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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据敝人所知,白龙也没有这份造诣。”
“阁下对白龙的剑术又了解多少?”
“不多,但也不少,我们切磋过几次,虽然他是比敝人高出很多,但是绝不可能在我们知道的情形下,连续刺中我二十九处大穴。”
杜云青笑道:“那是因为我并不想杀死你,出剑及时而目,如果我要杀死阁下,剑身势必要多推出一点,也许是一寸,也许是两三寸,但是就这寸许之差,在高手而言,就是很大的距离了。”
“大侠高论,这就是寒月剑第二式杀手。”
“是的,你可以把这些剑式去给白龙看,那会帮助你说服他跟你到扶桑去。”
渡边武夫再度拱手道:“是的,白龙看见这些剑痕后,在没有思考出解法前,可能不敢来找大侠一战,如果我再告诉他玉龙寺被剿的消息,他只有跟我走了。”
杜云青笑笑道:“你在走前可别忘记一件事,那是你答应过的,一定把白龙掳去的那些人释放回来。”
“当然,敝人一定会做到这一点。”
“而且是活的,找不希望收回的是一大批尸体。”
“只要现在还没死的,敝人保证毫发不伤。”
渡边武夫先前还不明白杜云青说的是什么,但是他知道杜云青不会随便乱说话,连忙低头在自己身上找了一遍,脸色忽地急变,因为他发现自己身上,多出了许多小孔,数数恰好是二十九个。
每一个小孔都呈三角形,那是被寒月剑的尖刀所挑破的,每一个小孔所在的部位,恰在要害大穴上。”
渡边武夫几乎难以相信这个事实,但是又无法不承认这是事实,怔了半天才道:“这是什么时候刺破的?”
“自然是你在出手攻击时。”
“我知道,但是杜大侠只用了守势,我没看见你攻击。”
“如果你看见了,那就不成其为杀手了。”
“是的,但是我还想请问一声,大侠是在封架之前,或是封架之后再出剑的呢?”
“封架之前,我移动身形,招式不变,只留下一个空门让你进攻,实际上却是要你露出本身的空门,你可以回想一下,每次的出手,是否都留下了一处要穴的空门。”
渡边武夫一沉思才苦笑道:“可是在我的感觉中,大侠似乎不可能从那个空隙中进招的。”
“不错,你发招的时候,我已经无暇进招了,但是在你发觉之前,我的招式已出,你找到了我的空门,变式进招时,我已完成了攻击,你全神放在攻我的空门,忽略了自己的防御,给了我进攻的机会。”
“那不过是眨眼的功夫。”
“已经够了,寒月剑式杀手无他,就是一个快字。”
脸又转向芙蓉道:“格格!白龙在海上突袭时敝人没在场,因此我不知道他杀死了多少人,还留下了多少,但你是知道的,敝人只能保证到剩下来的人安全。”
芙蓉冷冷地道:“你最好要弄清楚一件事,那些人是白龙掳去的,他难道自己连一点主见都没有,非听你的不成,否则你又凭什么作保证。”
渡边武夫笑笑道:“这个敝人倒不是虚夸,在这种事情上,敝人可以作主,甚至于不征求白龙的同意,敞人也能作主做到的。”
“你凭的是什么?”
“格格,每个人都有权保守住一点小秘密的,反正我保证放人好了,却不必奉告是如何放人的!”
杜云青笑笑道:“这个我不想知道你的秘密,不过我之所以纵虎归山,今天留下你这命,最主要的也是为了你曾说过你可以把被俘的人安全地归还,我也不要任何保证,却希望你的话真正地有把握而不是一句推托。”
“绝对不是推托,各位留此等三天好了,三天之内,必有佳音,至迟也不会超过五大。”
杜云青道:“那倒也不必这么心急,我们在七天之内能见到人就行,但记住,最长不要超过七天。”
渡边武夫一笑道:“万一超过了七天呢?”
杜云青笑道:“那也没什么,与我无损,但是你恐怕很难活着踏上故国的土地了。”
“杜大侠,这是怎么说呢?”
杜云青道:“我在动手前曾经告诉过你,如果你能躲下我的寒月剑式第一招杀手,我就会显示第二招给你开开眼界,而且我更定了三十招的限期。”
渡边武夫道:“是的,敝人不知道大侠先预示的是第二式杀手,但是也心服口服了,因为二十九招内,杜大侠连续出手了二十九次,敝人依然无所知觉,可知大侠这一刻就是告诉了我,也是无法躲过的。”
杜云青一笑道:“你明白这一点就好,事实上我只要闪电一手就够了,用不着连续出手二十九手的。”
“是的,大侠虽然作了二十九手的出击,却都是同一招式,足见此一式的威力非凡。”
“这一式我连发二十九次,仍是按照了二十八宿周天运行,然后另外又加了一手,以为七部星官的总司,而且你该明白,我的寒月剑式是以阴寒的内劲为辅的,所以才能杀人不见血,那一手总司就是控制二十八宿的暗劲总枢,以每三个时辰为一轮,每部四宿,计七天轮完六部二十八宿,轮满一周后,控制的力量消失,二十八处穴道上的除寒齐发,能使你全身血脉凝结……”
渡边武夫骇然色变道:“怎么?杜大侠在我身上还下了禁制的暗手。”
“很抱歉,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我练的就是这门功夫,如不是内劲为辅,根本无法使招式达到杀着所需的速度,就变得平淡无奇了,如若将全部的劲道聚于一式,你又经受不住,我只有平均分在二十八手中。”
渡边武夫的身子颤了一颤。
杜云青笑道:“不过你放心好了,那些暗劲留在你体内,只会有些微的不适现象例如偶而的心忡,心跳加剧,手心留汗,或是无端的心神不宁,但都是一刹那,很快就过去的,七天之内,只要在总司的枢钮要穴上,插进金针,炙以艾叶,拔出寒毒,禁制自解,只要数个时辰就行了。”
渡边武夫道:“解法就这么简单吗?”
“就这么简单,不过有一点麻烦的,就是不能弄错,如果你没有找对枢纽要穴,万一插错了部位,把那一处的寒毒拔出,那就非常严重了,寒气随着血脉运行体内,本是相互通连的,断却一处,将其余各处的寒脉堵塞,立时发作,连神仙也难救了。”
渡边武夫额上又流下了冷汗。
杜云青笑笑道:“当然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在二十九处的大穴上同时都插进一枝金针以舒寒毒,不过你恐怕受不了这份罪,二十九处大穴上遭受针灸半个时辰,就算你的内功修为深厚,抵得住热毒的内侵,而元气的损耗也不是三五载能够恢复的,所以你还是不要随便尝试的好。”
渡边武夫顿了一顿道:“杜大侠,你是中原侠义道的表率,怎么能用这种阻毒的手段来制人呢?”
杜云青笑道:“你恐怕是弄错了,我外号被人称为笑面追魂,而且是武林同道公认的煞星,怎敢称为侠义道的表率呢?而且我是练阴寒功夫的人,心地绝不会光明到那儿去,只是我还能控制自己不乱杀人而已。”
“假如七天之内,我无法把俘掳的人送回,大侠是不肯给我解穴了?”
“是的,因为这整个计划都是你构思出来的,你要利用我们来制服玉龙寺的人,使白龙为你所用,把我们引到这个地方来,使我们损失了那么多的同道朋友,以你一命相抵并不为过。”
渡边武夫沉默不语。
杜云青笑道:“你有把握在三五天内把人质送还,七天的期限应该足够了。”
“人质送到后,大侠又如何为我解除禁制呢?”
“我已经把方法告诉了你,只差一个穴道的名称而已,我见到人质,就告诉你那个穴道的名称,你照法施为,半个时辰就够了。”
“那时我可能已经伴着白龙扬帆东行了。”
“你自己去想办法吧,反正在七天之内,你必须要让我有通知你的时间或方法,如何联系,你可以叫人质带讯给我,这有关你自己的生命垂危,你多费点脑筋吧!”
渡边武夫还要开口,杜云青笑道:“没什么可说的了,你要明白,我挫了你,再去解救人质也来得及,凭我那两式杀手,白龙未必能挡得过,驱虎吞狼,让你把白龙引到扶桑,已经对你很客气了,我的目的是除掉白龙,毒蛇啃腕,壮士断臂,才是最干危的办法,拖下去对我们说来是利弊各半,对你却大有好处,你不要逼我改变心意。”
渡边武夫长叹一声道:“好吧,杜大侠,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请你容许我这十个同伴一起走。”
他的手指指信部哲雄,杜云青道:“这十位朋友已经跟我们解释清误会,表明彼此的立场,大家都没有仇怨,完全是被你攒弄来的,杜某没有留难他们之意,但是也无权要求他们如何,他们的行动是自由的。”
渡边武夫道:“哲雄,你们仍然是月野流下的属员,应该是跟我一起行动的。”
信部哲雄道:“渡边,我们已经了解到你的身份与用心,怎么还会受你利用呢?”
渡边武夫道:“不是利用,而是互惠,我的志向不在争雄江湖而在辅助毛利王室登基!
我要借重玉龙寺的人手尽升官本与柳生两大世家,使宫廷禁卫武职不为此二流的弟子所独占,让每一个武术宗派都有正式任命的机会,使大家不必再依仗月野流而能自立,不再以杀人役为谋生的手段,用意绝对正确,而我要求各位的只是支持而已,也不要各位去流血拼命,只要各位联合起来,保持实力,得以控制一个优势,阻遏玉龙寺的人喧宾夺主这个条件的确优厚,十名武士中,至少有一半的人已经动容了。
但信部哲雄却持重地道:“你把毛利王室的近臣武士都秘密地纳入你八幡船帮的门户中,实力已经与二大世家中的一家不相上下,真到你成功了,两大世家的势力减弱,变成你一家独占了,你会容得下别人?”
渡边武夫笑笑道:“哲雄,你的考虑不为不对,只是你没有了解到问题的重心所在,更没有了解到我这个人,八幡船帮虽是武林门派之一,但是我渡边家并没有独创的武学,我本人的武功不是学自一家,而是融汇了各家之学。
渡边家中的子弟不是宗师,八幡船帮的组成不是门户的渊源,而是关系的组合,八幡船帮中兼有各家门派的弟子以及许多自学成就的野武士,可见我们一开始,就没有独创一个门派的打算。
我本人也不打算成为一代宗师,我率领的是一支军队而不是一个门派,因此,即使我成功了,我没有私人的班底,我的成员仍是要求之于各派的门人子弟,今后我要求的一军之主帅而不是一门之长,除掉我本人的这个职位外,你们的门人子弟,或者各位本人,都有机会担任次一级的重要职位。”
他郑重地回顾,然后才道:“而且,我再向各位提示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就是各位所争取的也不应该只是一个听人指使卖命的家臣,拼命流血去为一批养尊处优的宗室贵族们做走狗工具,为什么你们不能取而代之。”
这的确是一篇极富煽动性的言词,使得每个人都为之一震,而且这也是他们从来没想到的。
在传统的观念中,武士只是一批为战斗而听命于城主的杀人者而已.而这些武术宗派拼命地研练武学,造就弟子门人,争取的也不过是一个城主的聘用,成为正式受任的家臣而已,谁也没想到更多的。
渡边武夫见他的谈话已经激起了共鸣,乃笑笑又道:“目前人家示同的武德信条中,最先标榜的就是忠诚,而我却认为这是一条锁练,用来套住我们的颈头,我们永远成为主人的走狗,而且大家还争着要把自己套上去。”
渡边武夫越说越有精神了:“狗主人手中执着练索,拉着一群狗,丢一块吃剩的肉骨头,让这群狗争来争去,咬得头破血流,以供主人取乐,然后主人受到另一个狗主人的侵略时,就放出狗去咬对方的狗,胜利的主人把对方的肉夺来吃了,再把骨头尝给他的狗,流血拼命的是狗,胜利者是主人,各位想过自己的立场没有,我们就是一群被饲养的狗,而且我认为武士的地位还不如狗。”
信部哲雄愕然道:“这是怎么说呢?”
渡边武夫道:“因为狗还比较聪明.农们受命于主人,是了解到人的智慧能力比狗强,不听命令时,人还有很多方法来杀死狗,它们听命于人,却不会听命于狗,世界上绝没有一头狗握着练条,控制住一群狗的,但我们武士,却被人用锁练套住,去做狗的事。”
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比喻,但却是一个很有力的比喻,人与狗是不同的,人要统治人,也不像一个锁练那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