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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斯林点点头,让老法师扶着他的臂弯。老法师和年轻的法师相偕离开,费资本对着一棵树挥舞拐杖,指控它企图偷袭。
“一个疯法师看来还不够,”佛林特喃喃道。“我要睡觉了。”
一个接一个的,伙伴们离开了坦尼斯,最后只剩下卡拉蒙和史东。坦尼斯疲倦地面对他们,心中大概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卡拉蒙红着脸看着自己的脚尖。
史东摸着胡子,若有所思地看着坦尼斯。
“怎么样?”坦尼斯问。
“吉尔赛那斯。”史东回答。
坦尼斯皱起眉头,抓抓胡子。“这是我的问题,不是你们的。”他轻描淡写地说。
“这是我们的问题,坦尼斯。”史东坚持的说。“如果他要领着我们去帕克塔卡斯的话。我们不想要刺探隐私,但是你们两个之间很明显地还有问题要解决。我看见他看着你的眼神,坦尼斯。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时时注意自己的背后。”
卡拉蒙诚挚地看着坦尼斯,眉头也跟着皱起来。“我知道他是个精灵,”大汉慢慢地说。“但他的眼光有时真的很奇怪。你知道去这个斯拉莫瑞的路吗?我们不能自己去吗?我不相信他,史东还有雷斯林也是。”
“听着,坦尼斯。”史东看见坦尼斯脸色生气的阴沉下来,赶忙说。“如果吉尔赛那斯像他声称的一样遭遇这么多危险,那么他为什么如此漫不经心的坐在酒店里?还有他那个意外遇到一整个军队的可笑故事!坦尼斯,别那么快摇头。他也不坏,但是行为可能有误差。如果猛敏那和他之间有什么约定呢?也许——他答应饶过他的同胞——只要他出卖我们!也许这是他为什么在索拉斯等着我们的理由。”
“这太可笑了!”坦尼斯突然说。“他怎么可能知道我们要来了?”
“我们的行踪可没有这么的保密,”史东冷冷地说。“我们一路上遇到很多的龙人,那些从沙克沙罗斯逃出来的龙人一定知道我们带着白金碟。也许猛敏那现在对我们的认识比对他亲生母亲还要深。”
“不!我不相信!”坦尼斯愤怒瞪着史东和卡拉蒙说。“你们两个都错了!我敢用我的生命打赌。我和吉尔赛那斯一起长大的,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没错,我们两个之间是有恩怨要摆平,但我们已经讨论过了,这桩事也就此了结。我相信他不会背叛他的朋友,就跟我相信你们两个不会变成叛徒一样。还有,我不知道要怎么去帕克塔卡斯。我从来没去过那里。最后一件事,”
坦尼斯现在暴怒地大喊。“如果说这个队伍里有谁是我不相信的,那应该是那个老人和你的弟弟!”他对卡拉蒙大吼道。
大汉脸色刷白地低下头。他开始转身离开,坦尼斯恢复理智之后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傻事。“对不起,卡拉蒙。”他把手放在战士的手臂上。“我不是有意的。雷斯林一路上救了我们不只一次。
只不过我不能够相信吉尔赛那斯会是叛徒!”“我们明白,坦尼斯。“史东静静地说。”我们也相信你的判断。但,就像我的同胞说的,这是个太黑的夜晚,闭上眼睛走不安全。“
坦尼斯叹口气点点头。他把另一只手放在史东的手臂上。骑士抓住他的手,三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三人离开这片树林,到了苍穹厅。他们还可以听见咏者对他的战士们训话。
“斯拉莫瑞是什么意思?”卡拉蒙问。
“密道。”坦尼斯回答。
坦尼斯猛然醒来,手很快地摸上腰间的匕首。一个黑暗的身影遮住了他头上的星光。他迅如闪电地抓住这个人,匕首抵住他的喉咙。
“坦赛勒斯!”看见武器技出,那人发出一声小小地尖叫。
“罗拉娜!”坦尼斯惊呼。
她的身体紧贴着他,他可以感觉她身体轻微的颤抖着。他现在已经完全清醒,可以清楚地看见她头发四散着。她身上只有穿着单薄的睡衣。被风在刚刚的那场挣扎中已经掉了下来。
罗拉娜当初毫不考虑地偷偷从床上溜下来,只披了一件披风抵挡寒风。现在她躺在坦尼斯杯中,害怕得不能动弹。这是坦尼斯从没让她看过的一面。她突然明白,如果自己是敌人,那么现在可能早就被限管割断而死。
“罗拉娜……”坦尼斯重复道,颤抖地将匕首插回腰间。他把她推开,生气自己竟然吓到了她,同时也因为她激出自己不愿为人所知的一面而感到不悦。有那么短短的瞬间,当她躺在他怀中时,他可以闻到她的发香,她暖暖的身躯,她结实的大腿肌肉,还有她柔软的小小胸部。在他离开的时候,罗拉娜还是个小女孩。他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成为一个女人;一个非常美丽,让人心动的女人。
“你干嘛在这样的晚上出来?”
“坦赛勒斯,”她咳着说,把披风紧紧地系在脖子上。“我是来请求你改变心意的。让你的朋友们去解救帕克塔卡斯的人类。
你一定得跟我们走!不要随意牺牲自己。我的父亲已经无计可施了,他也不相信这样会有用,我知道他不相信。但他没有任何选择!他已经把吉尔赛那斯当作亡者在追悼了。我已经失去一个哥哥,我不能再失去你了!“她开始啜泣。坦尼斯紧张地看着四周,附近一定有很多精灵卫士,如果让他们看到这个样子……
“罗拉娜!”,他抓住她的肩膀,猛力摇着她。“你不再是小孩了。你得要长大,而且还要快。我不能抛弃我的朋友,让他们自己面对危险!我知道我们要冒的危险;我不是笨蛋!但如果我们可以救出帕克塔卡斯的人类,并且让你们有机会逃出生天的话,这是我们必须冒的危险!总有那么一天,罗拉娜,你得要冒着生命的危险去捍卫某些东西,某些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你明白吗?”
地透过垂在眼前的一撮金发看着他。她停止啜泣,身体也不再颤抖。她非常认真地看着他。
“你能了解吗,罗拉娜?”他重复道。
“是的,坦赛勒斯,”地静静地回答。“我明白。”
“很好!”他叹气道。“现在回床上去吧,快点。你让我的处境很危险。如果吉尔赛那斯看到我们像这个样子——”
罗拉娜快速地站起身,像一阵风般的穿过树林,走上街道。
偷偷溜过父亲的卫士很简单,她和吉尔赛那斯从小就常常这样做。她安静无声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前,静静地站在父母的门外听着。里面有灯光。她可以听到翻阅文件的声音,还有一阵阵的焦臭味,她的父亲正在烧文件。她听见母亲的低语声,呼唤父亲回床上睡觉。罗拉娜痛苦地闭上眼,嘴唇用力地紧闭;然后她一声不吭地穿过黑暗、阴冷的走廊回到自己的寝室。
第三十章 怀疑,埋伏,新朋友
精灵们在黎明之前把大伙叫醒。乌云从北方的地平线一路堆积,仿佛要将魔手伸到奎灵那斯提。大伙用过早餐之后,吉尔赛那斯才珊珊来迟,穿着蓝色的裤子和一套锁子甲。
“我们有足够的粮食,”他指着身后拿着袋子的战士们。“如果你们有需要,我们也可以提供武器。”
“提卡需要护甲、盾牌和一把剑。”卡拉蒙说。
“我们会尽力的。”吉尔赛那斯说。“只是我很怀疑我们有没有这么小型的全套护甲。”
“泰洛斯。艾昂菲尔德现在情况如何?”金月问。
“他很安详地休息着,米莎凯的牧师。”吉尔赛那斯恭敬地向金月行礼。“我们的同胞当然会带他到我们去的地方。你们可以向他道别了。”
精灵很快便带着护甲回来,并且带回一把精灵女子爱用的短剑。看到头盔和盾牌的时候,提卡的眼睛一亮。两者都是由精灵们精细的手工所打造,上面还装饰着珠宝。
吉尔赛那斯从精灵的手中拿过头盔和盾牌。“你在旅店里救了我一命,我还没有向你道谢,”他对提卡说。“收下这个。它们是我母亲仪典上穿着的护具,历史几乎可以追溯到园墙战争。
这原来该由我妹妹继承,但罗拉娜和我都觉得你会比较适合。”“多美丽呀,“提卡红着脸念念有词地说。她接下头盔,然后困惑地看着其余的护甲。”我不知道这要怎么穿。“她露出迷惑的表情坦承道。
“我来帮忙!”卡拉蒙急迫地说。
“我来处理就好,”金月坚持。她拿起护甲,和提卡走进树丛中。
“她哪知道什么护甲的事?!”卡拉蒙喃喃道。
河风微笑着看着战士,难得一见的笑容让他的脸部线条放松下来。“你忘了,”
他说。“她是酋长的女儿。当她父亲不能视事的时候,带领大家作战是她的职责。
她深知如何应付盔甲、战士还有;在外表底下的那颗跳动的心。“
卡拉蒙脸红了起来。他手足无措地拿起一袋子粮,往袋里看去。“这是什么鬼东西?”他问。
“Quith…pa ,”吉尔赛那斯说。“在你们语言中就是所谓的持久于粮。如果没有别的选择,它可以存放好几个礼拜不会坏。”
““它看起来像是晒干的水果!”卡拉蒙厌恶地说。
“你说的没错。”坦尼斯微笑着说。
卡拉蒙发出了哀号声。
当吉尔赛那斯带着队伍离开奎灵那斯提的时候,天际不过才透出一丝朦朦的亮光,乌云带来的冷冽寒风则不停地吹着。坦尼斯直视着前方,不敢回头。他希望这最后一次的造访不要带来太多的悲伤。他一整个早上都没有看见罗拉娜;虽然他为了不用涕泪纵横地告别而松了一口气,但内心不禁对罗拉娜的缺席感到诧异。
小径通向南方,高度缓缓地下降。原先小径上长满了各种各样的植物,但吉尔赛那斯领着开路的战士沿路清掉了不少障碍。
因此旅途相对地轻松许多卡拉蒙正对身着不合身盔甲的提卡说话,教导她如何使用她的短剑。不幸的是,这个老师并不专心。
金月将提卡的红色长裙开了一个直到腰际的权,让她的行动更为方便。提卡毛皮镶边的衬衣很显眼地突出在开初的地方。
她的整条腿在她行走的时候不时地显露出来,女孩的双腿就像卡拉蒙想像的一样,浑圆而且修长。因为这样的干扰,卡拉蒙感到自己很难全心地教导提卡。他的注意力此刻全都放在这名美丽的学生身上,因此他并没有注意到弟弟不见了。
“那个年轻的法师呢?”吉尔赛那斯嘶哑地说。
“也许他发生了什么事,”卡拉蒙担心地说,对自己竟然没有注意到弟弟失踪的事感到自责。他抽出剑,开始回头往小径走。
“别笨了!”吉尔赛那斯阻止了他。“他能发生什么事?几里之内都不可能有敌人。他一定是到什么地方去了,可能要办什么事。”
“你是什么意思?”卡拉蒙怀疑起说。
“也许他是要——”
“收集我魔法所需要的药材,精灵。”雷斯林从树丛中钻出来,低声地说。
“以及采集治我咳嗽的草药。”
“小雷!”卡拉蒙几乎高兴得要把他抱起来。“你不应该自己一个人去——很危险的。”
“我的法术配方都是不能外传的,”雷斯林恼怒地说,边把哥哥推开。他倚着玛济斯法杖,重又走在费资本旁边。
吉尔赛那斯打量着坦尼斯,后者只能耸耸肩,摇摇头,一到无能为力的样子。
队伍继续前进,小径坡度越来越陡,直到他们离开了白杨树林,进入了松木林中。
小径和一条小溪汇合,越往南走,溪流就越显得湍急。
他们停下来尽快地用毕午餐,费资本走过来挤在坦尼斯身边。“有人跟踪我们,”
他虽然压低了声音,但还是大到每个人都听得见。
“什么?”坦尼斯说,抬起头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老人。
“是的,”老法师自言自语道。“我有看见——在树林里面钻进钻出。”
史东注意到坦尼斯担心的神色。“发生什么事了?”
“老先生说有人跟踪我们。”
“啐!”吉尔赛那斯丢下最后一口的干粮,不屑地站起身。
“这太夸张了。我们赶快走吧。斯拉莫瑞还很远,我们天黑前非得赶到才行。”
“我在后方压阵,”史东低声对坦尼斯说。
他们又在低垂的松树林间跋涉了数个小时。太阳开始西沉,每个人都投射出长长的影子,大伙突然来到一片空地。
“嘘!”坦尼斯一边警告众人,一边小心地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