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是那个该死的牧师!猛敏那想。他可以感觉到她的力量越来越接近,让他感到紧张和不安。他专注的观察着投德带来的两个犯人。确定没有人符合那些逃出沙克沙罗斯人的外貌,猛敏那不禁在面具后皱起了眉头。
派烙斯对这两名囚犯的反应则是完全不同。变身后的恶龙从椅子上微微站起身来,瘦削的手紧抓住黑檀木的桌子,竟然在上面留下了手印。它兴奋地几乎发抖,好不容易才强迫自己冷静地坐下来。只有他有如燃烧着火焰般的双眼,透露出他看到这两个犯人时的激动。
其中一个囚犯是个溪谷矮人,事实上就是塞斯顿。他手脚都被链条锁住(投德可不敢冒险),几乎没办法走路。他踉跄地走向前,害怕地跪倒在龙骑将的面前。
另一个犯人,那个让派烙斯如此激动的家伙是个人类男子,穿着破烂,只呆望着地面。
“你为什么要拿这两个犯人来烦我,修马斯特?”猛敏那大吼道。
投德全身的肥肉都开始颤抖,困难地吞咽着,马上开始辩解。
“这个犯人……”大地精踢了塞斯顿一脚,“是放走索拉斯那群犯人的家伙,至于这个犯人……”他指着那个人类,后者一脸茫然地抬起头,“被发现鬼鬼祟祟地在盖特威游荡,如您所知,那里已经变成了军事禁区。”
“那又何必要把他们带过来?”猛敏那大王不耐烦地问道。“把他们和其他的人一起关在矿坑里就好了。”
投德开始给巴。“我想那个人类也……也……也许是个间……间谍……”
龙骑将重新打量着那个人类。他身材很高,看来大约五十岁上下。他的头发全白,脸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看起来却饱经风霜,刻划着岁月的痕迹。他的衣服看起来像是个乞丐,搞不好本来就是,猛敏那不耐烦地想:他看起来没什么可疑之处,除了他的眼神看来十分的明亮、年轻。他的双手看起来也像是个年轻人的。
也许有精灵的血统……
“这个家伙是个弱智。”猛敏那最后说。“瞧他像条离水的鱼一样发抖。”
“我猜他……呃,又聋又哑,大王。”投德说,他开始流汗了。
猛敏那皱起鼻子。连龙盔都没有办法挡住大地精身上的臭味。
“所以你抓住了一个溪谷矮人,以及一个又聋又哑的间谍?”猛敏那讽刺地说。
“做的好,投德。你现在应该还可以帮我采一盆花来吧。”
“只要那是您的命令。”投德严肃地鞠躬。
猛敏那禁不住在头盔底下笑了起来。投德真是只有趣的小动物,可惜他学不会洗澡。猛敏那挥挥手,“退下,全部都退下。”
“该怎么处理这些囚犯呢,吾王?”
“今天晚上就拿溪谷矮人来喂烈焰。把你抓到的间谍带去矿坑。要特别小心他——他看起来很厉害唷!”龙骑将哈哈大笑了起来。
派烙斯紧抿着双唇咒骂猛敏那的愚笨。
投德再度行礼。“你!快来!”他大吼着拉着囚具,男子步履瞒册地跟着他。
“还有你!”他用脚踢着塞斯顿,但却没有用,溪谷矮人一听到自己就要被恶龙给吃了,早已一头昏了过去。一个龙人走进来将他抱走。
猛敏那走下王座,走到桌前。他把地图卷了起来。“叫双足亚龙把计划送去!”
他命令派烙斯。“我们明天早上就飞去摧毁奎灵那斯提,随时准备出发、”
巨大的铜门在龙骑将身后关上,仍保持着人形的派烙斯站了起来,不安地在房间里踱步、门上再度传来了搔爬声。
“猛敏那大王已经回到卧房去了!”派烙斯对这样的打搅感到十分不悦地大喊道,门打开户一条缝。
“我想见您,大人。”一个龙人低声说道。
“进来!”派烙斯命令道。“小心点。”
“叛徒的工作十分的顺利,大人!”龙人轻声说。“他只能偷偷溜走一下子,免得他们怀疑。但他已经把牧师骗了进来——”
“我管那个牧师干嘛!”派烙斯大吼。“这个消息应该报告给猛敏那知道!不!
等等……“恶龙突然停了下来。
“我遵照您的指示先来见您。”龙人抱歉地说,准备马上离开。
“别走!”恶龙举起一只手命令道。“这个消息对我来说还是有价值。跟牧师无关。更重要的是……我得和咱们的间谍见个面。
今晚把他带到我的巢穴中。不要通知猛敏那。时候还没到。他说不定会坏事。
“派烙斯脑中飞快地转着,阴谋逐渐开始成形。
“猛敏那现在只管关心奎灵那斯提就好。”
龙人离开房间之后,派格斯又继续踱着步,不停地揉搓着双手,脸上带着微笑。
第三十四章 宝石的传说,发现叛徒,泰期的困境
“不要动手动脚,你这个鲁莽的男人!”卡拉蒙捏着嗓子说,一巴掌打在依班偷掀他裙子的手上。
女人们看到眼前这滑稽的景象,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坦尼斯紧张地看着门口,担心警卫会因此而起疑。
马丽塔看见他担心的神色。“别担心那些守卫!”她耸耸肩说。“这一层只有两个守卫,大部分的时间他们都醉醺醺的,在大军出发之后更是变本加厉。”她放下手上的女红抬起头来,看着这些女子。“可怜的小东西,能让她们开怀大笑总是好的。”她柔声说。“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事情值得她们开怀大笑了。”
这个牢房里一共挤了三十四名的妇女,马丽塔说一旁还住着六十多个。情形糟到让他经历练的众人也感到吃惊。地上只是简陋地铺着稻草。妇女们除了几件衣服外便身无长物。她们只有每天早上可以出门去活动活动筋骨。剩下的时间只能看到龙人们穿着的制服。虽然她们只被关了几个礼拜,但每个人的脸色都十分苍白,加上营养不足,身体更是极度的虚弱。
坦尼斯放下心来。虽然他只认识马丽塔几个小时,但他知道应该相信她。大伙冲进牢房时,是她安抚了这些惊煌的妇女。是她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计划,并且同意这的确值得一试。
“我们的男人会跟着你们。”她告诉坦尼斯。“但那些高层追寻者会带给你们麻烦。”
“高层追寻者议会?”坦尼斯吃惊地问,“他们也在这里?是囚犯吗?”
马丽塔皱着眉点点头。“这就是他们相信这个邪恶牧师的代价。但他们不想离开,他们没有理由呀!龙骑将不让他们在矿坑里工作!但我们和你们站在同一边。”
她看着四周,每个人都坚定地点着头。“只有一个条件,不能让孩子们陷入危险之中。”
“这一点我无法保证。”坦尼斯说。“我不是好战成性,但我们或许要打败一只龙才能够找到他们——”
“和一只龙战斗?你是说焰击?”马丽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啐!根本没必要和那只可怜的生物战斗。事实上,如果你胆敢伤害那只龙,会有一半的孩子准备找你算帐,他们都很喜欢她。”
“喜欢一只龙?”金月问。“她是怎么做到的?对他们施法术吗?”
“不,我甚至怀疑焰击还能施展得出法术。”马丽塔同情地微笑。“那只可怜的生物几乎已经半疯了。她自己的小孩在某场可怕的战役中牺牲了。在她的脑袋里,我们的小孩,现在就是她的小孩。我不知道猛敏那是在哪里找到她的,但他真是该死,总有一天他会得到报应的!”她猛力扯断手中的线。
“要救出那些小孩并不太困难。”她看见坦尼斯忧心冲忡的样子,又补上一句。
“焰未通常很晚起。我们喂孩子们吃早餐,带他们出去活动活动,她连动都不动。
她睡醒之前不会知道孩子们已经走了,可怜的家伙。“
这些妇女们第一次有了希望,开始修改旧的衣服好穿在这些战士身上,一切都很顺利,直到他们开始试穿的时候。
“刮棚子?!”史东暴怒地大吼,妇女们害怕地从地身边退开。
文东直对这乔装改扮的主意不以为然,但终究还是勉强接受了。这看来是唯一能在光大化日下,自由穿越要塞问巨大广场的最好办法。但他表示,他宁愿死在龙骑将手中一千次,也不愿意刮掉胡子。直到坦尼斯建议用丝中遮住他的脸之后,他才勉强冷静下来。
好不容易安抚了这一个,另外一个状况又出现了。河风说他绝对不愿意打扮成女人的样子,没有人可以说服他。金月将坦尼斯拉到一旁,悄悄地说明了实情:原来在他们的族中,懦弱的战士才会被迫穿上女人的衣服,直到洗刷耻辱为止。坦尼斯听了之后一时也无能为力,反正马丽塔也不知道要怎么将衣服修改得合他的身。
经过漫长的讨论后,深人觉得河风可以穿上长长的斗篷,倚着拐杖,假扮成老女人。之后一切就非常顺利了。至少短时间内是如此。
罗拉娜走近在房间角落蒙上丝巾的坦尼斯。
“你为什么不刮胡子?”罗拉娜瞪着他的胡子问道,“难道真如吉尔赛那斯所说的一样,你存心要夸耀你的人类血统吗?”
“我不是要故意夸耀。”坦尼斯最后还是回答了。“只不过我不愿意一直否认下去,如此而已。”他吸了一口气。“罗拉娜,我很抱歉在斯拉莫瑞里对你那种态度。我不应该——”
“你是应该那样做。”罗拉娜打断他。“我的所作所为全然是个被爱冲昏头的小女孩。我的愚笨让你们深陷危险。”她的声音停了一会,但很快地便恢复过来。
“不过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我会证明我可以和你们一起行动。“但是她自己也不确定该怎么做。虽然她自傲地说自己的战技不差,但事实上她从未杀过生。她的手不停地在背后翻搅着,不让坦尼斯发现她在发抖。她担心一旦她坦白一切,说不定会扑向他怀中、难以自持;所以她故意走得远远地,去帮吉尔赛那斯化妆。
坦尼斯对自己说该为罗拉娜更加成熟的表现而感到欣慰。他仍不愿承认当他注视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时,会感到一阵悸动。
下午的时光过得很快,到了傍晚妇女送饭去矿坑的时间了。
大伙忘记原先的欢笑,静静地等看守卫的来临。另一个危机还是出现了。雷斯林不停地咳着,最后他觉得自己没有体力跟上来。
他的哥哥自愿留下来陪他,雷斯林却不悦地瞪着他,告诉他别傻了。
“你今天晚上不会需要我的。”法师低语道。“别管我,我想要睡觉。”
“我不能把他留在这边——”吉尔赛那斯开口了,但在接着说下去之前,他们听见牢房外传来爪子行走的声音,以及锅于匡卿碰撞的声音。牢门打了开来,两个酒气冲天的龙人守卫走了进来。其中一个看到众家大婶们,不禁迟疑了一下。
“快走!”他粗鲁地说。
当‘大婶’们走出去的时候,他们看到六个溪谷矮人站在走廊的转角处,拖着一大锅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的炖汤。卡拉蒙饥肠辘辘地嗅了嗅,却不禁掩鼻。龙人们轰然一声将牢门关上,卡拉蒙回头看见双胞胎弟弟身上正裹着毯子、蜷缩在阴暗的角落。
费资本紧握双手。“做得好,小家伙卢老法师见到机关房里的一面墙应声而开时,忍不住赞叹道。
“谢了!”泰斯谦虚地说。“事实上,找到这个密门要比打开它难多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我以为我已经彻底地搜查过每个角落。”
他开始钻出门口,突然想到一件事,停了下来。“费资本,你可以叫你的小光球留下来吗?至少让我们先确定那边没有人,不然黑暗中我会成为一个很明显的目标,况且我们距离猛敏那的房间又不远。”
“恐怕不行。”费资本摇摇头。“它不喜欢单独待在黑暗的地方。”
泰索何夫点点头,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现在担心也没有用。牛奶如果打翻了,自然会有猫去舔干净;他母亲曾经这样告诉过他。很幸运地,他所爬进去的走廊显然是空荡荡的。小光球则在他的肩膀上浮荡。他协助费资本钻了过来。然后仔细打量着四周。四十尺外,走道突然中断,接上一条下降的楼梯。东边墙上的两扇铜门看来是仅有的两个出口之一。
“现在——“泰斯喃喃道,”我们就在王座的正上方。楼梯说不定正是通往那边。我猜大概有一百万个龙太守卫着吧?!所以不列入考虑。“他把耳朵贴近门上,凝神细听。”没声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