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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玦怔愣了一会儿,点头:将军。
原来这就是英雄。子玦对这个词的理解更深入了一点,看了看沈墨,目光里充满向往。
被向往的人一点感觉都没有,伸手就将惊鸿抱上了马,而后嫌弃地看了子玦半天,伸手道:你同我一起走路吧。
子玦回过神,一边伸手一边奇怪地看着沈墨:为什么不让我骑马?上次有个哥哥来接我和惊鸿姐姐,都是让我和她骑马,他一个人走的!
惊鸿脸上一僵,连忙干咳。奈何孩子哪里懂得暗号这种东西,很是茫然地看着她。
沈墨笑了,看着子玦,轻声问:哪个哥哥?
是萧琅。惊鸿连忙抢答,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她主动承认错误,能不能争取宽大处理?
他啊。沈墨轻轻地笑,伸手牵着子玦很坚定地往前走:我行事,怎么会与他相同?能与惊鸿共乘的只我一人,我比他小气多了。
子玦呆呆地看着沈墨,然后似懂非懂地点头,跟着他往前走。
惊鸿觉得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看着沈墨很平静的侧脸,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回到家里,老太君自然很高兴地拉着沈墨嘘寒问暖,将两天前很尴尬的一幕完全自动忽略。
听闻大嫂有喜了?沈墨羡慕地看着一边的沈书,问。
惊鸿站在他旁边,抿了抿唇。
☆、第七十八章
花锦有两个月的身子了。沈书脸上带着喜悦,但好像又有些不安,摩挲着手里的茶杯道:只是她心里还怨我。
沈墨看了自家大哥一会儿,道:大嫂是用情太深,所以一朝被伤,伤口许久才能愈合。如今大嫂有孕,自然是不会离开了,大哥只要慢慢报以大嫂真心,大嫂总会原谅你的。
惊鸿有些诧异,没想到沈墨说起这些话倒也头头是道。
沈墨转过头来,眼眸里带着亮光看了她一眼,惊鸿一愣,莫名其妙地回视他。
怎么了?
沈墨眨眨眼,又转开了视线,眼眸里有什么东西一直闪啊闪的。惊鸿反应过来,脸色微微有些泛白。
出门回院子的时候,惊鸿轻声问:你是不是也想要个孩子?
沈墨低笑一声,牵着她的手道:我不急。
说是不急,但是成亲也这么久了,怎么也是想有个孩子的吧?惊鸿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神黯淡了些。
晚上的时候太子身边的幕僚宋大人就来了将军府,与沈墨在书房里说了一个时辰的话。惊鸿同子玦坐在屋檐下吃点心,子玦一直拿眼角打量惊鸿。
怎么?惊鸿挑眉看他。
我有件事想不明白。子玦一口吞掉手里的点心,看着惊鸿,指了指身后闭着的房门道:你怎么和他在一起的?
惊鸿愣了愣,随即摸着自己的下巴道:可能是我运气好。
也太好了。子玦嘀咕一声,惊鸿看起来很平凡啊,而沈墨这个人简直是云中月,嗯,他最近终于找到一个能好好形容他的词了,就是云中月,皎皎不可近也!
惊鸿沉默,接着笑了笑,牵着子玦走回书房,将他关进去继续练字,然后自己继续等沈墨。
庭院里的叶子开始掉落了,惊鸿正看得出神,身后的门就开了。
沈墨朝宋大人微微抱拳,后者一脸欣喜,连声说:将军客气,将军客气。
而后转身看见她,也笑着行礼:夫人,在下这便告辞了。
惊鸿点头还礼,那人便笑着出去了。
点心好吃么?沈墨走过来,看着旁边放着的盘子,轻轻捻了一块放进嘴里。
还不错吧。惊鸿看着他,笑道:你当真是打算帮太子了?
沈墨点头:挺有意思的。
有什么意思?惊鸿撇撇嘴,她还以为回来做完事情之后可以与他安安静静过日子了呢,没想到又要参合进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面去。
不过据我所知,凌大人似乎与三皇子一派来往很是密切。沈墨看了她一眼,道:将来若是有什么冲突,倒是不太好办。
凌大人?她爹?惊鸿恍惚了一下,猛地想起,自己跟家里已经许久没有联系了。就算是她受封诰命夫人,凌家也没有来任何人。在京城两月,凌家都仿佛完全当她没有回来。
是因为上次没有听他们的话从边关回去,所以爹生气了么?惊鸿心里有些不安,爹倒是其次,她更担心自己的娘亲会不会因为自己而受到连累。
我想回凌家一趟。
沈墨微微挑眉,看了看她,点头道:好。
说走就走,也没什么讲究。惊鸿觉得沈墨最近一定很忙,就不用他陪着了。带上剪画和一些简单的礼物,出门就打算上车。
结果一掀开帘子,沈墨正捏着香囊把玩,悠悠地看她一眼道:快上来。
惊鸿:
她记得方才她手忙脚乱收拾东西的时候,这人就坐在旁边喝茶,一点要同行的样子都没有,现在突然又出现在马车上是怎么回事!
又好气又好笑地坐上去,惊鸿瞪着这人:你去干什么?
拜见岳父岳母。沈墨一脸正经地答。
惊鸿嘴角一抽,恍惚间想起,沈墨他好像的确还没有正正经经跟凌家的人吃个饭,恐怕连她家有多少人都不知道。当初匆匆忙忙的嫁娶,现在想起来,倒是一段有趣的回忆。
那是你给我父亲行礼,还是我父亲给你行礼?惊鸿好奇地问:你官职高他太多,但是他却是你岳父。
沈墨哀怨地看她一眼,低声道:岳父为大。
惊鸿扑哧地笑了,捏捏沈墨的手,本来有些沉重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凌家没有人知道他们要去,大门紧闭,里头一个女人正坐在院子里嗑瓜子,旁边坐着的凌母脸色难看,一言不发。
叫你一声姐姐,不过是因为你年纪大。赵姨娘笑眯眯地看着凌母道:可惜看老爷如今的心思,怕是要降了你的身份,迎个老闺女进来。姐姐,你气不气?我本来也气,可是一看你这模样,我就好多了。
你闭嘴。凌母手微微发抖,嘴唇惨白。
怕听么?赵姨娘冷笑一声,朝后面屋子看一眼,幽幽地道:男人啊,喜新厌旧本来就是常事,更莫论为了前程抛弃结发妻的。我只是个妾,夫人旁边立着的人,可是你啊,啧啧。
凌母闭上了眼,心里疼得久了,反而是麻木了。她同凌承运这么多年走过来,看着他意气风发,看着他走入低谷,又重新陪着他走上来。现在她终于是人老珠黄了,他有更好的可以帮他走上高位的人,那么弃她不顾,也是应当。
这么多年念念不忘,不过是当年墙头马上,他策马而来,唤她一声清儿。万劫不复这么多年,也该醒醒了。惊鸿曾经问,若是她不爱承运,日子会不会好过一点?她觉得,大概是吧。
幸而惊鸿嫁出去了,还嫁了不错的人家,她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夫人!下人急匆匆地跑过来,凌母好奇地抬头:发生什么事了?
那仆人像是吓得不清,指了指后面的主屋,又指指门外:大小姐回来了!
惊鸿?凌母心里咯噔一声,想起上次惊鸿回来的时候,这次难不成不不,沈墨待她那样好,怎么可能将她休回来?
心里跳得厉害,凌母站起来就往外面跑,但是跑得太急,绊住了裙角,一个不小心就狠狠摔在了石坎上。
姐姐!赵姨娘惊叫一声。
凌承运听闻了惊鸿回来的消息,板着脸就往门外走,旁边却跑来个家奴一惊一乍地道:老爷!夫人摔倒了!
凌父皱眉,摔倒了?脚下一转,却又一顿。清儿又不是老太婆,摔一下有什么关系?等会让惊鸿直接去她院子里相见也就是了。
于是凌父还是直接去了正门。
凌家大门开了,惊鸿正要起身下去,沈墨却一把拉住她,自己先下去,而后伸手将她抱了下来。
惊鸿:
旁边站着许许多多的人,有路过的百姓,也有凌家的家奴,沈墨这甜腻腻的举动,实在是很不符合护国将军那么霸气的封号。
惊鸿脸上红着,瞪了沈墨一眼,小声道:你干嘛呢。
沈墨微微一笑,牵着她的手就走去凌家门口:怕你摔着。
惊鸿无语望青天,见过谁下个马车能摔了的?
凌父走到门口,一看沈墨,脸色微微一变,有些尴尬地退后一步,不知道是该行礼还是该如何。
沈墨松开惊鸿的手,朝凌父抱拳: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凌父表情很僵硬,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干咳两声,道:不用多礼,你们这是?
回门。沈墨道。
众人都是一顿,心里嘀咕,见过谁成亲快一年了才回门的?
不过没人敢去反驳沈墨,曾经萧琅来凌家,凌父都是诚惶诚恐,更莫说现在来的是沈墨这尊大神,凌父心里是喜忧参半,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父亲。惊鸿上前一步,左右看了看道:娘亲呢?
凌父看她一眼,道:下人说她刚刚好像摔着了,这会儿应该在院子里,跟我来吧。
门外还停着三辆马车,沈家的家奴七手八脚将东西搬进凌家,看得凌父更是不安,一直偷偷打量沈墨。
若是早知沈墨能翻身得这么快,他也不去投靠萧琅了。靠着这人,可比萧琅牢实多了。
娘亲怎么会摔着?惊鸿皱眉,脚步走快了些。沈墨牵着她,被她带得快步往前。
我也不知。凌父看她走那么快,似乎有些失了仪态,想开口教训,但是看看沈墨的表情,又将话吞回了肚子里。
他这个女儿,倒是个好宝贝啊。从萧琅到沈墨,怎么都对她这么疼宠?
小姐!凌母身边的丫鬟看见惊鸿,眼泪瞬间就下来了,扑通一声跪下道:您快去看看夫人吧!
惊鸿更急,冲进房间就去找娘亲。凌父皱了皱眉,低斥道:又不是什么大事,哭成这样成何体统!
丫鬟噤声,不敢再哭,眼泪却还是掉。
惊鸿冲进房间里,床帐半垂着,凌母头上缠着白布,隐隐地还有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沈墨看着惊鸿的表情,微微皱眉看了身后的凌父一眼。
凌父脸色微变,几步走到床边,张了张嘴,又转头看着丫鬟:怎么摔的?
☆、第七十九章
丫鬟吓了一跳,低头道:就是在院子里摔着的,当时赵姨娘也在,奴婢去给夫人拿件披风的功夫,回来就看见夫人摔在石坎上,奴婢
凌父皱眉回头,看了赵姨娘一眼。这群女人成天勾心斗角,他早就看得烦腻了。清儿与赵姨娘向来不和,这次又是要使苦肉计?
心里有些烦躁,但是又碍于沈墨和惊鸿在旁边,凌父不好发作,只能沉着脸看着赵姨娘。
可不关我的事。赵姨娘看见众人都朝她看过来,脸色微微变了变,摇头道:夫人是一听见大小姐回来了,一时激动,踩着裙角自己摔下去的。不信等夫人醒了,你们问她。
惊鸿担心得很,坐在床边看着自己娘亲瘦了不少的面容,微微叹息一声,道:赵姨娘应该不至于推倒娘亲,只是看起来娘亲似乎过得不是很好,眉目含愁,睡也睡不安稳。
赵姨娘动了动嘴,很想说什么。但是凌父在一旁站着,她只能把话咽回去,而后看向别处。
沈墨站在一旁静静地看了这家子人一会儿,轻声道:让岳母好生休息吧,等她醒了,派人通禀一声就是。
惊鸿点头,站起来与他一起出去。凌父等人也跟着退出来。惊鸿侧头就看见赵姨娘似乎有话要说,便道:夫君似乎与父亲有话要谈,赵姨娘,咱们换个地方坐会儿可好?
凌父心里一跳,面上还勉强维持着长辈的威严,负手道:有话要谈,便去书房吧。
沈墨轻轻看了惊鸿一眼,他什么时候说过有话要和凌父谈了?卖他也卖得太顺手了些。
惊鸿抖了抖,目光眺望远方,拉了拉赵姨娘的衣袖。赵姨娘懂了,两人便去了她的院子里坐。
我娘受委屈了?四周无人的时候,惊鸿开门见山地看着她道:连你都想替她说话,估摸着就是真的不好了,是不是?
赵姨娘看了看她,心里虽然还是嫉妒,却也只能长叹了一口气,幽幽地道:从来后院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你嫁了个好人家,娟秀也嫁出去了。这没儿子的一群女人,哪里还有个依靠?老爷要另娶他人,是刘尚书家里一位一直没出阁的小姐,年过二十八,已经是老姑娘了。但是人家身份摆着,进来是要做正室的,你娘愁苦在心,已经是病了。今日你突然回来,她可能是吓着了。
惊鸿脸色一变,皱眉道:我爹要废了我娘的正室之位?
赵姨娘点头:是这个意思吧,夫人向来爱慕老爷,大概是不必强着废。女人啊,三言两语哄好了,什么傻事情干不出来?
她娘亲当初也是名门之后,为着嫁给父亲才跟家里断了关系,陪他山长水长地走过来,现在父亲竟然要拿走她的正室之位?惊鸿捏紧了手,站起来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