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彭康见状,冷冷地道:“你这又猜错了,连我也不屑和你较一日之长短,何况其他道高德重的长老、宗主们,如果真的由他们来发付你,也不算是各派的长老宗主咧!”
杨文秀不由大怒,正待责问,忽听万仓高声道:“江道友,你那令孙和外孙女已被两个魔崽子暗算咧。现在虽由此间弟子相助,一时不至形神皆灭,但两人躯体皆被来的两个魔崽子用
夺舍之法夺去。你那外孙女元婴已成,一时或可无碍。令孙却已岌岌可危了。这虽然是我们疏于防范,让妖人混了进来,但是就此可见魔道中人不易相与咧!”
江浩闻言不禁大惊,再倚窗一看,果然二人巳濒奇险,便也顾不得再当和事老,纵起遁光,飞身而下。
那杨文秀心中正想借故反脸,大闹一场,也跟着飞纵而下。彭万两人虽然心知早有安排,却也不敢大意,立即各纵剑遁从半山腰上直泻而下。
那杨文秀初尚自恃身怀奇珍,所向无敌。及致被孤云神僧携了鹰儿将二宝收去,已是懊丧万分。却想不到,狗皮、铜袍两人一齐现身,竟是被自己勾串魔女杀死的师父和叔叔。
虽然口词仍极强硬,但旧事一提,弑师杀叔的情景如在目前,也自心惊不已。一声喝罢之后,右手一起,脱手一阴雷,先向铜袍道人打去。
他那所炼阴雷,更较魔道中诸人不同,纯系平日收采九天罡煞之气,和天空雷电凝炼而成,一出手,便见奇光眩目,天地皆青,慢说人畜当之立成焦炭,便是山石也可劈成齑粉。方才把心一横,以为这一雷下去,不但二人决无幸理,便那立处,也非震得地裂山崩不可。
谁知一雷方才发出,狗皮道士一声冷笑,身畔立即发出一大片五行真气将两人一齐护住,那粒威力惊人的阴雷,只奇光一闪,连声音全未让出,便自不见。
这一来,杨文秀不由大惊失色,连忙又一连发出三粒阴雷,仍是奇光一闪便归乌有。杨文秀见状,又取了七粒阴雷同时发出,如依那阴雷七粒同时发的威力,便整个玉龙潭也被震毁无疑。
他这次混入会场的用意,原就打算用这一项阴雷,先将方圆十里之内山川木石一齐夷为平地。却没有想到,那七雷发出,不但威力未见增强,便那光华也不如以前四雷强烈,心中方疑云未定,暗想平日除精魔法而外,仗以抵御天劫的,只有九天神火、寂灭金花,再有便是这些神雷,如今三宝尽失,冤家债主又在跟前,虽然尚未出手,但既敢公然出面要算还旧账,决非若干劫以前可比。
何况跟前还有彭康、万仓、江浩和若干持有前古仙兵的少女在旁监视着,如果群起而攻,便不再引出其他厉害人物来,也自然难当,连忙暗作准备。
—面又厉声道:“你二人打算向我算这本旧账也并不难,几时有暇,不妨去到我那天外仙山一行再决雄雌,此刻我却不欲奉陪咧。”
说罢身子一抖,立刻现出千百化身,各纵一道乌金光华,便待凌空遁走。铜袍道人见状面色一变,大喝道:“弑师逆贼,还不应过前誓,打算向哪里走。”
说罢,随将无数短剑一齐飞起,便似洒了一天金星剑雨,向那杨文秀无数化身盖将下去。
这里狗皮道士也将那柄雄精剑飞出,只见百丈金虹横着一扫,呀的一声杨文秀所有化身,一齐消灭,只剩一团红影,在一片乌金光华之中,向后山飞去。
其去极速,本来就和闪电一般,却不料才到半山金栗庵上,忽见庵中飞出一道银光迎着一击,登时惨嗥一声又倒退回来数丈,却好被铜袍道人那一蓬剑雨赶上一绞,立被绞得粉碎,化作一片红星。
二次又待飞将上去,下面杨弃儿的五行日月轮已经也出手,那青黄赤白黑五道剑光挟着一轮红日,赶上去一下罩定。饶得杨文秀魔法极高,一被罩住,也只有在光华之中翻腾不已,再也无法冲出去。
就在这个时间,江浩和其他诸人,也将二黎除去,梅莹、江远俱已复体,一见杨文秀肉体已毁,只剩下元神未灭,但被那五剑一轮裹定,简直无法脱身。
他不由高叫道:“彭、万两道友,请暂令门下诸弟子稍停贵手,我有话说。”
杨弃儿闻言,手指五行日月轮旋转稍已,那杨文秀又厉啸一声,竟自挣脱宝光,直向西北天际一闪而没。
彭康不由笑道:“迂老儿,你真是一个老好人,直到这等地步,还放他一条生路,不过此贼全无人性,今后却难免恩将仇报,还望多多留意才好。”
江浩不禁老脸通红道:“老朽平日以为与世无争,又在旁门散仙薄有声望,也许这些魔道中人,不致侵犯,又误以为魔道中人未必尽无良知,还以为道友等或不免因门户之见而党同伐异,才有和解之意。
“今日之事,却是亲历身受,实在无怪诸位去恶务尽。今后如再遇上,自当小心将事,决不敢再与此道中人相近了。不过才所以请二位道友喝阻实在打算对他作最后劝说,并非有意为此贼解围,现在迭铸大错,还望原宥,老朽此番回去,便当闭洞潜修,更加不敢再问外事了。”
说罢,唤过梅莹、江远,便待告辞回去。猛听金钟连响,那骊珠洞口飞瀑忽停,迎出许多人来,彭康、万仓一笑道:“迂老儿,你别想不开,只知道魔道中人无法相处便行咧。那魔崽子气数本来未尽,便没有你一喝,也终必逃去,这个与你无关,我们这些人,也没有谁来怪你。你既来了,焉有不待开会,便自回去之理?再说,这里还有你两位故旧,也须稍叙离衷,便你那外孙女和孙儿和这里几位的门下弟子,也薄有因缘,怎么能够就走咧?”
江浩闻言,愈觉赧然,不禁有些进退维谷,忽听公孙寿昌和云麾真人一齐大笑道:“江道友,你要打算过门不入,就此回去,那就太迂了,当真便看得我们这些老友,连那魔崽子也不如吗?”
接着铁肩大师、柳不疑也从山坡上赶将下来道:“江道友此来,不仅为我们大会生色不少,更是我们所以要祛魔卫道的一个绝好证明。如果再坚持不肯与会,那便是怪我们邀请不过,事前未能命人投帖了。”
这一来,各方面一挤,才算把他强留下来。随着众人,从骊珠洞进入潭底青玉殿,分主宾坐下,江浩又深致歉意。公孙寿昌大笑道:“你别难过,我们这里决没有谁埋怨你,可是我们所以坚决要邀你回来,除了怕你固执悔恨而外,另外还有一件要紧的事要告诉你,便在你方才向彭、万两位道友喝请饬令门下停手的一刹那间,那魔崽子已经乘隙将你和你那外孙女、孙儿三人,用照影摄魂之法摄去人影,如在此间,决无妨碍,但是一出此山,你或无妨,这两个孩子却岌岌可危得很,你待如何防范咧?”
江浩不由失惊道:“这魔头当真恩将仇报,如此对我吗?这如何是好咧?”
公孙寿昌道:“你我虽然道不同不相为谋,也算是多年交情,我何至便说谎吓唬你。老实说,魔道中人哪有道义可言,目前只有两个法子可解,一个是由你率着两个孩子,赶紧出山赶上前去,对他声明,从此臣服,永为魔宫使者,或可无恙。
“第二个法子,便是借重铁肩、慧因、慧果三位降魔功力较高的道友,以佛门无上妙法来予以反击,也许可操胜算。但是这两个法子,何去何从,只有道友自行抉择,却恕我等不便代谋了!”
江浩把头一摇道:“矮老儿,你也太以小看我咧。果真实有其事,我便再没骨气些,何至赶去求他甘心永充魔宫使者之理。不过我自替此间主人惹鬼上门,几乎闹出大事来,如今又要腆颜求三位主人庇护未免不当而已。”
铁肩、慧因、慧果三人一齐笑道:“公孙兄所言不过一时取笑,那魔头既在我们这大会中,公然作闹,便是我等之事,焉有还须江道友相求之理?”
接着,慧因大师又道:“江道友不必担心,我对此事已经略有安排,少时也许便可知道。”
江浩连忙起身道谢,彭康笑道:“谢倒无须,只这厮来去如电,委实防不胜防,你这迂老儿,却难免从此多事咧!”
江浩闻言,连连摇头,不禁愀然道:“我真想不到,魔道中人,这等翻脸无情,毫无道义可言,他如真的要再寻我晦
气,那我也只好在南极小仙源等他,一死相拼了。”
公孙寿昌微笑道:“这个魔崽子,本来是一个弑师杀叔之徒,原是枭獍一样的人物,也是一般魔道人的本色,你如何怪他不讲道义,翻脸无情。”
说犹未完,忽听一种极惨厉难听的叫声自远而至,那声音有类鬼啸,又像在叫着谁的名字,一声接一声,愈来愈近。江浩尚不觉得,那梅莹、江远两人随侍在侧,不由战粟不已。数声之后,渐渐面无人色。
猛听慧因大师大喝道:“无知魔头,竟敢到我这大会之中前来弄鬼。”
说罢跏跌而坐,手结三味印,倏的闭上双目,便见顶上飞起一团佛光,一霎时笼罩全殿,每一个人都在金霞闪耀之中,接着旃檀香味,随之大起,那叫声似乎远了一点,江、梅两人也略见镇定。半会之后,叫声又渐来渐近,江远忽然大叫一声,便向后倒下。
江浩不禁失声道:“小孙生魂似已被摄,这魔头连这高佛法全无法制伏,这便如何是好咧?”
正在惊呼之下,倏见慧因大师二目一睁。朗诵一声佛号,满殿金光俱寂,眼前只见豆大一点绿光,便以流萤一般,缓缓向身边飞去。公孙寿昌见状大笑道:“魔崽子你又上当咧,如今偷鸡不着蚀把米,来得却去不得,如果趁早将江远生魂交出,我这矮老儿,或者还可代你讲一个人情,暂时留下你这个化身,作一个押当。只你不再兴妖作怪,偿尽一切孽债,自然放你回去,否则我们就要借重虬髯道友的佛火神焰将你炼化,纵然你在天外神山,倘保有三分元神,但他那佛火,一经烧着,向来如响随声,却无法逃避咧。”
话才说完,那点绿光忽然在空中停住,不再前进。慧因大师又大喝道:“这是你这魔头自作自受,怪得谁来。你别以为拼个与那小道友的生魂同归于尽,我便投鼠忌器,容你自在回去,却没有那等便宜咧。”
那点绿光之中忽然又发出一点极其惨厉的声音道:“这是我一时失算,才被你这贼尼禁住,你只不怕令那迂老鬼绝后,不妨用佛火一齐炼化,要想借此吓我,将那生魂先还你,再来算计我那是妄想!”
江浩一听,那点绿光,竟是利仞天魔杨文秀的化身,不由切齿道:“杨文秀,我与你何仇何怨,既已放你回去,为何却又下这等毒手,恩将仇报。是好的,先将我那孙儿生魂放出,我便不妨代向此间诸道友关说,也放你这化身回去,如果一定坚执己见,那便诸道友可以饶你,我也必以一死相拼了。”
那绿光之中又桀桀大笑道:“你我本来无仇无怨,谁教你将我带了进来,又听那叫化子的话,将我卖了。这是你请我吃早点,我请你吃中饭,一报还一报的事,怎么说得上恩将仇报。你别以为这贼尼便真能奈何我,那才不是咧。”
慧因大师闻言冷笑一声道:“你以为把人家孩子的生魂握在手中,我便无法可想吗?那便说不得,又教我破一次杀戒咧。”
说罢,猛一弹指,忽然从右手中指上,迸出一点火星,直向那点绿光射去。那点火星,看去还没有芥子大,才和绿光一接触,一闪即没,倏见那绿光暴涨,便如碗口大一个绿色晶球一般。
球中隐约看见寸许一个小黑人,跌坐其中,初甚镇静,颇似已经入定,忽然把脸一苦,立刻站了起来,在那晶球之中,旋转不已,又似冻绳钻窗,无从逃避的模样。
接着厉叫连声,似乎无形之中,已经感受到一种说不出的痛苦。半会之后,那个小黑人,渐渐由黑转红,又似有一蓬烈火在那身子内面慢慢烧了出来。
慧因大师忽又喝道:“你此刻已经尝到佛火焚身的厉害了吗?老实告诉你,我自修持以来,从不愿出这等惨酷手段,这是你逼出来的,决不能怪我。如今你既将那江道友的孙儿生魂,吸入化身中,除你自己放他出来,便只有用这法子,先将你那元灵化身炼化,再让那孩子生魂出来了。”
接着又目视虬髯僧道:“我这是手下留情,止于将你这个化身毁去而已,真要再不识相,妄想与那孩子同归于尽,他固然那生魂已被我佛火护定,只等你这化身一尽,便可出来复体,你决无法加害,即使你打算利用这残余化身,化成阴雷一齐震散也是枉然,而且你只恶念一起,这虬髯道友的神焰立即飞出,不但你这化身完得更快,便连那留在天外神山的元神也保不住了。”
那晶球中的小人,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