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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钗-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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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练的鲍十一娘,也无法抗拒他的魅力,卢闰英自然无法抗拒了。
  一个阅人无数的欢场女子,都无法不为他动心,一个满怀热情而又正在春思如潮的少女,能不为他痴狂吗?
  李益想要的女人,只要给他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就无法逃过他的捕捉。
  是幸?还是不幸?这很难说。
  撇开礼俗,这是一个女孩子的幸运,因为他是一个懂得爱的男人,因为他的挑逗是身心并进的。
  在一个女孩子的一生来说,这也是幸福的。
  因为李益当要一个女人时,不是为了占有这个女人,而是为了征服这个女人。
  女人的第一次是痛苦的,但李益能使痛苦在快意中美化为如诗如梦如仙的境界。
  女人在献出初贞时,往往很难满足的,多半是为了得到一个男人,但李益却能使对方一而再的满足。
  现在卢闰英已完全赤裸了,但她毫无羞耻的感觉。
  望着她美丽而动人的胴体,毫无掩饰地展现在眼前,也望着堆散在四周的衣裤,李益也很满足。
  他还没有求亲,但是他有把握,这个女孩子已经完全属于他了,没有任何人能抢走她了,连卢闰英自己都不能,即使卢闰英嫁了别人,还是会想着他,念着他的。
  因为李益相信,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提供给她如此的乐趣,如此美好的感受。
  因为卢闰英没有第二次的初贞了,第一次往往是最美的一次。
  也许为了将来自己前程的发展,李益需要这么一个妻子,需要她娘家的帮助。但李益却并不十分热切。
  他是为了要这个女孩子才做的这一切,为了要拥有这个美好的胴体才做的这一切,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但是李益的意兴却很索然,卢闰英的身体无疑是十分美好的。
  看上去动人,拥在怀里更动人,可是真正地接触她后,才会体验到她并不是十分美好的。
  因为她太容易冲动,又太容易满足。
  对女人,李益可以说是一个权威,但是他没有遇到一个像卢闰英这样的女孩子,这样的女人。
  再者,李益发现了卢闰英第二个异于常人的地方,她太贪。
  李益接触过好几个处子,也接触一些沙场上的老将,如鲍十一娘之流,她们很难得到一次满足,而且,那一次的冲击到达顶点时,她们的反应,她们的感激,以及她们对这个给予她们满足的男人温存,依赖,使李益在内心里有另一种满足之感。
  她们很少会要求第二次的,因为她们把全部的体力,精神,都贯注在一次享受中了。
  但卢闰英却不然,她的兴趣却是持续的,几乎是漫无止境的,而且是主动地要求。
  如果不是初次的那一片贞红,李益几乎会怀疑这个女孩子的贞操了,因为她对情欲的敏感,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迅速,李益的手指才抚触到她的乳房上,那感受是令人心荡的,柔纫,坚实而又细致洁滑,像抚着丝缎一样,可是那两颗乳尖很快地紧缩如半熟的樱桃,嫩红,坚挺!
  太容易得到的,就缺少了隽永的意境。
  使李益更感到委屈的是无法表现他的情爱技术。
  千斤的石担只有力士才能举起,以显示他的神勇,但一副纸糊的石担,人人都能举起来,力士何为?
  就像下棋一样,要两人棋力相当才有意思,高手遇上了一个庸劣的对手,三两着就使对方全军皆墨,已经冲淡了胜利的意趣,如果这个庸劣的对手一而再,再而三,拖着对方下个不停,那就是件苦事了。
  李益还是拥着那一具美丽的胴体,心神却飞驰得很远,他忽然想到了一个有趣而乏味的故事。
  那也是一个名士朋友,一个棋中圣手,所向无敌,据说他的棋艺得自天授,故而凡间无匹。
  有一次,他远游迷途,夜处荒野,投宿在一个山家,那家中只有婆媳二人,都长得很清秀,不像是普通的山居村妇;本来她们是不肯留宿的,但后来看他是个斯文人,又听说他对下棋有兴趣,才答应了。
  到了屋子里,枰上摆着残局,这人就着了迷,可是过去一看,却大失所望,原来枰上祗摆了二十几手,且完全没有章法,只是像无知的顽童信手乱摆,毫无意义。
  这人家一共才三间茅屋,婆媳俩各住一间,只好委屈客人在堂屋里打地铺。大家安歇下来,客人已倦极欲眠,婆媳俩却睡不着,隔屋交谈,先是婆婆开口:“一局棋才下了半局,就被这个客人打断了,好不扫兴。”
  媳妇也道:“是啊,偏偏又无余屋,客人就睡在棋枰旁边,无法继续,媳妇已构思了几手妙着,这次必胜无疑,害得我连觉也下能睡。”
  客人在外面想笑,她们这种章法也敢说对局,而且才下了二十几手,就说是半局,真不知她们是怎么下的!
  婆婆却道:“我不信你有什么妙着能胜过老身,我的白子比你多占了半目,已经稳立于不败之局了。”
  媳妇道:“那是我故留的破绽,以为后来伏兵的策应,您老人家如果不信,我们就口战好了。”
  婆婆也不服气道:“好,刚才第廿四手是我在九九天元上打住的,我进占此位,就先了半手,你下好了。”
  于是婆媳俩口报战情,你下一子,我下一子,客人先前听着还不打紧,到后渐觉其中之妙,双方先前所布毫无作用的棋子,至此都有无穷妙用。于是他也不睡了,爬起来照着她们口报的地位,一颗黑,一颗白地放下去,幸亏他棋艺极精,勉强还能记得,摆好后,婆媳二人争逐末已,客人以自己的看法,往往替双方设局,可是等对方报出数来,却没有一次被他猜对过,而对方落子之妙,比他高明百倍。
  好不容易一局下完,婆婆笑道:“有你的,我果然被你骗了,争的半子先手,反倒成了败着,输你半子。”
  客人一检点棋局,果然发现九九天元上最后一个劫眼,被黑子补提劫,就输了那半子。
  这一局棋太精妙了,下棋的人已呼入梦,看棋的却足足研究到天明。谁知一经日光照耀,屋子没有了,人也没有了,连棋子棋秤也没有了,他竟坐在一块大石头上。
  本来这人已是数一数二的好手,经此一夕,以山中奇遇所得妙着,乃称无敌。
  故事到这一段是有趣的。底下就乏味了,这无敌棋手却败在一个庸手的手里。
  他以棋艺得相国娄阁老之赏识,延为门客,娄相棋艺拙劣,棋品极佳,胜负绝不在意,但是斗志极盛,每盘棋都是赌采的,可是这位国手却没有赢过一次。
  因为他们的采头是累进的,第一盘以十钱为注,第二局就加采至二十钱,然后四十,八十,一百六十,以此而进。只有一个条件,负者不告饶不得停止。
  每次对奕,他总是胜,但娄相不叫停,他只好下个不停,一夜间赢的采头累及几十万,娄相国一文不欠,叫人抬了钱采在一边侍候,直到这个人体力支持不住,只好故意输一盘而停止,于是把几十万钱又输回去,结算下来,每次他都要输十个钱。
  李益在遐思中,想起这个故事,忽而有啼笑皆非之感,因为他发现自己在卢闰英面前,永远都是个负者。
  卢闰英可以毫无休止地要求下去,他却没有这份精神与体力了。
  她是一个很容易击败的对手,却是一个永远无法征服的顽敌。
  李益不仅想起了黄衫客闯荡江湖时,提起的一个奇人,一个叫长败汉的怪杰:“长败汉武功并不高,普通人都可以击倒他,却没有一个人能击败他,我跟他较量,一连把他击倒五百六十次,但每次他都爬起再战,终于打了我一拳,我只挨了这一拳,就倒下起不来了,不是他的拳劲足,而是那五百六十拳耗尽了我的力气。”
  “这个女人,究竟是怎么样一个女人呢?”
  李益叹了口气,卢闰英的感受似乎又热烈了,而且主动地用手探索过来,李益握住了她的手,柔若无骨,那是令人心动的一只手,但夺益却不想动了:“闰英,不行,我们耽误了不少时候,姨丈快回来了。”
  卢闰英想起他说的样子,倒忍不住笑,笑得很妩媚,李益又不忍心了,轻轻地吻了她一下,卢闰英却贪婪地抱着他,两条手臂抱得紧紧的,丰满的胸膛贴着他,李益的心又跳了,但他抑制着自己。
  一个尤物,一个天生的尤物,一个天生为男人而生的尤物,女人中的女人!
  这是李益此刻的评语。
  密密的长吻,轻轻的触揉,卢闰英似乎又从亢奋中得到了无比的满足,因为她的手臂又无力地松了下来。
  无限娇柔地躺下来:“君虞!月娥没有骗我,你真是一个令人动心的男人,任何一个女人,黏上了你就舍不得离开你了!”
  李益叹了一口气道:“闰英,你太容易满足,似乎任何一个男人都使你满足的!”
  卢闰英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是吗?那我可不清楚,我可没有跟别的男人接近过,而且我想也不可能,因为我的心里,始终只存着你一个人的影子,从来也没有想到我会嫁给别人,所以我也从来没想到别的人过。”
  面对着这样纯真而又深挚的感情,李益心里面是很感动的,他对这个小女人,不知道是怎么一种心理。
  李益看看天色近黄昏,姨丈多半快回来了,实在不能再拖了。
  万一叫姨母撞了来,这个样子实在不能见人的,他轻轻一吻,终于放开了卢闰英:“起来穿衣服吧,来日方长,我们可别把好日子一下过完了。”
  卢闰英也是依依不舍的,可是她知道也是要整顿一下的时候,叹了口气:“今天的时间怎么好像特别短!”
  她用很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又侍候李益着装,像一个尽责的妻子,勤快,俐落,一点也不像个娇生惯养的贵族千金,而且很快地把屋子都收拾好了。
  李益欣赏地看着她:“闰英!你常常操作家务吗?”
  “没有的事,连雅萍都不大做家事,她怕把手做粗了,我跟她闲下无事,宁可捉迷藏,掏促织儿斗着玩,这屋子都是由婢子收拾的。”
  李益道:“这么说你从来没有做过家务事?”
  卢闰英道:“是的,可以说从来也没做过。”
  “可是你刚才拾夺屋子,乾净俐落,又快又乾净……”
  卢闰英红着脸道:“亏你还好意思说,我不快点动手要是雅萍闯上来看见了像什么样子!”
  才说到这儿,雅萍已经在老远的地方叫道:“李少爷,小姐,老爷跟夫人来了。”
  卢闰英一伸舌头道:“你看看,要不是我动作快,这下可怎么办,爹来干什么?”
  李益却道:“不管了,那个你会不会?”
  他的手指向壁间的琴囊,卢闰英道:“学过了,但是弹不好,因为我没耐性……”
  李益道:“快拿下来,我教你弹。”
  卢闰英道:“君虞,你别坑人行不行,我是摆着好玩的,我的性子急,一学就满身急汗。”
  李益道:“这是初学者必有的现象,我们现在正需要……”
  “为什么?”
  “为了你这满脸通红,为了你满头的急汗,假如不找一件你痛苦的事情,我们两个人在楼上,怎么会有这些情形,快拿下来!”
  卢闰英抖开琴衣,李益就把琴横在膝前,弹指轻叩道:“好琴,是真正的焦桐木。”
  卢闰英道:“可不是,是一个门客所献,爹也很珍惜,以前还请了老夫子来教我,学了两个月,有一回听见我在弹长相思,他一气之下,就不干了。”
  李益笑道:“以阳春白雪之器,作下里巴人之奏,难怪会气走先生了。不过这也是因为他的修养不足,曲无雅俗,端在手法之高低,诗三百篇中,以风最多,无一不是民间乡俚俗谣,然而却可入圣人之集。”
  他熟练地按勾捺弦,──地轻奏,弹奏的也是长相思,然而却揉合了度征节羽的新谱,乃至一音有数音为辅,不减主调之韵,而具有一种新的和谐之感。
  卢闰英听得入了神,忍不佳跟着低吟起来。
  “长相思,在长安,络帏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景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潺水之波澜,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催心肝!”
  转折低迥,哀音如诉,一曲未已,卢闰英已泪痕阑千,她是为李益的琴音所迷,也为了李白的诗愁所感,忘却了置身何地,兀自呆呆地望着李益。
  这才听见有人鼓掌道:“好!好!琴艺太好,自有此琴以来,从未听过这么美妙的佳操,英儿,想不到你的歌喉也是如此美妙,从前那位先生简直是笨蛋,居然说你不解音律。
  身无雅骨……”
  说话的是个中年小胖子,飘着长及胸前的美髯,很有威仪,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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