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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顾黎拧了拧眉心,轻叹了一声。问:“真决定进国安了?”
范姜洄垂着眼睑,翻着顺手从茶几上捞来《华商月刊》,不带情绪地应道:“嗯。这样对谁都好。”
“唉”顾黎抿了抿唇,逸出一声叹息,随即身子放松靠上办公椅背。盯着范姜洄看了良久,劝道:“其实,你完全不必将上一辈恩怨都揽到自己身上何况,这件事,范姜老头儿不是还不知情吗?就让它永远沉底好了,何必”
“小舅!”范姜洄打断了顾黎劝言。抬头看着他认真地解释道:“既然我都知道了,没道理能永远瞒得过爷爷。与其等那一天,两家长辈撕破脸、小辈结恩怨。让爷爷难做人,倒不如我早点退出”
“那也不必跑去国安做什么特工啊”顾黎一脸无奈地瞪着范姜洄,“你若真不想再和范姜家族有什么牵扯,不如来帮我”
“小舅!”范姜洄失笑地打断顾黎热情相邀,摇头道:“我若是选择去顾家。还不得让爷爷发狂?再说了,表弟也不小了。迟早会接你班,你愁什么?!”
“唉!别提那死小子了!一提他,我就头疼!近听说迷上了摄影,成天捧着个相机,跑东跑西不着家,要不是开学了,他老妈三催四请让他回家,这回哪儿还不得知呢!哼,要他接我班?我看是难!当初你外公也不知怎么想,没事把事业发展得这么大做什么?!膝下多子多女倒也罢了,你大舅去早,就剩下我和你妈俩,结果还跑了一个进了红色世家,留我一个人忙里忙外,能抽出时间结婚生子,还真是运气了”
范姜洄这回倒是没打断顾黎叨絮,径自倒了杯白开水,坐沙发上闲适地喝着,权当听戏。
唠叨了半天,顾黎见自己向外甥吐苦水,无疑是唱独角戏,于是没好气地瞪了范姜洄两眼,继而叹道:“不管怎样,我是支持你。你外公那边,我会去说服,不过,你也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二十岁年纪,老沉得都赶超我了”
“嗯。那没其他事,我先走了。替我向小舅母和表弟问声好,小舅若是有时间,倒不如和小舅母商量商量再生几个,日后也要好替表弟分分担”
范姜洄不带笑意地调侃了自己小舅几句,趁着顾黎愣神间,转身出了顾黎办公室,回基地去了。
“好家伙!他这是打趣我吗?”
顾黎回过神,不由好气又好笑。他倒是想多生几个哪,可老婆身体不好,难产大出血经历,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如果儿子一直提不起这方面兴趣,他怎么也要把这个能力卓绝外甥揽到身边来帮自己打理顾氏产业。
至于范姜家,顾黎摩挲着下巴,思忖道:与其让外甥背负着这么大一个包袱,倒不如找范姜老爷子彻底摊牌当年事,真要怨,也该怨他大姐,不该让这傻小子独自去承担
周日一早,凤七结束两个周天“四境通神术”心经修练后,来到别墅后园,召唤出紫貂,一人一貂开始替杂草丛生林子除起草。
早饭时间已至,烈阳和雷霆也没见凤七下楼,正要去敲她房间门,却见她脸颊红扑扑、衣衫沾着草屑、鞋跟带着湿泥从后门进来,不禁纳闷地问:“小七,你摔跤了?”
凤七好笑地摇摇头,“我去收拾林子了。”
“林子?你是说后园那片杂草丛生、压根辨不出哪些是栽种、哪些是野长废草林子?”
陆骏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正听到凤七回答,不由惊奇地问。
“嗯。反正闲来无事,就当是运动。”凤七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越过陆骏,上楼洗漱去了。
陆骏瞠目结舌地追着凤七背影,直至她消失楼道转角,这才转头,咕哝着问烈阳和雷霆:“她不累吗?那可是十个工人都吃不消活!要是一个人就能搞定,当初搞卫生阿姨也不会抱怨连连,宁愿选择不要补贴也不肯进去打理”
“咳”烈阳掩拳清咳了一声。笑道:“小七既然喜欢,就让她去做吧。”他其实已经猜到,小七应该是想给紫貂营造一个良好生活环境。
加上她内力浑厚。烈阳并不担心她体力。虽然到现今为止,他都没想明白,小七内力究竟是什么时候形成。不过只要对小七、对他们来说是得利之事,他就没想过要追究。
不止他,雷霆也是。这许是和他们孤岛被迫受训了六年有关。凡事只需清楚怎么做。无需多问原因。
凤七之所以一大清早拾掇这片被基地成员彻底放弃杂草林,确实是烈阳猜那个原因:想给紫貂营造一个良好生活环境。
不止如此,她还选了一棵当年开发商从别处移植过来、树干粗壮老龄树,给紫貂挖了个较为隐蔽树洞,以便它居住。
过了今明两天,她就要去冠蓝中学住宿了。紫貂自然不宜跟随。
而这片林子。凤七仔细逡巡了一圈,发现还是挺适合紫貂居住。松、柏等针叶树种不少,阔叶落叶类树种也蛮多。安居落户野鸟已经不少了,而且都把窝安较低树杈间,紫貂三两窜就能溜上去偷鸟蛋。
只是这个城市气温,对紫貂来说实偏高了些,
为此。凤七还一本正经地和紫貂进行过一场人貂对话,问它要不要回去。较之这里。相信基地那边深山野林,阴润气温才适合紫貂生活。
然而,紫貂听后,摆了摆小脑袋,以实际行动表面了它意愿:一溜烟钻入凤七给它打造安适树窝补眠去了
凤七见它如此反应,不由莞尔。好很就要凉下来了,她也就随它去了。
说好要来参加她入学典礼严伯行爷孙仨,下午两点飞机到京都。
虽然爷仨没要求她去接机,不过出于礼貌,凤七用过午饭后,就搭乘地铁晃晃悠悠地往机场去了。
“咦?”不同站台,挤上同一班地铁后,江澈一眼就看到坐靠窗位子、垂着眼不知想什么凤七。
“怎么了?”范姜洐随着他视线望去,也发现了这个曾凤凰城机场有过一面之缘少女。
“你认识她?”范姜洐转头问江澈。
“不认识。”江澈撇撇嘴,直觉反驳道。同时瞥见凤七下意识地抬头往自己方向扫来,不禁缩了缩身子,隐到了范姜洐背后。
“不认识却躲她?”范姜洐好笑地睇了江澈一眼,随即回到之前两人聊话题:“等下接了外公外婆,先别告诉他们爷爷对你所抱期待,免得他们担心”
“知道!”江澈点点头,“话说回来,堂哥不是军校毕业了吗?他没进军部吗?怎么一提到他,每个人反应都好奇怪”
范姜洐闻言,眼神有些晦暗,不过,马上就恢复如常,对江澈叮嘱道:“进了冠蓝,安心读书,别成天胡思乱想”
“知道了大哥,你也没比我大几岁,怎么有时候这么啰嗦”
“”
108 挑衅
凤七机场一接到严伯行爷仨,就被严嘉振一连咕哝了好几句“瘦了”,不过碍于老爷子场,因为还没告诉老爷子媏媏进国安事,就没敢多说,只一径心疼地暗忖:一定要给女儿多补补。眼下正是长身子时候,这个时候不补啥时候补?!
严伯行见到凤七第一眼,就止不住暗叹:长得和她母亲真像!
继而又想到,当年正是因为自己介入,半迫地害沈冰背井离乡、难产早亡,连带着害得眼前这个孙女儿也颠沛流离十二载,不禁有些愧疚。
凤七瞧出严伯行脸上复杂又纠结神色,心下一叹。
如果她不是带着前世记忆转世重生,那么,极有可能恨极严伯行曾经所作所为。要不是他,生母也许就不会早产,自己也不会一出生就成为孤儿,辗转被血彧绑缚孤岛,囚禁六年
这期间,生母和她所受艰辛,岂是严伯行一时展露愧疚可以弥补?
然而,她至今都很少意识到自己这个世界身份是“严景媏”,是被严家抛弃十二年私生女。
她一直以“凤七”这个代号生活,久而久之,就产生一种错觉:她并不是严景媏,或者,她从来都不是严景媏,只是借了严景媏身体,继续她凤傲柒前世未来得及走完人生
所以,她对生母感情,除了血脉维系那一丝生恩外,谈不上有多深,只因借了她女儿这具躯壳,难免心生愧疚。
加上决定进国安,所以才和严嘉振父子相认,同时希望他们能自己无暇照顾沈冰坟头时候。多去烧香祈愿。也希望沈冰天之灵,终能明了父子俩对她真情实意,别因生前恨意纠缠死后魂魄,早瞑目得以解脱
仅此而已吧。凤七不甚确定地暗自喟然。
她不否认自己冷情,也不否认,无论是进国安,还是认血亲,都带着一定目。但既然进了国安、认了血亲,她绝不会随便玩笑。
“约好四点,现倒是还早。先送爸去酒店吧。”严嘉振看了一眼手表,见和客户约好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先送老爷子去饭店落脚,做了几个小时飞机,他也该累了。
“一个人闷饭店那得多难受,走,一道去!”严伯行却摇头反驳了儿子好意。
凤七不解地看了他们一眼。
身旁提着行李严景寰看出她眼底疑惑。主动解释道:“我们想京都买房,爸一个客户亲戚就是做房地产生意,这不,约好下午四点,去售楼部看看,如果合适就买了。下回过来看你。就不需要订房了,特别是节假日,房间真是难订很!”
凤七闻言。顿时哭笑不得,为了看她方便就打算京都直接买房置产?
这也太浪费了吧?!她虽然没关注过京都房价,可有时也会听到陆骏几个未婚青年讨论:哪里房子均价爬数万了,哪里房子又升值了
“你们若是没打算来京都长住,其实没必要买房。”凤七沉吟着劝道:“我有宿舍。而且开学后就要住校,房子一直空着也浪费”
“嗯哼。你要留京都有什么办法?依我意思,你就随我们回江沪。那里又不缺好学校,和冠蓝类似贵族中学也不是没有”
严伯行听凤七这么说,清了清嗓子反劝起来。
“爸!”严嘉振连忙制止老爷子嘀咕,女儿要进冠蓝中学读书事,是他告诉老爷子,没想到被老爷子误解了,还道是女儿想进那所贵族中学才决定留京都不走。
“媏媏这不已经决定了嘛!咱们只要支持她就好!”严嘉振打着哈哈说道,继而马上转移了话题,“那个客户亲戚做这个楼盘刚好是混合型,有别墅、有排屋,大户型公寓也有几幢,爸您看我们挑哪种合适?”
严伯行被严嘉振这么一带,虽觉诧异,却也没多想,直接回道:“那得看环境如何。现许多开发商为了赚钱,标榜都是别墅、排屋,其实没一个达标”
见老爷子被老爹成功转移了话题,严景寰朝凤七眨了眨眼。
凤七无奈失笑。纸包不住火,这种事,能瞒得了多久?
既然老爷子不肯先回饭店休息,一家人索性打了个车,直接先奔和客户相约楼盘了。
比约好时间早到了半小时,严嘉振也不急,让儿子陪着老爷子售楼中心休息室喝茶休息,自己则拉着凤七站沙盘前,比较起待售房源利弊来。
“哟!这么巧,竟然这里也能碰上?!”
这时,一道戏谑女高音从两人身后传来,凤七没回头,却已猜到对方是谁。
随意地转头瞥向来人,果不出所料,正是凌可人,和她猜得丝毫不差。
此刻,凌可人正倚着楼梯口扶手,一手支着下巴,神情傲慢地凤七和严嘉振两人身上来回逡巡,继而掩嘴偷笑个不停。
“笑什么呢?”这时,一位比凌可人大不了几岁年轻女子也从楼上走了下来,循着凌可人目光,往凤七方向扫了一眼,懒洋洋地问。
“喏,那就是我昨天和你说实训野人,也不知她身边那个男人,是她什么人你说,该不会是”
说到这里,凌可人往那名年轻女子耳边凑了凑,压低声音猜道。同时,不怀好意地朝凤七和严嘉振各看了几眼。
年轻女子听堂妹这么猜,不禁压低了嗓音笑骂道:“就你思想奇葩,这才多大年纪啊,不至于吧”
“咯咯咯”年轻女子话音未落,凌可人就笑倒了扶梯上。
“媏媏。那两人你认识?”严嘉振虽未听清楚凌可人和那女子之间对话,可看凤七一脸凝重,再看楼梯口那个女人行事轻佻,不由皱着眉问。
“嗯,实训时队友,不过,已经被淘汰了。”凤七淡淡地解释了一句。
她岂会没听到凌可人压低声音恶意猜测?或者,该给对方一个记忆深刻教训,才比较符合自己‘实训野人’形象
“怎么?来买房?早说嘛!这是我堂姐,她爸爸。也就是我大伯,就是这个楼盘开发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