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什么禅让,狗屁。”
李重九问道“太原方面动静如何?”
“据细作回禀。留守太原的齐王李元吉,在晋阳为了庆贺李渊登基,命全城皆需张灯结彩,庆贺三日。”
李重九当下问道,“这么说来,晋阳对我军来袭。还仍然是一无所知?”
姬川言道“我军之前防范之事作得甚好,连幽州本地百姓都是不知,而重重布置又迷惑了,李家的细作,林当锋说他以脑袋担保,晋阳还未收到消息。”
“哦?如此晋阳不就等于没穿衣服的女人,我们想上就上。”王马汉喜道。
听着王马汉说的粗鄙。众将皆是哈哈大笑。
李重九亦露出一丝笑意,言道“此乃天助,既然如此,我军加速前进,李渊在长安登基,我们就以奇袭太原,给他送上一份厚礼吧!”
“诺!”
众将轰然答允。
雁门郡,雁门县。
“启禀,宋王!幽州军前锋,已是过界。没有在境内停留片刻!”
“真的?”一身甲胄在身,宋金刚闻言双目一挑。
“回禀宋王,千真万确,之前我们斥候骑兵数度遭遇敌军奚族游骑斥候,但对方似乎并没有。为难我军斥候的意思,只是将我军斥候进行一番驱除,不让靠近,就不再追击,卑职是想,若是敌军有意对马邑不利,必然不会如此轻易放过我军斥候。”
听对方禀告,不仅是宋金刚,连坐在一旁,一整天下来鼻子眉毛都几乎拧到了一起的宋金刚军大将,皆是松了一口气。
宋金刚皱眉言道“如此说来,李重九的目的并非是我马邑,既不是我马邑,就是南下前往了太原了,他兴此大军攻打李唐,其目的又是什么?”
“宋王,管他那么多?这幽州军目的不是我们就好了,劳累了末将一宿没合眼。”
“是啊,这么多兵马,马蹄声在整整在黄土谷响了一日一夜,这幽州哪里来的这么多大军。”
“此人新威服草原,击败契丹,罗艺,高开道之流,收纳番军降兵也有个好几万吧。”
众人本是一副如临大敌,全身紧绷的模样,但此刻皆是微微动弹了一下,不少人发觉自己的脚都麻了。
这时有人突然言道“宋王,李重九要攻打太原,我们是不是要知会一声。”
“不错,此李重九也太嚣张,大军过境,居然也不向我们打个招呼。”
“哼,人家有这个必要吗?”
“是啊,此人根本没将我们放在眼底。”
宋金刚起身言道“好了,既然李重九目标不是我们马邑,就算了,太原幽州二强一战,难分高下,我们谨守边境,坐山观虎斗就是了。”
“我倒要看看幽州这几年到底强到什么地步!”
太原郡,晋阳。
齐公府记室参军事张寿,走进主记室,将房门掩上。主记室并不大,书架靠着四墙而立,上面摆放的都是均薄不一灰白色的卷帙。
身为记室参军事张,张寿事务很简单,但却繁琐,负责任何公文来,他第一手开启,看过一边后,决定是上禀,或者留中,同时上面有任何教令,命令,也是由他来书写,交付各军。
张寿之下还有好几名书吏,一并分担其务。
但今日齐王在晋阳宫大宴,庆贺李渊登基,故而手下那些年轻书吏们早就没有了办公的心思,一心飞到了晋阳宫里,想着那些美貌的歌姬。
“好了,好了,你先走吧,我一人值守。”张寿摆了摆手。
众书吏听了言道“这怎么好意思,让参军你一人留守。”
张寿言道“你们这些猢狲,放什么心思,我还不懂,我人老了,歌姬美酒什么都享受不了了,你们去吧。”
众书吏如蒙大赦,当下一并前去,一路上说说笑笑之声不止。
张寿古板的脸上,这时才露出一丝笑意,随即厨房端来一碗羊杂羹。张寿在烛台下,就着羊杂羹,在室内看着公文。
“张记室,幽州甲子有公文前来?”
“幽州甲子!”张寿听了,当下眉头一跳,身处记室这要职多年,大部分机密公文他都了熟于胸。
幽州甲子乃是去年,李渊从晋阳起兵时,决定秘密安插在幽州细作。这些细作,都是绝对可靠能干之人,李渊曾交代他从幽州取得情报必要重视。
张寿当下从书办手里接过公文,看完之后顿时大惊失色。
他提起笔又立即放下,言道“立即给我锁了书记室,备车我要前往晋阳宫。”
听张寿这么说,几名书办既是暗笑,心道这位记室方才装得那么正气,现在可是露了尾巴。
“快,此乃十万火急之事。”
听张寿这么一喝,当下几人忙了起来,张寿抽出黄铜钥匙,将主记室锁上,随即出府乘车直往晋阳宫而来。此刻晋阳宫,正是歌舞升平之时,无数的马车停靠在宫外。
大殿长廊内,随处可见露出冰肌雪肤的宫娥,从两旁端着酒水而过。大殿之内,丝竹齐鸣,又杂着无数喝彩划拳的声音。
此刻晋阳宫中,整个太原郡大半的文臣武将尽数在此。
张寿不顾一把年纪,步伐匆匆,来到一殿外,对着殿外值守的卫士言道“快,立即通禀,我要见齐王!”
“抱歉,张记室,齐王酒乏,正已是睡下。”
“我有十万军情紧急之事。”
卫士笑道“十万火急也没用,齐王醉倒了,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
张寿听了顿时跺足,当下看到一将领正路过,正是太原府鹰扬郎将姜宝谊。
张寿当即上前言道“姜郎将,军情紧急,幽州密报,幽州一乡军伪替府军操练,府军失去踪迹,已有五日,现不知何处。”
“幽州?”姜宝谊闻言笑道,“你想太多了,只是一时失去踪迹而已,未必是来太原。”
“蠢材。”张寿暗骂一声,当还是耐心解释。
姜宝谊摆了摆手笑道“张记室,真是人老了,胆子也小了,草木皆兵。好吧,我也不说什么。”
眼见对方要走,张寿连忙上前言道“张将军留步。”
姜宝谊言道“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太原主事的乃是齐王,齐王还在醉酒,说什么也没用,还是明日再说吧。”
见对方扬长而去,张寿顿时觉得自己都要绝望,此事已他来看,就算是十分之三四的可能,也足以叫晋阳覆灭。李重九起于幽州兵精将猛,此番气势咄咄而来,是将新帐旧账一起来算,公仇私仇一并了解。
不日太原城下就是一番尸山血海。
想到这里张寿面露决然之色,看向大殿,不顾一切的高声言道“我要见齐王!我要见齐王!”
左右卫兵见此不由色变,一人言道“张记室,你怎可如此无礼!”
“张记室,你这是让我们难做,只有先将你押下了。”
“我此乃忠君之事!万一太原有警,你们几个要为今日延误之事抵命!”
众卫兵听了,为张寿气势所夺。
“为何喧哗?”
众人一并转头,但见了来人,众人皆是面色一变。卫兵头领如换了一张脸般,跪拜而下言道“末将参见公主。”
此刻李芷婉带着十几名亲卫,来到大殿之前。
第三百四十五章 假道
大殿前的宫灯之下,照的一片通明。
李芷婉戎装在身,按剑而立,即便晋阳宫夜宴之时,她也不忘武备。
李芷婉审视了一番众人,问道“为何喧哗?”
“是张记室在殿前无礼咆哮,卑职为担心惊扰齐王,要抓拿此人。”卫兵头领抢先一步言道,但对方悄悄看着李芷婉的神sè,显然没有相信。
李芷婉对张寿也略有所知,心知对方不是如此轻易孟浪之人,否则其父李渊,就不会任他为记室辅佐齐王。
“先放开张记室!”齐王卫士闻言不敢违命,只能松手。
李芷婉问道“张记室可是有紧急军情么?”
张寿一整衣冠,上前言道“回禀公主,卑职实在有紧急军情,要禀告齐王?”
“如此不算无礼,齐王呢?”李芷婉看向卫士头领。
“这”卫士当下有几分支吾。
李芷婉凤目一凛,言道“你立即入内禀告齐王。”
“诺。”
不久李元吉穿着一身宽松衣袍,从殿内而出,众人看其脸上有几道红印,似女子的胭脂,当下皆是心照不宣。李元吉来到之后,有几分愤怒,但看到李芷婉后有几分心虚。
这时李元吉听闻张寿说,幽州李重九很可能已来袭太原,顿时脸上有些惊慌,言道“张记室,你说可是真的?”
李元吉年少未济事,平ri只听闻父兄武功,眼下颇有几分仓皇无措的样子。
张寿上前言道“眼下务需立即停止晋阳宫宴,命人用快马通知周边太原郡各县严加提防,同时令刘少卿,殷总管,刘司马速速前来以商应对之策。”
“好,速速去办。”李元吉开口言道。
不久晋阳宫之内,卫尉少卿刘政会,太原道总管殷开山,齐王府司马刘德威一并前来议事,此外齐王府护军李思行,都水监赵文恪,还有齐王府户曹武士逸,此人乃是禁军简校右厢宿卫武士彟之弟,一并前来。
这些人中刘政会,殷开山,李思行,赵文恪这四人都是李渊晋阳起兵时的勋臣,皆可免一死,仅次于李世民,裴寂,刘文静这等免二死的勋臣。
现在留在太原一并辅佐李元吉留守。
因为李渊自晋阳起兵,部下多从其入关,原本太原之中兵马不多。后李重九于幽州作大,李渊不放心太原,故而令李芷婉率关中带来的三万娘子军,以及殷开山的五千府军,从关内赶至太原驻防。
众人听说幽州细作密报,当下纷纷揣测。
“若是五ri前出发,李重九兵马此刻应已是到了雁门郡,正翻越太行山道之中,我们现在动员府兵乡兵自保,也不算太迟。”卫尉少卿刘政会开口言道。
李思行言道“此未必,听闻此贼喜以番骑为先导,若是以马军之速,恐怕已至太原境内。”
听到李思行这么说,众人脸sè皆是一变。
刘政会开口言道“这不可能,若是番军骑兵一来,汾阳,榆次,孟县三地不可能会无事,他们必然向我们示jing,可能以今ri的情况边境一切正常,不说是番骑了,连个马贼的影子都没看见。”
李思行言道“此言差矣,我听说番军骑兵来去如风,彪悍擅战,若是以轻骑切断,阻扰,前后通路,再袭击驿站,中断我消息,前方三县被袭之事,我们可能还蒙在鼓里。”
李元吉听了不由言道“莫非我们要派遣一军,前往汾阳,榆次,孟县三县,看看动静。”
“万万不可。”在场众人异口同声地言道。
刘政会开口解释言道“太原兵力本就防卫不足,若是派一军前去查探,在未知敌军部署情况下,很可能遇袭中伏,如此平白损失我们生力军。”
“那如何是好?”李元吉不由顿足言道。
刘政会刚要开口,却看见太原道行军总管殷开山,面露笑意独自不语,当下言道“殷总管负责太原郡兵马调度,莫非有什么高见?”
殷开山看了李芷婉一眼,从容笑道“高见不敢当,只是你们大可不必如临大敌。”
“殷总管,已有了应对之策?”刘政会问道。
殷开山素来足智多谋,否则李渊也不会将太原防务皆交由他,听此人开口。李元吉当下言道“殷总管请说。”
殷开山将袖袍一抖,白衣立于殿中,言道“天子将太原防务交于某,某怎敢不尽力,贼子擅骑,其行乃速,若我们只靠汾阳,榆次,孟县三县预jing,岂非等到对方打到鼻子前,方才察觉,不是太迟了吗?
听殷开山之言,众人皆是jing神一震。
只见殷开山伸手虚指言道“自李重九若从幽州来攻太原,必经飞狐陉,从太行山取道雁门而至。我只需在云中城设jing,一旦贼子前来,立即可以速报,何必担忧。”
刘政会喜着道“这么说李贼大军还未过雁门?”
殷开山言道“今ri刚得到细作传信,雁门郡无事。”
听殷开山这么说,众人皆是松一口气,只要李重九大军未至雁门,太原郡就暂时无事。
殷开山这时言道“李重九大军虽未至,但我们却不可不防备。我们可致信,让浩州刺史刘赡,潞州刺史郭子武,石州刺史王俭各检jing锐来太原驻守,以御李贼。”
李思行言道“调动三州兵马,需天子调令,在李重九未至之下,我们不可贸然如此,否则乃是大罪。”
“这有何不可,”殷开山驳道,“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