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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色授魂与.重生之媚授魂与 作者:九月轻歌(晋江vip2014.03.08正文完结)-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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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妈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夫人……”
  
  叶昔昭笑了笑,“倒也是,这两年你俨然成了半个主人,日子过得很是舒坦,换了谁也不会离开。”语声一顿,语气忽然变得冷冽,“说,钱财从何而来?是窃取了我的嫁妆,还是另有人收买你?你最好说实话,别逼我与你撕破脸才是。”
  
  吴妈妈额头冒出了冷汗,“奴婢从不曾动过夫人的嫁妆,真的没有。”
  
  “那是从何而来?总不会是从天而降吧?”
  
  吴妈妈迟疑着。
  
  叶昔昭给出选择:“你说了实话,我看在你服侍我多年的情分上,放你离开侯府回乡养老;你不说实话,我只好把你交给相府拷问,让他们把你一家人打回原形。”
  
  吴妈妈了解叶昔昭,说出这番话来,是下了狠心要发落她,痛定思痛之下,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是表少爷赏的奴婢。”
  
  “原因。”
  
  “表少爷让奴婢把夫人与侯爷的大事小情据实相告,他很挂念夫人。”
  
  “还有呢?”
  
  “……没、没别的了。”
  
  叶昔昭冷笑,“还有就是,你把样貌娟秀的丫鬟带到我身边,例如翡翠,例如你打算却不能带入侯府的红玉。她们既是你的帮手,也是被唐鸿笑收买的人。有这样的人在侯府,我与侯爷只能每况愈下,做一辈子有名无实的夫妻。”
  
  吴妈妈抬起头来,神色愕然。让她惊愕的是夫人对她的打算一清二楚。红玉的确是她打算带过来的丫鬟,如今还在相府,很有几分姿色。可这只是心中打算,只与红玉说起过一次,且没把话说死。夫人是如何得知的?难不成红玉也被怀疑并拷问过了?怎么也想不通。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却是这般糊涂,着实让人心寒。”叶昔昭眼中现出失望。
  
  “夫人!”吴妈妈膝行到叶昔昭面前,急切地道,“这些是表少爷的意思,奴婢只是听他的安排行事。夫人,奴婢一直以为您与表少爷两情相悦,却被侯爷硬生生拆散了,所以成婚后一直郁郁寡欢……”
  
  “住口!”叶昔昭低声喝斥,“你好大的胆子!这种话也是能够乱说的?!”
  
  吴妈妈也知道这种话不能说,可是她所作所为也只有这一个原因,沉默片刻,一横心,还是继续这话题:“夫人一定不知道,表少爷在您成婚后憔悴成了什么样子,比起往日,完全是变了个人。他、他是真的放不下您啊。话说回来,您与表少爷不便时常相见,可奴婢却是看着表少爷长大的,知道他用情至深,看着他实在是心疼,便愿意帮他做些事。”
  
  “糊涂的东西!”叶昔昭怒道,“你所作所为会酿成怎样的后果你想过么?你又可曾问过我的心意?自作聪明!”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吴妈妈一面说着一面磕头谢罪,头碰到地上方砖,声声作响。
  
  叶昔昭转而问道:“说说你与三夫人,到底是为何来往?”
  
  “三夫人是有意与奴婢打听夫人一些事,奴婢从未与她说过什么。至于她多次要奴婢过去,奴婢一是没有办法回绝,二来是探她的口风。至于芷兰那件事——奴婢与芷兰不合,府中哪个人不知道?三夫人不过是借题发挥,想让夫人下不来台。在奴婢看来,三夫人对夫人不怀好意,夫人日后要多加防范。”说完这些,吴妈妈又保证道,“夫人与表少爷都是待奴婢不薄的人,说句高攀的话,奴婢是将夫人与表少爷当成半个亲人的,这才做了糊涂事。可三夫人那边,奴婢说的句句属实,愿以家人性命起毒誓:若有半句假话,奴婢举家不得好死!”
  
  吴妈妈最是将赌咒发誓这种事看得重,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又指出三夫人不安好心,没道理是假的。叶昔昭呼出一口气,思忖片刻,“你,我是留不得了。记住,或是返乡安度晚年,或是举家迁出京城。若是再做糊涂事,别怪我让你一家人落得个沿街乞讨的下场。”
  
  “多谢夫人网开一面。”吴妈妈缓缓起身,理了理衣衫,又再度下跪磕头,再起身时,已满脸是泪,“夫人保重,也请放心,奴婢会尽快离开京城,不会再给您添一丝烦扰。”
  
  叶昔昭看着吴妈妈的背影,心绪复杂,难以用言语形容。吴妈妈在她身边多年,每日里嘘寒问暖,很多时候,是把她当成亲人一般照顾着。芷兰、新竹也一向尊敬这个人,直到进到侯府之后,两个人才慢慢地生出不满,只是一个会不管不顾地说出来,一个将情绪藏在心里。
  
  叶昔昭转念又想,会不会因为往日情分,使得处置的方式太过宽容了。
  
  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叶昔昭便命人去了相府一趟,让母亲午后过来一趟。
  
  过了些时候,芷兰走进门来,“吴妈妈整理行囊的时候,主动拉了新竹去在一旁监视,只带了几件衣物走了。她给夫人做了两双绣鞋,稍后奴婢拿过来。”
  
  叶昔昭听出芷兰语声中淡淡的失落,勉强扯出一抹笑,“你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
  
  “是啊,”芷兰抿了抿嘴,“新竹说,吴妈妈一面收拾行囊一面叮嘱她很多事,都是关于夫人的喜好,一面说一面掉眼泪。新竹跟着哭了半晌,现在还红着眼睛。奴婢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番话说得叶昔昭心里也酸酸的,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如此。
  
  午后,孟氏过来了。因着前几日才来过,便没去太夫人房里。
  
  落座后,遣了丫鬟,听完吴妈妈的事情原委,孟氏笑道:“以往倒是没看出,你是个心慈手软的。”
  
  叶昔昭知道话中深意,叹息一声,“我在闺中的时候,您整日里被几个庶妹缠着,又有忙不完的家事,吴妈妈陪着我照顾我的日子,可比您都长。不要说一个人,便是个物件儿,跟了这么多年,也做不到下狠手。再说了,这也不是杀鸡给猴看的事,处罚太重了,别的下人反倒会觉得我是翻脸不认人的性子,谁还愿意对我尽心尽力?”
  
  “我明白。”孟氏点点头,“回府后我就派出两个人去,监视她的去向,也会出言警醒几句。这样一来,她再做糊涂事,便是开罪相府,她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况且,你对她也算仁至义尽了,她岂会不明白。”
  
  叶昔昭点点头。
  
  “过两日便是你父亲的生辰,你与侯爷——”
  
  叶昔昭回道:“侯爷说会与我同去。可是如果被政务绊住,那就没办法了——如今他在家养病,却还不时被传召进宫,昨夜进宫,到现在还没回来。”
  
  “有这份心就好!”孟氏舒心地笑了起来,“便是只有你回去也无妨,咱们母女好好说说话。到那日可一定要早些过去。”在侯府,很多体己话想说,却总是觉得不踏实。
  
  “一定。”
  
  说着话,太夫人过来了。
  
  先前因为叶昔昭的态度,亲家两个也亲近不起来,每每孟氏过来,总是刻意先去太夫人房里,与别人家正相反。因为婆媳情分淡漠之至,孟氏总会歉疚地说是自己没把女儿管教好,太夫人则总是说是自己没把儿子管教好——小夫妻不合,最为难最不好做人的其实是她们。
  
  这一次,两个人相见,显得很是亲热,热热闹闹地说了好一会子话。
  
  孟氏告辞时,太夫人与叶昔昭一起送出垂花门外。
  
  往回走的时候,太夫人笑眯眯地看着叶昔昭,“房里的下人又走了一个?”
  
  “是啊,走的那个乡下家中事情多,总是跑来跑去也不行,便自行辞了差事。”叶昔昭笑道,“儿媳正要求您给我指派个人呢。”
  
  太夫人满口答应下来,“好。过两日,我给你派个得力的大丫鬟过去,小丫鬟也添两个吧?人手多一些,服侍你们两个也周到些。”
  
  叶昔昭语调轻快:“再好不过,多谢太夫人。”
  
  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趋近,婆媳两个齐齐回头,看清情形,俱是忍不住蹙眉。
                      
作者有话要说:  

☆、何人聒噪

  策马入府的人,除了虞绍衡还能是谁?
  
  让太夫人与叶昔昭蹙眉的是,他出门是坐轿穿着官服,回来却是骑马穿着黑衣,并且,右臂衣袖上有破损之处,分明是被利器划伤。
  
  再打量他神色,眉宇间凝着深浓的疲惫。
  
  虞绍衡看见垂花门内两人,好看的剑眉亦是微不可见地轻蹙。不想让她们看到,却被撞了个正着。
  
  身形落地,将缰绳抛给小厮,虞绍衡阔步走近的同时,漾出了歉意的笑,“娘。”随即又凝了叶昔昭一样,笑意中的歉意更深。
  
  太夫人和叶昔昭疑虑更重。
  
  “我看看,受伤了没有?”太夫人上上下下打量着,“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进宫面圣么?怎么会弄成这副样子回来?”
  
  “没受伤。”虞绍衡走在太夫人身侧。
  
  叶昔昭知道母子两个有话说,刻意放缓了脚步,落后一段距离。
  
  虞绍衡低声与太夫人解释。
  
  “是么?”太夫人先是惊讶的语气,过了片刻停下脚步,“这是真的?”待虞绍衡默认后,竟抬手戳在他眉心,很是无奈地咬牙叹气,“你呀——”
  
  虞绍衡陪着笑,“明日一早,我去登门谢罪。”
  
  叶昔昭看得惊讶不已,却还是一头雾水。
  
  太夫人回首看向叶昔昭。
  
  “我与她说。”虞绍衡虚扶着太夫人向前走去,“您回房歇息。”
  
  “多大的人了?怎么还争一时意气?”太夫人推开虞绍衡,“你说什么?还是我去跟昔昭说,明日与你一起去赔罪。”
  
  “不用。”虞绍衡笑着再次扶住太夫人。
  
  “你这个混小子!”太夫人身不由己地往前走,被强带着回了房。
  
  母子两个走远了,芷兰也忍不住轻声笑了,“这可是难得一见的情形。”
  
  叶昔昭也随之微笑,愈发好奇虞绍衡到底做了什么事,听太夫人话音儿,应该是与她有关。
  
  回到房里,等了些时候,虞绍衡回来了,先行洗漱更衣。
  
  他换寝衣时,叶昔昭见他身上的伤已重新包扎过,不需想也知道是又牵扯到了。这个人就这点不好,总是不拿自己的伤痛当回事。
  
  虞绍衡躺在床上,让叶昔昭坐在床边,说道:“昨夜其实是太后召见,命我与暗卫统领去寻找皇上。”
  
  “寻找皇上?”叶昔昭真正想说的是:皇上还能丢了不成?
  
  虞绍衡说起来有一点恼火,“皇上想要微服出巡,前些日子提过,太后不同意,昨夜索性不告而别。”
  
  叶昔昭听说过皇上微服出巡的事,而且记得,其中一次,就在今年端午前后。虽然心里晓得答案,还是笑问:“找回来没有?”
  
  “自然,否则我也就不用回府了。”虞绍衡用指关节揉了揉眉心,继续道,“送皇上回宫之后,遇到了叶昔寒。”
  
  叶昔寒,是叶昔昭的兄长。
  
  叶昔昭惊讶之后,隐约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是他与侯爷交手了?因何而起?”说着话就紧张起来,卷起他衣袖,敛目细看,“侯爷伤到哪儿没有?”
  
  虞绍衡意态悠闲,笑得坏坏的,“你不妨细细查看。”
  
  叶昔昭赧然一笑,“侯爷无恙就好。”念及先前他与太夫人提及的登门赔罪,虽然也担心叶昔寒受了伤,却知道虞绍衡便是出手伤人,一定也是被气极了。叶昔寒暴躁的性情,她再了解不过。
  
  “也不问问你兄长伤势?”
  
  “他在侯爷养伤时寻衅,已是他不对在先,该教训。”
  
  虞绍衡讶然挑眉,委实没料到,她偏帮的竟是自己,“明日与我一同去相府吧?我去赔礼,你有段日子没回娘家了。”
  
  “也好。”不去的话,太夫人那一关就过不了。再者,她也能趁机去劝劝叶昔寒,郎舅两个的关系得以缓和再好不过。
  
  “怎么不问原由?”
  
  “原由不外乎是侯爷平白被惹恼。”叶昔昭抬手蒙住他眼睛,“不说这些,稍事休息,我去命人备饭。”
  
  虞绍衡缓缓阖了眼帘,唇角轻勾出惬意安稳的笑。
  
  饭菜备好,叶昔昭命人摆在室内圆几上,唤虞绍衡起身。
  
  虞绍衡风卷残云地吃完饭,便又歇下。一个昼夜水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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