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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跟着那中年人往后院走,转过几个弯,便来到一排平房前,只见其中一个房间里亮着光,几名丫鬟和家丁刚刚从里面走出来,见了中年人后恭敬的叫了一声总管便走了。
那中年人一指那间亮着光的房间道,“你们今晚就住那里吧,过会我会命人送一些吃食过来。”
郑飞又连连道谢。
中年人点点头转身就走。
王进犹豫了一下,似乎是想看看这个所谓的团练使自己认不认识,便装作随口的问道,“敢问这里的团练使大人姓谁名谁?”
中年人头也不回,边走边说道,“我们家主人乃陈州团练使,韩滔韩大人。”
王进轻轻点点头,一脸轻松的朝着郑飞等人摇摇头,表示不认识,随后王进便与庞万春一起进了屋。
朱武刚想进屋,看向郑飞却是微微一愣。
只见郑飞一个人呆立当场,脸上的表情很奇怪。
朱武问道,“郑兄,你怎么了?快进屋呀。”
郑飞苦笑着摇摇头,暗道世界真是太小了,自己居然一头钻进了韩滔的家中。
031,韩大娘善心可敬,百胜将却把人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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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滔,东京人氏,官至陈州团练使,武器是枣木槊,人称「百胜将」,参加朝廷清剿梁山泊的战役时被刘唐等人捉住,降服于梁山。
这韩滔在梁山上的表现还是比较出众的,先是随呼延灼一起以连环马战术大胜梁山军队,后又曾于北京一役放箭射伤敌军先锋索超,又于东昌府大战没羽箭张清。
顺带一提,无论是降服梁山前还是降服梁山后,始终作为呼延灼副将的韩滔,他的武器便是枣木槊,很有可能就是来自北宋开国名将呼延赞(呼延灼祖先)常用的武器枣槊的化身,所以韩滔可说是呼延灼的附属象征之一,也有传说他可能是呼延家的徒弟。
郑飞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借宿人家,居然借宿到韩滔的家里来了。
郑飞苦笑着摇摇头,和莫名其妙的朱武一起进了屋,一看屋内禁不住连连点头。
真没想到作为一名陌生的借宿旅客,这韩家竟也如此的优待,屋内大床上不光铺着干净的被褥,更是已经在屋内摆上了一个大炭盆,烧的旺旺的,不多时屋里便已有了丝丝的热乎气,看来这韩家大娘的韩大善人的称号确实不是虚名。
不多时,又听到敲门声,开门一看,就见来了一名家丁和两名丫鬟,都是提着一个食盒,家丁道,“我们家老太太说,大过年的,备了一些粗茶淡饭,请客人用饭。”
将食盒打来往桌子上一铺,又哪里是什么粗茶淡饭,却是有酒有肉,还有两盘冒着热气的饺子。
郑飞不知怎的心里突然有些感动,这位素未谋面的韩家老太太,确实是一位有着菩萨心肠的大善人呢。
只是有位如此大慈大悲的母亲,他的儿子却在未来清剿方腊的战役里不幸战死。
郑飞收起思绪,与朱武等人一起谢过家丁和丫鬟,送他们出了门,便围桌在桌前一起举杯道,“过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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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兄,人家如此款待咱们,咱们去道个谢吧。”郑飞问向朱武。
朱武点点头,“当去,当去。”
说罢,四人起身整理了一下服装,便出了门去往院门口走去。
此时一名家丁刚好路过,见了郑飞四人微微一愣。
郑飞施礼道,“请问小哥,韩家老太太住在哪里?我们想去道个谢。”
“哦,”那家丁恍然大悟道,“你们就是今日来借宿的客人吧,请随我来。”
说罢家丁便领着郑飞等人往后院走去。
转过几个弯,便来到一个大房子前,屋内灯火通明,不时有欢声笑语传出。
家丁停住脚步转过头来说道,“我进去通报一声,请稍等。”
郑飞点点头。
那家丁进去了没一会便走了出来说道,“我们老太太有请。”
郑飞四人立刻跟着家丁进了大堂。
郑飞一进屋往里一看,就见里面正摆着一个很大的酒桌,一名身穿黄色绸缎的白发老妇端坐正中正含笑看着这边,老太太的左边坐着一个一身便服的男人,三十来岁的样子,长的魁梧有力,络腮胡,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一看便是行军之人。老太的右边则坐着一名少妇,容貌娇美,正在给老太太夹菜。
郑飞知道,这老太太应该就是韩家老太太,那男子定是他儿子…百胜将韩滔了。
正在此时,郑飞与韩滔的目光恰巧一对,郑飞发现韩滔先是打量了自己一下,接着又看向王进等人,似乎是皱了皱眉。
郑飞心中一动,这韩滔身为团练使,平日里应该没少做过诸如剿灭山匪,缉拿重犯的事,莫不是他有敏锐的职业嗅觉,闻出了朱武和王进、庞万春身上的彪悍气息?
郑飞赶紧低头领着朱武等人几步上前冲着老太太和众人弯腰施礼道,“承蒙韩大娘及诸位收留,又热情招待,我等感激不尽。祝韩大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好好好,”韩大娘慈眉善目的说道,“身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你们这些旅客实在不易,老身不过是做些能做的小事罢了。”
说罢,韩大娘又吩咐道,“快给几位上座。”
郑飞可不敢在这里久坐,再者人家一家人大过年的自己一帮外人凑什么热闹,赶紧摆手道,“不不不,不用了,我们就是过来道个谢,韩大娘一年欢度佳节,我等就不打搅了。”
韩大娘笑着点点头,郑飞终于松了一口气,刚和朱武等人往后退了几步正欲转身离开。
突然听到一声喝道,“慢!”
郑飞一惊,抬头一看竟是韩涛所喝。
郑飞等人只得停住脚步,郑飞偷偷一看旁边的朱武,便见朱武冲着自己使了个眼色,再抬头一看,那韩涛正离席往这边走来,到到近前开口便问向郑飞,“你们是哪里人氏?又是要到哪里去?”
郑飞恭敬回道,“回禀大人,我们来自渭州,这是要去定远县探亲。”
“探亲?”韩滔道,“此去定远还要数日,你们早不去晚不去,连年都没赶上,有这种探亲的吗?”
“这个”郑飞回道,“本来是计划的好好的,还能赶在过年前到达定远,谁料在少华县那里遇到了一次匪乱,这才耽误了数日。”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你这年纪轻轻怎么一身的匪气,还有你,居然还穿着道袍,道士也要探亲吗?”韩滔冲着王进、庞万春喝朱武连连发问。
郑飞面色一变,暗道不好,眼看王进等人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正在此时,突然听到老太太有些生气的说道,“滔儿!”
韩滔面色一僵,转身恭敬的回道,“娘,什么事?”
郑飞一看韩大娘,便见她有些生气的说道,“人家出门在外,有什么不想说的也是正常,你这是干什么?”
韩大娘身边的少妇也说道,“夫君,大过年的你就别惹娘生气了,哪有那么多贼人要你去抓呀,就算是贼人,这个时候也都回自己家过年去了,谁还在外面乱跑呢。”
韩滔嘴唇动动,想说话又咽了回去。
韩大娘继续道,“你知不知道娘为什么每日吃斋诵佛、多行善事?还不是因为你杀孽太重,娘只能求佛则多给你消消业!”
说罢,韩大娘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才转头歉意的对郑飞等人说道,“让诸位受惊了,老身万感愧疚,诸位请回去歇息吧。”
韩滔听了叹了一口气,终于不管郑飞三人,又回到桌边坐下。
郑飞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赶紧冲韩大娘施了一礼,四人便出了大堂顺着原路开始往回走。
刚刚那家丁送郑飞等人到了院门口就回去了,郑飞四人进了屋,刚一关上门,庞万春就道,“刚刚真是好险,谁料到那韩大娘的儿子竟如此较真。”
王进也点头道,“没错,刚刚我看他已对咱们的身份有了怀疑,主人,你看咱们?”
郑飞看了看朱武,朱武微微点头道,“事不宜迟,速速离开此地!”
郑飞心中一叹,真是没料到这韩滔会如此这般,起身道,“走!”
032,郑屠等连夜欲逃,却偶遇贼人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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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刚刚热热闹闹的鞭炮声也静了下来,外面一片寂静。
只见郑飞等人的房间里一片漆黑,但房门却突然悄悄打开了,接着便探出了一个黑乎乎的脑袋。
那人先是往外一看,又一听,没发现什么异常,这才迅速闪出屋来,身形极快的一闪,几个快步便没入墙下的黑暗之中没了踪迹。
房门便再度关上了。
黑暗之中,郑飞只听王进压低声音道,“主人,让万春出去探探路,找找马匹,等他回来咱们就走。”
郑飞微微点点头,叹了一口气。
只听朱武问道,“郑兄何故叹气?”
郑飞苦笑一下,也不知朱武能不能看得清,心中暗道还能为啥,还不是因为阴差阳错遇到韩滔,却不但没能成功和韩滔扯上些什么有益身心健康的关系,反而还要被他大年三十晚上给吓得落荒而逃。
郑飞故作轻松的说道,“没什么,对了,朱兄你看这韩滔这人如何?”
现在郑飞已经开始习惯性的想听取朱武的意见。
“他?”朱武略微沉思一下便道,“我观此人心思缜密、观察入微,想来治军也应不错,就是不知武艺如何。”
朱武略一停顿,似乎是笑了一下,玩笑似得又问郑飞,“怎么?郑兄喜欢这人?又想结交他?”
郑飞苦笑着摇摇头,“结交他?咱们都快被他给吓得尿裤子了还敢结交他?今晚咱们要能顺利逃离此地,别明日被人家给‘收了’就是万幸了。”
朱武却道,“郑兄此言差矣。”
郑飞一愣,暗道朱武莫非是有什么主意?赶紧道,“请朱兄明示。”
朱武道,“郑兄可还记得我们少华山三人是如何结交史进兄弟的?”
郑飞道,“记得,史进捉了陈达,朱兄使了苦肉”
郑飞说到这里心中一动,立刻明白了朱武的意思,接着道,“朱兄的意思是,是人就有弱点,只要投其所好,就有机会?”
黑暗之中,只见朱武点点头,“没错,我刚刚观察,那韩滔的弱点就在他的娘亲身上,若要我去做,不出三日,我必叫那韩滔俯首称臣!就算做不到,他韩滔也再也做不得那团练使,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咱们走!”
虽然屋内一片漆黑看不清朱武脸上的表情,但朱武话语里的阴冷的气息却不禁令郑飞心中一惊!
郑飞赶紧道,“韩滔他娘?那位大娘可是位善良的”
朱武冷冷道,“我前日曾说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拘荣辱,亦不拘于善恶。这些日子我观朱兄你,就有些过于‘善’了。为善者,坦坦荡荡,却只是寻得一心之安。为恶者,无孔不钻,见缝插针,为达目的竭尽所能极所穷欲而无所不施无恶不作,方得有了一展所想的机会。英雄都是孤独的,只有奸诈的枭雄才能站于万人之上!”
郑飞听得心中一片震惊,自己再怎么说不久之前也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平日里连个虫子也不忍心随便抹杀,就算不久之前杀了人,也是出于自卫。说到底,自己只是一个善恶分明,又有些软心肠的普通人,哪怕是怀揣着阻止华夏万民未来被外族铁骑蹂躏杀戮的理想,出发点依旧是自己的软心肠哪!
可是朱武说的!
没错!如果是面对着穷凶极恶、祸害苍生的大奸臣大恶徒,自己的确可以做到不眨眼的便将他们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但。
如果有一天,自己必须牺牲很多善良无辜的人才能达到目的,或自己必须认贼作父不得不做出诸多罪恶滔天的事。
那在道德和成功面前,自己又该做出怎样的选择?!
郑飞看向王进,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提示,却见王进自始至终都只是静静的坐在一边,既没有动作也不说话,似乎是在用沉默赞同着朱武的话。
屋内一时静了下来,只剩下三个人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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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三声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是庞万春的暗号。
门开了,庞万春快速进了屋。
王进开口问道,“怎么样?马匹和路线可都探好了?”
庞万春犹豫了一下,“这个”
王进一惊,“出事了?还是被人发现了!”
庞万春的语气很奇怪,“都不是,咱们的马匹没事,出去的路我也探好了,不过,我还发现了点别的东西。”
王进不耐烦的道,“快说!默默唧唧的!你去偷看人家大姑娘洗澡了还是怎么地!”
庞万春苦笑道,“如果只是偷看了大姑娘洗澡也还好了呢,这事可比偷看大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