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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争虎斗-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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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怎么了这是,你不是常客么?”
  马六姐笑道:“你不知道,金爷眼界高,压根儿就看不上我们四喜。”
  “那他常往这儿跑,是干什么来的?”
  马六姐要说话,但迟疑了一下,还没说出来。
  金刚接口道:“我是冲着以前那位金姑娘来的,如今人家洗尽铅华离开这儿了,‘四喜班’就再也引不起我的兴趣来了。”
  虎头老七道:“那真是太可惜了,既然看上了她,为什么不干脆把她赎出去?”
  金刚笑笑道:“我想改邪归正了。再说,就算那个时候我愿意赎,六姐也未必舍得那棵摇钱树。”
  “可是……”
  “别可是了,走吧!”
  虎头老七站了起来:“六姐忙吧,我们走了。”
  她没容马六姐说话,转身出门而去。
  很显然,她是不愿让马六姐同去,好在马六姐也没张罗着非去不可。
  金刚跟虎头老七出了“四喜班”大门。
  虎头老七道:“咱们先上哪儿去?”
  金刚道:“你吩咐,你说该上哪儿去,就上哪儿去。”
  虎头老七道:“岑胖子跟楼老二那儿去过了,不必去了。‘三义堂’在天津卫的赌档共有赌场六处,咱们到处跑跑去吧!”
  她叫来一辆胶皮,两个人合坐一辆,挤是挤了些,可是在别人这是求之不得的事,肌肤相亲,耳鬓厮磨,一阵阵幽香直往金刚鼻子里钻,再加上虎头老七不时笑语如珠,吃吃格格的,一笑混身乱颤,那滋味儿真够人受的。
  可是,金刚表现得相当泰然。
  走马看花,虎头老七陪着金刚巡视完了六处赌场,天已经摸黑了,出了最后一家赌场的门,虎头老七勾魂的眸子瞅着金刚,包含着挑逗的光采:“上我那儿坐坐,吃过晚饭再走。”
  金刚道:“心领了,改天吧!”
  “怎么,害怕?”
  “怕?有什么好怕的。”
  “怕我吃了你,连骨头都不吐。”
  “笑话,我求之不得,怎么会怕。”
  “既是这样,那就跟我走。”
  “走就走。”
  于是,两个人又跳上了一辆胶皮,一路上,虎头老七把一个如绵娇躯挨得金刚更近了。
  而金刚表现得仍然很泰然。
  车走了儿近廿分钟,拐进了一条小胡同,虎头老七让车在两扇小门前停了下来。
  给了车钱,把车打发走,虎头老七上前敲了门。
  金刚道:“还有人跟你一块儿住?”
  “别担心了,”虎头老七流波美目瞟了金刚一下,既娇又媚:“马上你就知道了。”
  话刚说完,一阵轻快步履声由远而近,紧接着一个脆生生的话声问道:“谁呀?”
  虎头老七应道:“紫云,开门,是我。”
  门栓响动,门开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大姑娘当门而立,全身的衣裳把美妙的身材都显露出来了,鸭蛋脸、柳眉、杏眼、整齐的刘海、长辫子,杏眼特别水灵,眉梢儿还挑着几分动人的风情,俏生生的。
  她本来带着笑,一见金刚微一怔,水灵的眸子直在金刚身上转。
  “傻丫头,哪有这样看人的。来见见金爷。”
  “金爷。”俏紫云香唇边掠过一丝神秘笑意,浅浅施了一福。
  怪不得虎头老七让金刚别担心,原来是这么个俏丫头,俏丫头什么不懂,也一定跟虎头老七是一条心。
  虎头老七带着金刚往里走,过了个花木的小院子直进上房。
  上房不大,但室雅无须大,上房里布置得相当豪华,但却不失雅致。
  两边两间耳房,垂着帘儿,没灯光,却透着一阵阵醉人的幽香。
  看金刚游目打量,虎头老七笑吟吟地问了一句:“怎么样?”
  “真不赖!”
  “那就多待会儿。”
  “最好能不走。”
  “没人撵你。”
  两个人落了座,俏紫云欺雪赛霜,柔若无骨的尖尖十指,端着个细瓷盖碗放在桌上:“您喝茶。”
  俏紫云的手比瓷还白还细。
  “谢谢。”
  “紫云,金爷在这儿吃饭,你去准备去吧!”
  虎头老七没多说,没多交待,俏丫头心窍玲珑,又何用多说多交待,从她香唇边掠过的一丝神秘笑意更浓,她带着一阵香风走了。
  金刚端起茶碗,用盖子拨了拨茶叶,轻轻喝了一口,一阵清香冲脑门,沁心脾。
  虎头老七笑指西耳房:“那是紫云的屋。”
  再指东耳房:“这是我的屋,要不要看看?”
  “能看么?”
  金刚放下了茶碗。
  “留都把你留下了,还有什么不能看的,迟早你总要进去的。”
  虎头老七抛给金刚勾魂一瞥,站起身,扭动着盈握的腰肢掀帘进了东耳房。
  金刚笑了笑,站起跟了进去。
  屋里原没点灯,虎头老七进屋仍没点灯,可是屋里并不黑得伸手难见五指,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东西。
  金刚什么都没看见,他只看见了虎头老七那张吹弹欲破的娇面,跟那双特别水灵明亮的眸子。
  “怎么样?”
  虎头老七话声轻轻的,吐气如兰。
  “好。”
  金刚只说了一个字。
  “什么好?”
  “都好。”
  “愿意多待?”
  “何止愿意多待。”
  “那么你愿意……”
  “温柔乡,温柔不住住何乡?”
  “哟,瞧你酸的。”
  虎头老七吃吃一笑,脚下往前进了一步,软绵绵的娇躯,贴在了金刚的胸膛上。
  金刚一动没动。
  “怎么了?”
  虎头老七轻声问。
  “我在数自己有几根骨头。”
  “什么意思?”
  “等让你连骨头吃了,再想数就来不及了。”
  虎头老七笑了,刚笑一半,笑意就在她动人的娇躯上凝住了:“你这个人很怪。”
  “是么?”
  “一点不错。”
  “怎么个怪法?”
  “换个人,哪怕他是根木头,这会儿也会疯头。”
  “你以前没见过这样儿的?”
  “你是头一个!”
  “你明白就好。”
  “我明白就好,什么意思?”
  “所以你不该像对别人一样的对我。”
  “呃,你让我怎么对你?”
  “你自己知道。”
  “我想让你说。”
  “七姐,你不该是俗脂庸粉。”
  虎头老七一怔,两道很亮的光芒从她眸子里闪过,她凝望着金刚片刻,然后她说了话:“外头坐吧!”
  金刚转身掀帘走了出去。
  虎头老七跟出,一双眸子紧盯着金刚。
  “看什么?”金刚笑问。
  “我想看透你。”
  金刚笑道:“欲速则不达,七姐最好慢慢看。”
  “你在天津卫的名声。”
  “糟透了!”
  “是糟透了,人家都说你是个败家子,浪荡子,赌场的高手,风月场中的老手。”
  “一点没错,人家没冤枉我,确是这样。”
  虎头老七微一摇头道:“我看不像。”
  “呃?哪儿不像?”
  “你若是真像外间传说的那样儿,刚才你绝不会一动不动的放过我。”
  金刚笑道:“你懂不懂欲擒故纵?”
  “懂,”虎头老七道:“可是一般说来,欲擒故纵是对付不上钩的人,像我这样自动投怀送抱,心甘情愿的人,似乎大可不必。”
  金刚看了虎头老七一眼,笑了笑道:“七姐,外间说我是个风月场中的老手,是不是?”
  “嗯!”
  “七姐你不会承认自己是个俗脂庸粉吧?”
  “承认怎么样?不承认又怎么样?”
  “七姐你要是俗脂庸粉等闲女人,我就会拿对付俗脂庸粉等闲女人的手法对付你,见面什么都不说,事毕扭头就走,反正图的只是一时之快,而七姐你不是俗脂庸粉等闲的女人,我要是那样对付七姐,我就不配称风月老手,也有点侮辱七姐。”
  “那么,你认为对付我,应该用什么手法?”
  “彼此间图的不是一时之快,讲究的是两字情份,那就要培养此情调,七姐以为怎么样?”
  虎头老七目光一凝,道:“你认为我不是俗脂庸粉等闲的女人?”
  “我阅人良多,不会走眼的。”
  虎头老七的香唇边,掠过一丝勉强而带有点凄凉意味的笑意:“把我不当俗脂庸粉等闲女人看待的,恐怕你是头一个。我阅人很多,那些个男人只把我当成女人,从不管什么俗脂庸粉不俗脂庸粉,他们要的也只是女人,他们认为我是个淫荡的女人,是个人尽可夫,吃人不吐骨头的淫荡女人,其实……”
  她话锋一顿,没说下去。
  金刚却不放松:“其实怎么样?”
  虎头老七幽怨而黯然的吁了一口气:“人有幸有不幸,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想在这个圈子里讨生活,是不能一天到晚板着脸,冷若冰霜,谁都不理,不假人一点辞色的。”
  现在的虎头老七,跟片刻前的虎头老七前后判若两人,不过听她的谈吐,金刚并没有看错,她却不是俗脂庸粉。
  金刚不由多看了她两眼,道:“七姐……”
  虎头老七道:“不要多问,我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只知道我是‘三义堂’掌管赌档,靠赌技吃饭,靠上天赐给我的本钱保饭碗,杀起人来也能不眨眼的女混混就够了。”
  金刚道:“七姐太贬自己了。”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抬高自己,两脚已陷进泥沼里,抬得起么?”
  虎头老七似乎有满腹的辛酸,一脸的幽怨。
  可是金刚永远保持着一份机警,他不露痕迹地转了话锋:“七姐也擅赌技?”
  “擅?何止擅。不告诉你么,我是靠这吃饭的,恐怕你那两下子只配做我的徒孙。”她轻估金刚了。
  金刚没置辩道:“七姐知道我那两下子?”
  “听岑胖子跟楼老二说了,你那两下子可以把他们唬得一愣一愣的,可是一旦碰到真正的高手,你非吃瘪不可。”
  “七姐的赌技是哪儿学来的?”
  “有人教的。”
  “谁?”
  “不想说。”
  她不想说,金刚也没问,沉默着端起了茶碗。
  虎头老七却道:“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关系。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对你,我像是搁不住话,我的赌技是我那个已经死了的丈夫教的。”
  “呃,他必定是位顶尖儿高手。”
  “你也是江湖上跑跑的,也精于赌道,听说过吃遍南七北六无敌手的‘魔手’小马没有?”
  “呃,”金刚一怔,旋即倏然而笑:“原来是有赌王之称的‘魔手’小马。久仰,久仰,弄了半天,七姐是赌王的夫人,那就难怪冠绝一时了。”
  “有什么用!毕竟不是正经事。”
  “七姐也别这么说,行行出状元,有一技在身,总比什么都不会好。七姐,‘魔手’小马是怎么死的?”
  “玩火者自焚,善游者死于水。这话是一点也不错,小马就是死在这个赌字上,也是这在身的一技害了他。”
  “呃?”
  “说起来话长了,这事我从没对旁人说过,不知道今天怎么会告诉你,想当初在江南,小马有一回在家喝多了酒告诉我,他吃遍南七北六无敌手,可就怕一个人——”
  “谁?”
  “一个叫龙刚的江湖路客。”
  “呃!”
  “我追问了半天他才告诉我:远在三个月前,他吃了一个不该吃的人,害得那个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让这个叫龙刚的江湖路客知道了,找上了他。两个人找个没人的地儿赌了一局,小马哪把他放在眼里,结果一局下来,小马全军覆没,输得很惨,栽了头一次跟头,也是个大跟头,龙刚让小马把吃那个人的全吐了出来,还给了那个人;用意也在告诉小马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还有比一山高,既学这种绝技,要守规矩,讲道义,这一套也不能仗以混一辈子,劝小马洗手改行。我从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可是我听了小马的话,竟然怕得在心里颤抖,当时我也劝小马洗手改行,小马不听。没出半年,小马在上海滩为赌招惹了斧头党,让人家活活劈死在桌边上。”
  金刚皱了皱眉,叹了口气:“可惜了!”
  “可惜是可惜,小马是个聪明人,绝顶的聪明,可惜没用上正途。他死了,我没掉一滴眼泪,因为这原在我意料中,我知道他迟早会毁在赌上,要是造孽太深重了,有一天会死得比这还惨。”
  金刚微微点了点头,没说话。
  “哼,”虎头老七自嘲地冷笑了一声:“小马是那么死的!他那一套教给了我,我现在拿他那一套挣饭吃,谁知道我将来又是个什么样的下场,所以我只有及时享乐,过一天是一天了。”
  “七姐人在‘三义堂’里,还有谁敢把你怎样!”
  “我人在‘三义堂’里,掌管着赌档,就是吃翻了天,也没人敢把我怎么样。可是老是这样吃下去,看着人家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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