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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内已有四名黑衣劲装江湖人物候著,见得何姓老者纷纷询问如何?何姓老者目露疑容道:“老朽进入店堂,尚有七人在座,穿着形貌均非桂老师所说的吴越及十名巡防坛主。”
“那么缪正东老师又为何飞斧袭击车骑咧,缪老师出手慎重,向不做冒失之事,必有所见,否则岂非死得寃枉。”
何姓老者略一沉吟道:“贤弟之言不无道理,听当家的转敍桂老师之言,桂老师尾随吴越潜入翠云谷,探知司徒母女均罹受吴越散功之毒,吴越只遭了司徒母女茶中蚀骨腐肠药物暗算,两败俱伤,那知吴越禁受不住蚀骨腐肠之苦,竟应允相助救出司徒白。”
“桂老师为何不当机立断将吴越一袭致命,不乾脆明快得多么?”
“老朽是说桂老师探知,并非亲眼目击,何况尚有十名巡防坛??在外,个个棘手难惹,就说司徒老夫人身怀一本武功秘笈,此乃武林中人梦寐以求之物,桂老师计算吴越及司徒母女均罹暗算,定乘车而行,既然就车必然择径官塘大道。”
“这话兄弟就不明白了,吴越身边还有十名巡防坛主,随便一个即可制司徒母女死命,那武功秘笈及解药亦不费吹灰乏力取来。”
何姓老者笑道:“司徒母女身旁难道无人相护么?”说着面色一变,惊道:“何某方才所见莫非就是司徒母女身旁带得相护之人么?”
“一点不错,那缪正东必是发现车中坐的正是司徒母女!”
何姓老者不禁一怔,道:“如此说来,客栈里面还藏得有吴越么?”
忽闻一声阴恻恻冷笑传来道:“猜得一点不错,客栈内确有吴越其人!”
何姓老者五人不禁面色一变,循声纷纷扑去,五人打出一片暗器,流芒澈空,破空锐啸……
蓦地,一股狂飈自林间卷出,将何姓老者五人悉数逼得倒飞了回来,暗器簌簌落地。
只听阴恻恻语声又起:“我不管桂中秋舆吴越谁是谁非,亦不管何人是生是死,但只须应允两件事,我就帮谁?”
何姓老者道:“阁下请现身露面,也好说话!”
林中冉冉走出七人,均身着一袭灰白衣衫,吊眉枭睛,步履之间有着一种无形阴气,使人一见寒意顿生。
更令人惊异的是,这七人均是秃顶无须,长像不类活人,宛如山魑木客。
何姓老者抱拳一揖,道:“老朽不过是一马前小卒,听人使唤而已,作不了事,可否劳驾去见我们当家的?”
中立长衫人冷冷一笑道:“是桂中秋么?”
“不是!”何姓老者答道:“敝上名叫灵霄!”
七人闻得灵霄之名,似身形微震,目中泛出惊异之色:“可是人称‘斧魔’的那位灵霄?”
“正是!”
“这就奇怪了,灵霄一向独来独往,多年来突然销声匿迹,怎么会开山立寨起来啦!”
“这是敞上的事,恕老朽不知!”
“好,请上覆贵当家,我等只求武功秘笈及天下第一绝色紫凤,贵当家若能应允,我等就帮贵当家擒来吴越。”
何姓老者心内嘀咕着:“哼,你们七人有如此大能耐,何不自己去取,还要问我们当家则甚。”心中虽是这么想,口却不这么说,抱拳道:“老朽这就去问!”
“不用问了!”
突从林深密处传来一个炸耳欲聋宏亮语声道:“要取武功秘笈及紫凤,七位既有能为何不自取,与老夫谈什么条件?瞧七位穿着形貌当是天罗洞之七大弟子了?”
“不错,家师正是天罗洞主!灵当家的既不应允,只有各行其是了!”
“你们也配,趁早滚回天罗洞去,不要辱没了令师的名头!”
何姓老者及四黑衣人早就走得无影无踪了。
天罗七魈不禁激怒得面色白中透青。
大魈厉声暍道:“灵霄老鬼无须以老卖老,别人惧你鬼斧,我等未必惧你!”
“真的么?”
一道旋光寒芒疾如电卷飞向七魑而来,端的快极,更来势疾旋无定,带著一片悸耳锐啸,刺耳心惊。
七魑迅疾如魅散了开来,身法轻灵无比。
那道旋光却又飞了回去,猛然传来灵霄如雷狂笑道:“这点艺业也敢在老夫面前卖狂!”
七魈虽然毫无伤,却也慌了手脚,空负一身阴毒伎俩,却未见着斧魔灵霄无法施展,气得怒血如欲咳出口外,但无可奈何,不过对灵霄鬼斧旋空收发由心亦暗感惊骇。
老四咳了一声道:“灵当家的!”
但无回音,敢情那斧魔灵霄已然离去,不屑与天罗七魈沆瀣一气。
大魈顿顿足道:“我们走!”纷纷疾闪而杳。
林内又现出一双背剑中年道人,高髻玉板,一袭道袍洗涤得乾乾净净,均在四旬开外年岁,三绺长须,貌像温文儒雅,面如满月,另外却是同字脸庞,很有几分仙风道骨。
面如满月的道者目光巡视了林内一眼道:“料想不到本门竟弄成如此混乱局面,而且复杂迷离,陈护法,你我是否要去客栈内与吴越相见一面,或能了解全盘局势。”
同字脸庞道者摇首道:“鲁护法,不可造次,临行之际总护法一再严嘱不至必要绝不可现身露面,令主推测得不错,本门内早就有对方奸细卧底,致隐秘外泄造成今日混乱局势,所幸他们所知不多,令主本不变应万变之旨,可消弭祸患於无形。”
鲁姓道者道:“难道桂中秋与吴越事关箕豆相煎就不制止么?”
陈姓道者摇首道:“因势利用,未始不是一着好棋,桂中秋假借外力以报私怨,亦正中令主下怀!”说着冷冷一笑,又道:“消息真传播得快,蓬莱双魅久蛰也有蠢动之意?”
“莫非司徒白未死,那本武林秘笈现在其女手中是真的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陈姓道长淡淡一笑道:“令主行事,一向行事神鬼莫测,你我怎能妄加蠢猜,但有一点可以断言,根本无有武功秘笈之事,否则令主就命司徒岳献出了,这是一着妙棋,总护法记本门暂在黄鹤楼上看翻船,置身事外,也许鹬蚌相争,可收渔翁之利。”
“据报本门有三处分舵被挑破,未必能置身事外。”
“此乃两回事,不能混为一谈,他们志在骚扰,本门主要人物不闻不问,久而久之,终必虎头蛇尾知难而退。”陈姓道者忽轻笑一声道:“吴越身为首座护法,还有十大巡防坛主为助,就拿飞花斧缪正东等人而言,轻而易举地一举歼灭,他必胸有成竹,稳操胜算,外传吴护法身罹蚀骨腐肠之毒,如贫道所料不差,那必是惑人耳目之计。”
鲁姓道者诧道:“那么司徒白妻女随吴越同行也是假的了?”
“不错,吴越聪明绝顶,怎会带着一双散了武功之人同行,岂非自绊石头自打脚么?”陈姓道者冷笑道:“依贫道看来,吴越此举意在司徒岳必引人赶来抢救,司徒岳已有背叛之心,如此一来,不劳本门中人动手……。”说著面色一变,忽道:“有人来了,快走!”
两道急闪而杳。
须臾,林木内飘然走出吴越(简松逸)。
身後紧随着无影刀薛瑜,乾坤醉客夏衡,千面佛蒲敖三人。
吴越神态潇洒飘逸,手中摺扇挥摇,四顾了一眼,轻笑一声道:“本座实未有料到风声传播如此之快,竟然在这小小莱山风云毕集,连斧魔灵霄及天罗七魑都赶来了。”
薛瑜道:“此乃桂中秋之助,桂中秋作法自毙,属下可想见桂中秋临终之前有悔不当初之意。”
吴越冷笑道:“桂中秋一向行事阴毒狠绝,决无悔意,本座念在昔日共事一主份上,而且昔日东主作恶太甚,枭首伏法毫不为过,本座投入本帮後发现他亦在本门,一直避不见面,怎奈他
心中有鬼,竟放本座不过……。”
说时,祝赛朱九珍邓安平田京四人飞掠奔去。
祝赛抱拳躬身道:“禀护法,桂中秋不知藏匿何处?但必在近处,探知他以三万两重酬说动斧魔灵霄,已付了一半,事成之後再付一半,属下委实不知桂中秋那来的这么多银钱?”
“本座知道。”吴越冷冷一笑道:“昔年他未背叛原主时,已将劫掠财物分藏各处,复又得了一笔官府重赏,後因为避风头,暂避本帮栖身,住居堂主高位,不料竟降为舵主,屈辱愤恨,早有离去之意,及至发现本座亦在帮内时,势难两立,去意亦坚,他那份财富不下千万,区区之数只是沧海一粟而已。”
“他就不怕事败之後砾骨碎尸么?”
“骑虎难下,孤注一掷,怎管得了这许多!”吴越淡淡一笑道:“如不出本座所料,桂中秋投入本帮之前,已在各处广置田庄产业,蓄养护院武师家奴无数,若事败也可面团团作一富家翁,後半世享用不尽。”
薛瑜冷笑道:“他不该仍用桂中秋之名!”
吴越笑道:“本座昔年名吴人凤,他当初亦不是桂中秋之名,连姓都改了!”
邓安平忽道:“禀护法,百花抝送来稍息,诸葛敬已率领一干凶邪望莱山奔来。”
“这早在本座意料中,据说诸葛敬系蓬莱双魅传人,想必不差,他既然来了,双魅无不甘坐视。”吴越道:“司徒岳兄妹亦来了么?”
“未曾。”邓安平道:“属下以为我等人寡势薄,又无险可凭,不如移往……。”
“无须。”吴越摇首答道:“尽量让本门置身事外,他们人数虽多,本座以挑拨离间,各个
击破之策并非难事,回去!”身形穿空拔起,白影疾闪而去。
薛瑜等人纷纷随之而去,转瞬无踪。
林中陈鲁两道倏地闪出。
陈姓道者道:“果然不出贫道所料,吴护法未曾罹受蚀骨腐肠之毒,那是淆惑视听之计。”
鲁姓道者答道:“既然吴护法胸有成竹,置本门於事外,你我不能多事,恐弄巧成拙,隐身暗处见机行事,倘吴护法势危不妨相助一臂之力。”
两道翩然离去……
口 口 口
客栈内
吴越与祝赛朱九珍邓安平四人聚在一问客房内。
那是真人,并非简松逸,神枪谷鸣,摘星手房四海,七手伽蓝余凤叟所易容改扮。
“唉!”
吴越禁受不住心头郁闷和毒性发作之苦,发出一声漫长的长叹。
朱九珍苦笑道:“护法,属下三人也不比你好受,失去一身功力,连一个三岁玩童均可置属下等死命,这种日子委实索然无味!”
吴越摇首叹息道:“本座自认阴险狠毒,对付异己每以受尽精神折磨,使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料两个女流之辈狠毒比本座尤甚,真是报应不爽。”
祝赛冷冷说道:“後悔无用,听说我等已离开了翠云谷於去向总坛途中,不如想一妙计设法使本门中人知情来救。”
“别做梦啦!”无影刀薛瑜一步跨入房内,目注吴越,神情似笑非笑道:“这么做死得更快!”
吴越道:“阁下是指桂中秋!”
“桂中秋固为其中之一,尚微不足道,而是你们令主亦派出甚多高手,搜觅你吴护法及桂中秋下落,一并杀之以绝後患。”薛瑜冷冷一笑道:“老朽相信四位能视死如归,但死得未免不值。”
吴越道:“这话在下不信!”
“信不信由你。”薛瑜说出所闻所见,言毕拂袖走出房外而去。
“看来他的话一点不假了。”吴越长叹一声道:“陈锦洪鲁宏达两位护法也来了,还有天罗七魈与斧魔灵霄亦现踪迹,七魈与斧魔他们一个本座都惹不起,何况还不止这些凶邪,桂中秋委实手眼通天,居然能搬动这些凶神恶煞。”
“钱能通神。”祝宾道:“桂中秋有钱,自然请得动他们!”
邓安平道:“护法,不如和司徒老夫人妥协吧!”
“如何妥协!本座真不知道散功之毒解药配方。”
邓安平摇首苦笑道:“护法真是当局者谜,属下看来司徒老夫人母女未必真中了散功之毒?”
吴越闻言不禁呆住,诧道:“她们为何要这样做?”
“那是掩人耳目之计。”邓安平道:“她们目的志在救出司徒白,护法,我等须以权衡利害轻重为是,属下猜测护法必知司徒白囚处,也必不在总坛,司徒白又非什么重要人物……。” ·
吴越心中一动,道:“这办法可行么?”
“绝对可行!”邓安平道:“只要袒诚相与,不存任何欺诈,属下相信司徒老夫人必赐以护法解药。”
吴越黯然一笑道:“本座岂能不知与司徒老夫人妥协尚有几分生机,但令主决不容我等生路,是以犹豫不定。”
邓安平笑道:“置之死地而後生,属下认为护法武功才智无一不高,堪为一门宗主,桂中秋胆敢背叛必有所恃,护法被逼至此,有何不可背叛,属下相信护法才智卓绝,因势运用,纵横连衡,或重获合主器重,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