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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带着白纫珠与纪小如直向西四牌楼的方向走去,而且把她们带到一处后门外道:
“二位姑娘想必是去找蓉格格的,敝人唯恐惊动了别人,特地将二位带到后门来,请稍候一下,敝人进去通报一声,再来接二位进去!”
白纫珠知道这是王府的规矩,还很感谢他,青年进了后门,没多久,出来了一个丫头道:“格格清二位进去!”
二人正待行动忽然有人追上叫道:“二位姑娘,清等一下。”
白纪二女愕然止步,却见穿了袍子的中年人匆匆过去,向白纫珠行了个礼,凑上前低声道:“姑娘,小的是守门的,奉敝主人之命护送二位,二位走错门儿了,这是和相爷府的东跨院后门!”
他是把头凑到纪小如的耳边说的,那丫头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沉声叱责那人道:“你这人好没规矩,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横冲直撞的,还不快滚开去!”
那汉子说完了话,忙一溜烟似的跑了,纪小如听得这是和坤的东跨院,心中一动,知道上了当,她也知道东跨院虽是相府的一部分,却是白东岳所率的那些大内密探的办事处,刚才那个汉子显然是白东岳的手下,故意把自己等人诱到这儿来的!
纪小如虽然江湖经验不足,人并不糊涂,而且还相当聪明,一听那汉子是门官遣来报信的,就知道他一定也会着人去通知芙蓉了,目前只要拖一拖就行了,因此她拉住了白纫珠朝那小丫头道:“你说是格格叫我们进去!”
小丫头约莫十五来岁,相当伶俐,她不知道先前那个穿长袍的汉子是什么来路,但是也到有点问题,连忙道:“不!是格格请二位姑娘进去!”
纪小如冷哼一声,动作极快,吧的一声,就是一嘴巴摔了上去,倒是把白纫珠打得怔住了,忙问道:‘小如妹,你是干什么?”
纪小如也不说破,只是冷笑道:“珠姐!芙蓉在别人面前可以摆架子,端她格格的身份,在我们姐妹俩面前这架子可拿不起来,我们大老远的走路来看她,她不到城门口儿来接,还可以推说不知道,现在到了门口,她只叫个小丫头出来,把咱们当作什么人了!”
白纫珠笑了道:“你原来是为了这个生气啊,那可太小气了,是咱们来的不是时候,蓉姐姐也许是在店上被我们吵醒了,还没来得及穿衣服梳头呢!”
那小丫头挨了一巴掌,脸色变了,但是听了白纫珠的话,连忙道:“是的请二位姑娘恕罪,格格还在睡,就因为二位姑娘是贵客,下人不敢怠慢通报进去,格格也随即起来了,怕在门口冷落了二位,才叫婢子出来请二位坐着,她梳洗好了就来相见!”
白纫珠道:“可不是,小如,别胡闹了,快进去吧,咱们第一次上门,可别叫人笑话了!”
纪小如却一偏头道:“不行!在别的地方,我们都可以马虎一点,上寿亲王府却不能受这个气,我非得要争一争,你给我进去告诉她,刚才那一巴掌是赏给她的,我要问问她凭什么在我们面前端这个架子!”
白纫珠一皱眉头,以为纪小如又犯了小性子,在人家门口耍出江湖人那一套来了,但又不便当着人说她,只有低声道:‘小如,你这是何苦,杜大哥才说过我们——”
纪小如却是横定了心,大声道:“杜大哥说我们不可存小心眼儿,要对她客气一点,可是也说了大家都是一样的,谁也高不过谁去,她凭什么这样子对我们,她难道真比我们高贵了!”
白纫珠见她已经闹开了,倒也不便多说什么,纪小如却像是得了理,大声叫道:“我们是堂堂正正地来看的,叫我们走后门,已经憋了我一肚的火了,到了这儿,她自己不出来一下,居然叫个小丫头传话召我们进去,珠姐,你受得了这委屈,我可受不了!——一”
这时门中又出来了一个中年妇人,后面跟着两个汉子,那小丫头忙过去道:“夫人——
”
那中年妇人道:“混帐东西,连话都不会说,把贵客给得罪了,还不快给我滚到一边去!?
骂退了小丫头,那妇人过来,检衣行礼后才道:“二位姑娘别生气,刚才是那个小奴才不会说话,惹得姑娘生气,姑娘们千万别跟下人们一般见识——”
纪小如冷冷地道:“不敢当!请问大娘是——”
中年妇人道:“妾是王府后院的总管——”
纪小如道:“刚才那丫头好像叫作夫人——”
中年妇人笑道:‘王府的执事都是有品衔的,拙夫是三品王府总管,所以府中的下人都称妾身为夫人,在王爷格格面前,我们不是个高一点的奴才罢了,在二位姑娘面前,自然也当不起那个称呼!”
白纫珠虽是武林儿女,但是她们白家累世任职官中,对王府的大宅情形自然知道得清楚一点,她见这中年妇人气度雍容,言同伶俐,的确像个有头有脸的大管事奶奶,于是也笑道:“夫人言重了,我们也不是故意无理取闹!”
中年妇人笑道:“那儿的话,这是门上不对,格格听说二位来了,本待亲迎,无奈她是刚从床上起来,仪容未整,不便出来,才请二位姑娘送去相见!”
她压低了喉咙又道:“以格格与二位的交情,是不必计较这些俗套的,可是这是王府,在下人面前,她不能太失体统,衣衫不整,仪容不修,就出来见客了,所以还请二位姑娘原谅!”
话说得非常委婉,白纫珠认为纪小如也该消气了,可是纪小如却一笑道:“夫人真会说话!”
中年妇人笑道:“妾身只是代表格格申述她的歉意!”
纪小如道:“可是夫人跟刚才那小丫头说的话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夫人的身份比她高一点而已——”
‘这是格格对二位的尊重,格格要等梳妆整容完后,最少也得一个时辰,万没有让二位等这么久的道理,因此才请二位到内室相见!”
纪小如道:“她是格格,怕在下人面前失仪,我们是民女,在王府下人面前,算不了什么,所以理该悄悄地进去,夫人是不是这个意思?”
中年妇人万没想到纪小如咄咄逼人如此,一时倒不知如何回答了。
纪小如更火了道:“到后门来求见,是我们自取其辱,怪不得她,请夫人回,叫她快点梳妆,我们在大门口通名求见,叫她穿着整齐,亲自出迎!”
白纫珠觉得纪小如过份了,忙道:“小如你这是做什么?蓉姐的确有她的顾虑,是我们来的时辰不对!”
纪小如道:‘那我们就等到对了时辰再来!”
说完不管白纫珠回身就走,那两名汉子移身挡住了路,纪小如怒道:“干什么,你们想用强不成!”
中年妇人道:“二位姑娘别生气,要是二位就此走了,妾身跟格格怎么个交待!”
纪小如道:“不必要你交代,我会交代的!我们大门去直接报名拜会王爷,把这个情形自会说得明白,绝不会怪到你们做奴才的身上!”
她故意加重语气,强调奴才两个字,中年妇人脸色变了一变,开始流露出慢意了,冷冷地说道:“纪姑娘,我们可不是你的奴才!”
纪小如知道她的面目要显露了,心中暗作戒备,身子还是慢慢地向前移,那两名大汉伸手相拦,纪小如冷笑道:‘我就不信你们敢动手打我,我偏要走!”
身于朝两个汉子怀中撞去,那两名汉子因为未得指示,倒是不敢对她如何,脚下向后略移,双手仍是平伸紧以防她溜了过去。
那知纪小如志在夺取两人腰间的兵器,因为与白纫珠是到内城来找芙蓉,不便带兵器,都是空着身子来的,及至身入险所已形不及了,所以她急着要取得两件防身兵刃,而这两名汉子恰好是一个佩刀,一个持剑。
所以纪小如双手疾探,握住了他们腰间刀剑的柄,反手后抽,飕然声中,已经把刀剑都抽到手中。
随即把刀抛给了白纫珠道:‘珠姐姐!接住,往外闯。”
白纫珠虽然接住刀,却仍是不明所以地道:“小如!你这是做什么,这样闹起来怎么好意思对蓉姐!”
纪小如道:‘珠姐姐,你怎么不想想,假如这些都是荣姐手下的人,敢对我们如此吗”
白纫珠不禁一怔.她知道纪小如虽然有点任性,可是颇识大体,今天的度实在有点异常。”
再想了一下。先前那个小丫头以及这个中年妇人倒还正常,可是纪小知要到前面去时,那两名汉子居然横身相拦这就有点不像话了。
因此她一听纪小如的话,心中微动,连忙问道:“小如!你说什么,他们不是蓉姐的人!”
那中年妇人神色又是一动道;‘纪姑娘,你这不是开玩笑吗?在府门口,怎么会不是格格的下人呢?”
说着向白纫珠靠去,白纫珠用刀一封道:“夫人!别过来,我们把话问问清楚,据我所知,即使在寿王邸中。仍然有许多不是他们的人,小如,你是怎么知道的!’纪小如道:‘如果是蓉姐自己不便出来,至少也会叫云姑娘出来一下,怎么会是这些人出来呢”
“云姑娘要侍候格格起身—一”
纪小如冷笑道:“白夫人,蓉姐的起居从不要人侍候,你这句说得并不高明,再者,王府管事大奶奶身份即使很高,也只有回到自己家里去做夫人,在王府,可没有称夫人的,奴才就是奴才,在王府里的规矩大得很,称呼上绝不能马虎,我虽然没进过内城,可是自小就在京师长大的,这一点还听说,你该吩咐那小丫头改口叫声大奶奶的!”
那中年妇人神色一变道:“你知道我姓白?”
纪小如冷笑道,“在内城敢公然称夫人的,除了你白素贞白夫人外,还会有谁?”
白纫珠失声道:“什么?她是白素贞。”
纪小如道:“不错,而且这儿是和中堂府的东跨院侧门,也是白东岳大领班的办事处。”
那中年妇人见她叫了出来,知事机已泄,也就再不装作了,冷笑一声道:“纪姑娘,既然你早已认出此地,何必又演了半天的戏呢?”
纪小如也冷笑道:‘伯夫人!你两度遣人到镖局来邀请,我问若是不来回报岂不太失礼了。”
白素贞神色又是一动道:“纪姑娘,你既然提出我这儿去了两批人,我顺便问一声,他们的人何在了?”
纪小如笑道:“他们的武功不错,只是运气不太好,恰恰遇上杜大哥回来,你想还讨得了好吗?”
“他们都被杀死了?”
‘皇帝脚下,只有你们才有权力肆无忌惮地杀人,我们这些小百姓们怎敢轻易的杀人呢?”
“人呢?被你们怎么样了?”
“我们既不敢杀人,又不甘被人杀,只好极力自卫,想把他们驱走了事,谁知道他们在越墙逃走时候,仍然难逃一死,又遇上了另一批人。”
“谁?还有谁会跟他们过不去?
‘就是不知道,因为距离太远了看不清楚,他们一共有六个人,都是蒙着面,剑法很凶厉,先后两批七个人,转眼间就死了五个,两个人弃械投降了,结果他们把活的死一起带走了。”
“奇怪,这会是谁呢?”
“你该知道的,我看见你派去的人都知道对方是谁,有一个家伙被杀前,还叫总监饶命。”
白素贞的脸色一变:“原来是他,这老儿不想活了,居然敢跟我们捣蛋……二位姑娘星夜进入内城……”
纪小如道:‘杜大哥跟踪那人下去了,他想那批人中既然有一个是什么总监,蓉格格应该是知道的,叫我们来知会一声,想不到在门口被你的手下带到这儿来了。’白素贞道:“你既然认识此地,怎么又会被带来的?
纪小如道:‘我们没进过内城,怎会认得此地的,是你们这儿的人告诉我的。”
“什么?我的人会告诉你们?”
‘哪是西跨院的,他说是王则州的手下,王则州你该知道,我们曾经保过一趟镖到关外,跟他相处得很不错,所以他悄悄地找个人来告诉我说他是在西跨院,这儿是东跨院,我们跑错地方了,他还以为我们是来找他的。
这个女郎的心思极为灵敏,她不说出门上的人跟着来通知她们的,却巧妙的推到西路院去,因为她已经知道西跨院是和坤的私人住宅,王则州等都是和坤的私人护卫,跟东跨院是两个体系,而且.并不太融洽,因此往西边儿一推,倒是天衣无缝。
这个谎实在扯得高明,不但白素贞深信不疑,连白纫珠也当作是真的,连忙道:“小如!你为什么不平说呢?”
纪小如道:“我知道后已经身入险地了,早说又什么用,我的意思只想不动声色,想离开这儿,偏偏你不肯,一定要七拖八拖的一,白纫珠充满了内咎之情道:“我怎么知道他们会这么大胆,在内城也敢如此胡作非为地乱来呢,还以为你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