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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一点不明白世界的多维性，一个物体不光有长宽高三维，还有重量、温度、速度、密度这几十个特征，也是这件物体的维度，各个维度之间通过规则是互相影响的。魔法也是规则的一部分，而且是更高的规则，是秩序之力的体现。”这位尽职的老师用可怜的目光着看我，说：“如果你听不懂我的话，想想你身边的事，伊尔坦立法窃贼都应该被绞死，这就是这座城市里的规则。你当街扒窃甚至杀人后会被绞死吗，当然不会，因为你被更高的规则所庇护，大家看不见，但必须遵守的规则。”
“我当然知道一物万维的概念，我还会计算十维函数呢。”我告诉她。在数学和物理领域费伦这些人总归是古代人吧。
布里拉满脸不信的样子，“你知道准备和施展法术之前，法师需要构建好法术模型，而零环戏法的模型是由线条组成的吗？”
“听说过。”
“一环法术模型是保持专注冥想状态，将意志沉入魔网之后，在魔网里将奥术线条编织成复杂的平面组成的；二环则是编组成三维立体构建；三环法术则需要构建四维法术模型……”
“喔，这是不是代表只要我能进入魔网，就能施展九环奥术了？”好似豁然开朗，我希翼的问道。
“魔网由内到外包裹着源力，没人知道一共有多少层，我们法师最多只能接触到最外面的九层，再向内层的魔网被密斯拉女神封闭了。光会构建模型和施法也没有用，还需要得到女神的认可，才能进入相应层次的魔网里构建法术，再施展出来。”高阶法师的女儿毫无保留的指导我：“我只能接触魔网外环的一、二两层；我父亲作为高阶法师的巅峰，可以接触魔网的一到九层。但是和传奇法师相比，他七八九环的法术数量很少，也没有掌握超魔技巧。而你连魔网都不能连接，就算真的会构建模型也没用啊。”
我们两人沉默下来，彼此消化对方的话。过了一会公爵夫人又问我：“用函数方程来计算多维立体模型方法，是法师们极为珍视的秘密，你从哪知道的？”
“小时候帮家里做账，对数学蛮感兴趣，就学了学。”我说道。
“那你画出一个四环魔法所要求的五维模型要多久？”布里拉没有在意我的敷衍，问了另一件事。
“十分钟吧。”
“十维的呢？”
“两三个小时，或者永远解不开。”我有点兴趣索然了。
“你想想，你听说大法师们施展九环魔法需要多少时间？”
见鬼，这些法师的智力简直不是人，几秒到几分钟就完成全部施法过程了。不过我反应过来：“这不一样吧。计算和构建模型是学习掌握一个魔法时的过程，施展时只要照着以前得出的答案来做就行啊。”
“不，当法师们每天起床准备魔法，进入魔网后相应的记忆就失去了，需要重新构建，而且施法后这次的记忆也会消失，不然法师们为什么都准备法术书记录自己掌握的魔法？”
这哪是什么法师，各个都是微积分教授啊。
“如果一个大法师把自己的法术丢光，再重新准备这些法术岂不是要用好几天？”我问她。
“如果那个大法师像你这么笨，确实要几天。”布里拉似乎性趣又上来了。对这种挑衅一定要给她给教训，我们把魔法扔到一边，开展一场新的肉搏。
从那天之后我把公会杂物交代给副手们管理，把商行交代给丹恩，除了每周去银盾家和汉娜布里拉幽会两三次之外，其余时间都呆在梅兰西亚的农场里隐居，和嘉瑞克、薇可一起接受希尔可和侏儒卡拉的指导，尝试连接魔网。两个月后嘉瑞克和薇可都能连接魔网第一层的力量，任意施展一环法术，而我继续埋头在咒语语法、材料分辨制作、魔法理论和数学的海洋里。
已经从薇可的私人保镖彻底沦为马夫的寇根…血斧对我说，他感到一股转职法师的冲动，想和我一起玩玩这些把戏，反正最多和我一样学不会。和梅兰西亚比试输了几次之后，这位坚强的战士有点神智错乱了，不过更奇怪的是似乎他对女矮人和女性人类都毫无兴趣，我给他安排过几次了……
“你准备这个法师之手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一天早晨希尔可…敏娜问我。见到被遗忘十几年的女儿后，这名风流女子的母爱又被唤醒了。当她在重逢当晚听到隔壁房间里薇可故意发出的哭喊声时，只好无奈的前来顶替薇可的‘负担’，用自己的身体来保护女儿的健康。最近几个月薇可开始妒忌希尔可一直霸占住我，似乎忘了半年前的分娩之痛。
“空空如也。还是戏法好啊，不用连接魔网。”我回答，我的魔法书上唯一抄录成功的是寒冰射线，掌握这个戏法可以在夏天给大家的饮料降降温。
“戏法利用的是溢出魔网的离散能量。你还是没有得到魔网的认可。”
早晨的农场静谧安逸，正好我打听另一件关心的事：“你和梅兰尼亚以前为什么组织工作？”
“是一个能让我们保守她的秘密的组织。”女游呤诗人守口如瓶。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没有什么组织。”梅兰西亚推门进来说：“她为某个大法师当间谍，我则担当护卫。”
“那位大法师是男的女的？”我对这个比较有关注。
“雄性。”梅兰西亚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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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平坦大道
梅兰尼亚去年就对女牧师妲摩可跟随沙洛佛克感到奇怪，劳薇塔这样的弱等神一共也没有几名高阶牧师，妲摩可不呆在神殿里负责大块教区却跟着冒险。几个月前从我这里知道沙洛佛克还有十几个强力手下，她再也坐不住了，借走了我的影贼徽章跑去调查那伙人。
“努。”女战士把我的分会长徽章扔过来，我接下收好。
“没想到你一走就是这么长时间，一直跟踪他们？能不能说来让我知道？”我问梅兰尼亚。
“我还想继续跟下去呢，一周前冒出来一队火巨人，打死了好几个沙洛佛克的手下，巴尔之子本人通过他手下法师的传送门逃跑了。于是我就回来了。”梅兰尼亚说道。
好消息啊，强人自有强敌，那队巨人的首领八成也是巴尔之子。巨人这个种族个体实力比龙差点，但组织结构好多了，巨人中的火巨人皮糙肉厚媲美巨龙，正是战士们的克星。不过火巨人的魔法抵抗力很差，解离术、死亡一指对付他们几乎是必杀，一环奥术五彩球的那点瞬死概率都有一两成把握杀掉一个火巨人，对人类而言这个种群不算什么威胁，比风暴巨人差远了。
她继续说：“通过影贼和其他情报网，我调查到了他部下中的六个人，扎利玛…克劳德沃，一级法师兼十四级战士；艾莱…那曼，十一级法师；迪亚…阿西姆，九级牧师兼九级盗贼；辛…加达叙，十二级牧师；西桑卓亚，十二级法师；妲摩可，十五级牧师；正如我猜想的那样，这些人几年之前都是低阶职业者，而现在都成了中阶或者高阶。”
“看来巴尔之子不光自己能通过杀戮提升实力，还能让部下分享他们的能力？是通过魔法契约达到的吧。”希尔可也被吸引，加入我们一起讨论。
梅兰尼亚否认了她的猜想：“巴尔之子又不是十个八个，而是有一千多个。早就有人打过这种主意，忠效契约平等契约同盟协定，甚至灵魂绑定真名互换都有人试过；神祇神使地狱大魔鬼深渊领主都当过契约的仲裁人或者契约对象，还没人能够成功过。”
我问她：“你怎么知道没人成功过，那些强者偷偷的搞这一套不会让我们发现的。”
“我之前为之服务的那位法师，他也有过这方面的兴趣，并做了详细调查。”红发女武士回答。
“那位法师到底是谁？他的调查就完全正确吗。”机会正好，我问道。
“以后我会告诉你是谁，你只要相信他的能力足够搞清楚这件事。”
“魔龙？恶魔？魔符会？”我坚持发问。
世界上大部分的巨龙依靠自己无与伦比的身体爪牙和天赋异能就能活的很好，占有一片领地好吃好睡，他们在天生飞行魔法辅佐下可以轻松飞翔几百马勒找到食物，大吃几顿后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一睡几年。无需锻炼，睡眠玩耍的中途实力就在不断增强。但有一部分性格坚毅智力超群的巨龙并不满足与此，他们如同普通人类一样辛辛苦苦的研究战斗技巧、奥术、元素召唤、自然神术，甚至成为龙神或是其他神祇的牧师，修习神术。这些龙无论它原来是黑白红绿蓝中的哪一种，都被称为魔龙。
技能大成之前，魔龙的技术并没有多大用处，他们能做到的事普通巨龙也能做到，练习魔法什么的都似乎是多此一举。不过魔法或自然神术练到高阶之后，很多优势就体现出来，比如寿命。普通巨龙在八百年进入古龙期，一千一百年进入太古龙期，自然死亡的寿命在一千五百年左右，超过两千年没死的非常罕见。而魔龙普遍能活三四千岁，按照龙类年纪越大越厉害的特性，可想而知那些老不死的爬虫能强到什么地步。
魔符会则是一个巫妖组织，和大陆上几百只巫妖都躲在某地安静的养老不同，魔符会的几只巫妖总是到处搅风拌雨，使得人们产生错觉，以为那几只就是巫妖们的代表，是全体巫妖中最强的那些。此外一些法师勾结深渊里几位恶魔领主，也能得到超越其本身的力量。
梅兰尼亚抬头看向窗外，我跟着她望过去广阔的草场上什么也没有，时间太早马群还没被放出来。我又看看她的脸，似乎她在思考，于是我不再说话，盯着她的脸庞仔细欣赏起来，这也是很好的享受。至于最近同床共枕的女友希尔可对此有什么想法，也只好随她去了。
过了一会我退让了，“好吧，我不问了，但是沙洛佛克的手下们是怎么回事，他们也许找到什么方法了。”
这位穿着铠甲的美人把目光从窗外收回，上下打量了我几眼，说：“我有个计划倒是可以带上你，不过你愿意签一份由九狱之主担保的誓书，永远效忠我吗？”
我一时愣住了，这个要求实在很过份，我提醒她：“一直是我在给你发薪资，不是应该你向我效忠吗。好像你已经预支了五年的年金了，就算不工作起码的态度得有一点吧。还有魔法誓书那是法师们的玩意，我和你连真名都没有，也能用这个约束彼此？”
“你要是答应的话，也许就会有自己的真名了。另外，有钱的一方并不是老板，强大的一方才是老板。”她回答。
“真是无话可说，你的想法就和强盗一般。”我试探动摇她的想法，但她轻蔑的挑了我一眼，不屑一顾的样子。
我看了希尔可一眼，她也朝我回望，惊愕中带着希翼，梅兰西亚似乎掌握了一条进阶的捷径，诗人和我一样想分一杯羹。我低下头默默盘算，主要是对誓书的约束力并不了解，以后背誓到底会遭到什么样的惩罚。
“再多说一点，你到底掌握了什么，有多少把握？”我厚着脸继续问下去。
“可以告诉你们多一些。几名沙洛佛克的手下死去之前告诉了我方法，有十足的把握。”梅兰尼亚掏出了一枚牧师圣徽似的东西，尖长的五指虚抓在黑色底案上，我辨认不出这枚圣徽属于哪个神。“这是巴尔教会的圣物，通过它可以完成献祭，将留在物质界的亡灵们送往冥界交给死神吞噬或摧毁。参与祭祀的人都能分享到死神的报酬。”
“报酬是什么？为什么这件圣徽上的图案和巴尔的骷髅标记完全不同？这东西你从哪得到的？”我连声发问。
“报酬和巴尔之子们向巴尔献祭的报酬一样，提升个人能力。五指标记属于前任死神耶各，巴尔继任死神之后获得了这件物品，作为圣物交给了他的教会。沙洛佛克从他高阶祭司的母亲那里继承而来，我乘他在逃跑时的一片混乱中抢来的。”
我感到非常奇怪，“按你所说这简直是传奇强者制造器，一直默默无闻也就罢了，居然能被沙洛佛克这样的人掌握，你随意一抢还能抢到手。照我看来，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应该是让任何存在们抢破头才对，大陆闻名的那些所谓神器，加起来也比不了它。”
“因为耶各几千年前就不再是死神了，这枚圣徽当然也没有了作用，直到如今，巴尔的神火点燃了凡间。他的子嗣体内的死神神性可以再次激发这枚圣徽，亡灵被消灭后魂火被圣徽吞噬即为献祭仪式，巴尔的神性之火消化掉亡灵后，反馈的报酬同样能提升参与者的力量。”
“就是说任何人都能像沙洛佛克那样依靠杀戮提升技能等级？”我感觉像做梦一样，梅兰尼亚说的一切都毫无真实感，只觉得难以置信。直到希尔可和梅兰尼亚异口同声的回答：“是的。”
“那我们还等什么，去白骨战场或者云雾山，还可以招募几个死灵法师来召唤亡灵。”追寻力量的陡斜阶梯变成平坦大道，让人迫不及待的想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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