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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码归一码,恭喜之后,该算账还是要算。
“我还听说,你送小七一支紫竹笛?”
略带酸意语调,让范姜洐不由弯起了唇角,抬眼回视,“没错!笛子传音,通常,都用来送心仪女子”
“好你个范姜洐!她可是你未来嫂子!目无兄长!该揍!”范姜洄说着,拔拳就朝他那张碍眼脸上挥去。
范姜洐岂会由他得逞,身子一避,手臂一格,挡住了堂兄猛烈拳击,心下暗咒:还来真呀!
范姜洄见一拳落空,再挥来一拳,同时,身形前移,挡住了欲要闪避范姜洐。
连续几拳后,范姜洐终于避闪不急,中了一拳,当下,鼻梁青肿,也顾不得往日风范了,揉了揉发疼鼻梁,冲着堂兄喊:“这可是你逼我!等下被揍得见不了人可别怨我!”
“谁见不了人还未可知呢!”范姜洄丢开睡袍,裸着上身,活络起手腕。死小子!居然敢宵想未来嫂子!旧怨仇,早就想揍他了!
“来就来!我还怕你不成?”范姜洐也脱去了外套,捋起衣袖,甩了甩头。心道:你去了顾氏那么多年,我就不信你还能保持以前身手!
“嘭!”
“嘭嘭嘭!”
“啪!”
“啪啪啪!”
顿时,房内响起一阵惊心动魄响声。
引来了刚要睡下范姜卫国夫妇,以及范姜卫军和江澈父子俩。
395 甜蜜的误会
“嘶!好疼!”
男人趁机想博得佳人怜惜。
谁知,正替他上药佳人还没开口,不识相人又插进了嘴:“啧啧!有了女朋友就是不一样啊!一点小伤也能鬼哭狼嚎唉!阿澈啊,这么一比较,你大哥我是不是好可怜?你看我脸?比他伤得重多了,却没他那样待遇”
“噗嗤!”正给严景寰斟茶江澈,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接到男人睇来白眼警告,不由缩了缩脖子,劝起一旁心结已了、嘴巴却仍不甘示弱兄长:“大哥,你要还想再上一次药,我来帮你。是不是频率高点,就会好得些”
“噗嗤!”这回换严景寰笑了。
目送走范姜洐兄弟俩,一脸促狭地看向正闭着眼,惬意地享受妹妹上药服侍范姜洄:“怎么?昨晚内乱了?”
可不是嘛!范姜洄心下哼道。
积蓄多年怨意,一旦爆发,后果可想而知。
好他这三年来,虽然不像国安时经常训练,可身手依旧不弱。和范姜洐打了个平手,他伤处多身上,而范姜洐都被他招呼脸上。外人眼里,自然是他略胜一筹。
“唔”凤七按压手指来到他胸口,引得他不自禁地闷哼出声。
“这里才是伤得重部位吧?”凤七皱眉总结。
方才涂抹脸部淤肿时哀嚎,明显是搏她同情。而真正伤处,他却极力忍着。
“得!你继续上药吧,我出去看看老爷子们干啥。”严景寰见妹妹表情,心知他确伤得不轻,遂搁下茶盏,不再打扰妹妹给他治伤。
等严景寰一走。范姜洄立即抱住凤七,送上一记缠绵热吻。
“先上药吧!”待喘息时,凤七没好气地推开他,继续手上工作。
昨晚收到江澈发来短信,并附上两张淤肿不一猪头脸,让她不禁吓了一跳。
等她联络上范姜洄,了解了前因后果,顿时哭笑不得。
两个年纪不算小堂兄弟,大半夜不睡觉,竟然清算了一遍债旧账。
好被破门而入范姜卫国、范姜卫军迅速制止了。否则,怕是还要严重吧?
“我那不是气不过他送你礼物嘛!”范姜洄拉过她没上药手,贴着自己因淤肿而有些发烫脸颊。上下摩挲着,轻声解释。内心,是怕她生气。
凤七瞥了他一眼,想抽回被他贴脸上手,“一个手怎么上药?”
“没事。随便上点。”范姜洄不肯放。视线始终胶着她脸上,想从中看出她到底有没生气。
虽然她来了之后,只扫了他一眼,就打开带来自制膏药罐,二话没说给他上起药,可他就是猜不透。她到底有没有生气呀?气他和范姜洐打架,气他打架后也没立即和她说,还是江澈那小子告密。虽然隔上一夜。他也不以为自己脸上淤肿能立马消退。
“我”
“别说话。”凤七见表皮瘀伤都抹差不多了,右掌一翻,贴上他前胸,徐徐渡了几丝真气给他,化解了他体内瘀结。减轻疼痛。
“有没好一点?”估摸着差不多了,她收回手掌。抬眼问他。
范姜洄表情古怪地盯着她看了半晌,这才猛地将她揽入怀里,确定道:“你没生气!”不仅没生气,还输了真气给他疗伤。
“我为什么要生气?”凤七纳闷地从他怀里抬起头,伸手探上他额,微蹙眉头舒展,没烧啊,那到底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范姜洄欣喜地拥紧她,心头忧虑也因她反应豁然开朗。
是啊!他怎么忘了?她素来都是这样脾性,遇事冷静、沉着处理,但那并非是不担心他、不心疼他表现,相反,她以、好方法帮他减轻伤痛。
“唔!”她刚一抬头,就被他攫住了双唇。
较之方才热烈数倍缠绵长吻,激荡得两人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我爱你”
他爱不释口地流连着她樱红唇瓣,喑哑地说出酝酿心底已久、却碍于面子,始终不好意思道破情话。
他以为会将这三个圣神字眼留到订婚时候,甚至还想好了相应温馨氛围。却没想到,脱口而出,会是这样场合下:他脸肿成了猪头,而全身上下还挂满了瘀伤
“咳”范姜洄耳根发烫,忙将脸埋入她颈窝,不敢迎接她眼。
他认知里,那三个字出口时场合,该是郑重又深情,可如今,面对自己这张搞笑脸,他发誓,随便谁,都无法和那三个神圣字眼联系起来。
噢!他懊恼地暗咒。第一次后悔昨晚和范姜洐大打了一架。
“范姜?”凤七不解他反应。既然表达了他对她情意,又为何表现出像是后悔了反应?
“嗯?”范姜洄埋着脸,闷声应道。
“你后悔吗?”
“嗯。”他确实后悔。干嘛非要昨晚和范姜洐打架?随便哪天不好吗?偏偏是昨晚,还是大半夜,没几个小时就要招待她家人,面对她。
害他此刻想拥着她说些柔情蜜意话,都不好意思抬头,怕她看到他脸就偷笑不已。虽然,她不见得会。
然而,凤七误会了他反应,还道他后悔说出了那三个字,虽然,她不以为两情相悦,非得借助言语来表达,可既然开了口,又想收回去,这说明什么?他对她,真是她以为那样吗?
她不自禁地松开反搂着他背手,胸口间传来闷痛,让她不知该如何应对。
“怎么了?”范姜洄觉察到她身子突然绷紧,吐耳畔呼吸,似乎也有片刻停滞,忙从她颈窝间抬起头,担忧地巡视了一圈她脸色,“哪里不舒服?”
凤七趁势收回自己手,转身收拾起茶几上膏药罐,垂着眼睑低声说:“早晚各一次,等淤肿退了,就不用抹了。”说完,似是要离开。
范姜洄眼明手地拉住她,“小七?”
“你生气!”如果,这个时候,他还没能瞧出端倪,那也太逊了。
可为什么?刚刚还好好,怎么突然就
他脑子里飞地思索起方才两人之间互动,想从中找出导致她突然不愉原因。
“没有。”凤七迅速摇头,顺便想挥去心口那抹极不舒服酸涩之味。
“你有。”他长臂一环,将她紧紧扣怀里,没搞清楚之前,他才不会松手。就怕怀里小女人钻牛角尖啊!一说到钻牛角,他似乎抓到了哪里不对劲。
“你是不是误会了?”他低头,双手改而捧着她脸,让她看向自己,虽然自己脸依旧肿得像猪头,可管它呢!再纠结这种小问题,没准真把老婆给气走了呢!
“误会?”她一愣,继而以平静口吻陈述道:“你刚刚,承认后悔了。”
“是,可我后悔绝对和你理解有出入。”范姜洄松了口气,随即把之前心理活动向她解释了一遍。
“你是说,你因为脸上伤,怕我偷笑,这才后悔昨晚和范姜洐大打出手?”凤七听后,讷讷地复述了一遍。如果真是这样,那确是和她理解大有出入。
“没错!老婆!不如我们早点订婚吧,省得彼此猜来猜去。”也省得他老是要留心防范那群不识相家伙!
一声“老婆”,当即红了凤七耳根,“别乱喊。”
“没乱喊。反正你是我,就算必须等到两年后、你满十八,你也是我。早喊晚喊都一样。”误会解除,他咧嘴笑着,她唇上印下一吻。
“这会儿又不怕我偷笑了?”她抬眼睨了他一眼。不过,不定睛看还好,这么盯着他看上两秒,果真像极了重大祭祀时,供桌上那只猪公。
“噗嗤”
“那那那!严景媏!我就说你会笑我吧?”
他抹了把脸,佯装懊恼地瞪了她一眼,心头却盈满了暖暖笑。
“好,我不笑噗嗤!”
对不起,忍不住。她眼波流转,笑意盈眼。
“唔”他以唇封缄,看她还笑不笑他像个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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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6 老婆本
两家趁着范姜洄生日,围坐一起,敲定了凤七十八岁生日订婚宴。
这么一来,今年除夕,两家都热闹了。
虽说还隔着两年,可好歹也算是八字有了一撇,两家成了既定亲家。
离除夕没几天了,大伙儿讨论完订婚宴事,开始商定起哪天到谁家拜年、哪天又去另一家聚餐,还约定了某一日到顾氏开餐厅尝。
一顿生日饭,直吃到下午两三点方才结束。
送走了未来亲家,顾媛拉着范姜卫国回了房,私下商议起聘金事。
“阿洄说,这事儿他自己会搞定,你说他一人怎么搞定啊?婚房总得置办吧?”
顾媛打开保险柜,翻开了其中一本存折,那是她替儿子存老婆本,虽然前几年一直没打理它,可也不影响现拿出来使用。
范姜卫国好笑地觑了妻子一眼,“婚房他早就买好了。你以为呢?儿子玛卡岛三年,赚到,绝对比你我想象得多多。”
“咦?”顾媛不解地抬头。
顾氏集团分给儿子薪金,她身为股东之一,自然是非常清楚。三年下来,存下个几十、上百万或许可能,可要京都寸土寸金地方置办一处婚房,可没那么轻松。除非只是一套十几平米单身公寓,那也轮不到内环以内呀。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范姜卫国看着妻子傻愣愣表情,好笑地捏捏她面颊,拥着她床沿坐了下来,“你儿子自己和我说,说是连续三年风投获利,目前身家,上亿还是保守。”
“不是吧?”顾媛瞪大了眼。“你说是阿洄?我们儿子?”
“是啊,除了他还有谁?还是说,你打算再给我生个儿子?唔,这个想法也不错。反正你还没绝经,这个年纪只要小心点,想生孩子还是可以”
“范姜卫国!”顾媛顿时满面通红,“你怎么越来越没皮了?”
“有皮又没什么用!”他以前就是太要皮了。这才害她委屈了那么多年,也害他落单了那么多年。
范姜卫国嘟哝了声,随后仰身一倒,躺了大床上。顺势拉下了妻子,让她枕着自己胳膊,夫妻俩就这么躺松软羽绒被面上。
顾媛被他动作搞得好气又好笑。“还是大白天呢!”
“关着门呢!”范姜卫国话音刚落。就听外头传来江澈喊声:“大伯!大伯母!爷爷找你们商量个事儿!”
“哈哈!”顾媛支起胳膊,笑着捏捏老公鼻子。大白天,被逮到了吧?
被范姜卫国一个翻身压身下,狠狠亲了一口。
“起来了啦!别让爸久等了”顾媛轻笑着推推他,妩媚颜姿,不失少女娇俏模样,惹得他裤裆处老二一阵昂头。当即低头再度覆住了她唇。
“别我可不想家人跟前出糗。”顾媛轻喘着制止道。要真被他得逞了,没个半小时哪起得来?
范姜卫国只好很不兴地放过她,不过,“留到晚上。”
顾媛自然知道他话里隐晦意思,羞恼地瞪了他一眼,迅速起身,整理起了衣衫。
自从玛卡岛回来后,他几乎天天晚上缠着她做这事,要不是白天还能补眠,否则哪吃得消。也不知他哪来那么多劲。儿子都娶媳妇了,老子还这么精力旺盛
“这样不好吗?”范姜卫国从妻子表情上多少猜出了她心理活动,乐呵呵一笑,披上外套拉着她出去了。
老爷子书房里,范姜卫军已经了。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