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也不知道。”费资本叹气道。“问题是,我们现么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泰斯难过地说。“我一向不是出主意的人。
我只是跟着大家一起玩。我们无法警告坦尼斯和其他人,因为我们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如果我们开始四处找他们,搞不好会被抓,让事情更糟糕!“他用手撑着下巴。”你知道吗,“他以难得的闷闷不乐说道,”有一次我问我爸爸,为什么坎德人都个像人类和精灵那么高大?我很想变大,“地轻声说着,沉默了一会儿。
“你的父亲怎么回答呢。”费资本轻问了一声。
“他说坎德人身材这么矮小是因为我们要做小事。‘如果你仔细观察世界上的每样大东西,’他说,‘你就会发现他们都是由小东西所组成的。’那只巨大的龙也不过是由许多小滴的血液组成的,也许吧。这些小东西才是让所有的东西大不相同的原因。”
“你的父亲相当有智慧。”
“没错!“泰斯操揉眼睛。”我很久没看到他了。“坎德人的尖下巴突出来,小嘴紧紧地抿着。如果他的父亲看到眼前这个小家伙变得如此果决,有可能认不出这就是他的儿子。
“大的事情就让其他人去做了。”泰斯终于宣布。“有坦尼斯。
金月和史东就够应付一切了。我们来做些看起来不太重要的小事。我们来营救赛斯顿。“
第三十五章 疑问,没有答案,费资本的帽子
“我听见奇怪的声音,坦尼斯,所以我特别去察看,”依班双唇紧抿着。“我看到牢门外有一个龙人鬼鬼祟祟地在偷听。我跳过去想将他勒死,但第二个龙人冲向我。我一刀了结了它,然后追上第一个龙人,料理掉它之后,我就想最好赶紧回来看看。”
大伙一回到牢房,便发现吉尔赛那斯和依班已经在等着他们。坦尼斯命令马丽塔将女士们带到另外一个角落去,他则开始仔细盘问这两人失踪的经过。依班的故事听起来颇为可信;坦尼斯回牢房的时候的确看到了龙人的尸体,而依班脸颊上也留下交战的痕迹、割伤以及撕烂的衣服。
提卡从一位女士手中拿了条较为干净的布,开始为他清洗伤口。“他救了我们一命。”她抱怨。“我还以为你们会感谢他,没想到你们却是疑神疑鬼地盘问起他来,好像他杀的是你们的挚友一样。”
“别怪他们,提卡。”依班温柔地说。“坦尼斯有权问这些问题。我承认这一切看起来的确很可疑,但我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他抓住她的手,轻轻地吻了一下。提卡红着脸把布丢进水桶里,拿起来轻柔地轻拭着他的脸颊。卡拉蒙看见这副光景,不禁皱起眉头。
“你呢,吉尔赛那斯?”战士突然问,“你为什么要离开?”
“别问我!”精灵愠怒地说:“你不会想要知道的。”
“知道什么?”坦尼斯追问,“你为什么要离开?”
“不要逼他!”罗拉娜大喊着跑到哥哥身边。
吉尔赛那斯棕色的瞳仁开始闪烁不定,面对众人时,他的脸显得苍白而无血色。
“这很重要,罗拉娜。”坦尼斯说。“你去哪了,吉尔赛那斯?”
“你们记住,我警告过你们了。”吉尔赛那斯的眼光投向雷斯林。“我回来看看法师是否真像他所声称的一样虚脱。他可没有那么虚弱。他人不见了。”
卡拉蒙站起来,双拳紧握,歹神情气得扭曲。史东抓着他,把他拉了回去,河风则站到吉尔赛那斯面前保护他。
“每个人都有权力发言,也都有权力为自己辩护。”平原人用浑厚的嗓音说。
“精灵做了他的陈述,让我们也听听你弟弟的说法。”
“我为什么要说?”雷斯林粗声低语,声音里满是仇恨的情绪。“你们既然不信任我,为什么要装作相信我?我拒绝回答,你们想怎样就怎样。如果你们觉得我是个叛徒,现在就把我宰了!我没有意见——”他又咳了起来。
“你们不如连我也宰了。”卡拉蒙哽咽地说着,带着弟弟回到床上。
坦尼斯觉得很不舒服。
“今天晚上派出两倍的人守夜。不,依班,不包括你。史本,你和佛林特第一轮,河风和我第二轮。”坦尼斯僵硬地躺下去,头枕在手臂上。“我们被出卖了!”
他想,一行人当中有一个是叛徒,说不定打从一开始就是。卫兵随时都有可能冲进来。猛敏那心思说不定更细密,他早设下了陷阶,要把我们一网打尽……
坦尼斯突然看清了眼前的一切。想当然尔!猛敏那一定会拿这次的暴动当借口来残杀所有的人质与牧师。他可以再抓来更多的奴隶,正好杀鸡敬猴一番,借此来提高自己的威严。这个计划,吉尔赛那斯的计划正中他下怀!
我们不能够放弃这个计划,坦尼斯慌乱地想,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样不行,人们太兴奋了。自从伊力斯坦奇迹般地康复、并宣称要皈依这些古老真神后,人们开始有了希望。他们相信神已经重回这个世界。坦坦尼斯也留意到其他的高阶追寻者们看着伊力斯坦的嫉妒眼神。他明白,虽然他们表面上支持这个领导者,但只要有机会,他们就会试着推翻他。即使现在,他们还不放弃游说群众,散播怀疑的情绪。
坦尼斯想,如果我们现在退缩,他们便再也不会相信我们了。不管有多危险,我们只能拼命往前冲。而且,也许他错了。
说不定打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叛徒。他重燃起希望,时醒时睡地躺了下去。
黑夜静静地过去。
白昼的光明穿透了要塞高塔上的窗。泰斯揉揉眼睛,坐起身来,有一阵子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他想,我是在一个大房间里,头上是一个挑高的天花板,上头有洞可以让巨龙飞上天空。
旁边还有另外两扇门,昨天自己和费资本便是从那边进来的。
费资本!那只龙!
泰斯终于想起来。他根本没有打算要睡觉的!他和费资本一同等恶龙睡着,好救出赛斯顿。现在却已经天亮了!搞不好早就到了下午!坎德人紧张地爬了起来,靠近阳台窥探着。还好!他放下心来。恶龙睡着了。赛斯顿也哭累,睡着了。
机会来了!泰柬柯夫爬到法师身边。
“老先生!”他低声道,“快醒醒!”他不停地摇着他。
“什么,谁?失火了?”法师坐起身来,紧张地看着四周。
“哪里?快向出口逃!”
“没有啦,没有失火。”泰斯忍不住叹气。“现在已经早上了。
哪!你的帽子——“他把帽子交给正在四处搜寻着的法师。”昨晚的小光球后来怎么了?“
“嗯!”费资本吸吸鼻子,“我把他送回去了。老用光照我,害我睡不着。”
“我们原本打算要撑下去的,还记得吗?”泰斯着急地说。
“可以把赛斯顿从恶龙那边救出来了吗?”
“怎么救?”费资本期待地问。
“负责计划的人是你啊!”
“是我吗?喔喔,”老法师眨着眼睛,“那个计划你觉得怎样?”
“你还没告诉我!”泰斯差点吼了起来,但他随即镇静下来。
“你只说早餐前我们要救出赛斯顿,因为经过了整整十二小时没有进餐,对恶龙来说,连溪谷矮人看起来也会变得比较可口。”
“有道理,”费资本评论道。“你确定我这样说过吗?”
“听着!”泰索柯夫耐心地说,“我们需要的只是一条长绳子去把他拉上来。
你不能变出来吗?“
“绳子?!”费资本瞪着他。“瞧你说的好像我连这都不成的样子!这对我来说可是种侮辱。扶我站起来。”
泰斯帮着法师站稳。“我不是有意要侮辱你的。”坎德人说。
“我知道绳于没什么了不起,你也很厉害……只不过……喔,算了!”泰斯指着阳台。“快点。我只希望我们都能够活下来。”他屏住呼吸说。
“就冲着这句话,我不会让你或赛斯顿失望的。”费资本认真地答应道。两个人继续在阳台上窥探,一切和之前一样,赛斯顿躺在角落,恶龙熟睡着。费资本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念着奇怪的咒语,然后,他伸出瘦弱的手,穿过阳台的栏杆,开始比着上升的手势。泰索何夫瞧了一眼,差点没给吓得魂飞魄散。
“停!停!”他勉强说,“你搞错目标了!”
费资本张开眼,只见红龙派烙斯正缓缓地从地面上升起,身躯仍然保持着熟睡的姿势。“喔!天哪!”法师吃了一惊,很快地念了逆转的咒语,将红龙放回地上。
“没瞄准。”法师说。“现在,我已经校正好误差了。让我们再试试。”
泰斯再度听见同样的咒语,这次换成赛斯顿从地面上缓缓地升起,慢慢地升到与阳台等高处。费资本因为用力而涨红了脸。
“加油!就快到了!”泰斯兴奋地跳上跳下。费资本用手势引导着赛斯顿飞上阳台,停在满是灰尘的地面,赛斯顿仍然熟睡着。
“赛斯顿卢泰斯低声轻唤,边把手按着溪谷矮人的嘴,免得他叫出声。”赛斯顿!是我,泰索何夫。快醒来!“溪谷矮人睁开双眼,醒来所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猛敏那改变主意,不将他喂龙,而改将他喂给一个凶狠的坎德人吃。过了一会,溪谷矮人认出眼前的人,高兴地呆住了。
“你安全了,但不要说话,”坎德人警告道,“恶龙还可以听见我们的声音——”他的话被底下传来的一声巨响打断。溪谷矮人警觉地坐起身来。
“嘘——”泰斯说。“也许只是通往龙穴的门而已。”他快步走回阳台,费资本正好奇的从栏杆中窥探着。“怎么搞的?”
“龙骑将。”费资本指着站在二楼看着恶龙的猛敏那。
“烈焰,快醒来!”猛敏那对着熟睡的花大喊。“我收到有关入侵者的警报了!
那个牧师来了,正准备鼓动奴隶们暴动!“
派烙斯翻翻身,慢慢地打开眼睛,从一个让人烦躁、而且满天都是溪谷矮人乱飞的梦中醒来。摇着大头试着让自己清醒,它听见猛敏那不停地抱怨着牧师的事情。
它打了个哈欠,看来龙骑将发现牧师进入要塞了。派烙斯想:到头来还是得它亲自出马解决这个问题。
“不用太担心,大人——”派烙斯刚开口,突然闭上嘴,看着某样很奇怪的东西。
“太担心!”猛敏那愤怒地说着。“我为什么——”他也呆住了。他们俩现正盯着一样从半空中飘下的东西,有如羽毛般地漂荡。
是费资本的帽子。
坦尼斯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将大伙叫醒。
“那么,”史东说,“我们要照计划进行吗?”
“我们别无选择。”坦尼斯看着大伙,阴沉着脸说。“如果你们之中有人出卖了大家,那他终此生都会背负着收害无辜的罪恶感生存下去。猛敏那不只会杀了我们,连人质地也不会放过。我祈祷没有叛徒,所以一切照计划进行。”
没有人开口,但却一言不发地看着彼此,怀疑的气氛越来越浓。
当妇女们醒来的时候,坦尼斯又复诵了一次计划。
“我和我的朋友们打扮成平时送早餐的女人模样,和马丽塔一同混进孩子们的房间。我们会把他们带到广场去。”坦尼斯静静地说。“你们非得表现得像平时一样正常。等到你们获准出去透透气的时候,抱起小孩,立刻跑去矿坑。你们的男人会处理掉那边的卫兵,你们便可以安全地逃入南方的山脉。明白了吗?”
女人们沉默地点点头,同时守卫的脚步声也开始逼近。
“就这样。”坦尼斯柔声说。“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吧。”
女人们散开来。坦尼斯对提卡和罗拉娜说:“如果有人出卖了我们,你们两个都会陷入危险中,因为你们得要看着这些妇女——”他开口道。
“我们都会很危险,”罗拉娜冷冷地重复着。她彻夜未眠,知道自己一旦松开灵魂上那紧绷的绳子,一定会陷入恐慌之中。
坦尼斯并没有查觉她内心的挣扎,他只发现今早的她看起来特别苍白而且美丽,身经百战的他,因此忘了初上战场的不安。
他清清喉咙,沙哑地说:“提卡,听我说,把剑收进剑鞘里,你这样反而比较安全。”提卡咯咯笑着,紧张地点点头。
“去和卡拉蒙道别吧,”坦尼斯告诉她。
提卡脸红的有如熟透的苹果,意味深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