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东方明又看着她笑了一笑道:“连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为什么把这一对神钺赐你一柄,你试猜一猜看。”
小珠不禁脸上一红,唾了一口道:“啐,我才不理你呢。”
接着破涕为笑道:“人家是规规矩矩的问你,你又想到什么地方去了。果真这对神钺是破蚩尤车之宝,那你我杀身之仇,就不难报了。”
东方明见她忧容已解,不由更加高兴笑道:“我也是规规矩矩的,并没有想到什么地方呀。你要问这个,我可以老实告诉你,祖父之所以把这对神钺分开,每人赏我们一柄,一共是有三种深意在内。一是因为我们前生一同丧生在蚩尤车下,有了此宝便可向妖女报复前仇。二来是将来到北极去救父亲,非此双钺合壁不能劈开冰山,为了好成全你我对父亲的一点孝思。三来……。”
说到这里低声附耳道:“这是老人家,对我们这一对同命鸳鸯转劫重来的纪念,你道对吗?”
小珠不禁佯羞薄怒夺过手去道:“你这人,为什么变得这般轻薄无赖,只见了祖父祖母两位老人家,我不告诉才怪。”
东方明见她又是前生闺房相处的娇嗔光景,连忙陪笑道:“好妹妹,你别生气,我原是说着玩的,不过,祖父赐宝用意实在如此,这却不可辜负了他老人家。”
说着,又向前面一指道:“公孙太公这袋里乾坤,常人是极难得来的,以他老人家的遁法,由川中到玉龙潭那大快了,如不乘此一游那未免太可惜了。”
说罢不由分说,又携了小珠的手,信步向花丛一条小径走去,一路穿花拂柳,并肩而行。不一会,忽见长堤在望,海天无际,分明又到了离朱岛外的白砂岗上,两人不由全是一怔。
再细看时,堤上花树依然,那骊珠亭仍然矗立在钓鳌矶上,风景一点不改当年。两人又一步步从岗上走下去,到了亭上一看,揪枰未改,残局犹在,不禁有如梦寐。
半晌之后,小珠童心忽起,笑向东方明道: “这局残棋,想不到一搁数生,现在不管是真是幻,我们既已来此,何妨下完它再说呢?”
东方明也笑了一笑道:“为此一局残棋,想不到真成隔世,便在梦幻中下完它也未为不可。”
说罢各自就座,真的就那残局下起来。好半会之后忽然一声铁笛,高亢入云,从身侧海上送来。小珠掉头一看,只见海平如镜,波涛不生,一叶扁舟,载着两人,直向矶边驶来,那笛声便从舟上送来。
再向舟上两人一看,一个白衣少年正在倚舷横吹着一枝长笛,一面看着矶上,分明是柳春儿,另一个绿衣女孩子,似在艄后叩舷曼声低唱着却是小翠。
不由探首亭外高叫道:“孙少爷,小翠姐姐,你们好乐,能上来一谈吗?”
柳春儿闻呼,笛声嘎然而止,小翠却应声道:“小珠姐姐,我们哪里役有寻遍,谁知你们却在这里,我们这就来咧。”
说着似只见只手一挥,那一叶扁舟便从海上凌空而起,直向亭边飞来。东方明站起身来,正待招呼二人,那小舟已经飞到亭外,倏然一落。
二人全从那舟上下来,小翠把手一招,那只小舟登时缩成寸许大小飞入袖中。
接着又憨憨的向小珠笑道:“方才只那阵花雨一飞,怎么你们便全不见了?累得我们两个寻了好一会也没有寻到,想不到经过公孙太公一番点化之后,却在这里又遇见你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小珠见她只半天不见,不但脸色大转,充满了阳和之气,而且天真活泼和复体之初大不相同,又有公孙太公点化之语,知得其中必有情节,正待要问,东方明已经一面延客入亭,一面向柳春儿笑道:“公孙太公向来极喜我辈,尤喜成人之美,看你两位这般光景,莫非有什么奇遇吗?”
柳春儿笑了一笑道:“师兄这话诚然,不过如论奇遇,也许你早在我之先,小弟至多不过追随其后,略为学样吧。”
说着,看着小珠又是一笑道:“我久已知道你两位,原来本是一对堕劫神仙眷属,如今仅是劫后重逢而已。”
又听公孙寿昌传声道:“你们四个娃儿在我这袋里乾坤之中,想必已经尝尽悲欢离合的滋味咧。如今已经到了玉龙潭底多时,还赖在里面做什么。再不出来,不但柳老头儿不答应,便连东方老儿夫妇,和云麾夫人全不愿意咧。”
说罢,似听群仙在说:“你说矮老儿真是无赖,怎么和这些孩子们也开起玩笑来,还有半点尊长模样吗?”
倏然眼前金光一闪,已经到了一座高大殿宇当中,入眼但看金庭玉柱气象万千,除殿上吊着九朵白玉莲花灯而外,那八个合抱玉柱上,各盘一条金龙,龙口各衔明珠一粒,照耀得殿上毫发皆见。
正中八扇金屏,两旁各设着一排白玉交椅,上首一排椅子上坐着公孙寿昌,云麾夫人方天赐夫妇,雪山姥姥,还有一个浑身漆黑垢面蓬头的叫化,下首一排上坐着铁肩大师,慧因慧果两位神尼,柳不疑、东方旭初。
一见四人,云麾夫人李霜娥首先笑道:“你只管卖弄你那袋里乾坤,连我那新收记名弟子的诸生法力也给一齐恢复了过来,须知她诸生所学,杂而不纯,这样一来,又要费我好多心力,才能使她完全改正过来咧!”
公孙寿昌把眼一翻道:“你们这些人,真是难缠,我一片好心又落了褒贬咧。你只知道她所学不纯,却不知道目前事
急,马上就要人用,如不设法速成,将她本来法力恢复,能等待吗?须知我们到这里召开这个弭劫驱魔大会,人家虽然迭吃大亏,也不甘雌伏,要向我们算还这本帐咧。
“如果不先将他们这些修为数生各具法力的门下弟子功力恢复过来,将来在这短短半甲子当中,遇上劲敌,难道睁着眼睛看着他们吃哑巴亏吗?”
四人一见诸位尊长均各在座,不待言毕,便一齐上前叩拜行礼,柳不疑笑道:“李道友所言虽是正理,但公孙道友所言更是当前急务,如以正邪局势而论,果然已经迫不及待呢。好在这里会罢,不久便要开赴海外,到那个时候,不妨再加考验,教他们痛下工夫,再行应劫,庶几才是两全之策,否则真要循序渐进那就难了。
“不但他们这四个,除了虬髯道友门下,心印一人而外,其余如诸葛钊夫妇,张纪方,杨继武弟兄,大桃小桃姐妹,乃至贤梁孟门下诸弟子等等,不也随学随用吗?不过,将来公孙道友,和雪山道友,还有我们这位东方大嫂李道友和虬髯师兄诸位却须随时策应他们才行。”
李霜娥方笑道:“柳道友到底心疼孙儿孙媳,借我一语,便将同道中四个最厉害的角色全扣上,既如此说,我也不消为了一个新收的记名弟子担心咧。”
公孙寿昌向那叫化看了一看大笑道:“你两位全都失言咧,我和雪山道友、东方大嫂、虬髯道友,固然是略具微能又极爱多管闲事,最喜欢这些娃儿们,要论真的厉害,还属这位大同教主彭康道友,为何反不当面拜托一下呢?”
那叫化连忙笑道:“公孙道友不必如此说,小弟那点微末道行,怎么值得挂齿。不但较之各位道友是望尘莫及,一切先机早在烛照之中。便论法力,公孙道友,不也胜我多多吗?不过,此次与会,既然妄参末议,以后只一遇上事,便无异自己的事,对各位门下弟子,也决不容别人欺负。但请放心便了,如果真要各位道友托我,那倒反是见外了。”
柳不疑、东方旭初一齐笑道:“我二人倒是早想拜托,只因平日极少过从,所以不便启齿,却想不到道友竟如此亢爽,既如此说,更感谢不尽了。”
说着向四人道:“此乃大同教主彭康老前辈,他一向以世法平等,众生一体教人,素具通天澈地之能,尤多异类修成弟子,你四人既蒙允许,以后随时相助,便是极大福缘,还不当面先行谢过呢?”
四人闻言,忙又叩拜在地,彭康大笑道:“我向来出口便是愿心,何况彼此又有这一盛会的因缘咧,。你们赶快起来,以后如遇劲敌,我自出面相助便了。不过我这大同教,将来也必在这场大劫数内推行,你们四人均武当后起之秀,与各宗派又有极深渊源,他日我如开府立教,你等却必须为我作一教外护法咧!”
四人因有各位尊长在座,未敢率尔答应,彭康方似不快,铁肩大师不禁大笑道:“彭道友所创宗教,乃集诸教精义之大成,无所不包,无所不容,他日必于诸教之外,独放异彩,你们何幸得蒙教主邀约与会,还不当面叩谢吗?”
柳不疑也笑道:“彭道友他日如开府立教,不但他们这些后辈应效奔走之劳,便我等这些老朽,也该趋造仙府道贺观光,怎么反对这些孩子们客气起来?”
四人闻言连忙又叩拜道:“只彭老前辈如有差遣,弟子等无不遵命。”
彭康这才又笑道:“既如此说,那我们就此一言为定,彼此之间既是一家,便不许再客气了。”
说着又向铁肩大师道:“此中玄机,想又为道友烛照了,小弟将来之事,只有他四人便足够护法,怎敢再劳各位法驾?不过届时如再能遥为呼应,我这大同一教,便易推行了。”
说罢把手一拱道:“那我也就此当面谢过咧。”
各人惧各还礼不迭。铁肩大师见大同教主彭康已经把话说明,又向柳春儿等四人道:“你等在这开会期间,各有职司,尤其是柳春儿、东方明二人所司更为重要。适才因有许多因缘,才不得不命你前往嘉陵江底一行,此刻既已回来,还宜快去迎宾阁上才是,便小珠、小翠暂时也无须在此伺侯,可去殿外一问铁掌麻姑何天香,便知自己职守所在,不必再逗留了。”
四人闻言,又辞谢过各位尊长,一同出殿,东方明、柳春儿径向洞外而来。小珠出生潭底,路径极熟,便领了小翠从潜光水府牌坊下面去寻何天香。
方到那座梅花形的绿玉仙馆之外,忽见铁掌麻姑何天香匆匆从那仙馆里面出来笑道:“你两个快来吧,适才铁肩大师传声,教我派你两人的职司。我想外面的事,暂时还用不着你们两个女孩子,我兼管着仙厨的事,现在便由你两个作我的副手如何?”
小翠新来,自然唯唯答应。小珠却笑道:“妹妹,你别答应,这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可够麻烦的。”
说着又笑道:“麻姑姑,这厨下的事,我委实已经弄不来咧。有好差事,还请另外派一件给我两人才好。”
何天香连忙道:“哎呀!你这丫头才离开此地几天,一下子爬到高枝上去,便忘了本呢。须知不但你非助我管厨不可,便是你那母亲和大桃小桃两位姑姑也非帮忙不可。要不然这开会期间,要有多少仙宾来往,人少了忙得来吗?”
小珠方笑道:“你骗我呢,我妈和父亲要在白鹤观防守,能也到这里来吗?”
忽听山茶已从室内走出来笑道:“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胆大,一经离开我竟连麻姑姑的话也敢不听起来。老实说,不但我和你父亲已被柳太公飞剑传书召来,便你那前生母亲,也来了,你敢这样忘本放肆吗?”
小珠一看,连忙跪拜下去道:“妈,我真想不到你也来了,我怎敢和麻姑姑放肆,方才只不过闹着玩的,谁教她一向疼我呢?”
说罢,立刻扭麻糖也似的缠着山茶不放,又笑道:“我就再没规矩些,也决不敢有违她老人家之命,何况这去魔卫道大会,乃诸位前辈仙侠主持,为了未来仙凡劫数所在,就是再派下繁难的职司,也是义不容辞的事,真要推辞那不成了反叛吗?”
何天香方在笑说:“这孩子去山外一趟,学得更坏了。不但淘气,而且又学会了一张小油嘴回来。你如再不管她,女大十八变,将来还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儿咧。”
小翠在旁一听山茶是小珠之母,何天香更是长辈,连忙也口呼姑姑伯母上来见礼,山茶慌忙扶着道:“方才我巳听说过,花小姐乃是我们孙少爷的少奶奶,你这么一来不折杀我吗?”
小翠不由红着一张小脸道:“我蒙小珠姐姐一再渡化,又救我于患难之中,才得历劫归来。已承不弃认了我这个妹妹,伯母要这样一说,那我可不敢再见你咧?”
何天香见她小脸通红,几乎要哭出来,不由一把搂着向山茶唾了一口道:“亏你还是修道的人,怎么只听卓和大哥的话,老是对柳春儿一口一个孙少爷。有个出世的人,有这样的称呼吗?你瞧,好好一个孩子,给你弄得面红耳赤的,这是何苦呢?”
山茶不由也脸上一红道:“本来他对万真人和柳老大公一家一向都是这样称呼惯了的,我能忘本吗?谁又能像你这样小
大由之,八辈子不分家,遇上谁全是一样呢?”
正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