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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仁兄。”刘政会当下站起身来笑道,李虎亦是陪同站起身来。
对方一见有人叫唤自己,当下眯眼看了一下,于是呵呵一笑,大步翩翩而来,上前作揖言道“原来是政会兄,什么风将你吹到这里来了。”
李虎一看此人四十多岁,留着三缕长须,神态从容潇洒,颇有贤士的风范。刘政会亦是还了一揖,言道“自然是有要事了,唐公可有暇?”两人十分熟络,明显是多年的老友了。
对方懒洋洋地言道“唐公近来一直忙于晋阳宫落成之事,刚刚又在书房与大公子叙话,怎么刘兄若是有事求见,直接随我入内堂好了,何必在此等候。”
当下刘文静拉起刘政会的手,直接入了内堂。
到了内堂后,此人向一名文吏,问道“请禀告唐公,就说我这里有一位重要客人。”
这名文吏点点头,立即前去禀报。对方言道“还有要事在身,不能相陪,改日政会兄去舍下喝酒。”说罢拱了拱手当下离去。
李虎不由问起此人底细来,刘政会当下言道“此人乃是晋阳令,姓刘名文静,足智多谋乃是唐公倚重的心腹,可以自由出入唐公府中,不仅与我是多年好友,对于李二公子亦是十分赏识。”李虎听了这才恍然点点头,这一次上面求亲,李重九自拜托给李世民去信。结果李世民恰好不在晋阳,于是就让刘政会替自己接洽并代作官媒,但是是否能答应却得看李渊意思。
第一百六十三章 婚事
内堂之中,两人见通往李渊书房的人一直出入不断,显然是公务繁忙。又坐了大约半个时辰,刘政会这才得到李渊召见,当下大步进入。当下独自留下李虎一人坐在内堂,一人独候。李虎心底自是颇为忐忑,不知饮了几杯酪浆,也不知刘政会到底说得如何,到底成与不成。
过了一阵,书房方向终于传来脚步声,李虎急忙抬头看去,只见刘政会大袖飘飘,自是满脸喜色而出。李虎连忙迎上还未开口,刘政会即抢先拱手,满脸堆起笑容朗声道“在下要在此恭喜总镖头,贺喜总镖头。”
李虎当下是喜由心来,颤声问道“唐公答吮了?”
刘政会笑道“总算是幸不辱命。”
“如此真是多谢刘兄了。”李虎当下作一大揖。刘政会连忙避身,言道“不敢当,不敢当。”
刘政会言道“不过唐公还有些细事,要与你相商。”
当下李虎双目微凝,问道“是何细事呢?”
刘政会笑道“这我倒是不知,但我想李家乃是大家,唐公又乃是太原留守,总是有许多规矩吧,总镖头不妨与唐公议一议。”
“也是,也是。”李虎闻言深深吸了一口气,言道“两家婚事,确实也无这般容易,须认真计较才是。我这就去见唐公商议。”当下李虎与刘政会一拱手,这在李家门吏的带领下,大步直往书房而去。刘政会在后看着李虎的背影,却是缓缓摇了摇头。
留守府的内院之中,微风倾拂,吹得柳条一阵晃动。作为李家唯一的嫡女,李芷婉的绣楼正坐落于庭院中最好的位置,从楼阁上看去,正依着一个小池,柳树荫荫,丝绦般的柳条静静搁在水面上,颇有一番江南的精致。眼下李芷婉的案头前搁着几样用梅花馅的酥饼,上面挑了几丝蜂蜜,盛放酥饼的碟子,乃是一麻姑拜寿的图案。一旁四个大小丫鬟在一旁服侍,如李家如此门阀,家里小姐丫鬟陪几个都有定制。
“三妹,你的女红近来可是大有进步了。”一名雍容华贵的女子坐在李芷婉斜对面,轻声言道。
李芷婉捏了捏额头,言道“二嫂,你倒是别取笑我了。”
对方轻笑了几声,李芷婉看了一眼对方,想起自己母亲的话,总是不自觉的将自己和这位二嫂相比较,之后如何如何数落自己的不是。整日一副担心自己在将来夫家受气。想到这里,李芷婉脸上一抹晕红之意,浮在了脸颊,心想日后过门,李重九倒是敢给自己几分颜色看看来着,随即又惆怅心想李重九与自己约定的一年之期将至,倒是对方怎么还没有上门提亲。
说到这里,李芷婉突然问道“二嫂,我今早见西院的几间厢房,今日孙妈妈带着几个丫鬟在那里收拾,不知是何人要住进来?”
长孙无垢放下面前的茶盅,看了李芷婉一眼,言道“是这样的,下个月成纪老家的若华妹妹要来,所以娘命孙妈妈收拾了透透气。”
“若华妹妹?”李芷婉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自己母亲生四子一女,只有一个女孩,故而小时候都是与庶出的姐妹玩在一起。不过话说回来李渊一共十几个女儿,与李芷婉相亲厚也没有几人。见对方毫无异色,长孙无垢则是呷了一口茶汤之后,轻轻松了口气。
李家的门吏自是能说会道,与李虎一面攀谈,一面到了书房前的台阶下,门房通禀言道“老爷,李总镖头到了。”
话音落下,书房门帘子一开,一名官员头戴进贤帽,着雍领紫袍官服,面前三缕长须,容貌清雅,不是李渊还能是何人。李虎见李渊亲自出迎,当下上前一揖言道“何敢劳烦唐公亲自降阶相迎。”
李渊闻言呵呵笑道“李总镖头,不,冒昧称一声李兄,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就不说这么客套话了。”李虎之前听刘政会之言还是心存疑虑,眼下见李渊亲口确认,不由大喜。
当下二人进入屋内,分了宾主坐下,一旁两人仆人端上了两碗饮子,便即退下。李渊缓缓笑着言道“小女粗劣,老夫久不在身边,难以管教,但所幸脾气倒是不差,今日蒙李兄不弃,倒是我儿的福分。”
李虎当下听了微微一笑,李芷婉的性子她可见过,似乎也不是好脾气的女子。不过李虎笑着言道“唐公过谦,过谦,能娶唐公府上千金过门,乃是我们父子的荣幸才是。”
李渊放下碗,言道“李兄才是过谦,令郎乃是百里挑一之人才,说实话,今日很少看得有如此子弟了,老夫一贯不服老的,但见了令郎之后,亦觉得后生可畏。”
哪个父亲不喜欢别人夸自己儿子的,何况又是从李渊这等人物的口中,李虎听到心底别提多高兴,但口中还是谦虚言道“哪里,哪里,唐公谬赞了。”
李渊微微一笑,当下问道“不知李兄桑梓何处?”
“桑梓?”李虎讶然。
李渊笑了笑,又重复一遍,言道“就是籍贯何在?宗族所承?”
李虎当下如实言道“在太原郡石艾县,至于祖上嘛,在下自小就是孤儿,实已不可考证了,莫非与两家婚事有关”说到这里,李虎难免有几分紧张。
李渊微微一笑言道“李兄,这倒是无妨,我也就是随便一问”
李虎见李渊不以为意,亦是觉得对方果真没有半点看不起自己出身的意思,又想起刘政会方才所说,唐公有细事相商,心道李家乃是世家大阀,关于婚事肯定是规矩甚多,当下询问了起来。
李渊听了一笑言道“我李家祖上不过蒙圣皇看中,有些运道,颇有薄名罢了,事实上若论及大婚,没那么多规矩的。只是我女儿正从成纪老家赶来,你也知道这一路上兵荒马乱,不太平,恐怕还需一个月,方能赶到,故而下聘之事有所拖延,还请李兄见谅。”
“成纪?”李虎听了不由讶然,心觉得似乎哪里弄错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上品士族
见李虎讶异,李渊呵呵笑道“不错,是成纪老家,我陇西李家的发端所在。眼下我女儿,已正在来晋阳的路上。”
李虎听李渊这么说,深吸了一口气,定下神来笑着言道“可能是在下口齿不清,方才让刘司马转达于唐公的有误,这才闹了笑话,这都怪我,我”
李渊将手一止,打断李虎的话,郑重地言道“李兄我知道你的意思,刘司马并没有转达有误。”
李虎嘴角不由抽搐了几下,倾在胡凳半边的身子微微颤抖,凝声言道“那么是否唐公的意思,下嫁我小九的并非是三娘,而是她人?”
李渊轻呷一口饮子,点了点头,言道“婚姻之事,乃是你我两家,从此结为秦晋之好,只要是我李渊的女儿,一般视若己出,是不是三娘又有如何呢?”
咔!李虎手中的碗突然一抖,汤汁当下撒在身上。李虎看了一眼身上的狼狈,自嘲笑道道“一时失态,让唐公笑话了,能高攀上唐公府乃是我们的荣幸,只是此事也该听听小儿辈们的意思,我家小九只是意属三娘一人,至于三娘,亦对我家小九并不讨厌。”
李渊听闻李虎之言,不平不淡言道“婚姻之事,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李渊的女儿一向谨听父命,依守礼法,如那般私定终身有失名节之事,是断然不会的。何来小儿辈意思的话呢。如此不是可笑。”
说到最后李渊的笑容,陡然一沉。似他这等高居在上的人物,平日颐指气使,眼下即便坐在不苟言笑,不用动怒,自也是有一股的威压,强加在李虎的身上。
李渊见李虎不开口,言道“李兄,我们都一把年纪。小儿辈可以胡闹,我们却不能。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并非我想要表达什么,你们李家若想再进一步,需有门阀扶持,现实如此。我李渊也不会嫌女儿多。将之随便许人。”
听着李渊如此说,李虎脸上溢出一丝苦笑言道“唐公,我明白了,现实也就是我们小九配不上,嫡出的女儿对吗?”
李渊听李虎这么说,神色一冷。当下言道“李总镖头,若是你真存此心,那么就把它当作老夫的意思理解吧。”当下李渊将碗重重一放,门外的门吏即高声言道“送客!”
李渊低头呡汤,李虎站起身来。拱手言道“今日之事,是我冒昧了。只是我想若是两家之事不成。不仅仅是我们李家的损失,也是唐公府上的损失。”李渊将目光一斜,未料李虎居然如此强项,心道此父子二人的脾气也是真像啊。
“送客!”门吏又高呼了第二声。
濡水湍急奔流,前几日下了几次暴雨,故而濡水水势大涨。眼下空中乌云密布,但是濡水河畔,那一座城镇却是每日一个样。六镇之乱数十年后,御夷镇重新屹立于濡水边,雄视漠北。无论是草原上的奚部,还是怀荒镇的戍军,皆是对这座新城满怀期待之意。
城门处正震天价地响着号子,用作吊桥的数条巨木被拼接之下,被一寸一寸地拉上城头。
在热火朝天的工地上,李重九与几名筑城匠正视察着功底。
筑城匠对李重九言道“侯爷,这吊桥若竖好,需在门楼上两侧,各安置一个的绞车。绞车以助其力,如此十几个大汉就可以拉动吊桥了,可以省时省力。”
李重九点点头,言道“你放心,作为吊桥的精铁,我已命人从飞狐县加快用来,到时候就打成铁索,不仅此处,所有城门我都要配上吊桥绞车。”
随即李重九指了指城楼所在的位置,对几名筑城匠言道“我看过地势,城池西北两侧地势平坦,较利于攻城,我看将来围城,敌军会将西北两侧作为主攻之地,你们将西北两侧城楼扩大扩高。”
几名筑城匠当下皆是不解,问道“侯爷,这时何故?”
李重九言道“我自有用处。”说到这里,李重九其实是想起了自己从流贼手里缴获的的两部弩车,他准备将弩车直接安置在城楼之上,西北两处城门一边一处。
正当李重九计较着此事时,心底却想到与李虎,苏素应该与李渊商议也差不多了,到时不知,他们商议的如何了。而就在这时,一骑快马已是疾奔到御夷镇城下。
“侯爷,总镖头急信!”李重九见了当下快步奔下城楼。这名信使显然是一路狂奔,整个人累得几乎虚脱,见了李重九无力地言道“侯爷,总镖头之信十万火急,我从晋阳镖局出发,骑了三匹快马换乘至雁门镖局,之后又换乘三匹快马,累死了两匹马,费了两天三夜方才赶到,总算幸不辱命。”
李重九点点头言道“多谢,请好好休息。”
李重九双眼一眯,心知此事不利,手中却揭信看后,顿时是勃然大怒,将信一掷在地。
在场众人从未见过李重九居然如此盛怒,当下皆是畏惧不已。在场工匠,戍军见了皆是浑身发颤,以为是自己何处做得不是,引来李重九的大怒。当下立即有人前去禀告风声,请人来接下此事,王马汉,英贺弗,额托等人皆是赶到,见李重九如此,当下皆是不敢言语,静默地站在一边。
最后连室得芸亦是赶到,见了李重九如此,不由担心问道“小九,你是怎么了,不要这样,我好怕。”
李重九听室得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