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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你在这里先休息一会,九哥去扯了长滕进来,再编织成绳,吊下那山崖。”
“九哥,也不知道滑下那一片平滑之处,还有什么在等着,要多长,才会到底?”什么都是在赌,我愿意赌,不赌,就一线的生机也没有了。
没有摔死,会饿死,会渴死。
“扯多一些滕回来就好了,别出来,外面风大,知道吗?”
我扯上苦笑:“九哥总是把我当孩子,九哥你可要小心一点,还有我在这里等着你,知道吗?”雨后滑得很。
“当然,九哥不会丢下你的。你先坐这边,我在这边扯,然后我扔进来,你就负责拖进来,没问题吧?”他给我找些事做,好打发我的心里的愧疚。
使劲地点头:“没有。”
他先离得远一些去,然后将垂下的都结一起,一根一根地用力扯断。
看似是简单,却是半条命吊那里。我都不敢去看。有九哥在,一定会能安全下去的,但其中的心惊胆跳,怎么可以忽略。
我考虑的是,下去呢?我还是得回到灏的身边去。
九哥,依然也是空的。
九哥和灏最大不同的地方做事的目的。
九哥没有目的,只想要我平安快乐,灏只想要我的爱,他付出几分,他就要别人双倍还以他。甚至没有付出,也要别人的心都给他。
奈何我是真的爱上灏,有了他的孩子,虽然九哥情深意重,只等来生续这姻。我心里头,总是感觉对不起九哥的。
滕扯回来的时候,九哥已经累得没有力气了。大口的喘着气,我双手忙着将几根滕缠在一起,编成粗长的绳子。
“九哥,你得先休息,我说过,一天不吃饭不会怎么样,除非你要耗尽体力到我们都办不到的地步。”他还想再去绑上,试试长度。
无论如何,现在不能走了。
静静地过一夜,坐着相互依偎着,倦鸟依然是夜伏早飞。
浮云寺里的钟声,到现在还没有听到。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灏现在应该知道了吧。都过了一天一夜了,很可惜,在这个绝地,是没有人发现我还生还的,一旦下去,或许就在山谷里等着了。
如果这里有吃喝用的那多好啊,我就不下去了,与九哥在这里过算了。
可以忘了很多的烦恼,可以把宫中烦人的事绝对的抛离。
天一亮,九哥养足了精神,将洞口几十根长山滕都绑在一起,用力拉了拉。固定了一切,才将那编好的滕绑上去,然后他又背上我,依旧用腰带绑得紧。
我与他的命,紧紧相连在一起,在削壁如平镜的地方,一点一点地下滑。
人生最是惊险的地步,也不过与此吧。
我倒也是不怕,九哥笑:“真是大胆,你想想吧,腰带可不见得是很受力的,我们踩在云上面呢?”
抱紧他的脖子:“九哥你别吓我,我就看着,等我以后老了,我还会记得这些事,人生真的没有白过。”
精彩得惊心胆跳的,如果不是九哥,都不知死几回了。
往下一看,踩在云际之上,连脚心都发寒。终究最难的地方过去了,越往下,越是好走一些,有些石头可以踩住。长滕不够长,但是到了这里,算是安全了。这里可以用走的,慢些下去,以九哥的身手,不成问题。
终是松了一口气,看着九哥那让滕磨得不堪入目的手心,心都在阵阵地刺痛着。“九哥,终于快到下面了,这些路,小心些应该可以。”
“还是不能这样直接下去,得转一个大圈子,远离这里。”
“九哥是担心死要见尸,活要见人吗?这倒也是,太后似乎没有想过要放过我。九死一生,别人也怕,我们侥幸活着,更是要勇敢地活下去。”万不能让他们抓,让他杀。
但是,又能到哪里去呢?
正近中午时分,那沉寂的山谷中,似乎有些食物的烟味吹了上来。不多,稀稀薄薄的。
我轻叹:“还真的,死也不会放过。”
“要不,往好处想一些,指不定是来寻找你的。”
耸耸肩:“九哥,这些说出来你都不信,何况是我。现在风声一定紧得很,倒不如转一个圈,到别的地方先住下来,看看情况再说。”
风吹着烟,吹着树,吹着芒草,一低一矮一风景。
我心中的无奈与的失望,只有风知道。
我多想灏在这里啊,在我心里最虚弱的时候,我很想有自己爱的人在身边。
深一脚,浅一脚,在芒草林木荆棘石丛中走着,有些难走有些易走。
等到快天黑,也不知身在何方。
疲累和饥肠辘辘折磨着,肚子叫得作响。九哥捏捏我的脸:“真是倔强,也不出声,找个有些水源的地方,弄点吃的。”
“九哥,能活着就不错了。弄吃的,岂是那么容易。”
“把你九哥看低了吧,一会你看看。”
他在野外生存的确是让人刮目相看,野鸟飞机,以尖利的树枝当成箭,刺了下来。
在黑夜里,不能点火,只会让人在高处一看就知道。九哥找了个洞穴,他去摘野果,我捡了些干柴,晚上要是没有火,就会有未知的危险靠近。
果汁烤成的肉,有些涩,但是彼此都吃得甚有味道。我从来没有发现,有东西吃,是一件很感恩的事。
九哥让我先睡,我命令自己,不能睡到天亮。
大半夜醒来,九哥微息,却总是看着洞外,怕有什么东西攻击进来。
揉揉眼,将九哥的衣服给他披上:“九哥,你睡吧,我守着。”
“没关系的,三天三夜没睡,也试过。”
我佯装升起地说:“九哥,不管你以前怎么样,现在命令你得睡,休息。”
“你不怕?”他挑挑眉,指着黑暗的地方。
淡涩地一笑:“有什么好怕的,无非是绿幽幽的眼睛,有火它们不敢进来的。”跳都敢跳下来,这些要是我会怕,才会笑掉牙。
他躺下,还是躺在外面,脸靠着我。
我轻将他的发扫在一边,有些话,现在不敢轻易说出口。
真想说,现在二人的身份是死人了。倒不如就这样,就走吧,我跟九哥走。
思来想去,还是不敢轻易地说出口。怕给他希望,最好还是失望。
九哥朝我一笑,幽黑的眼里满是疲惫,还是担忧地说:“要是有什么不对劲,叫醒我。”
点点头:“一定会的,我还要保护宝宝,不是吗?”
是我的希望,也是我的牵绊。
我并不想做什么最好的人,人都是自私的,九哥这般为我,我怎么能不感动,如果不是有孩子,我会舍了灏的爱,跟九哥走。
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不用再等到下辈子了。
这辈子的缘分,为什么要等呢?要我无尽地付出,到头来,总是一个伤。我不会笨得要和灏纠缠那么久的。
他不是很有能耐吗?不是什么都知道,还能筹划一番吗?我在浮云寺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他就真的千军万马不舍得让人来寻。
罢了,罢了,不去想这些,心中的情意,已是折了一些。
生命中最大的感动,是在那摇摇晃晃中他叫着,别贪玩,你要是掉下去,地府也会跟着来。
我心中压抑着对九哥的愧疚,还有长久以来养成的依赖,信任之情,一些微妙的男女之情,不知要压得多久。
我努力地去想,一女不嫁二夫,妃子不得与男子相近。
但是是什么天理,男人你可以三妻四妾,追求自己所谓的喜欢,为什么我们女人就不可以。
这规矩,是男人束缚女人,还是女人自己束缚自己。
灏爱我爱到极至,他依然是三宫六院粉黛嫣然,他依然还会雨露均沾。他与我的九哥,多不同。
九哥是晶莹剔透的露珠,他是擅于掌握暗流中的水。
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你要我了解你,可是你可曾了解我。
暗夜中的星辰,亮得静悄悄的,狼的眼睛,在幽幽地,贪婪地看着。
我却不惧于这些,添了些柴到火堆。
思绪很繁杂,却悄悄地,藏在心底下。
让九哥受累,是我最不想的事。但是九哥也最不想听到我这般说,还有这般想。满脸的血洗干净,还是干净的脸,细细的伤口密布。
不如,顺其自然吧。
就这样,先躲起来,如果没有消息了,我也不想回去皇宫里去。
好是大胆的决定,我却是愿意跟九哥走天下的。
冷雾迷蒙,冷意袭人,他自然地想要更靠近火堆,更靠近我。
我眼中的笑,柔柔的只看他。他也是一个人啊,有血有肉有感情有胆量的男人,会怕冷怕痛的男人。
欠九哥的如此的多,怎么算也是算不清的了。
守了一夜的狼群,一身露水,因为看清了,眼中的贪意更甚。
九哥睁开眸子,清亮如洗,精神奕奕。
看着那狼有些笑意:“真难为他们守夜了。”
“是啊,九哥,还有些肉,我刚才烤了一会,先吃点。”
他咬了几口,就扔出去:“慰劳下它们吧。蔷儿,九哥教你赶野狼。”他拿起一根还燃着的柴,朝野狼一掷。顿时有嗷嗷叫传来,再丢,狼怕火,不断地往后退散,到天大亮,还是垂头丧气地回去。
“九哥,我们把这些柴灰,都埋起来吧。”一地的残灰。
九哥眼里有些不解,我淡淡地说:“顺天意而选,我不想回到宫里去。如果他找到我,是我的命,找不到,我不想再回去。”九哥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他轻叹:“蔷儿,可是孩子?”
“我们都不是皇宫里长大的,也没有什么啊,一样好好的。宫中也多夭儿,九哥可知道。”孩子是他的,亦是我的。
他点点头:“那顺其自然吧,也好躲过这些风波先。”
用大叶子装来水,将火熄了,埋在山洞外面松软的土中。
我决定,给自己和九哥一个机会。总是我心里还有灏的一席之地,但是人各有自私,你有你的筹谋,我亦有我的策划。
走了整整一天,走出了这连绵的山林。
当看着有人家的时候,我感动得差点泪就流出来了。
【第四章:我们快乐】
九哥也大松了一口气,无力地坐在地上:“蔷儿,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干什么吗?”
“知道,我也很想。”吃一顿饱饭,睡一个好觉,就这么简单,很想很想,最自然的反应。
听着那鸡飞狗叫的声音,也是一种享受了。活着啊,活着啊。
我以为九哥会带我去向这里的人家讨碗水喝,讨口饭吃。
九哥却说,这些山林下的人,不能去打扰,最好也不要让他们看见了。
说这话的时候,九哥眼中的亮意,不曾有消失。
那是啊,如果有人寻来,先问到的,必然是这山林下的住户。
将装束改变了一下,还有发也打散了一些,看起来,就是普通人一般,谁也看不出我与九哥的身份,很是不同。踏着夜色从深黑之处走出去,越走越是轻松,淡淡的星光,照耀着抓得紧紧的手。
虽然衣衫凌乱,但是没有一点的卑亢,小客栈看我们不像一般人,开了一间带小厅的房给我们住。
连鞋也脱不下来,瘫软在床上,真的不敢相信什么都过去了。
“九哥,我现在才知道叫做害怕。”此刻的心,跳得才是一个激烈啊。
他笑,也软在地上,放松了全身。
累得连手指也不想动一动。放松了,回头想想那时的惊愉,就会知道那是多可怕的事。
居然我也走出来了:“宝宝真乖,也没有闹腾着什么。”我想我跟孩子还是有些一心理想影响的。
九哥坐了起来:“对,我去催催,现在什么也不说,先吃饭。”
他捉住我的脚,看到那渗着血的鞋,眼中的沉痛毕现。
轻轻地,揉着小脚的穴道,然后将鞋除下,一片血腥的湿腻。
“你这倔丫头。”
他难过地看着。我笑:“不过就是水泡,然后磨破了,算什么,是不是,有痛才有感觉,有感觉方知是活着。”
二脚心都是红肿得很,能活着不错了,还想要求怎么样呢?
九哥轻叹气:“也是啊。九哥也觉得浑身痛了,全身无力,手脚有些麻木。”
二人相对地笑着,慢慢是感叹,终是可
一会,小二敲门,送上了吃的。
九哥合上门,看我小心翼翼地赤足走到桌边。挑眉笑道:“要是他们知道我们身无分文,别说吃的,赶都会赶出去。”
“呵呵,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