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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丁姨娘犯了不好说的事,对外只用这个借口打发,要说叶二太太管家真是有一手,能下人的嘴封的如此死,二房少有闲话传出来,必须得学习。
“两位妹妹在屋里呢。”
叶芙突然掀帘子进来,连个丫头都没带。叶茜和叶荞都是愣了一下,在国公府住了这么久,叶芙上门这是头一回,对叶芙来说这大概就是贵脚踏贱地了。
叶茜和叶荞放下手中伙计,连忙站起身来,叶荞笑着道:“二姑娘怎么有空过来了?”找她们的事?叶芙捏不到她们的把柄,而且看神情应该不是。
叶芙很是理所当然的在椅子上坐下来,笑着道:“丁姨娘被打发走了,大姑娘肯定正伤心呢,我便想叫上你们一起去降云轩看看她。”
叶茜和叶荞听得面面相觑,叶芙自己的亲娘还在家庙里住着呢,就如此急不可待的去笑话叶薇了。要是知道叶大太太可是正经太太,丁姨娘只是姨娘而己。
叶茜便笑道:“二姑娘说的不巧,我和荞妹妹刚刚从大姑娘那里回来。”
“你们怕她啊,一个庶出而己。”叶芙听得冷哼一声,无限鄙视的看着叶茜和叶荞。
叶荞听得无语,都有心想吐槽她,你未来丈夫还是庶出呢,现在嫌弃庶出,等当了庶子媳妇,有的是时间自厌。叶茜更是眼皮都不抬一下,就叶芙这样的也就配骆七爷,弄不好不用骆思恭动手,叶茜就先把骆七爷坑死了。
叶芙看两人仍然不做声,完全没有跟她同路去的意思,心中不悦,更加肆无忌惮的嘲讽道:“也是,你们只是寄居的旁支姑娘,也就是老太太好心,不然在国公府里连个丫头都不如呢。”
叶荞脸色变了,刚想开口,就听叶茜淡然笑着道:“我与荞妹妹自然不如大姑娘与二姑娘亲厚,姐妹们也就在闺房中相处的这几年,自然要相亲相爱。大太太一直在庙里祈福没回来,现在丁姨娘也去了庄子上,二姑娘想去看看大姑娘安慰一番也是人之常情。”
“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这样说我!!”叶芙拍桌而起,指着叶茜骂了起来。
叶茜听得只是笑,看来叶芙还有点智商,至少能听出是嘲讽她的。满脸惊讶地道:“二姑娘怎么突然发火了,那与我荞妹妹换了衣服这就跟着你去降云轩。”
叶芙气的涨红了脸,指着叶茜,又指指叶荞,倒是很想动手撕她们,但她们两个自己一个,便道:“你就等着吧,我不会轻饶了你们。”
说完这一句,叶芙气冲冲的掀帘子走了。
叶荞看着摇摇头,不禁道:“就这样的脾气”
“秋后的蚂蚱啊。”叶茜小声说着,也有几分感慨,就叶芙这样的脾气本身就是个大坑,嫁的又是骆七爷,就骆思恭的心狠手辣劲,这对夫妻档能不能活下来还不知道呢。抬手唤了丫头们进来,小声吩咐道:“去打听打听,外头是不是有说丁姨娘的事?”
叶芙这么急切的拉着她们去降云轩看叶薇的笑话,应该是打听到一些真相,所以才拉她们去一起看叶薇的笑话。
晚饭时节小丫头带着消息回来了,经过叶芙的多方挖掘,果然打探出一些消息来。都是小些道消息在一起拼凑。大概就是叶薇中意展飞,让丁姨娘去找展太太说和,后来杨婉真或者叶二太太晓的了,把丁姨娘给打发走了。另外有小道消息说,展飞没看上叶薇,当场拒绝,把叶薇的面子都踩到脚底下了。
“不可能吧。”叶荞忍不住说着,展飞的条件也没那么好,国公府的正牌小姐就是庶出也能寻到正好的。而且展飞看着挺温和一个人,当场拒绝那么扫姑娘的面子的事,应该不会做。
叶茜低头想了想,道:“谁知道呢,内情太复杂,我们也别瞎猜了,不然传到老太爷和老太太那里又是一场气生。”
展飞想拼前程,就必须要摆脱展太太的束缚,在孝道的世界里反抗母亲,需要很大的勇气。在这个男权社会里,有野心有报复的男人不会被女人掌控住,尤其是蠢女人。要是这种女人都能把他捏的死死的,将来朝堂之上政敌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他死全家了。
“我现在只服气二太太,这么大的事竟然一点风声都没露。”叶荞感叹的说着,要是换个管事主子,只怕早就传的满城风雨,和、奸怀孕只怕都要出来了。
下雪天冷,叶老太太免了两房的请安,晚饭之后叶茜、叶荞和章雨柔留下来陪叶老太太摸牌,叶老太爷在西梢间看书,这种天气肯定是混一会把晚饭消化一下就要睡了。
“我想等雪停就让孟太太回去,虽然是亲友但也没有长住的理,尤其是大雪下起来了,若是耽搁住只怕就要到年关了。”章雨柔笑着说,孟昭那一顿把孟明抽的太狠,据说床上躺了好几天,孟明一直都没动静,是该催催他了,这样的亲友她可不想留着过年。
叶老太太听得点点头,想到孟家母子三人真是可怜又可恨,道:“给她们些盘缠,穿不着的冬衣也包一包,让她们去吧。”
“衣服早就送去,明天我让婆子拿五十两银子给她们,再让管事雇辆车,车钱也提前给了,等天晴了就上路。”章雨柔笑着说。看到下雪孟太太就问婆子要衣服,她让管事媳妇找了一些主子们的旧衣送过去,看着也像模像样的。
“可怜我那老姐姐摊上这样的儿媳妇。”叶老太太忍不住说着,这样的媳妇看着就恶心了,若是日日相处真不知道要怎么忍耐了。
章雨柔并不同情孟老太太,义绝了廖夫人却选这么个儿媳妇,要么是糊涂到不能再糊涂,要么就是孟太太有些相似之处,只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笑着道:“老太太若是忧心孟老太太,那年关时就让管事走一趟,送些银子过去就是了。”
叶老太太点点头,想了想又道:“说起来孟昭也有好些年没回家,也不知道他今年要不要回去。”孟老太太养了孟昭一场,儿子那样,媳妇以及后头的孙子又那样的恶心,也只有孟昭能稍稍安慰安慰她。
叶茜一直都是低头看牌不作声,此时更不会接话,孟昭不在家还好,若是回家了,只怕马上就要翻天覆地,鸡犬不得安宁。尤其是现在孟昭与廖夫人关系很好,孟老太太一直对外强调廖夫人是休出,孟昭心里不可能没想法。
“这要看孟大爷自己的意思,我们只管派人去我们的。”章雨柔笑着说,马岔开话题道:前几日出门才得知一件喜事,修国公府骆三爷的亲事已经定下来,是同安侯府彭家的嫡出姑娘,今年十五岁,过了年就进门。”
“倒也门当户对。”叶老太太说着,她见过彭家的几个姑娘,都是生的一副好模样,骆思恭虽然是世子,到底是庶出,又是寻填房,同安侯府的嫡出小姐也能配得上了。
叶荞倒是愣了一下,道:“彭家姑娘?那岂不是秀娟的姐姐。”
彭秀娟很可爱,跟她与叶茜的关系都不错,彭家其他姑娘也见过一、两回,看着都挺文气的,虽然家境不太不好,不过嫡庶之间的关系看起来还不错,至少不像叶芙和叶薇这样,仇人似的。
章雨柔点头道:“就是彭家三姑娘,据说是庆和大长公主亲自相看的,聘礼都下了。”
叶茜对彭三姑娘多少有些印象,圆脸,挺有福相的。骆思恭今年应该是二十四岁了,娶了个十五岁的,年龄上也不算差太多,不过想到骆思恭的个性,为彭三姑娘默哀。
西梢间里看书的叶老太爷看花了眼,放下书走了过来,正好一把牌玩完,女眷们看他进屋了,都站起身来,章雨柔和叶茜更是一左一右扶着叶老太太站起身,到右边炕上坐下。
唤来婆子们把牌摊收了,丫头们倒茶上来,姑娘们也围着火炉坐下。喝了口热茶,章雨柔和叶茜,叶荞也想寻个借口回去,叶老太爷估摸着要歇着了。
“祖父,祖母”
轻快的脚步声,配上叶景祀欢快的声音,好像一个欢快的音符,蹦蹦跳跳进到屋里,直冲到暖阁里。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跑过来了。”叶老太太连忙招手让叶景祀到坑上坐,笑着又道:“跟你的人也不管你,这么冷的天跑来跑去,万一冻着了可是好玩的。”
叶景祀规规矩矩的给叶老太爷和叶老太太见了礼,叶茜和叶荞也起身相迎,等到叶景祀到炕上跟叶老太太一起坐下了,这才落座。
“我自小跟着祖父习武,身体壮实的很,而且都这么大了,能有什么事。”叶景祀高兴的说着,又道:“我特意这么晚过来,是给祖父,祖母辞行的,我要去景阳一趟。”
“这么冷的天去景阳做什么?”叶老太太听得一脸惊讶,道:“有什么事打发人走一趟就好了,路上仔细冻着了。”
“我有点私事,得亲自去。”叶景祀笑嘻嘻的说着,道:“离的又不远,只是去几天而己,祖母不用担心。”
叶老太爷的脸色却是阴了下来,声音中也有几分怒意,道:“有什么私事?”
☆、113
叶景祀做事从来不会藏头露尾;他与静楚的事早就两府皆知,连叶老太太都晓的了。叶老太爷本来也不太当回事;实在是平常事;他年轻时也有好几个妾室;叶大老爷和叶二老爷的丫头妾室更是成堆。只要各守本份;相安无事即可。
没想到公主府传出来的消息却是越来越夸张;叶景祀要正式迎二房,收拾房子;挑日子,还要正式摆酒。叶老太爷听着有些不像话,便想找叶景祀过来问,正好叶景祀此时来了;肯定要问一问。
“年前我想正式迎娶静言为二房;她是景阳人士,我带她回家扫墓祭祖。”叶景祀理所当然的说着,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叶老太爷皱眉道:“你还没有娶正室,这样大张旗鼓的娶二房,外人知道了会怎么说你。”
“祖父误会了,我并不是请叶家的亲友,而是请我自己的朋友,婚事我自己张罗办,请贴也是我自己写。”叶景祀笑着说,以他在京城公子圈里的地位,他写贴请人哪个敢不来,真是不想混了。又道:“要是祖父觉得在家里摆酒不合适,我到别院摆酒。”
叶老太爷听得无言以对,纳妾是男人的私事,就好像在勾栏里包个粉头,请朋友一场酒绝对不能说不对。但叶景祀的交友范围太广,到时相请肯定是各家公子都来,把排场搞的太大,总不是什么好事,便道:“你正室还没娶,就要先纳二房,哪家人敢把姑娘嫁给你。”
“不愿意就算了,我也不稀罕那样的妒妇,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了,以后如何能成我的正室。我将来肯定要娶很多个,现在连个二房都容不下,将下来一屋子姐姐妹妹岂不是得去上吊。”叶景祀嘻哈笑着说,又道:“祖父难道还担心我寻不着媳妇?怎么可能,就凭我,别一个媳妇,十个媳妇我也能娶来。”
“那也不能由着你胡闹。”叶老太爷沉声说着,虽然都是叶家子孙,但叶景霰和叶景祀的前程会是兄弟中最好的,不管平常行事还是选媳妇都能相对自由的多,不用考虑太多的家族问题。但是叶家的规矩不能改,叶景祀现在就有宠妾灭妻的苗头,必须得掐灭。道:“等你正妻娶进门了,再娶二房也不迟,那时候你爱怎么闹都行。一个妾室而己,你还要带着她回乡祭祖,那以后还得了。”
“我喜欢她,乐意宠她。”叶景祀说着,看向叶老太爷十分不解地道:“祖父,我真不知道你生什么气,男人三房四妾的多了,连我母亲都不觉得有哪里不妥。堂堂男子汉要是连偏爱一个妾室都要看正妻脸色,那这辈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她能讨得我欢心,能让她正经迎她进门,那就是她的能耐本事。而且她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又不是丫头奴婢,若是不正式纳她进门,无名无分地跟着我,那又算是什么事。”
叶老太爷顿时哑口无言,论起能言善辩,叶家的爷们加一起也未必能说的过叶景祀。顿了一下才道:“我是担心你年龄小,被糊弄住了。男人偏爱个妾室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这样的人家最重要的是嫡庶尊卑。”
“我十二、三岁就跟着杜探花风月场中打滚,男男女女,该见的世面都见过,要是真有人能糊弄住我,我也是真心诚服。”叶景祀笑着说,从叶老太太身边起来,坐到叶老太爷跟前,讨好的笑着道:“我知道祖父是担心我,但我真的不小了,已经十五岁了,若是此时能被一个女子骗了去,肯定还能有什么前程出息。所谓千金能买心头好,我就爱她一个,也乐意宠她,纳她为二房,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祖父何必太在意。”
叶老太太听不下去了,忍不住道:“若是这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