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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楚天呐呐道:“姑娘对在下没信心……”
话说一半,有人推门进来,送入吃喝的菜肴。
来人,是个五旬左右的汉子。
玉楚天只知道他叫做“鲁老头”!每天,就是由鲁老头送饭菜进来;总默默的看两人吃完了,又一言不发的收了东西就走。
问他话,只是冷淡摇头,显然是不愿谈的了。今天也是一样,吃完了,这鲁老头一收碗盘就出去了。
宇文湘月叹道:“这个兵本幸真是居心匣测,也不知搞什么鬼──。里里外外最少有二十个人把守着……”
玉楚天点点头,走到了窗牖旁往外注视,那一片庭园中不就有四名汉子“闲坐”着?他沉声道:“宇文姑娘──,兵本幸显然是看准了我们彼此不敢互相信任,所以点住你的奇经八脉后,也不加以限制手足活动……”
一顿,玉楚天文道:“如今为了脱离那老头子的掌握──,你必须相信玉某才行……。”
宇文湘月一皱眉,方冷哼要反唇相问,那玉楚天又急急道:“宇文姑娘──。玉某身上的穴是你们宇文世家独特的手法,所以──,由你来解便轻易的多──。而那兵本幸的手法玉某尚未探知。当然得心无限制旁鹜之下来解……”
宇文湘月冷笑道:“你用什么保证?”
“人格……”玉楚天一扬头道:“玉某的人格……”
“几两重?能卖多少银子?”宇文湘月冷笑道:“如果你愿意先解姑娘我的穴道,我倒是可以答应……”
玉楚天好气道:“你……你……真不讲埋……。,”“谁不讲理啦?”宇文湘月怒道:
“姑娘我也用我的人格来保证,你解了我的穴道我一定帮你解──。怎样?就你的人格才值钱?”
桐城,在安徽、河南交界处!
桐城的深秋楼,无疑是最雅致的地方。
我们蒋员外和间间木喜美子既然是两人相悦,当然会去住深秋楼。
而且,挑了上房的相恋阁。
相恋阁,总共也只是四间房而已。分别独立于梧桐树之上。简单的说,这些房间全是搭在四棵合并的梧桐树上。
当风袭来时,更别有一番韵致!
蒋易修长吸一口气,道:“怎样?这中原风光如何──?”
喜美子脸一红,嗔道:“修哥哥什么意思吗……?”
“哈……,”蒋易修大笑,倚到窗旁道:“有兴趣,待黄海事了,何不长住于此?”
喜美子眼睛一亮,脸儿一红,便垂首不语。
忽的,其中听到蒋易修惊叹!她急抬头,只见他正闪身一侧,小心的望向窗外。
喜美子一愕,凑近道:“怎啦……?”
蒋易修做了个禁声的表示,指指窗外。
只见,一个驼背的老头,手拿着大红烟杆儿正在指挥几名汉子爬上绳梯。显然是住在隔壁树顶屋子的了──。
特别的,是还抱着两个女人──。
喜美子眼睛一闪,冷哼道:“老情人哪──?”
“什么?”蒋易修会过意来苦笑道:“那两个姐儿可是中原大大有名的大杀手……”
“葬玉和埋香?”
“不错……”蒋易修苦笑道:“大概有好戏了……”
“什么好戏?”
“我们当男女主角的好戏……”
“我们?”喜美子讶道:“我们是指你跟谁?”
“谁?”蒋易修叫道:“当然是你!间间木喜美子也……”
骆驼注视着葬玉和埋香,嘴角里挂着笑意道:“嘿、嘿──,你们两个嘴倒硬得很──。怎么联络萧饮泉的方法还不肯说?”
埋香淡淡道:“老头子──。你想用我们姐妹来要胁萧长老──,哼、哼,慢慢等着吧……”
骆驼大笑,道:“我们目标一致,就是要除去玉风堂、八大世家、七大门派……。嘿、嘿,刀斩门已将亡了,玉风堂也被毁了,你们不投靠本盟能有什么作为?”
葬玉冷笑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玉风堂除了总舵之外,它遍布各地的势力仍然由玉满楼指挥下和丐帮联成一气对不对?哼!你们沾沾自喜的行动也不过是杀了人家一个坛主外加百多名的弟子而已……”
骆驼脸色方自一变,那埋香已接道:“更何况,本门中到底有多少弟子藏身于江湖中,只怕这才是你们黑旗武盟最视为背中刺,眼中钉……”
“哈……,”骆驼双目精光暴闪,仰天大笑道:“不错──。但是又能有什么作为?刀斩门一日无主,也不过是盘散沙罢了……”
“错了!”葬玉冷笑道:“刀斩门第二代门主已经产生……”
骆驼脸色一变,道:“谁?”
正此问话,忽的传来铜锣急催声!此时,一名汉子急速进入道:“禀告骆老──,西院发生了大火……”
“邪门!”蒋易修低声道:“这火来的可奇怪……”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纵火?”间间木喜美子皱眉道:“看来,这场戏除了我们以外还有别人……”
此时,他们两人已然潜伏到困藏葬玉、埋香那四颗梧桐屋的左边。正细声讨论中,只见一道暗影也无声无影潜来;之后,又有六道身影成扇形各据要点。
风,是自西北而来;阵阵浓烟和众人呼喊救火吵杂声结合成一阵诡异的景象。蒸地,梧桐树上屋飞落下四道人影,正是昔日在玉风堂所见的护旗四使!
蒋易修点点头,暗拉了喜美子无声无息的往后挪开三丈方才停住。
喜美子讶道:“怎么……?”
蒋易修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将唇贴到她耳朵旁轻声道:“这四个家伙要倒霉了。所以──,我们远一点看戏……”
喜美子方自一愕;果然──,原先那道人影已由左侧移来,到了自己两人原先藏身处静待。护旗四使心中似有感应,那八道目光亦同时投射而至!
便此时,成扇形的六道人影已自黑暗中往前又移了两丈距离。
看他们这等速捷移位的身手,蒋易修心中一震,若非职业杀手岂能保持这等灵敏?如此看来,这些家伙是刀斩门的人了?
正想着,护旗四使中已有人发话:“阁下何不光明正大点?黑旗武盟一向待客有礼的很……”
那道暗中人影冷冷一哼,站了出来。
一跨步,使到护旗四使面前。
萧饮泉!
护旗四使显然各自一愕,右手纷纷握上了剑柄。
此时,后面刀斩门的六名杀手已然更近。
这等距离,已经达到杀手所谓的“两全距离”!
进可攻杀,退可遁行。
萧饮泉双目寒光一闪,冷声道:“叫你们当家出来……”
护旗四使齐齐冷笑道:“杀……”便这一声,四使动;身后六名杀手也动。杀机暴涌中,护旗四使大惊,四把剑齐齐往后撩去!
萧饮泉冷冷一笑,身势一扬,便投入顶上木屋中。
蒋易修暗中忖道:“这等趁火打劫之事,哥哥我可行的很。”
正想着,那树顶已传来轰然交手之声,直震的一天的梧桐叶落。另外,树下这一战也精彩,正是四使对六杀,好一场大杀!
喜美子叹口气道:“我们本来是主角对不对?”
“没错……”
“现在好像变成了跑……跑什么套?”
“跑龙套!”蒋易修笑道:“可是,主角就是主角,只看你要不要上场而已……”
萧饮泉长长吸一口气,落回了地面。
方才,在顶上一战中,已然斩杀了三名武盟弟子;另外加上和骆驼对了十二刀。
他人下来,眼前这个驼背的老头子也哼哼哈哈的下来,对峙!接着,两人俱为之一愕。
就这么片刻的时间,护旗四使和六名杀手俱已全亡。
骆驼当先乾笑道:“刀斩门的手下身手倒是不弱啊……”
萧饮泉冷然道:“彼此──。黑旗武盟这些小角色竟然能拼掉六名本门好手,也叫人讶异……”
骆驼眼睛一闪,道:“萧兄弟──,何不加入本盟之中?总护法一职正虚位以待……。”
萧饮泉冷冷笑道:“有事慢慢谈──。骆老何不把顶上那两位姑娘先放了……”
“嘿、嘿、嘿──,萧兄弟……”骆驼双目一闪一闪道:“老夫见你是条汉子所以不愿逼人太甚。哼──,方才若老夫把烟杆子放在那位姑娘的太阳穴上,你敢动嘛──?”
“怎么不敢?”萧饮泉冷笑道:“骆老是聪明人为什么不放?原因简单的很……”萧饮泉举起手上刀道:“因为你杀葬玉、埋香两位姑娘的瞬间,万万躲不开萧某手上这刀……”
骆驼双目又自一闪,方才大笑道:“不错──。所以老夫决定……”
萧饮泉刀已劈出大喝:“决定以真工夫见章……”
骆驼长吸一口烟杆,亦扬起迎上。
立时,两人在半空一交手七招!
骆驼冷哼,自口中吐出一丝如针烟袅,往那萧饮泉双目而至。
烟气绝学!
萧饮泉大喝,口里亦鼓动一鼓气,反喷而至!
立时,双双落于地面,直拼的是那口烟袅。只见那烟由丝化浓,越来越粗,只是在两人之间顶着来来回回。
片刻,两人脖子逐渐红了起来。
骆驼一冷哼,又自鼻子缕出两道烟丝往那萧饮泉索来,同时,左手烟杆往前奋力一递。
萧钦泉冷哼,右手刀架烟杆;左手抬起,手指似急奏琴弦,不断将近身而来的两道烟袅拨散。
便此僵持了片刻,那骆驼咕噜闷哼一声,竟又自双目中泛出烟丝来。
虽慢,总是一寸、一寸往萧饮泉罩至!
萧饮泉苦笑,胸中一口气已将尽;而眼前自骆老头眼中而来的烟袅又苦无法得挡。心中一怒,便拼着两败俱伤;左右双手急进。
立时,左手叫那鼻中双道烟袅击中,炙如火岩;而身子亦叫那烟杆击中腹部!
赚回来的,是右手的刀!萧饮泉暴喝,右手刀落,便砍入骆驼左肩!
骆驼暴动,右臂内力一激发,爆散杆口烟丝如火,一下子便烧炙萧饮泉气海穴!
萧饮泉大叫,飞身上树,冲往屋内。骆驼亦喝,人随声起,往屋内冲入。立时,两人齐齐愕住。
因为,屋内不只两人。
蒋易修左抱一个葬玉,右背一个埋香道:“哈──,两位别来可好?”
好个屁!看这付样子一定不太好。
蒋易修将两个女人交给间间木喜美子,手执七彩剑鞘道:“两位──,我想……,呃──,以你们现在身负重伤的程度,可能不是我的对手是不是?而且……”
“而且什么?”萧饮泉一面调节激荡的内力一面问道。
“特别介绍……”蒋易修指指喜美子道:“这位是扶桑名兵法家佐佐木小次郎的爱徒……”
萧饮泉双眉一挑,看向骆驼。
骆驼也皱了皱眉,方苦笑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下面那十个人是不是你们杀的?”
喜美子已抱了葬玉、埋香破壁而走。
那蒋易修才笑道:“我忘了……”
骆驼冷哼道:“你没忘什么?”
“再见!”蒋易修大笑道:“先生说跟人家道别的时候要说再见,我没忘……”说完,他人退。
萧饮泉、骆驼却同时出手!
喜美子正抱着这两个女人在树下等着,忽然,顶上一阵大响,接着是一阵兵器挡击声!
她心中方一紧,只见两道人影奔出。一道,往前院而去,消失于夜色。一道,则落于面前,抱了葬玉急道:“快走……”
骆驼嘴角含血的落下地面,心里骂了十万八千声。
方才,他和萧饮泉同时出手,目标好像是蒋易修。谁知,自己暗暗缓了一缓,要让萧饮泉和姓蒋的对上,自己再补一掌给萧饮泉!
好死不死,萧饮泉也如是想!
怪谁?怪蒋易修。
他的出手,那把七彩鞘竟然挑的是自己!
骆驼仰望月色,一咬牙,终究又忍不住吐了一口血。
血,扬洒于天地之间。
他倒下,在昏厥前的一刹那,他想起因为先天的驼背,而叫那些幼时同伴欺侮的往事;他想到如何在人家畸视的眼光中长大,如何发奋苦学,又如何被各门各派拒收、嘲笑。终于,他到了苗疆,在一个极为神秘的邪教中学得了武林禁忌的“烟气”绝学。
他流泪,泪中有血!在他心中大吼:“这世界多不公平。”的同时,已然将一切忿愤带入茫茫的梦境中……。
武林大会,二月十五日在南宫世家召开!
南宫、百里、司马、上官、慕容、右字、皮字、贝字,正是武林上名盛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