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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个男人,从处处克制感情,到浓情蜜意,再到失望,走过这过程就够了。
她不想走到痛恨他的地步,更不想走到自心底厌恶他的地步。而事情如果一味随着他的步调发展下去的话,恨他、厌恶他的那一日恐怕很快就要来临。那才是真正的煎熬,不可承受。
有时候她会想,如果自己是个寻常女子,如今恐怕会因为曾经得到过的盛宠而知足,或者成为深宫怨妇。可惜她不是,她在宫中的日子,终究还是清醒的时候太多了。
念及此,不由怅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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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虞绍衡心安理得地赖床睡懒觉。
叶昔昭却是如常早早醒来,哄着他放开自己,起身后吩咐小丫鬟打水,洗去一身暧昧气息,却洗不去一身暧昧的痕迹。
穿戴整齐,独自用罢早饭后,念着后园梅花,带了风岚去观赏晨光中的美景。
夜景下的梅花有着几分近乎失真的朦胧,早间清冽的空气、冷凛的寒风之中的梅花才能全然彰显一身傲骨。
叶昔昭亲手折下了开得极悦目的数支梅花,自己留了几支,其余的都给了风岚和小丫鬟。
风岚笑着提醒:“早间还是冷得厉害,夫人还是早些回房,午后或是黄昏再来也不迟。”
叶昔昭笑着点头,步调轻快地回了房里,亲手将梅花放到案上的大花瓶中,这才回到寝室。
虞绍衡觉出她带着一身寒气趋近,眉心轻蹙,“跑去哪里了?”
“没去哪儿,这不是回来了么?”叶昔昭笑着到了床前,起了戏谑之心,俯身不由分说地去吻他。
虞绍衡眉宇舒展开来,唇畔漾出笑意,带着初醒的懵懂回应,很快变被动为主动,将她微凉的双唇暖化。
叶昔昭由着他将自己身形揽到床上,双脚蹬掉鞋子的同时,一只冷冰冰的手也滑入了锦被,毫无预兆地按在了他腹部。
虞绍衡倒吸一口冷气,实在没想到她会这么顽皮。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她另外一手又落在了他肋部。
“小东西!”他的笑意很快重现,说话时已反身将她压在身下。
叶昔昭的笑容在晨光之中分外璀璨,“还困么?醒了没有?”
“你说呢?”虞绍衡反问。
叶昔昭不答话,一双冰冷的手游转在他胸膛、脊背。
虞绍衡笑得邪气,“觉得冷?”
叶昔昭忍着笑,“不冷,怕你热。”
虞绍衡的手滑入她领口,碰到了衣服下微凉的如玉肌肤,“也不知道多穿些再出去……”他很快停止了抱怨,只忙着将她一身束缚除去。
叶昔昭知道自己是引火烧身了,讷讷地道:“……你不能先用饭么?”
“不能。”虞绍衡吮住她一侧丰盈顶端,用实际行动告诉她,此刻他眼前的美味,胜过任何佳肴。
叶昔昭耐不住他恣意挑·逗,修长的双腿蜷缩起来,缠上他腰杆。
抵着柔软的坚硬,便顺势入侵,耸动起来。
他将动作放得很慢,很慢,用缓慢进退的间隙,细细体会着那一方紧致的肌理、湿润、温暖。
他将俊颜埋在她颈部,唇齿时轻时重地含吮着她颈部肩头的肌肤,打下一枚枚烙印。
他烫热的身躯紧紧贴着她,让她的身形迅速汲取到他的温暖,为他灼热,为他轻颤。
叶昔昭抽着气,双臂紧紧地抱着他。她感觉到自己被他带出阵阵暖流,感觉到他呼吸越来越急促。
虞绍衡觉得妻子像是一颗甜蜜多汁的水果,浸润着他,却也紧紧地缠绕吸附着他;给予他甜蜜,也时刻不停地无声地让他给予更多。而他就是那个任意采撷之人,想要更多,想将她的甜蜜全部汲取。
缓慢的探寻、细致的品味之后,他将她双腿分开到极致,让她全然为自己敞开,看住**之处,果决进入,畅快地大起大落。
她忍不住连声地shen吟起来。
男子清晨的情慾,宛若潮起时的浪涛般汹涌澎湃,将她淹没。
……
情潮褪去,他仍然不肯退出,深埋在里面。
叶昔昭侧头吻了吻他唇角,柔声商量他:“起来吧?”
“不。”
他应声之后,便将她一颗耳垂含入口中,惹得她气息不宁,身形轻轻扭动,是因此,她觉得更难受,啼笑皆非地抱怨起来。
他却为之心情大好,堵住她红艳艳的双唇,用力吮吸着她的舌尖,一手落到了两人衔接处。
叶昔昭急起来,手去阻止,腰肢轻扭着试图躲闪,一只脚也没个着落地滑过他腿部。
一来二去,便将他体内刚刚平息掉的火焰又尽数点燃。
结果可想而知——
日上三竿时,叶昔昭昏昏欲睡。
虞绍衡轻拍着怀里的人的背部。
这时候,佳年有要事通禀,站在寝室门帘外,语声凝重:“侯爷,今日一大早,皇上离宫之前,淑妃小产,险些丢掉性命。皇上震怒,取消了行程。”
叶昔昭立刻睁开了眼睛,睡意一点一点消散。
虞绍衡却问了一句很奇怪的话:“哪一个人是凶手?”
佳年答的更奇怪,“只能是淑妃。”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不写甜蜜戏了,居然差点儿不会写了,一直写了删写了删……
☆、118
太后若有所思地看着恼火至极的钟离烨;温声道:“淑妃腹中的胎儿,没了也就没了,你又何必大动肝火。你可别忘了;皇后也是有孕在身,扰得她动了胎气可如何是好?”
钟离烨浓眉蹙得更紧,“昨夜我留宿在淑妃宫中;她一整夜都是好端端的。我离开她宫里到她小产;前后不过一个时辰,而且;我还在她宫里加派了诸多人手。”他语声中尽是狐疑,“是什么人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做这等事?”
“便是淑妃不妥当,在你面前强撑着也是有的。”太后自从淑妃上次小产之后,对那人便很是不喜,此刻便又提起了前尘事,“上次不也是莫名其妙就小产了?你觉得莫名其妙之事,说不定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指望着淑妃为皇家开枝散叶……哼,哀家是早没了那份心。”
钟离烨不由暗自苦笑。上次是自己做的一出戏,如今却成了太后让他大事化小的借口,却偏偏,他还无从反驳。
太后又道:“哀家也不妨跟你说几句心里话。昨日你要我帮你照顾淑妃,我之所以婉拒,也是早就问过太医了,太医说淑妃身子单薄得很,想要孩子平安出世,定要好生将养着——这话是什么意思?胎相安稳的话,哪来的这种说辞。皇后已是两次有孕在身,怎么就没有这么多是非?”之后叹息一声,还是委婉规劝,“你在意子嗣之事,再好不过,可淑妃就是个不成器的,你又何必将她看得这么重?便是她背后有秦家、罗家,那又怎样?我看哪,那就是个福薄的。”
钟离烨只好对太后说了实话:“我也不是在意这个女人,在意的是这事情出得太过蹊跷,仅此而已。”
“算了,蹊跷与否又能怎样?”太后对这件事兴致缺缺,连一丝好奇也无,“你大张旗鼓的追究全无益处,到头来若是查出是淑妃自作孽又该怎样?更让你脸上无光。”语声微顿,思忖后又道,“真想查的话,就将淑妃常用的太医唤来问问,看看淑妃这件事是飞来横祸还是情理之中。”见钟离烨还在犹豫,索性冷了脸,拍板决定,“也罢,你去查你不解之事,我查查我不解之处。我也见识见识,一个嫔妃怎么总是在子嗣的事情上闹出风波。大过年的出了这等事,着实的晦气!若是她自作自受,皇上可别怪哀家严惩不贷!”
末一句冷凛的言语,终于让钟离烨放弃初衷,起身恭声道:“母后还是不要为这等事扰了清净,我不再追究便是。”
太后这才神色一缓,又道:“你不是要出去散散心么?该去还是去吧,为这等事朝令夕改,传出去也不怕朝臣们笑话!”
钟离烨颓然。太后这是有多厌烦淑妃?仿佛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不该有一样。沉吟片刻,仍旧恭声称是,“我去看看淑妃,宽慰几句就走了。”
太后在钟离烨离开之后,忍不住对身边宫女摇头叹息:“想让虞家、秦家的势力不相伯仲,利用后宫女子做些文章,也算无可厚非,可那淑妃哪里是个成器的,哀家是一看到她就胸闷头疼!”
宫女宽慰道:“皇上终究还是年轻,需要太后娘娘时时提点着。”
太后苦笑,“如今的皇上,可不是哀家能够左右的了。”
想起康王,笑容中的苦涩更重。她知道钟离烨急着出宫,是在变相地赌气,他不想让康王与井家结亲。
在如今就这般忌惮自己的亲兄弟……他是不是希望康王是个货真价实的废物?若是康王日后显露出才能,他是不是就会做出手足相残的事?
敛起这让她暗自心惊的思绪,斟酌许久,吩咐道:“淑妃的事,明里暗里的还是要查一查。”
宫女难免惊讶。前一刻,太后还在软硬兼施地阻止皇上追究此事的。
“若是淑妃的责任,日后再不需纵着她,皇上想拉拢秦家,也要找个懂事的才是。”太后的语声变得很是缓慢,“若是皇后下的手……她倒是聪明,知道哀家不论怎样也要护着她这正宫,心地却终究是有些狠了,日后少不得要方方面面约束着她几分。皇后与皇上终究是夫妻,若是明争暗斗,她岂不就是走了前一个皇后的路?那点夫妻情分,哪里经得起他们折腾?万事还是图个欢喜为好。”
宫女这才明白,恭声称是。
末了,太后问起随钟离烨出行的都有哪些官员。
宫女禀道:“皇上原意要毅勇侯、永平侯与镇国将军随行,只是毅勇侯夫人才生产几日,永平侯又与永平侯夫人去了京郊上香祈福,镇国将军……淑妃娘娘刚出了这等事,皇上便没让官员随行。”
太后颔首,“如此再好不过。”
**
钟离烨进到淑妃宫中的时候,虞绍筠刚刚落座。
“你怎么来了?”钟离烨问道。
虞绍筠笑意冷淡,“臣妾听说了淑妃之事,难道不该前来探望?”
钟离烨一笑,“母后说这地方晦气,你是双身子的人,不宜涉足。”
“原来如此。”虞绍筠嫣然一笑,“臣妾谨记。”
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淑妃抽泣出声,哽咽唤道:“皇上……求皇上为臣妾做主啊……”
钟离烨看向淑妃,目光已有不耐,“朕实在是不明白——你早知自己身子孱弱,为何不多加几分小心?”
淑妃哭得更委屈了。“皇上,臣妾防不胜防,哪里能料到心如蛇蝎之人竟敢在皇上眼前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皇上,臣妾的孩子……就……”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面色愈发苍白,鬓角、额头沁出薄汗。
虞绍筠漠然投去一瞥,唇畔笑意未减。
“好了!”面对自己无能为力之事,钟离烨唯有更不耐烦,“哭又有何用?能将你的孩子哭回来么?”
淑妃闷声抽泣着,身形颤抖得很是厉害,似乎随时都要晕厥的样子。
虞绍筠语声温和:“淑妃还是节哀,先将养好身子才是正道。”又转头看向钟离烨,语声沉凝肃冷,“此事终究是太过蹊跷,还请皇上下令严查,万不可姑息!”
钟离烨凝视着那张神色凝重的小脸儿,微微一笑,语声柔和许多:“此事母后自有主张,你照顾好自己才是最要紧的。”
虞绍筠素手落在腹部,勉强挂上一抹笑,“此事也怪臣妾,照顾不周,以至淑妃出了这等祸事,还请皇上降罪。”
“这是哪里话?”钟离烨到了她几年,携了她的手,“此事连朕都是后知后觉,又怎么能怪你。回宫去吧,别将此事放在心上。”
虞绍筠也就顺势道辞。
淑妃亲眼看着这一幕帝后情深的样子,便是明知二人对彼此有着几分刻意的亲昵,心中还是特别不是滋味,待虞绍筠一走,哭得更加悲切了。
钟离烨话也不说,只是冷冷凝视。遇事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女人,着实令他不喜。
淑妃被看得毛骨悚然,哭声戛然而止。
钟离烨宽慰的话怎么也说不出了,片刻后起身,无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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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昔昭当着虞绍衡的面,将想知道的宫中事一一隐晦地问过佳年。
佳年很是敏捷,亦是一一隐晦地答了。
佳年告退之后,叶昔昭看着虞绍衡,“我们该怎么帮绍筠?她心里怕是难过的厉害。”在她心里,虞绍筠与任何一个虞家人一样,傲气得很,不屑于自降身价去教训谁。如今宫里的这桩事,恐怕是方方面面的因素促成。
“要看她。”虞绍衡语声中有着难言的失落,“她一直都不要我相助。”
他眼中的那个不懂事的妹妹,早已不再需要他为她遮风挡雨了。他不想这样,虞绍筠怕是更不想这样。叶昔昭鼻子发酸,语声闷闷的:“回府后,我要进宫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