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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郎-横刀万里行-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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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了,这回他去找过山月儿的事他没说。

  他不敢说。

  可就算他隐瞒了也没用。像花深深这么聪明的女人,像海姬这么样一个经验丰富的少妇,一眼就能看得出这小子是撒谎。

  海姬洗完澡,规规矩矩地在花深深的脚边躺下,笑嘻嘻地道:“夫人,爷没说实话。”

  花深深懒洋洋地道:“不说也罢好,省得说出来他脸上挂不住。”

  郑愿苦着脸,哺哺道:“我全招,我全招,只求你们莫要再敲边鼓。”

  花深深微笑道:“这才乖。”

  郑愿哭丧着脸,很沉痛似地道:“我是找她打听大漠七只狐狸的藏身之处的,结果发现屏风后面杀气腾腾。我以为是那七只老狐狸派的杀手,就想引他们出来。于是我……  我就…,…,…做了一点点事,

  花深深在笑,笑得又甜又媚。“对谁做了一点点事?”

  郑愿可怜巴巴地道:“山月儿。”

  “做了一点点什么事?”

  郑愿抱紧了花深深:“就这样,……仅仅是这样。”

  花深深道:“后来呢?”

  “他们……也就是山至轻他们出来了。”

  花深深问不出话来了。她的小手已开始轻轻抚摸他,她的柔唇也轻轻压在了他脖颈上。

  她的柔唇带着种清甜的气息,那是清水的气息。

  在茫茫大沙漠里,没有什么比清水的气息更让人愉快了。

  山至轻理所当然地当上了天马堂新堂主。

  这本该是件令人愉快的事,可山至轻现在却一点也不愉快。他的脸色阴沉得能下雨,他的粗眉毛都快拧成个结了。

  另外六只狐狸也都沉着脸不出声,他们的神情都很沉重。

  水无声坐在靠门的地方,呆呆地,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心事。

  山月儿也在想心事。她坐在远离众人的墙角,支着颐,咬着唇,看样子是在心里恨谁。

  她恨的人是谁呢?

  山至轻终于发怒了:“我让你们来,不是看你们的脸色的!你们总该拿出点主意来!一个一个木瓜似的干什么?”

  还是没人答腔。

  山至轻只好挨个儿逼着问:“老二,你有什么打算?”

  水至刚摇了摇折扇,慢吞吞地道:“大哥的打算,就是小弟的打算。”

  看来他是抱定主意不出头了。山至轻瞪了他一眼,又问铁至柔:“老三,你说。”

  铁至柔懒洋洋地道:“跟我们没关系的强敌,似乎没必要招惹。”

  山至轻道:“依你说,咱们按兵不动。”

  铁至柔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

  墨至白马上应声道;“我同意三哥的意见。安宁镇的实力,非常强悍。单凭咱们天马堂,恐怕还很难一口吃掉他们。再说,孔老夫子手下还有个什么旭日谷,那里究竟隐藏着多少高手,咱们还不清楚,甚至连旭日谷在哪里也不知道。如果开战,成算极小。”

  山至轻看看他,等地往下说。

  墨至白只好接着往下说:“再从道义上看,安宁镇对我们有恩,妄兴不义之师,实非明智之举。而且,从地利上来说,咱们完全处于劣势。以远道疲劳之师而攻以逸待劳之敌,更是必败无疑。”

  山至轻点了点头“也就是说,我们肯定要亏本?”

  墨至白道:“亏本还不算可怕,可怕的是赔命。”

  山至轻道:“我们会完全输掉?”

  墨至白道:“正是。”

  山至轻又瞪了他好一会儿,才将目光移到吴至悄眼睛上,沉声道:“老五,你怎么看?”

  吴至俏微微一笑,道:“依小妹想,铁三哥和墨四哥的话都很有道理。何况,郑愿虽称和老堂主为忘年之交,真相究竟如何,还难说得很。”

  山至轻道:“你的意思是说,这小子有可能是想骗咱们跳火坑?”

  吴至俏道:“不错。老堂主好动恶静,若要他老人家在一个地方静静地居住十年,是完全不可能的。就算他老人家和朱争是至交,也不致于在金陵一住十年。”

  山至轻倒真的吃了一惊,“老堂主和朱大侠是至交?

  你怎么知道?”

  吴至俏笑而不答。

  其余几个人也都很吃惊。

  水无声惊中有怒,有恨,山月儿却是惊中有喜。

  夏至上沉吟道:“如果老党主真的与朱大侠是至交,咱们也许不得不动手了。”

  任至愚很诚恳似地道;“没必要。”

  夏至上威严地扫了他一眼,“怎么没必要?”

  任至愚道:“现任堂主是山大哥。”

  夏至上冷笑道:“你是说,日后老堂生来了,咱们可以装作不认识他老人家?”

  任至愚道:“老堂主既然已卸任,就不该再管天马堂的事。”

  夏至上怒道:“想不到你们一个一个竟然都是这么势利、这么胆怯!”

  他长身而起,朝山至轻一拱手,大声道:“小弟困了;要去睡觉。请堂主恕罪。”

  山至轻一拍桌子,吼道;“自己兄弟,有什么话不好明说的?难道为了一个郑愿,就伤了咱们兄弟几十年的交情?”

  夏至上冷冷道:“我要睡觉。”

  山至轻怒道:“不准睡觉!今晚若不统一意见,谁也别想睡觉!”

  夏至上脸都气歪了:“大哥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一定要唱反调,就把我杀掉?”

  山至轻咆哮起来:“老六,你太放肆了!”

  夏至上冷笑道:“属下倒是真的大放肆了,竟敢对堂主用旧日称呼,实在是罪无可赦!”

  山至轻脸气得铁青,戟手指着夏至上,嘴唇哆嗦了半晌,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任至愚连忙走过去扶着他,很诚恳很心疼地道:“堂主,大哥,你消消气,可别气坏了身子骨。”

  铁至柔冷冷道:“老六,自己兄弟,说话不要夹枪带棒的。你坐下来,有话慢慢说。”

  夏至上站在门口,气冲冲地道:“好,我现在有话说,我说我们先不去管他郑愿是谁,也不去管他郑愿的居心是良还是不良。我们就说说安宁镇和旭日谷这件事。”

  他扫了众人一眼,平静下来了:“原来我们并不知道他们来自东瀛伊贺谷,我们只知道他们也是做黑道生意的,所以我们才和他们结交,大家彼此么?可现在呢?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他们的来历了。我们还要再维持这份可笑的友谊吗?”

  墨至白翻了翻白眼,冷冷道:“如果说和东瀛伊贺谷的忍者交朋友是一种可笑的事,我不敢苟同。”

  夏至上道:“如果他们仅仅是作为个人出面,的确不值得奇怪。可现在我们的朋友是一个组织,是一个从东瀛伊贺谷跑到大沙漠里来的忍者组织,是一个血腥的杀手组织。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渗入中原武林。”

  墨至白道;“这些都是郑愿告诉你的。他的话,可信程度如何,我表示怀疑。”

  夏至上瞪着他,缓缓道:“那么你总该相信点什么吧?”

  墨至白悠然道:“的确,我相信一些东西。这些东西是我的眼睛,和我的智慧。”

  夏至上嘿嘿一笑,“墨四哥的智慧在今天和郑愿的舌战中已经充分展示了。”

  墨至白微笑,但笑得有点僵硬。

  任至愚开口道:“六哥,就算安宁镇的人真像 郑愿说的那样,又怎样呢?”

  夏至上转问他,惊奇地道:“怎么样?你居然能问出这种问题?”

  任至愚道:‘’就算他们要侵犯中原武林,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六哥,你别忘了,对中原人来说,我们已经是外化之民,是鞑子,是野蛮人。我们已不是中原人。”

  夏至上愕然望着他,半晌才冷笑道;“我们是不是中原人,并不能由别人怎么看来决定。关键在于我们自己。”

  他面向众人,大声道:“关键在于我们自己心中承认不承认自己是外化之民,是鞑子、是野蛮人,关键在于我们心中是不是还把自己视为中原人!”

  墨至白接口道:“感情是一回事,现实是另一回事。

  现实是我们将余生都寄托在这里了,我们和中原已没有什么割舍不开的联系了”

  夏至上打断地的话,愤怒得连声音都变了:

  “那你总还得承认你是汉人吧?!”

  山至轻吼道;“散会!”

  山月儿失望极了。

  她没想到,父亲和几位叔叔都变得如此势利、如此自私、如此懦弱、如此忘恩负义。

  她的心也伤透了。

  她坐在灯下,绞着衣角,脸上渐渐浮现起一种决绝的神情。

  他们无动于衷,她去!

  她要去找郑愿,她去帮他!

  可一想到郑愿身边的那两个女人,她的心又凉了。

  哎,谁叫她当年不偷偷跟他跑了呢?要是三年前她把握了机会,他一定会娶她的。就算他不肯,她也会变着法子嫁给他的。

  现在呢?

  晚了,一切都晚了。

  山月儿烦躁地站起身,扇灭灯,赌气似地脱光衣裳站在窗前,让美丽清幽的月光轻吻她的胸膛。

  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山月儿心里酸得要命,也气得要命。

  他现在一定和那两个女人在一起胡闹,那两个骚女人一定在变尽法子讨他欢心。

  山月儿低下头,自怜自伤地轻轻叹了口气。

  我这副美好的身材,是为谁长的呢?

  山月儿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男女之间的事。她喜欢男人,也强烈地需要男人。有时候她都为自己体内的欲望之强烈感到吃惊和羞愧。

  她曾经拚命压抑过这种欲望,她不想被人认为是个烂女人。

  可她办不到。

  她自己办不到的事,水无声办到了。水无声用他的剑制止了她的进一步“堕落”。

  她不想让那些迷恋自己的少年死在水无声的剑下,所以她不让自己去找男人。

  那段时间她就像丢了魂儿似的,浑身上下都是病。

  然后她和郑愿有了那一夜。

  山月儿每次想起那一夜,心里就涨满了柔情。

  他是她有过的最好的男人。他让她痴迷,让她无法控制自己,让她甘愿为他死。

  现在山月儿又想起了那一夜。

  她的心又化了,化成了颤悸不已的春水,化成了簌簌的花瓣。

  三年来,她一直在思念他,她从未停止过对他的爱恋。她就像是个着了魔的女人,而他就是魔鬼,让她不得安坐。

  她幻想着他就在她身前,他的充满魔力的嘴在亲吻她,他的充满魔力的手指在欢悦地抚弄她……

  她在心里嘶叫:“我要他!我一定要得到他!”

  她沉入了幻境。

  梦幻般的月亮,为什么会显得那么悲悯呢?

  水无声在旷野里游荡,像月色中一个飘渺孤寂的游魂。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柔的响声渐渐走到了他背后。

  那是一双柔软的脚轻吻柔软的沙子发出的声音。

  水无声没有动,没有出声。

  他无须回头。

  没有人敢暗算地,也没有人会暗算他。

  他是这里的王子,是这里的主人。

  来人轻笑起来,声音欢悦动听,如一支荡魂蚀魄的歌。

  水无声的心弦轻轻荡了一下。

  但他马上警觉起来。

  他告诉自己,他是属于山月儿的,他不该而且不能而且不会对其他女人动心。

  水无声听到这声叹息,就立即觉得自己是天下最不幸的男人。

  来人幽幽道:“月色真好,是吗?”

  水无声黯然叹道:“月色再好,也终究是属于黑夜的。”

  来人道:“黑夜不好吗?”

  水无声又警觉了。他忽然转身,瞪着来人森然道:

  “你在诱惑我?”

  来人竟然是冯大娘。

  冯大娘赤着脚,披着件又宽又大又轻又软的丝袍。冯大娘静静地立在雪也似的沙土上,立在朦胧的月色中,如一首充满淡淡情调的小诗。

  她抿着嘴儿微微笑了笑,眼波柔美亲切。

  她轻声道:“是的。”

  水无声道:“你最好老老实实呆在为你指定的地方,本分一点。”

  她微微叹息;“可我忍不住想来看你。”

  水无声冷笑道:“你应该明白你在这里的身分。这里不是中原,不是你可以张扬的地方。”

  她微微点头:“我知道。”

  水无声轻叱道:“那你就该马上离开,回你的屋里去!

  你若还想和天马堂修好,就少干涉我们的内部事务。”

  她叹息道:“我明白。我不想干涉你们天马堂的事。

  我的使命只是保持天马堂和中原的联系而已。我并不想监视你们,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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