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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但脏腑受震,若不当场殒命,也难以逃出二十个时辰,口吐黑血而死。左手练的是‘阴
风透骨掌’,只要被他掌风扫中,十二个时辰,寒气透骨,心脏僵碍,血注凝结而死……”
凌杏仙但觉心头一紧,突然流下泪来,咽声道:“我大哥那是没有救了。”
姬真真安慰道:“谁说没有救了,令兄已经服下我们秘制的保心丹,十二个时辰之内,
寒气不致不会侵蚀心脏,等过了十二个时辰,再给他服下一颗,又可保住十二个时辰。”
凌杏仙拭泪道:“就依你所说,那也只是保住他的心脏不至被寒气侵袭嘛!”
话声未落,突然似有警觉,脸色一沉,目注门外,喝道:“什么人?”
凌杏仙听的一惊,不觉手按剑柄,倏地站起身来!
东方玉《同心剑》
第十七章 金刀解厄
只听门外卢大妈的声音应道:“姑娘,是我老婆子,送开水来了。”随着话声,果然提
了一壶热气腾腾的开水,走将进来,一面陪笑道:“老婆子没准备茶叶,姑娘们只好委屈些
喝白开水了。”
她目光和姬真真一触,突然呆的一呆,立时惊喜的道:“姑娘伤势已经大好了?”
原来姬真真靠着的身躯,坐了起来,一对凤眼之中神光湛湛,如挟霜刃,那分明是重伤
业已痊愈了。
姬真真道:“多谢卢大妈关心,我伤势原不很重,方才服下伤药,又坐息一会,已经不
碍事了。”
卢大妈道:“阿弥陀佛,这样我老婆子也放心了。”
姬真真道:“天快亮了,卢大妈忙了一阵,还是去休息吧!”
卢大妈把水壶连同几个茶碗,一起放到桌上,回身退出。
姬真真听她走下楼梯,突然一手紧按胸口,一手迅速从枕下取出一个玉瓶,用牙齿咬开
瓶塞,倒出一粒白色药丸,纳入口中,双目一闭,倒在枕上,不住的喘息。
凌杏仙看的大奇,她伤势明明业已好转,何以在瞬息之间,又突然发作起来,急忙问
道:“你怎么了?”
姬真真一声不作,只是朝她摇了摇手。
足足过了一刻工夫,姬真真才吁了口气,睁开眼来,轻声道:“我被马飞虹潜阳掌,震
伤内腑,只是仗着药力,托住了伤势……”
凌杏仙道:“你不是说已经好了么?”
姬真真道:“潜阳掌不是药物所能医疗好的,那有这般快法?我们找到这里,就是为了
此地十分隐僻,适合我们疗伤之用。只是此刻还不是疗伤的时候,因此我每过一个时辰,就
得吞服一颗药丸,支撑着伤势。”
凌杏仙奇道:“疗伤也有时候?”
姬真真道:“自然有咯,每个时辰,行血不同,行功的时间,也就各异……”
她似是不愿多说,忽然住口不言。
凌杏仙道:“那么我大哥呢:他昏迷不省人事,那里还能运功?”
她关心的当然只是龙哥哥一人!
姬真真双目注视着楼板,口中轻微的叹息一声,缓缓抬眼道:“纪少侠等我伤势好了,
才能替他疗治,”
凌杏仙心中暗道:“要等你好了,才能替我大哥疗伤,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但她这
话可并没说出口来,只是望着姬真真,问道:“姬姑娘,要如何疗法,你说出来,我可以替
大哥治疗么?”
姬真真臻首微摇,道:“不成,这是本门的独门功夫,不但你不成,就是嘉嘉也没有练
过。”她口气一顿,神色忽然显得严肃,接着说道:“不说令尊对我师门有恩,就以今晚来
说,令兄要不是为了抢救愚姐妹两人,也不至伤在马飞虹的掌下,愚姐妹纵是女儿家清白之
躯,那也顾不得了。”
这话,言外之意,已是说出女孩儿,要替岳小龙疗伤,似有不便之处!但凌杏仙却没有
听的出来,心中暗道:“原来她面冷心热,自己对她姐妹,始终心存介蒂,那是错怪她
们!”想到这里,不觉一阵感激,低头道:“姬姐姐治好我大哥的伤,我一生感激不尽。”
两人说话之间,天色已经大亮,何嘉嘉从隔壁房中进来。
姬真真抬头问道:“你已经办好了么?”
何嘉嘉脸现娇红,点点头道:“办好了。”
凌杏仙听的奇怪,暗想:“何嘉嘉是在隔壁房中,替自己陪着龙哥哥的,她去办了什
么?”
只听姬真真道:“我要嘉嘉以本门特殊推宫过穴手法,替令兄疏通百脉,不至因寒凝
结,只要日落时分再施一次,足可使他伤势延缓恶化,那时我大概也已复原,就好替他疗伤
了。”
凌杏仙听说何嘉嘉在替龙哥哥推宫过穴,心中更是感激,转身望向何嘉嘉道:“何姐
姐,谢谢你嘛。
何嘉嘉脸上一红,嫣然笑道:“大家又不是外人,干么还要说什么道谢的话来?”
凌杏仙瞧她神色,心中暗暗称奇,忖道:“她怎的无端红起脸来了?”
姬真真道:“天色已经大亮,你们都该休息了。”说到这里,忽然低声道:“你们白天
务必好好睡上一觉,养足精神,好,纪家妹子,你快去睡吧!”
说完,缓缓闭上眼睛。
凌杏仙退出姬真真房间,走到隔壁房中,只见龙哥哥躺在床上、依然双目紧闭,昏迷不
醒。伸手一摸,但觉他十个手指,冰冷如铁,没有一丝暖气,再往他胸口一探,总算有些微
温。
姬真真已经说的十分清楚,“阴风透骨掌”,是她们魔教中的独门武功,要等她伤势痊
愈了,才能替龙哥哥治疗,心急也无用。
忽然想起姬真真方才的嘱咐,白天务必养足精神,言外之意,好像今晚有什么事故。她
如今对姬真真不但前嫌尽释,而且已然十分信赖,越想越感觉今晚定然有事,自己已有两个
晚上,不曾好好闭眼,此刻确也觉得是困倦。当下就和衣在龙哥哥脚后躺下,卷伏着身子,
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只听何嘉嘉的声音,在身边低声喊道:“纪家妹子,快起来,该吃
午饭了。”
凌杏仙急忙揉揉眼睛,翻身坐起。
何嘉嘉笑吟吟的道:“方才卢大妈送早餐来,我看你睡的正香,没有叫醒你,现在已经
是吃午餐的时候了。”
凌杏仙眼看自己和龙哥哥躺在一张床上,纵然外人不知底蕴,也不禁脸上发烧,差幸豆
腐老丁替她易了容,旁人无法看的出来,一手掠掠鬓发。问道:“姬姐姐呢?”
何嘉嘉道:“大师姐方才服了药丸,此刻已经睡着了。”
两人走出房间,凌杏仙随手带上房门,走到姬姐姐房中,果见姬真真闭着双目,侧身而
卧,睡的甚熟。
八仙桌上,早已摆好碗筷,放着四盘蔬菜,一箩白饭。两人各自装了碗饭,坐到桌上,
吃喝起来。
但见卢大妈两手端着一锅稀饭,轻脚轻手的走了进来,瞧到两人正在吃饭,立即把稀饭
往楼板上一放,一面陪笑道:“真是委屈两位姑娘,咱们这里离市镇又远,除了老婆子自己
种些蔬菜,竹笋是园里现成的,就没有好吃的东西,两位姑娘将就点用吧!”
何嘉嘉道:“卢大妈也太客气了,咱们已经打扰了你……”
卢大妈没待她说完,连连摇手道:“姑娘千万别说这些话,这里原是老主人的产业,老
婆子派在这里看园,伺候姑娘们,原是份内之事。”
何嘉嘉听的一怔,间道:“卢大妈,你是……”
卢大妈接口笑道:“谁说不是?真姑娘小时候,老婆子还抱过她呢!”
何嘉嘉恍然大悟,暗道:“这座庭院,原来是自己教里的产业,这就难怪,大师姐会找
到这里来!”
卢大妈还没等她开口,低声说道:“真姑娘伤势初愈,最容易饥饿,老婆子特地替她熬
了一锅稀饭,她睡着了,那就等她醒过来,再伺候她吃吧!”
何嘉嘉道:“不用了,你放在这里就好。”
卢大妈随手提起水壶,一面说道:“茶水已经凉了,老婆子去冲一壶热的来。”
说完,转身下楼而去,不多一会,果然又提着一壶热开水上来。她整天忙忙碌碌,伺候
的十分周到,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上,总是挂着那份巴结而恭敬的笑容,显得又殷勤,又亲
切。
这一天,总算平静的过去。
傍晚时分,何嘉嘉悄悄闪进唐来,朝凌杏仙招招手道:“纪家妹子,这时太阳已快下山
了,到了替令兄推宫过穴的时候了,大师姐躺在床上,需要照料,昧顷你去陪她一回吧!”
凌杏仙点点头,站起身朝隔壁房中走去,只听身后呀然声响,何嘉嘉已经掩上房门。心
中虽觉可疑,但想到何嘉嘉替龙哥哥施为的“推宫过穴”,乃是魔教中的独门手法,自然不
愿让人看到,也就不以为意。
姬真真躺在床上听到脚步声,睁开眼来,只朝凌杏仙望了一眼,又缓缓闭上,似是十分
疲累。
凌杏仙但觉她双目神光无力,脸上更是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似是伤势突转恶化,心头
不期大吃一惊,但姬真真只望了一眼,就闭上眼睛,自己也不好去惊动她,当下就在八仙桌
的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
只听姬真真微弱的叫道:“纪家妹子……”
凌杏仙慌忙站起,走近床前,低声问道:“姬姐姐,你有什么事吗?”
姬真真道:“再过一回,那卢大妈送上饭来,你不准她走近床前,更不可让她伸手动
我。”
凌杏仙听的暗暗奇怪,忖道:“方才卢大妈说过姬真真小的时候,她还抱过她,而且从
昨晚到今天,卢大妈伺候起居饮食,甚是巴结,但听姬真真的口气,似是对她并不放心一
般!”一面点头应道:“小妹记住了。”
姬真真没再说话,又过了一刻工夫,小搂上已经黑暗的对面看不清面目。
凌杏仙堪堪点起油灯,只听身后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卢大妈手端木盘,盘中放着饭
菜,往桌上一放,冲着凌杏仙笑了笑道:“老婆子今晚送饭来了,嗜,何姑娘呢?”
凌杏仙道:“何姐姐在隔壁陪我大哥。”
卢大妈朝床上呶呶嘴,轻声问道:“真姑娘还没醒来么?她人怎样了?”
口中说着,人已轻手轻脚的走近床前,似欲伸手去掀薄被!
原来卢大妈上楼之时,姬真真已经拉起棉被,蒙住了头脸,敢情不愿让卢大妈看到她的
脸色。
凌杏仙忽然想起姬真真嘱咐自己,不能让卢大妈走近床前,更不能让卢大妈的手碰她身
子,急忙低声叫道:“卢大妈!”
卢大妈伸去的手,赶紧一缩,回头问道:“什么事?”
凌杏仙道:“姬姐姐睡熟了,你奠要惊动了她。”
卢大妈目中阴晴不定,狩笑道:“以老婆子看来,只怕真姑娘的伤势,并未好转吧?”
凌杏仙只觉她目光盯着自己,脸上似笑非笑,神色有些异样,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才
好?
卢大妈叹了口气,道:“真姑娘从小就是这股子脾气,有了病痛,都不肯说,其实不问
你们,我也看的出来,她内伤十分沉重……”说着,脚下又跨前了一步,面向姬真真,关切
的道:“真姑娘,你让老婆子看看伤势,有什么要紧?”
她并不理会凌杏仙,颤巍巍的伸手去,又朝姬真真棉被上掀去。
凌杏仙心中一急,正待喝阻,只见门口人影一闪,何嘉嘉当门而立,叉着手道:“卢大
妈,大师姐方才曾有交待,她没有醒转,不准任何人惊动她。”
卢大妈瞧瞧两人,无可奈何的摇头,道:“老婆子实是关心太过,真姑娘讳疾忌医,我
真是不放心,啊,老婆子已经把晚饭送来了,两位姑娘请用饭吧!”
步履蹒跚,自顾自下楼而去。
何嘉嘉急步走近榻前,轻轻掀起棉被,只见姬真真满头大汗,卷伏着身子,只是喘息,
心头一惊问道:“大师姐。你怎么了?”
姬真真道:“我不要紧,你们快吃饭吧!”
何嘉嘉又道:“方才卢大妈要掀开棉被,看你的伤势。”
姬真真淡淡的说道:“不用去理她。”
何嘉嘉不敢多问,心头却有着很多的疑实。
姬真真探手从枕下取出王瓶,倾了二粒药丸,纳入口中,就闭目不语。
何嘉嘉,凌杏仙各怀心事,默默的走到八仙桌旁坐下,开始吃饭。
姬真真服下药丸,神色又渐渐好转,苍白的脸上,也泛起了红润之色,缓缓坐起抬脚跨
下床来。
何嘉嘉慌忙放下饭碗,说道:“大师姐你要作什么?”
姬真真冷声道:“你自顾自吃饭,不用多问。”
凌杏仙虽已发现姬真真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但觉得她的举动言行,近乎孤僻,何嘉嘉碰
了个钉子,自己自然更不好多问。一边低头吃饭,一边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