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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邦说完那句在白莱看来十分莫名的话后就起身离开了。白莱看着蔡邦修长而萧索的身影消失在他的房门口,伴随着一阵咔嚓声,房门被关上。
只余白莱一个人在客厅。
绯红渐渐褪去,心跳也缓缓平复,穿堂风轻柔冰凉。
我应该要问你什么呢?白莱不懂。
或许谢万顺明白,她决定去找谢万顺问问。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上架了 主席也到家了 我好讨厌奔波来奔波去
昨天到家的时候都八点了 苍天大地啊 为什么我不管坐汽车还是火车都要晚点
讨厌
不过貌似近来留言越来越少了 真是杯具
src=image163。poco/mypoco/myphoto/20100711/15/5538939720100711155514042_640。jpg border=0》
感觉这张图片挺应景的
所以就放上来了
我继续要去码字
纯黑巧克力
白莱收拾了碗筷后就离开了蔡家。她一直站在蔡家大门外,没见谢万顺从门口路过,所以猜到谢万顺这会应该还在医院里。
距离上一次白莱跑着下山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她记得那一次是为了救被绑架的蔡羽。而这一次是为了蔡邦,迄今为止的两次,都是为了蔡家。果然白蔡两家的渊源是割断不了的,注定两家的儿女要对调。
但白莱走了没多远,就遇到了不知道什么原因也要下山的花朵。
“白莱,要下山的话,上车么?”花朵让司机停了车,主动邀请白莱搭车。
白莱还是第一次在没有熟人在场的情况下面对花朵,一时有点不知所措,不晓得该怎么反应。
菡萏山四大家族,相对孤僻的就是花家了,与其它三家几乎没有往来。“孤芳自赏”,感觉就是指花家,和异类白家完全不同的高傲。
犹记得谢万顺经常吼叫着早晚有天要端平南山头的“奥特曼”(傲特慢)花家,只要他们家有儿子就一定要搞到手,有女儿就生个儿子搞到手,年龄不对口就训练曹耕把人搞到手,总之一定要端平花家。
要说花家“奥特曼”倒也很正常,直系亲属清一色高学历,至少都是硕士学历,PhD多了去了,就爱搞学术研究。菡萏山幼儿园的花老师不算,那是远的不能再远的远亲,几乎没有血缘关系。
同虽然阴暗但平易近人的白家全然不同。
古来“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种思想侵入骨髓,所以面对花家人,往往必须要用仰望的角度去看待。只是可惜的是,仰望总是酸脖子,没几个人喜欢。
“你很不爱说话?还是有自闭症倾向?”花朵见白莱迟迟没有反应,只好主动说话来打破沉寂。
花朵其实对白莱很好奇,她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白莱。白莱明明看起来阴沉可怖,不苟言笑,面瘫又不爱说话,实在是不懂到底有哪里值得人喜欢。
尤其是和白莱交往的蔡邦,两个人不管怎么看都是完全不可能会有交集的人,谁想居然交往了。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花朵自认为自己与蔡邦才是最匹配的,谁想蔡邦从来不正眼看她,这让她在感到费解的同时不由也有点嫉妒白莱。
白莱默默看着轿车后座的花朵,那一身粹白的雪纺裙和她一身墨蓝色葛衣形成鲜明对比,面对有些疏离的笑靥,还有刻意做出的友好。恍惚间白莱觉得花朵跟自己有点相像,都是脱离了人群的异类似乎。
在学校里,白莱注意到花朵没有朋友,总是独来独往,因为她太过优秀,眼界高远,谁都不入眼,一般人也不敢主动向她示好。相比之下,身边一直有蔡羽的白莱显得要幸福多了,至少她有好朋友在身边,从不觉得寂寞。
有种名为同情的情绪油然生起。
“医院。”白莱说出她要去的地方,然后上了车。
汽车沿着蜿蜒的公路前行,速度均匀,尽管不快,但四个轮子总归比两条腿快捷。
沉默,在多了一个人后显得有些窒息。
“你去医院干什么?”花朵望着窗外,透过玻璃窗的反光观察白莱,只可惜面容模糊,黑漆漆的。
这么久以来,花朵从来没仔细看过白莱,因为那强大的气场总是让人忍不住别开目光,因此至今她都不知道白莱具体长什么模样。只知道白莱总是一身墨蓝色的葛衣,打扮复古,有悖于现代社会。
“万顺。”白莱小声地回答,目光直直望着路的前方,禁不住让司机打了个寒战,还以为鬼娃娃看见了车窗上是不是趴着什么东西。
“是找曹家的谢万顺?”花朵很轻易就理解了白莱的简短字句,却不知道她去找谢万顺干什么,据说她跟谢万顺的关系很糟糕来的,难道是去报复诅咒谢万顺么?
白莱点头。
又是一段沉默,车窗外的景致已经脱离了矮山和成群树木,渐渐地有了钢筋水泥建筑。
“听说你跟蔡邦交往了,是么?”这种沉默,莫名其妙地让花朵忍受不住,想要不停说话。
白莱点头。
“原来是真的啊,昨天这个消息一出来的时候还真是轰动了全校,好多人都不相信。”花朵浅笑,虽然她对蔡邦有好感,但还没有到达喜欢的程度。
听到蔡邦与白莱交往了,花朵当时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两个人的交往很合乎情理,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双方父母一早就同意了,尽管性格搭配奇怪了,可家世背景在一起其实也挺合适。
“不过,蔡邦已经高三,就快毕业了。听我爸说,重点大学的保送名额有他一个,可他家人似乎有意送他去国外读书。你毕业了会考和他同一所大学吗?”花朵不是个爱八卦的人,但是面对寡言少语到就快跟哑巴一样的白莱,她就是忍不住不停说话。
望着前方的视线一瞬间被花朵的言语阻断,收回放空的眸光。白莱转脸看着花朵,有些难以置信,她从来没想过蔡邦有一天会走。
被白莱注视,良好的教养让花朵不得不抬眼直视,心情忐忑不安,紧张细密铺散,却在看到白莱那双清亮如水透澈明净的眸子时愣了。
清亮如水的眼睛,有着纯然无辜的眸光,细密柔软的睫毛,就像是倒映在水面的绿草。
有着这样一双眼睛的人一定是个非常善良温柔的人。花朵脑子里蓦地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坚定不容抹灭,突然间她似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白莱了。
因为她也喜欢上白莱了,感觉,喜欢她的眼睛,喜欢那双透露出单纯天真情绪的眼睛。再一看镶嵌着这样一双眼睛的脸,清秀恬淡,斯斯文文。
或许白莱不是让人觉得漂亮的那种,但绝对好看。漂亮的人不一定招人喜欢,可好看的人一定让人愿意亲近。
“福大宝……要走?”白莱喃喃地说,木呆呆的样子,尚且处于呆滞状态。
“福大宝?”花朵顿了顿才反应过来白莱说的是蔡邦,“嗯,不管是去国外还是就在国内上大学,一年后他都要离开这里的。”
那双清亮的眸子渐渐起了一层薄雾,缭绕着化为水汽。
白莱这是……要哭了吗?花朵很震惊,发现被人说是鬼娃娃是地狱少女的白莱竟然有着那样一双透澈好看的眼睛已经够意外了,现在发现白莱竟然还会哭泣。
这不是要天崩地裂海枯石烂了么?
“呃……嗯,其实时间过得很快。那个……听说你成绩也挺好的,以、以后考和蔡邦同一所大学应该没什么问题,就是两年而已……才两年……”花朵支吾着,看见那双好看的眼睛起雾油然生起了罪恶感。她是头一回安慰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白莱垂下眼睫,面无表情没有多大变化,唯有落寞的眼神表明她的情绪很低落。这让花朵的罪恶感更甚了,都没想过自己的几句话能让人变成如此沮丧的模样。
花朵很不安,第一次这么不安,比她小学时候只考了九十九分还要觉得内疚。转身从包包里摸出一盒黑巧克力,进口百分百纯黑手工巧克力,从中拿了一颗递给白莱,就算是安慰她了。
眼前多了一颗金色铝箔纸包装的巧克力,白莱的注意力被转走一部分。
“心情不好的时候吃巧克力比较好。”花朵解释。
围观群众想说,其实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算要吃巧克力也不该是百分百纯黑的吧?那不是更让人想哭吗?
“谢谢。”白莱接过手来,剥开铝箔纸吃了下去。
表情没有变化,眼睛却起了一丝波澜,上下起伏漂移不定,被巧克力苦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花朵看出了这丝变化,又发现个意外的事,那就是白莱虽然面瘫,但眼神的变化极多,很容易看出情绪,只要你不被那阴沉的气息所恐吓而逃走的话,就能发现。
花朵不忍心了,咽了口口水。她觉得黑巧克力很好吃,就是百分百浓度的话,接受的人少了点而已。现在看白莱吃得那么艰难的模样,花朵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口味起了疑。其实她长这么大就只吃过黑巧克力,其他口味的真没吃过,因为家里只有黑巧克力。
“你要觉得难吃就吐出来吧……没关系的。”花朵艰难地咽了口口水,眉头不由蹙紧了,百分百的黑巧克力真的有那么难吃吗?
“浪费不好……”白莱强忍泪水,简直就是在嚼一颗油腻腻的苦胆吃。
花朵不免动容,觉得白莱真是个单纯善良又勤俭的好孩子。
终于白莱无比艰难地咽下了整颗巧克力,坚强的意志力抑制了泪水的泛滥。尽管巧克力真的苦得太伤心了,可是也冲淡了担心蔡邦要走的低落情绪。
并且白莱刚一咽下巧克力,车就到了医院,也算是一种解脱。
白莱跟花朵说了声谢谢就下了车。
临关车门前,白莱从袖子里也摸出了两块巧克力递给花朵,算是感谢搭车的礼物,一块白巧克力一块牛奶巧克力。两块巧克力都不便宜了,也是进口手工巧克力。
花朵呆愣着接过那两块巧克力,而后看着那抹墨蓝色身影越去越远,接着汽车发动,一下拉开与白莱的距离,直至消失。
这是第一次,花朵第一次收到除了家人以外的人的礼物。
指尖拨开银色铝箔纸,是她从来没吃过的巧克力,一块有着可可的香味,一块是香浓的牛奶味。花朵犹豫了会,才吃下一颗,发现口感出奇的好,甜而不腻的感觉比苦涩的黑巧克力好太多了。
镜头切换,看看腹黑中的战头机谢万顺在干什么。
检验科的办公室里,谢万顺已经吃完了糕点,但是游戏还在继续。就跟疯魔了似的,家也不回了,就窝在办公室打游戏。
“我没空,自己倒水啊,洋白菜。”白莱刚一走到门口就听见谢万顺这样说,像是猜到她要来一样。
闻言,白莱不由心中一颤,原来火星来客不止蔡邦一个。以后会不会有越来越多的火星人移民地球?再不然就是潜伏地球打听精确后就把地球搅得底朝天?
“要问哪方面的事就赶紧说了啊,我下午休假,约好了跟人出去。”谢万顺的口气就和算命先生一样。
这让白莱坚定了谢万顺也是火星来客的看法,觉得自己来找她问蔡邦的事真是找对人了。并且暗暗决定以后蔡邦有事就来找谢万顺。
“万……”
“记得在顺后边加个‘姐’字,这样我会比较高兴,回答你问题也更详细。”谢万顺打断了白莱的话,不过眼睛始终停留在游戏画面,那里玛丽奥正在和小关BOSS搏斗。
白莱顿了顿说:“顺……姐,福大宝……”跟蔡邦以外的人说话还真是困难,两个字不能解决问题。
“福大宝怎么了?”谢万顺头也不抬地问。
“很难过……”白莱说得很艰难,好像谁掐着她喉咙一样。
“说清楚,谁难过。”
窗外大风呼啸,灌进屋里掀飞窗帘,吹得桌上纸张哗啦啦翻飞,妖怪就爱在这样的环境中出场,于是白莱脚下的阴影浓重了。
白莱深呼吸,好像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连贯了一句话:“福大宝,很难过。”一张脸都要涨红了。
黑框眼镜的镜片反射着顶上日光灯的强光,是温暖的棕红色。额前刘海被风吹得反盖住眼镜,来回在镜片摩挲,扫过乌紫的嘴唇,掠过胸前白大褂的纽扣。
大风骤然猛烈,乱发斜飞,谢万顺趴地合上机盖,腾腾起身站立,接着一把抱过白莱,按在怀里,激奋难耐,抱头抚摸。
“洋白菜啊,你总算一次性说话超过五个字了!如此具有历史意义的时刻理当被载入史册供后代瞻仰永垂不朽万古流芳啊!”
白莱的鼻息间全是谢万顺白大褂上浓浓的消毒水味道,她没有反抗,随便谢万顺怎么挼她的脸,对于抽风的人,如果认真就输了。这是她长期以来的切身经验,不可谓不经典。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