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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次,她却发现自己有点迷失了理智,以至于冒着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冒的风险,做出这样随时可能失去他的信任的糊涂的事情来。
是因为什么呢?是他那瞬间从来没有向别的女人流露过的眼神刺激了她,还是他近来所做的事越来越让她看不透了?
她慢慢冷静下来,不愿再去条分缕析。以她的聪明不难理解,这个世上有些东西,就跟眼前飘舞的青烟一样,越是用力去捕捉,它便消散得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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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楚刚走出庭院,来到内堂,一个仆人就匆匆跑了过来,弓腰道:“太师,宫中有人传旨来了,请太师速到中堂候旨。”
“传旨”?贺兰楚下意识地看了看户外正高悬的银月。
一般来说,皇帝下诏之前都会有内侍先行通传,好让大臣好好在家候着,准备好香案蜡烛,迎接供奉圣旨。像这样大半夜搞突袭的,真的少之又少。
一刻钟后,贺兰楚换上一身朝服,领着一众仆从,端跪在中堂内接旨。
传旨的钦差张开手中圣旨朗声宣告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师贺兰楚,尽心为国、献纳忠谠、公而忘私、安国利民,虽管仲、子房,无能出其右者,实乃朕之肱骨、国之砥柱。前者,太师因为先皇守丧延误婚期,实为朕所不忍,特赐突厥美女五名,以充后室。钦此。”
“臣贺兰楚接旨。吾皇万岁万万岁!”
贺兰楚听了,不由双眉微皱。左瑛将柯吐玉本来要先给他的突厥美女买了下来带进宫中的事,自然瞒不过他。可他只是听说左瑛向她们询问了一下突厥的风俗,又学了几句粗浅的突厥话,还以为她童心又起,要将这些异域女子留在宫中充当宫女,没想到最后还是摊到自己的头上。
贺兰楚身后众仆从一同齐声山呼万岁。他起身双手接过圣旨,交给身旁的管事。
传旨的钦差完成任务后,立刻满脸堆笑地跟贺兰楚寒暄问候了一番,再示意将女皇的赏赐领进来。只见那几个妖娆多姿、夺人眼球的突厥美女,从前院中停泊的两辆马车中下来,花枝招展、喜上眉梢地来到贺兰楚面前盈盈下拜。
“太师,”那钦差将忍不住流露出贪婪的目光从那几个突厥美女身上收回来后,低声在贺兰楚跟前道:“陛下特地重金购得这些突厥美人回宫,还命专人传授她们各种规矩礼仪,为的就是要赏赐给太师,真可谓用心匪浅。陛下还命小人传话给太师,说多日不见,对太师甚是挂念,望太师能够百忙抽空,前去指点课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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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别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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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楚一拱手,“请转告陛下,臣定当遵旨。”
朝中上下,乃至整个洛阳城,谁不知道他贺兰楚从来不缺女人?排着长队盼着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他随时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哪用得着圈在家中浪费钱粮?更犯不着别人替他的“婚期延误”操半点闲心。
这点常识,左瑛不可能没有。“别有用心”几个字赫然墨迹未干地写在那五个突厥美女的额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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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设古朴的寝室内,映掩的烛光昏暗暧昧,阵阵清幽淡雅的熏香若有若无地飘浮在空气之中,让人从鼻腔里感觉到丝丝的甜意和醉意,令人不觉间意识渐渐迷离。
两声温柔的叩门后,虚掩的门被轻轻推开,两个侍女领着一名体态婀娜、打扮妖冶的突厥美人,款款走入房中。两个婢女欠身行礼后,碎步退出房间,将房门掩上。
贺兰楚坐在床榻上,默默看着那突厥美人面带娇媚的笑意,摇曳生姿地盈盈迈步走来。
那美人来到贺兰楚面前,柔声道一句:“太师”,声音如蜜似饴,让人浑身酥软;轻轻欠身行了一个礼,披在她身上的丝绸羽尾斗篷就在有意无意间顺着美人柔滑的双肩滑落了下来,委落在了美人纤长的双足之下。
美人斗篷下的衣着不光充满异国情调,而且大胆开放,足以让男人看了血脉喷张。除了关键的部位以外,浑身上下几乎都是用半透明的纱巾蔽体,将玲珑有致、极度诱人的身段,完全展露无遗。细腻光滑的肌肤带着白里透红的色泽在昏暗的烛光中若隐若现,撩人心神。
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看见眼前的这幅情景都不可能没有反应。贺兰楚体内的欲望已经苏醒,但是他此刻却没有那样的心情。
本来即便是皇帝的赏赐,只要他不屑、他不喜欢或者有怀疑,他也大可以毫无顾忌地随手丢掉,甚至可能在皇帝面前冷嘲热讽几句。不过这次,他竟然像一般臣子该做的那样,当即就示忠般地享用起女皇新鲜赏赐的“礼物”来,连拒绝的理由都没去想过。
美人看见那曾经只是惊鸿一瞥就已经让她魂牵梦萦的美男子如今正近在咫尺,却任凭自己宽衣解带都依然对自己无动于衷,心中想要用身体将他的身心俘虏的欲望不禁像刹那间点燃的火焰一般愈加炽热。
她干脆扭动着腰肢,跪倒在贺兰楚的膝下,用纤柔的双手和胸前的圆润,向他的双腿抚摸摩擦,极尽媚态地撩拨着面前这个冷若冰霜的男子。可是她非但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反而被自己双手触摸到的健硕完美的曲线引诱得浑身炽热,娇*喘连连,而对方却似乎始终在对她的极力邀宠冷眼旁观。
就在她几乎感到绝望之际,忽然感到一只有力的手像铁钳一样扼住了她的下巴,疼痛迫使她的头猛地往上抬起。她低声惊叫一声,错愕惊慌的双眸中映出了贺兰楚冷峻中透射出凛凛侵略气息的面容。
“不知好歹!过不了多久,本座就要你跪着乞怜求饶!”极富魅力的声音此刻充盈着霸气,这对于面前的美人来说分明是另一种加剧她内心欲望的吸引力所在。
话音刚落,那美人已经被一双强壮的臂膀挟起扔在床上,一个伟岸的身躯立即覆在了上面,激起一阵带着惶恐的娇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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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啾!”
正在清泉宫喝茶的左瑛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
“陛下是否着凉了?”身边的李云深忙借机凑过来,搂住了左瑛的双肩,亲昵地用脸摩擦了两下左瑛的发鬓。
他今天穿一身靛蓝色的丝帛禅衣,腰间系一条绛紫色的宽腰缎带,跟平日偏爱奢华的打扮有点不一样,却更清爽潇洒,让人耳目一新。
左瑛摇了摇头。她最近早睡早起,锻炼身体,健康状况好得不得了,哪来的感冒。
李云深转动了一下眼珠子,满面的笑容忽然暗淡了下来,像个愿望得不到满足的小孩一样,不开心地道:“‘喷嚏鼻子痒,有人背地讲’。陛下再过几日就要到那承泽离宫中迎接突厥世子,与其完婚。说不定,是突厥世子在念叨陛下,憧憬陛下的天仙容颜呢。”
左瑛斜眼瞥了一下样子有点不悦的李云深。虽然知道他这副样子未必是真心的,可也忍不住觉得有点想用手去挤他微微鼓起的腮帮。
“陛下,”李云深又凑了过来,柳叶眉轻轻一弯,唇边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用甜腻的声音在左瑛的耳根后呢喃道:“小三儿不计较那后*宫正主之位在谁人之手,小三儿只想求陛下在与皇夫大婚之前,将陛下最宝贵的东西赐予小三儿。只要得到陛下成全,小三儿就算是以命相抵也值了。”
李云深说完,张嘴调皮地含住了左瑛的耳垂,在她耳根后的敏感处喷着热气,让左瑛冷不丁感到浑身一麻。
左瑛一手抓住李云深的前襟将他推开,“小三儿,朕想看你不穿衣服的样子。”
尽管左瑛的语气没有一丝柔情,但是内容的挑逗还是让李云深一个激灵,浑身立刻炽热起来。他张臂往左瑛后腰用力一揽,同时欺身向前,就要将左瑛压在身下。
可是左瑛亮出银火的速度终究比他快了一秒,让他的动作僵在了当场,可又舍不得放开,只好流露出可怜兮兮的神情道:“陛下,别那么着急嘛。再过一会儿,小三儿就什么都让陛下看个够。”
左瑛继续举着银火,慢悠悠地站起身来道:“朕要现在。”
皇帝站着,除了腿折的,哪有人敢坐着?李云深也不情愿地跟着爬起来,三分害羞、七分埋怨道:“陛下如此直接,真是让小三儿既羞涩又欢喜。陛下既然有如此情趣,小三儿乐得遵从,只是不知陛下可否体贴小三儿在陛下面前宽衣的羞赧之心,允许小三儿将烛焰略微调暗?”
方才还如狼似虎,这会儿居然知道害羞了?左瑛勾起嘴唇,无声地冷笑道:“少顾左右而言他,朕要你现在就将衣服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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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战场如情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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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刺客事件之后,绯羽基本上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守在左瑛身边,寸步不离,即便是左瑛就寝的时候,他也被特许在与左瑛的寝室一屏风之隔的内堂中设下席子铺盖休息兼守护。直到这时候,左瑛临幸妃子,也不例外。
绯羽在一屏风之隔的内堂中,将里面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八九成。虽说他对男女之事并没有切身的体会,但是毕竟也间接听到过不少宫人的谈论,以他的聪敏不难举一反三,了解个大概。这时候,他脸上早就已经一阵红一阵热,心里一阵酸一阵涩。虽说“非礼勿听”,但是不听又怎么能密切留意里面的情况,随时保护左瑛的安全?
当听到左瑛要求李云深将衣服脱去的时候,他不由得为左瑛的“主动”吃了一惊,脑子空白了一阵,等缓过神来的时候,伸手一摸自己的脸,已经滚烫得跟火斗一样。
室内橘色的灯光中,李云深的衣带已经解开,失去束缚的深领中露出一段琥珀色的肌肤来。随着外面的丝帛禅衣被缓缓掀开,从他平直的肩膀上滑脱下来,他那细腻完美的男性胴*体展现在了左瑛的眼前。出乎意料的是,平日看起来体质偏弱的李云深,居然有着这样健实的肌肉曲线和近乎完美的身材比例。几缕乌黑的鬓发从宽厚的肩膀随意散落下来,将他充满了成熟男性阳刚之气的身体线条勾勒得更清晰,尽管只是露出上半身,已经让颇经人事的左瑛也禁不住在心中暗叹。再加上他的双眸在烛光中微微闪动、流露出魅惑的眼神,嘴唇勾起撩人魂魄的邪魅笑容,真能轻易让几乎任何一个看见这副情景的女子立刻瘫软在他怀中。
但是左瑛不至于忘记自己不是为了看这些而提出那样的要求的。
她的目光止住了不必要的流连,停留在了李云深的左臂上。随着衣服的滑落,那里赫然出现了一道数寸长的伤痕。依旧深红的颜色表明那是一道新鲜割破不出数日的伤口。
观察完那道伤口,左瑛转而抬头注视着李云深问道:“这个伤口是怎么回事?”
“谢陛下关心。”李云深依旧甜腻地笑道:“回陛下,都是绯羽不好,小三儿的手臂是让绯羽割伤的。陛下要替小三儿做主。”
绯羽在外面听见提起自己,心里一个咯噔:我几时打伤了贵妃殿下?
“他为什么要割伤你?”左瑛淡淡道。
李云深慢慢凑上前来,故作神秘道:“他一定是嫉妒陛下对小三儿宠爱有加。”
绯羽在外面听了既感到莫名其妙,又在心里直叫冤屈。想进去对质。又不敢破坏了规矩,打扰了女皇雅兴;不吭声又怕女皇信以为真,一时间纠结不已。
“既然是嫉妒你。那他为什么不杀了你?”左瑛带着一丝刻薄,似笑非笑道。
“若不是小三儿及时逃脱,恐怕现在的确已经死了。”李云深用撒娇的口吻道。
“恐怕逃脱得不是很及时吧?”左瑛浅浅一笑道,“要不然,为什么会让朕看见了你的身影从窗户跃出?”
其实左瑛早已猜到那天晚上潜入怡神殿又从窗户逃走的人极有可能就是李云深。
她在无为居的时候,见识过李云深过人的视力和听力。如果一个人有着超乎常人的视听能力的话,相应地。他自己本身隐秘行动的能力一定要比常人更强,以至于在他超高的视听能力之下仍觉得足够隐秘,他才会有把握去做偷偷摸摸的事情。潜入怡神殿的人手脚轻得连绯羽都难以察觉,这个特征已经跟李云深吻合。刚才所见的伤口也印证了左瑛的推断;那是被绯羽所伤也是他自己亲口承认的。
更重要的是,他有潜入怡神殿的动机。
“告诉朕,为什么要偷偷潜入怡神殿?”
左瑛用银火抵住了李云深的胸口。到目前为止,这似乎是左瑛跟他接触的最常用的方式。
李云深注视着左瑛的双眸,脸上玩世不恭仿佛变淡了一点,“陛下,小三儿斗胆。想到怡神殿中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