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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两面的角落中,则是许多大大小小的笼子,养着许多东西。
而当人向那些养着的东西,一看,却令人禁不住恶心,那是蜿蜒游动的响尾蛇,五色斑斓的毒蜥蜴,可怕的,长着长毫的毒蜘蛛,以及其他许多叫不出名堂来,但是一看便知道是剧毒的昆虫和毒蛇!
孤先生继续在向前走去,但是他们三人,却在门口停了下来,从那些动物来推测,那些植物,当然也全是有毒的了。
这间看来明亮、宽大的房间,竟充满了毒物!
在这样的情形下,是任何人都会止步的!
孤先生向前走出了九步,显然已发觉他们并没有跟进来,是以停了一停,道:“三位不必担心,这里的一切,虽然毒,只要你不去碰它们专它们也是不会害人的,你们看,这个毒菌,多么美丽?”他拿起一个盆,盆中长着一只拳头大小,红、黄交错,半圆形的毒菌,那毒菌的红色和黄色,实是鲜艳到了极点!
孤先生将盆子递到了三人的面前,道:“这种毒菌,即使在海地也是十分稀少的,土人称它为恶魔的化身,这毒菌放在水中煮,煮出来的水,足可使十几个人死亡。”
“你弄了那么多的毒物在这里作什么?”穆秀珍问,“日日和这些毒物为伍,不觉得害怕么?”
“穆小姐,我认为世上最毒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人,人的心最毒,穆小姐,你日日和别人在一起,你害怕么?”
穆秀珍呆了一呆,她实是未曾想到,孤先生这种人,居然对这个问题,会给以她一个如此意味深长,值得体会的回答的。
“而且,”孤先生继续着,“我对这一切有兴趣,我是一个毒物专家,研究毒物,这本来是我最有兴趣的一件事情!”
木兰花突然沉声道:“孤先生,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讲!”
“十年之前,美洲毒蛇研究中心会的会长,是一个——”木兰花的问题,还没有完全问出来,可是孤先生的身子便已突然一震,他这一震,是震得如此之剧烈,以及他手中的花盆,落了下来。
那花盆落在地上,“拍”地打碎,这个颜色鲜艳之极的毒菌,也向外滚了出来,滚到穆秀珍的旁边,穆秀珍尖叫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孤先生连忙道:“请跨过它,来,我还有一点东西,是要给三位观看的,来,请走过来,别踏到它。”
他竟不让木兰花再将她的问题问下去。
但木兰花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依言向前,走了出去,在实验室范围内的一组沙发上,坐了下来,孤先生又道:“我在研究各种有毒的植物的过程中,发现了一点,那便是,不论是动物或是植物毒素的基本细胞结构,都是一样的。”
穆秀珍又想发问,但木兰花却示意她别出声。
“经过八年的研究,”孤先生继续说着,“我已成功地掌握了这种细胞的繁殖方法,也就是说,我发明了活的毒药!”
他望了三人一眼,“或者,活性毒药这个名词以前没有任何人提出来过,你们听来,可能不怎么了解,但这实在是很容易明白的。我用一种特殊的方法,使毒细胞在得不到水份的情形下,不能繁殖,但当被压制的毒素细胞,一遇到水的时候,它便以每秒十六倍的速度,进行几何级数地增加,所以,只要——”“只要十分之一克,就可以使一亿加仑的水,变成有毒,是不是?”高翔不待他讲完,就接了上去。
“高先生讲得对,这种毒药,使我们的勒索工作有了名目,在任何蓄水湖中,我们只要投下极少量的活性毒药,湖水变成有毒了,而且,整个蓄水湖的工程,必然弃置不能再用,因为即使把水放清,但只要还有一滴水在,再放水进去,毒性细胞的繁殖,仍可以使湖水在短时间内变得有毒的。”
木兰花冷冷地道:“你讲得对,最毒的是人的心!”
孤先生站了起来,转过身去,道:“或者我的心还不够毒,如果我的心够毒的话,或许,我也不用请你们三位前来了。”
三人都不出声。
因为他们知道,孤先生快要讲到正题了。
关于那种毒药,他们三人可以说不感到新奇的刺激,因为他们早已知道有这种毒药存在了。他们真正感到兴趣的是,孤先生将他们请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孤先生停了一会之后,又转回身来,道:“你们当然知道我是如何进行勒索的了,我勒索的数字不很多,因为我可以勒索的对象太多了。可是,到如今为止,我勒索工作,进行得不怎么顺利,真的将款项交出来的城市,不到百分之二!”
孤先生苦笑了一下,道:“老实说,维持这个组织的庞大的费用,若是只有这百分之二的收入,那是绝对不够的,我或许应该真的将毒物投入某一个城市的蓄水湖中,造成大量的死亡,那么,我以后的勒索工作,进行起来,便会顺利得多了!”
木兰花等三人,都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的确,如果他那样做的话,那么,就算他要的代价再高,只要是低过再造一个蓄水湖的工程费的话,只怕他都可以得手的!
这可以说是一个世界性的大危险!
木兰花想讲些什么,可是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她实是不知道讲些什么才好,是以她动动嘴唇,并没有发出声音来。
“可是直到如今为止,还没有这样做!”
“直到如今为止,你还未曾讲出来,你要见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穆秀珍霍地站了起来,气呼呼地向他喝问着。
“我就要讲到了,我虽然一直在这里进行研究工作,但是我的组织,在近年来却扩展得相当快,世界各地的事情,我全知道,所以,关于三位——‘东方三侠’的大名,我也是不止一次地听到,三位的才能,使我感到极度的钦佩和敬仰。”
他讲到这里,向木兰花望了一眼,又道:“我的钦佩看来是值得的,木兰花小姐,刚才你不曾问完的问题,已证明你是一个极聪明的人!”
木兰花道:“你也是,孤先生。”
孤先生这时,这样讲法,等于是向接地在回答木兰花刚才的那个问题一样。可是,事实上,木兰花刚才的那个问题,只问到一半,便被打断,而孤先生居然能够猜到木兰花想问的究竟是什么,那么不用说,他自然也是一个极聪明的人了。
孤先生即欠了欠身:道:“谢谢你的称赞,我想,我的意思三位应该已明白了,我是想猜三位作环球的旅行,在每一个城市,向该市的政府,去施加压力,使我能够顺利地得到款项!”
不等木兰花阻止,穆秀珍已然怪叫了起来,道:“你在放什么屁?你以为我们三个人,会去从事这种卑鄙的勾当么?”
可是,孤先生却像是根本未曾听到她的辱骂一样,仍自顾地道:“每一个城市,在付缴了款项之后,便绝不再受勒索,而你们三人,可以平分十分之一的收入,我必须提醒你们,即使是十分之一,当你们的环球旅行完成之际,也是一笔极其可观的数字了。”
穆秀珍又待破口大骂,但是木兰花这次却及时阻止了她,木兰花站了起来,道:“孤先生,如果你真是诚心诚意请我们来,那么,请你立即送我们回去。”
孤先生呆了一呆,他扬起了手来,道:“你还没有时间来考虑我的提议过。”
木兰花凛然道:“这是一个根本不必考虑的问题。”
孤先生叹了一口气道:“那我表示很遗憾。”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准备送我们回去?”
“不,不,恰恰相反,我可以立即送你们回去,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们,如果我得不到你们三位的帮助,那么,逼个得已,我就只好先在某一个城市的蓄水中下毒了,我想,三位一定已知道,我心中决定的,是那一个城市了吧!”
高翔怒道:“你竟用这种卑鄙的——”孤先生立即接了上去,道:“勒索手段,是不是?这可以说是对你们的一种勒索,别忘记,我是世界上最大的勒索组织的创始人!”
他居然笑了笑,露出了他一口坚强而洁自的牙齿,这一口闪耀着白光的牙会,配着他那张满是伤痕的脸,使他看来,像是一头野兽。
他们之间,沉静了片刻,还是孤先生开口,道:“我想,这个问题,多少是值得考虑一下的了,木兰花小姐,对不对?”
木兰花的声音,十分低沉,她道:“对的。”
“那么,好,我将以三天时间,给各位考虑,”他一面讲,一面向外面走去,“这三天之内,三位是我的嘉宾,你们在这里,完全可以自由行动,由于海地是一个极神秘的地方,而且,这幢屋子,又是建在著名的有毒树木的森林中,所以我劝各位最好不要乱走,同时,就算三位能够通过树林,到达海边,也是没有用的,这里绝不会有船只来,而且,这里的沿海一带,是著名凶恶的虎鲨出没的地点。”
他讲到这里,已到了门口。
在门口,他停了一停,又道:“我知道,以三位的能力而论即使现在手无寸铁,但是要毁灭这里的一切,也是可以做得到的。但是,三位如果这样做了,那么,全世界百分之九十的人,将没有水可喝了,我会命令我在各地的部下,一齐将活性毒药,投入所有的水源之中!”
他脚步沉重地向外走了开去,留下了木兰花等三人在那间房间中。木兰花向高翔和穆秀珍两人,做了一个手势,也走了出去。
他们才走出了那间房间,便看到一男一女,两个黑人,向他们鞠躬,道:“三位,我们能为你们做任何事情,三位尽管吩咐好了。”
“请带我们到你主人替我们准备的房间去。”
“是。”
那两个黑人在前面走着,不一会,便将他们带到了一间陈设得十分华丽的房间之中,那两个黑人又道:“这是两位小姐的房间,那位先生的房间在隔壁。”
“行了,”木兰花挥手,“你们去吧!”
那两个黑人,又深深地鞠躬着,走了出去。
木兰花先将门关上,高翔则已在检查着这房间,看看可有隐藏着的偷听器,或是装得十分巧妙,不易发觉的电视摄像管。
可是,木兰花关好了门,立即道:“高翔,我看你不必浪费时间,这里是不会有偷听器等等东西的,孤先生不会用这种东西的。”
“为什么?”
“因为他还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匪党首领。”
“兰花姐,你这样讲,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他和我们以前所接触过的那些非法组织的首脑人物,截然不同,这也正是最棘手的事情,我简直想不出用什么方法来对付他,因为他绝不对我们使用武力,他甚至可以立时送我们回去!”木兰花讲到这里,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高翔和穆秀珍两人,从来也没有看到过木兰花连连叹息,受到过这样的困扰,他们自然更想不出有什么对付的方法来。
木兰花在讲了这番话之后,不再说什么,只是来回踱着步,而高翔和穆秀珍,则都以焦急的眼光,望着木兰花。
好一会,木兰花才开口。
但是,她讲的话,却令得他们两人,都感到十分失望。
她道:“明天再说吧,你看,天色已渐渐黑下来,我们都应该好好地睡觉了,在疲倦的时候,思想迟钝,是想不出什么来的。”
高翔并不表示异议,他退了出来,进入了他的房间,房间的陈设,同样华丽,他在洗了一个冷水淋浴之后,倒头便睡。
到了半夜时分,他被一种恐怖的声音所惊醒过来!那种声音。
听来像是有几百人,在被烈火活生生地焚烤时所发出来的惨呼声一样!
高翔是被那种恐怖的呼叫声,惊得自床上直跳了起来的!不是,当他跳了起来之后,那种将他由睡梦中惊醒的声音,却已消失了。
四周围是如此平静,而且一点声音也没有,这种情形,使高翔疑心刚才那种恐怖的声音,实际上并没有发生过,而只是他在梦中听到的。
但是,在梦中听到的声音,会如此真切么?
他略呆了一呆,来到了窗边,拉开窗帘,向外看去。
外面是一片黑暗,简直什么也看不到,高翔呆了一呆,他的一枚戒指上,突然发出了轻微的“滋滋”声,高翔连忙按下了一个小小的掣钮。
木兰花的声音,从那枚戒指中传出来:“高翔,听到刚才那怪声了么?”
“听到了,我以为做梦呢,那是什么声音。”
“别紧张,那可能是森林中的土人,在从事一种什么仪式,我想那种怪声是一种特殊的乐器所发出来的——你听,现在又有点鼓声了。”
高翔仔细侧耳听去,果然听到了一下又一下沉缓的鼓声,缓缓地传来了过来。经过木兰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