都红泥,到了就让总台呼我。”这是夏盛叮嘱:不是国安人员,一律不得带上七楼。
“好,好!那就大堂见。”严嘉振应下一连串“好”后,搁下电话就往门口走。虽然女儿还不肯唤他一声“父亲”,不过,只要她不疏离他,有事会想到他,就算只是打杂跑腿事,他也乐得屁颠屁颠。相信迟早有一天,她会开口称他一声“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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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是国安特工局录用协约?”坐红泥专程留给客人使用商务洽谈室里,严嘉振仔细阅完夏盛递给他合作协约后,忍不住拧着眉头问。第一个闪出他脑海念头就是太危险了。国安特工啊怎么也不适合ee去做吧。
“没错,我们已经和凤七达成一致意思了。之前以为她是孤儿,原想请政府作为第三方作证签署,不过既然还有监护人,当然是需要征得监护人首肯了。”夏盛微笑着坐沙发那头,对严嘉振解释道。心下早就惊诧不已了。
没想到凤七那小丫头竟然是江沪严家小姐,那又怎会流落异乡、历经苦难那么多年呢?不过转念一想,许是大宅门里家斗吧,虽然没接触过,却也听过不少,某些有钱有势大家族,内部斗争激烈着咧。他这个外人自然没有多嘴置喙余地,只简略解释了下凤七和国安商定意思,让严嘉振签个字走走程序就好。
可严嘉振却踌躇了。
“她还这么小又是个姑娘家”思量再思量,严嘉振始终不肯下笔签名,对上夏盛微蹙眉头不悦眼神,吐出两个常人看来再正常不过理由。
“她年纪是小,可特工局里比她年纪小例子也不是没有,至于‘姑娘’这个原因,严先生就无需多虑了,凤七那丫头丝毫不比男娃儿弱。”夏盛耐着性子对严嘉振解释。
“能力强就必须要以这种形式为国效力吗?”夏盛略带强势语气,让严嘉振也不由心生不悦,忍不住吐槽道:“她之前是孤儿没错,可现不是了,我们严家女儿怎可能这么小小年纪就离家工作?再说了,就算是为国效力、为国争光,也可以换个形式嘛!ee她,目前任务该是去学校念书,就算喜欢你们这行,也该成年后让她自己决定。”
夏盛听严嘉振这么一说,无奈地扶了扶额。早知道凤七有了家人会这么难搞,还不如直接把她当孤儿处理,由组织给她杜造全套身份,虽然麻烦了点,可也好过这样对峙吧?
“嗯哼”从进门开始就倚窗前静默沉思凤七,这时来到他们身侧,严嘉振身旁拉了把椅子坐下,勾勾唇角,反问:“你之前怎么答应我?”
严嘉振闻言,不由头疼地拧了拧眉心。
条件!没错,她这是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吧?所以才会一开始就选择自由为条件,才肯随他去医院做亲子鉴定吧?
唉,谁让自己当初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了呢?!如今又能如何……总不能反悔说“那时候是哄你”……他相信若是这句话一出口,绝对认不回这个女儿……
038 慢了一步
罢了,罢了……反正进国安从理论上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若是被老爷子知道了,说不定还会支持……可他只是单纯担心她安危。好不容易才找回来女儿,他不希望这么又要面临分离。何况此去还是国安那种令人一听就会抖两下心肝儿地方。
心里百转千回之后,终,化作一声无奈叹息,严嘉振摇摇头,提笔合约监护人一栏签下了自己大名。
夏盛看着这对父女俩互动,觉得很是有趣。看来,这位豪门大亨算是彻底被女儿吃定了呢……这样就好,省得还要他们花嘴皮子劝说……
“这样就行了,我先上去了,等深城这边事一了,咱们就出发回京都。”夏盛收好合作协议,笑着朝严嘉振点了点头,继而对凤七嘱咐道。
凤七点点头,表示明了了。
“你这就要去京都了?不跟咳,跟我回严家看看吗?”严嘉振自然也听懂了夏盛话里意思,连忙转头问凤七。
“总有机会。”凤七浅浅一笑。
“去看过母亲了?”她转移了话题。不想再将注意力过多地围绕“回不回严家”这件事上打转。严家,以及严家那些人,说实话,和她有何干系?
“嗯,我打算把你母亲接回江沪去。医院方面已经接受了我申请。就等这两天动工。”严嘉振说到这里,仰头悲悯地叹了一声,对冰妹,他能做也就这些了。
“也好。等我有空,会回江沪去看她。”凤七点点头。
有人近距离照看,好过远葬异地、经年无人问津好。母亲她天之灵也该瞑目了。凤七心下一叹。有自己离奇经历为先例,让她一口否定人死如灰飞烟灭似乎已经行不通了。
“时间还早,要不找个地方聊聊?”严嘉振轻咳了一声,打断两人间静默。
说实话,他对眼前这个刚相认亲生女儿有种说不出无力感。倒不是说她态度不好,相反,她对他客气有礼,却唯独少了平常女儿家对父亲与生俱来信赖和亲昵。
不过,谁让他们之间隔有一道十二年鸿沟呢?换谁估计都会这样吧?所以,这事急不得,得慢慢来。
严嘉振无声暗叹后,眼含希冀地望向凤七。
凤七点点头,不出几天就要启程北上了,既然相认了,也确实该坐下来陪他聊聊。
“就大堂吧。”想到这里,她率先起身离开洽谈室,走到大堂一角休息区,找了个位子落座。
严嘉振跟她身后坐下,让严根问茶吧要了两份红茶,边喝边问起女儿这些年生活。凤七挑能说说了,不能说,则四两拨千斤地挡了回去。
直到烈阳和雷霆过来找她吃午饭,严嘉振才惊觉时间已经不早了,执意做东请他们三人红泥吃了顿海陆大餐,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女儿回房间休息。
“老爷,这回是大少爷”严根打断陷入沉思严嘉振,欲言又止地开了个头。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