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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楚天此时突然道:“我去会会这位宇文长卿──”
说完,玉楚天已经转身走出有德居。
玉满楼没有阻止,因为年轻人本来就该培养一点处事的方法。
另外,玉满楼的心的是,碧荷并不在此处,想来,她必定是去通知了杜鹏!
他相信杜鹏可以帮玉楚天处理好这件事。
所以,他朗笑举杯朝邢嚣道:“来、来──,让年轻人去谈,咱们老头子在这儿等……”
邢嚣对宇文长卿当然有把握,所以,他也毫不犹豫的仰杯一饮而尽!
玉楚天踱出了前院,便已看见十二名劲装汉子护驾一顶大轿子。
鹅黄绸布,七彩琉璃;木架所雕的,尽是飞鸟走兽,端得是唯肖唯妙,华丽无比。
两旁地上,犹各放了两口大箱子;箱子是褐黄柏木所铸,并以冶金之术在上面钳了小桥流水,烙之以书画!
右箱烙的是苏子瞻的“念奴娇”!
左箱烙的是柳三变的“雨霖铃”!
当凭这两口箱子,已是价值不菲,箱子中又是什么?
玉楚天正冷眼移步,身旁一侧却传来杜鹏叫声:“这是干啥的呀──,这种木头当柴烧可热不了饭……”
玉楚天微微一笑,偏头一视却不禁愕住。
来的可不只我们杜鹏杜大爷,还有那位叫人架着来的李找打!
玉楚天愕道:“李公子……”
“没事的──”杜鹏笑道:“我们这位秃鸟先生有架打,说什么也要凑上一腿,只有由得他了……”
玉楚天虽然感动”总也有些不安的道:“真的无妨?”
“看着也舒服点啊──”李北羽抬头道:“总比那闷死在屋里头好吧──”
玉楚天笑了,他觉得这两个朋友真不错,虽然武功不好。可是,朋友贵在心,而不一定是有什么帮助对不对?
碧荷拿了张舒适的太师椅来,上面还放了两个软垫。
这下,咱们李公子可就舒服极了,半睁眼含笑看着四下。
此时,顾秋全和高拯也来到了一旁,更增加了玉楚天的声势。
玉楚天一笑,朝轿子里头扬声道:“阁下到了门口还不出来?”
那轿子里没有回音,十二名劲装男子也没有声响,直像死人似的站的挺直,不言不动。
玉楚天一扬眉,冷笑道:“傲慢小子──,只怕看错了玉风堂……”
口里一大喝,高拯、顾秋全已自左、右双双抢进,攻向那顶轿子!
忽然,十二名汉子动了;动的竟是前面六名抬轿的往地上一蹲,俱往后退去。
此时,成了十二名汉子俱在轿后,而轿前反而没了半个人影。
高拯见状一愕,暗骂一声:“他奶奶的──,老子偏不信邪──”随骂声,人已扑到了轿前。
顾秋全也不慢,富即一扬身,似那大鹏裂地自上而下使剑攻向轿顶。
此时,只怕十二名轿后汉子大喝一声,竟以轿前双为兵器,推轿撞向高拯!
立时,高拯双掌一握轿,便要定住十二名汉子所推之力。
两相一撞,高拯竟璞璞的后退了五步。
顶上,顾秋全剑势已到。
十二名汉子复移向左侧,一抽一摇,便自躲过了顾秋全这一击。
同时,将轿子往前急突,再度撞上高拯双掌。
高拯再受冲力,已然退入门内。
那十二名汉子齐齐大喝,将轿子竖起,横扫半空的顾秋全。
玉楚天大喝,右手拔剑,一闪身使击向那十二名汉子。
此时,那两口箱子忽的炸开,自里头闪出一男一女。
男的是风流倜傥,星目含威;女的是风华婉约,妙目含锋。
两人这一突现,已各出了一手。
玉楚天突逢此变,心中虽惊犹能沉住气,将右腕剑势三挑,使得正是玉风堂的“春风三展”!
立时,剑如风拂,轻灵中尽传真妙!
那俏俊姑娘一笑,道:“长卿哥哥──,这位玉公子的功夫可真不错啊──”
这双男女,便是宇文长卿和宇文湘月了!
宇文长卿闻言,大笑道:“只怕三招内就要被为兄设计的天网神技所擒……”
说着,宇文长卿人已跃起,先出掌拍震上空的顾秋全;同时,一拉无人那端的轿;右腿一踢轿底!
下面,宇文湘月倏忽娇笑后退;玉楚天方觉不妙,上方轿子已弧落而下。
惊人的,是轿底开洞,一张鲛丝网落了下来,便已将玉楚天罩住!
同时,轿子下落,正好将玉楚天罩在里头;那轿顶“碰”的一声,竟冒扬出一旌大旗,迎风开展!
旗,是黑旗!
黑旗武盟的黑旗,上面绣了十八般兵器的图案!
图案,用赤金丝绣成,在烈阳下闪闪发亮!
高拯和顾秋全眼见少堂主在自己眼前活生生被擒,那岂肯干休,立时双双抢进,剑、拳并生,招呼宇文长卿和宇文湘月而来。
宇文长卿朗笑道:“两位急着投胎嘛?”
说完,右腕一抖,忽的飞出一张黑色丝网来;一缠、一张,竟将高拯和顾秋全的攻击连消带打,全数阻挡于网上迥力。
同时,宇文长卿又复一抖,那网一缩如鞭,三连拍之下,高拯和顾秋全竟分别吃了一记,踉跄后退。
碧荷此时亦仗剑飞身而至,道:“奸贼──,你快把我家公子放了……”
宇文长卿仰天一笑,道:“姑娘若能胜得了在下手上这张黑网,自然会双手奉还──否则……”
碧荷看向那顶大轿,只见里面碰碰之声不绝,显然是玉楚天在里头挣扎不出。
碧荷一咬牙,再回头看向杜鹏,只见杜鹏苦笑;身旁太师椅上的李北羽已不在。
碧荷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想李北羽去了那!她回头问道:“否则怎样?”
“哼、哼──”宇文长卿冷笑道:“那只有和在下的妹子拜堂……当然,你家那位小姐和在下……”
“干什么──,抢婚啊──”杜鹏大步跨过来,先看看高拯、顾秋全两人伤势并无大碍后,才又道:“在人家家里干这种事总也得问问长辈啊──”
宇文湘月突然道:“听说洛阳有一只鸟……”
杜鹏笑道:“不错──,就是哥哥我……”
宇文长卿冷冷一笑,道:“你的意思是,这件事要问过你了?”
“我?没这么老吧──”杜鹏笑道:“那位长辈在你们身后……”
宇文长卿和宇文湘月一愕,双双回头便看见一名全身覆罩白丝袍的蒙面汉子。
宇文长卿双目一闪,道:“阁下何人?玉风堂似乎没你这一号人物……?”
那蒙面人沉声嘶哑道:“小子猖狂──,老夫乃是玉风堂内最神秘、特别、奇异、高手的……的……哥长老──”
“哥长老?”宇文长卿冷笑道:“下地狱去──”
宇文长卿一喝,那十二名汉子丢下轿子便往那位“哥长老”攻去。
哥长老仰天一笑,双手连挥,便双方交锋一瞬间;那哥长老已势如破竹,每每在众汉子拳势变化的空间出手。
一刹那,那十二名汉子已呼痛哀嚎的演在地上-这点,宇文长卿和宇文湘月脸色不由得一变。
设非本门长老级以上的人,有谁能捏得住这么好的时机取胜于瞬间?
要知,这十二名汉子所击出的十二生肖拳又俱互补功效。
只是,若能抓住变化时机,则如推牌般一个接一个倒下。
十二人如一体!
这是十二生肖拳的优点,但也是致命缺点。
优点和缺点,本来就是并存!看你如何运用而已!
宇文长卿双目一凝,冷声道:“你是本盟的什么人?”
“呸!哥……哥长老我是你爷爷──”哥长老大笑道:“这什么乌龟拳你自以为了不起?”
宇文湘月冷然道:“除了我爹,我不信天下之中有谁第一次就能看破这十二生肖拳……”
“哈……,”哥长老仰天大笑,道:“老夫钻研天下拳路十年,这小小十二生肖拳又算什么?”
正两厢对话,玉珊儿和百里怜雪也自内厅有德居中到了大门来。
那碧荷一见玉珊儿立却扑了过去叫道:“小姐……,少爷叫这般人擒了……”
玉珊儿眼神一寒,“刷”的落到宇文长卿面前,冷笑道:“你就是那个自以为了不起的宇文长卿?”
宇文长卿已知来人是谁,只见他双目一亮,笑道:“在下是宇文长卿──,姑娘便是玉堂主的掌上明珠了……?”
宇文长卿话刚说完,那宇文湘月接道:“玉姑娘可真漂亮──,和哥哥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玉珊儿闻言,冷哼一声看那宇文长卿,果真是风流倜傥,生得一表人材。再看看旁边的宇文湘月,竟也是风华绝代,娇异常。
玉珊儿心不暗愕,想不到魔教教主的一双儿女竟能这般器宇轩昂。
此时,百里怜雪踱步到了玉珊儿身侧,朝宇文长卿冷笑道:“方才百里怜雪,听闻阁下不将天下七大公子放在眼里──?”
这话,挑明是双方要真枪实刀的干上一番!
宇文长卿双眉一冷,正要答话。
站在一旁老久的“哥长老”可不耐烦啦!“喂──,小辈,你懂不懂礼貌,这小子可是老夫先定下的──”
百里怜雪一愕,道:“这位前辈是……?”
“哥长老──”回答的是杜鹏:“正是你脚下玉风堂最神秘、特别、奇异、高手的哥长老……”
讶异的是玉珊儿,什么时候本堂中出现了一个“哥长老”来?口里正要问着,却见杜鹏眨眼过来;心里不禁转念一想,且让他们狗咬狗一番再做计较。
玉珊儿这厢忍了下来,那端哥长老又发话啦:“小扇子──,快去替老夫泡壶上等茶来──,待会儿哥……老夫打完架好解渴──”
什么话!玉珊儿脸上一寒,终就是忍下,且看你这老头搞什么鬼,到时叫你吃不完兜着走──想着,恨恨命令碧荷道:“扶高坛主和顾坛主进去──,顺便泡壶茶来……”
高拯急道:“小姐──,小的还可以再战……”
顾秋全也道:“小的宁死不退……”
玉珊儿皱眉,叹口气,道:“好吧──,碧荷,快去泡壶茶来,看看我们这位哥长老有没有命能活着来喝……”
“快人快语!”哥长老大笑朝宇文兄妹道:“两位一起上好省点时间?”
“凭你……?”宇文湘月自袖中挑出一条粉红绸带,前端,系了个弯月形的刀锋。
宇文湘月在手上轻轻一幌,冷笑道:“站稳点,准备送命──”
那哥长老眼睛一亮,大笑道:“好极了──姑娘叫什么来的?”
“听清楚了──”宇文湘月寒声道:“宇文湘月──你这辈子就这么一次听到──。”
说完,手上那弯月刀锋已和着绸带如狂电般奔出!
哥长老大笑道:“未必──”说着,人已轻忽飘起,在半空三折三翻,避开了宇文湘月的六招杀着。
宇文湘月冷冷一笑,右手一抖,那绸带竟如江波涛涌,绵绵不绝在上下左右波动。
一瞬间,那人在半空中的哥长老似乎身处于狂涛之中!
百里怜雪脸色一变,道:“当真称的上是湘月两字……”
宇文湘月娇笑道:“不错──,姑奶奶用的正是湘月刀法──,老头子,纳命──”
千江有月千江月。湘水时如诗,时如虎;刀呢?
刀已如天上悬月轻照,虽不全,却无一不临。
哥长老只觉眼前这位宇文湘月带上弯月刀锋甚是吓人,不但绸带上气机狂涌迫人,刀锋更如电闪要命。
哥长老躲过六六三十六式,已无可再避。于是,口里朗笑道:“小姑娘──,老夫就专门是钓月……”
说完,人在半空两翻,更拔高三尺,避过第三十七招之际,手上已多了一样东西。
白毫翎羽!
翎羽迎风,如诗如梦;翎羽飘起,投入月中,如醉!
“万物云云,各复其根,各复其根而不知;浑浑沌沌,终身不离;若彼知之,乃是离之。无问其名,无极其情,物故自生。”──-庄子“在宥”
弯月刀锋破空而至!已入必杀之境。
翎羽呢?
白毫已散如雾;雾,笼月于无涯中!
什么是离别?
离别,就是多情伤感!
什么是醉?
最醉,情人散下不再的轻纱!
宇文湘月醉了,醉在那不可思议的韵律之美。
当翎羽的茎梗在绸带波动上起伏一十八次而来,她已经醉了。
那如同泛江逐月的舟舫,那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