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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那朵紫梅已然在掌。
紫梅,很小很小,小的可以容纳在姆指指甲片中。
而且,还有剧毒!
这点,陈夜泣死也不会忘记!当年的左臂便是叫这么一株紫梅打中姆指,而立时整只手臂斩了下来。
今夜呢?
陈夜泣真的想哭了;那个沙守心情也不会很好!
江湖有一则传言,“紫梅”梅六彩的武功好像不比狄雁扬差!
卯时过半,山下洛阳城已然在望!
李北羽长长嘘了一口气,辰时结束前,当可以进入洛阳城中。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
他长长吸一口气,便要策马直进。
此时,身后十来丈,亦有一名年轻人快马而来。
李北羽一愕,暗笑,这年头赶路的人似乎不少。心想便往来人瞧上一眼。
这一看,李北羽不禁一愕,马上骑客竟然是个女孩!
说是女孩也不对,约莫该有二十一、二;只是那娇媚纯真的模样,加上个儿不高,反倒是似个十五、六的女孩。
李北羽一笑,方策马前进,身后那女孩已然大叫:“让路──,让路……”
李北羽又是一愕,并非人家呼让路的缘故,而是那口音,有一种奇怪的味道,直不似中原口音。
这一下,他便再度回头看那名女子。
好啦!人家急的很,我们李北羽这一档,又死盯着人家看,立时便惹火那姑娘。只听她娇喝道:“让路──!”
随喝声,以手上竹鞭当刀,便劈挥了过来!
李北羽笑不出来了。他绝没想到这“小女孩”这一鞭的来势竟然威猛如此,当真称得上是一流中的一流!
心里惊,身子可不慢。
立时一扬身倒翻过那少女的头顶六尺处!谁知,那姑娘手上竹鞭亦迎空一扫,便叫一道杀机剑气击中李北羽!
李北羽拍嗒的落下地面,摔了个灰头土脑,真是打死他也不信有这种事!
堂堂我李北羽竟然叫人点了穴道?
再抬头,那女子已然大笑扬鞭而去!
李北羽摇头苦笑,这当真是满而溢,骄必败!登徒子干久了总也会碰上母夜叉的时候!
当下,便专心运气冲穴道了起来。
巳时至!
玉风堂的练武场上又由各处来了诸众好汉。
大伙儿可要瞧瞧今日谁可以进入决赛。
玉珊儿可奇怪一件事。
昨夜,胡品仪、彭冠武被杀;司马舞风也因受重伤退出。
怎的,杜鹏和蒋易修也退出?
他们两个的埋由是:“吃坏了肚子……”
眼前,台上只坐了三个人。
便是赵长剑、宇文长卿、萧饮泉而已!
玉满楼也觉事有跷蹊,只是那杜鹏和蒋易修只是故作痛苦貌,摇头指着肚子和茅房。
玉满楼还能说什么,无奈,只好上了擂台,宣布道:“如今只有三位,按规则,得再增选一位壮士凑足四位……”
这一宣布,台下不禁喧哗了起来。
大伙儿看向玉风堂中人休息的东侧,那杜鹏和蒋易修怎的不上啦?是不是受了重伤还是别有隐情?
雷杀在众人中可恼怒的很。昨晚半夜有人丢下六个包袂,里头赫然是派出暗算司马舞风的杀手,如今反叫人作了丢回来。
更令他惊心的,是沙守和陈夜泣姆指上的“紫梅”!
好个梅六彩。
雷杀不断游目四顾,只待看见这个死敌便非当场毙了不可!
这端雷杀双眼冒火,那厢台上已然一个个上台打了起来。
上台的身手都还不弱,只是想连胜两场竟也大大不易!这点,落在林俪芬眼里不觉奇怪起来。
她皱眉看向玉满楼,只见堂主和堂主夫人正低声交谈。
林俪芬再看向杜鹏和蒋易修,只见他们两个正眉目之间尽含笑意。只是,似乎也有一丝忧虑,不断在人群中寻找着。
林俪芬正要问问这两个家伙怎么一回事。
那玉珊儿已然冷哼道:“这些上台的家伙早就和杜大鸟、蒋员外串通好了的……”
林俪芬一愕,道:“他们干啥这样做?”
玉珊儿方自沉吟想说出看法;忽然,台下一阵骚动,只见一名女子腰悬扶桑长刀,手执竹鞭的上了擂台。
手上随意一阵,便将台上方方得胜的汉子打了下去。
高拯当先抢步跃上了擂台。
那名女子一挥手,鞭快如闪电急至!
高拯心下一惊,挫身后退,猛的出一双拳,分上下二路政到。
那女子冷喝一声,一旋身,以背对高拯;一仰翻,手上竹鞭又将高拯肩头抽中!这回,如果用的是真刀,只怕那高拯便得去掉一条手臂!
“好快刀!”杜鹏叫了起来:“只是这是那门那派的鬼玩意儿?”
杜鹏转头问蒋易修。
此时,只见蒋员外脸色一白一红,倏忽站了起来失声道:“间间木喜美子!”
间间木喜美子?就是我们蒋易修梦中情人!
日日夜夜思念不已的那位。
杜鹏苦笑,他终于见识到扶桑佐佐木小次郎那手“飞燕新法”的武学上凌厉而惊人!
间间木喜美子便是在浴阳城外打倒李北羽的那位姑娘了。
她早先进了城内,转了半天才到这玉风堂来。
眼见杀父仇人就在擂台之上,真个是老天有眼。自黄海一路尾随至此终于得见。
在海上,她一点复仇的希望也没有,只能祈祷上天让仇人上了岸来才能有这机会。当下,冲上擂台,打下高拯,冷不防有人叫出她名字来,心下一惊便投目过去!
蒋易修!
对于这个中国青年她心中着实有好感,尤其是当时在江苏一会,映象大是深刻。无奈,父仇在身不敢言情;是以忍心道别而去。
此时,此地一见,怎不叫她怦然心动?她心中两种情愫已激荡,忽的眼前一花,一道人影已到身前。
是个中年文士打扮模样,脸上犹挂着笑意。
喜美子心里一惊,右手竹鞭自然而然挥出;那中年文士右手微抬,往旁侧一招。这惊天动地一式,便由旁边掠了过去!
喜美子心头一震,方自要说话。
那端蒋易修已然跃身过来急道:“玉堂主──,手下留情……”
那中年文士便是玉满楼了。
心中其实也暗惊眼前这小女子的武学造诣,听得蒋易修这一喝,再看他表情已然明白了几分。
玉满楼含笑道:“这位姑娘──,这是比武招亲大会……”
喜美子一愕,朝蒋易修问道:“什么意思?”
这话一出,众人哄堂大笑。
那端玉楚天朝杜鹏讶视,杜鹏苦笑道:“是个扶桑女子……”
玉楚天皱眉道:“总不会她也想打擂台吧……”
那端,蒋易修显然已低声向间间木喜美子解释过了。
只见喜美子脸色一红,复又倔强道:“不管──,我杀父仇人就在眼前,岂可以放了他……”
玉满楼淡笑道:“姑娘的仇人是……?”
“就是他!”喜美子冷视赵长剑道:“黄海青龙盟盟主,兵本幸……”
这话一出,众人更是骚动了起来。
原来那个瘦乾的小老头竟然是赫赫名盛黄海,巨寇兵本幸?更可怕的,中原武林早已盛传,这个兵本幸便是扶桑大兵法家宫木武藏的嫡传弟子!
用的,正是昨日使出的“二刀流”!
玉满楼心头一震,不禁投目向那个化名做“赵长剑”的兵本幸。
只见,兵本幸仰天长笑,站了起来环顾众人一巡后,盯向玉满楼冷声道:“阁下──,现在是否还举行比武招亲大会?”
玉满楼只能点头道:“不错……”
兵本幸冷冷支道:“中国习俗上,比武招亲似乎没有女人上台的……”
这话也不错!
兵本幸又朗声道:“再说,阁下所发布的招亲公告中,并未将扶桑人民排除在外是不是?兵本既然是靠实力坐上这把椅子,打败的又是贵国中名兵法家百里怜雪,今日之错在谁?贵堂如何处理这位扰乱招亲大会的女子?”
兵本幸这一路话下来,简直是于法于理具是无可反驳,只弄得玉风堂尴尬不已!
玉满楼淡淡一笑,道:“阁下以化名参加这比武招亲大会,似乎也是对本堂不敬!”
兵本幸闻言一愕,中原人说话果然利口。
那玉满楼又笑道:“兵本先生,你认为这事如何处理较好?”
这一问,便是反将一军了。
意思很明白,兵本幸要玉风堂如何处理间间木喜美子,便是要玉风堂如何处理自己。
当下,兵本幸冷冷一哼,道:“公是公,私是私。在下和喜美子之事以后我们自己解决。眼前,就依原定计划继续招亲大会……”
玉满楼淡笑点点头,看那兵本幸坐了回去,方对喜美子道:“姑娘──,请稍安,这事总会解决的……”
喜美子方自犹豫,再见蒋易修一付着急关切貌。半晌,方点头道:“好──。我信任你……”
说完,喜美子和蒋易修便一同往东侧玉风堂休息位落去。
玉满楼点点头,轻叹一口气,朝台下众人道:“小弟方才防范未周,而有此差错!请诸位英雄继续争取这一席位……”说完,玉满楼亦一飘身落回坐位而去!
宇文长卿和萧饮泉冷眼旁观这一幕,二人心下各有一番计较;终究,黄海倭寇是股极大的力量!
玉珊儿的心可是死静沉落。
台上那三个,个个是江湖上巨恶之人,叫她随便嫁给了谁,这生这世情何以堪?想着,一双无神的眼睛再投向台上。
忽然,其旁听到杜鹏叫道:“糟……”
玉楚天急道:“杜兄──,有何不妥?”
“那……那家伙……”杜鹏结巴道:“并非我们预定之人!”
玉珊儿闻言,注视一看,脸色不觉大变。
台上最先跃上的,赫然是两手血腥,名闻江湖黑道十八年的“冷血无心鬼”黑彪生。
这黑彪生的出现,令在场众人无一不脸色大变。
最近三年已不复闻其杀人吮血之事,怎会在此重现?
卫九凤的身子在颤抖,眼前诸好汉只怕没人是这恶人的对手。如此,若叫他抢了第四张椅,岂不是珊儿怎么也要和四大恶人之一伴终生?
卫九凤急,玉满楼何尝不急?
更急的,是杜鹏和蒋易修。
好啦──,这下两人真的是弄巧反拙。
原先,昨晚那个“紫梅”梅六彩小弟弟告诉他们,李秃鸟早已脱险,也早该到啦,怎么一点音信也无?
李北羽啊──,李北羽,你快长了翅膀飞过来吧!
那端,自从黑彪生上台后,竟无人敢上台争锋。
只见黑彪生仰天狂笑,露出森森齿牙大叫:“主事的人──,快点──,老子要坐上第四把椅子上过瘾啦……”
高拯无奈,方才被喜美子击伤的肩头还痛的很;可是,那比的上心痛!
眼见,这四个人具是黑道鸟雄,把玉风堂玉大小姐嫁给了他们,那玉风堂以后如何在江湖上混。
无奈归无奈,该来的事还是要来!
高拯低喟一声,跃上了台面,挥手嘶哑道:“诸位英雄已经没有人要上台此试了嘛?”
这一问,没有人回答。
卫九凤的心纠在一起,已不忍心看一侧的珊儿。
而那玉珊儿,一双柔夷亦早已捏碎了衣角。
杜鹏呢?蒋易修呢?
眼前,高拯已放下了手,垂下了头。
旋即,抬头朗声道:“好──,既然已经没有那位英雄愿意再一试……”
杜鹏可忍不住啦──。倏忽站起来仰天大叫道:“李北羽──,李秃鸟──,你这混蛋小子加十八层地狱,还不快长了翅膀飞……”
飞什么他没说!
所有玉风堂的人全站了起来。
因为,他们看到一个奇景,那就是满天的羽毛自半天中飞舞而至!
似小雪入目、入心、入意、入大狂欢喜中!
因为──。
羽毛,是白色的翎羽!
高拯激动的摔到擂台下。
不痛,他一点也不觉得痛!
李北羽终于来了,果然是飞来的;而且,由北面乘风自山而下!
李北羽,果然是北羽!他的风筝上面系满了羽毛。
一路飞到了玉风堂上,才将那些翎羽割断一部份,掉了下来。
北羽,果然是自北方落下如云的羽毛!
玉珊儿身子如僵、如木、如石。
而心,却如海波汹涌,涌上眼目,目如河决,决的尽是赞叹上天垂怜的恩情!
她只是透过蒙蒙泪水望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