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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北羽点头,道:“长安城里必也有不少武盟的探子眼线,我和大鸟就留下了──。”
蒋易修点点头,起身道:“老高酒楼是个不错的地力,就约在那儿见吧──。”说著,招呼店小二来付帐。
此时,屋外正有一辆马车快驰而过,一阵风吹那车内布笠,只望得车内模糊三名人影。
特别的,似乎其中一名是个道士打扮。虽然看得不清,却像极了武当掌门笑尘道长。
李北羽注目一愕,那杜鹏已先站起来,笑道:“哥哥我上一下茅房去……。”说著,已当先一步从后门去了。
李北羽注视一下隔桌的两名自斟自酌的汉子,再转头朝蒋易修道:“这一路小心点。玉堂主来函说明云湖王之事,你这一去,洞庭湖上可能风云涌起,凶杀的很……。”
蒋易修一点头,也看了隔桌外的汉子,低声道:“那两个小子就交给你料理啦──。”
那店小二已然伸手准备接银子啦!
“省得──。”李北羽笑道:“这种鸟孵蛋的事哥哥我行的很──。”转头向立一旁眉清目秀的店小二道:“等等,有事啦!”
蒋易修大笑,已抬步往门外去了。立即,那两名汉子也要站起来结帐。
李北羽眉头轻皱,知道盯住自己等三人的不只这两个家伙。心中一想,便游目四顾;眼稍中,只见另有三桌人在。
一桌是个六旬左右的学究独饮;一桌是三名年轻汉子大吃大喝,口里谈的尽是风花雪月;第三桌也是一个人独坐,颀长的身子,背对著自己。
李北羽轻皱眉,这人好熟的背影,只是不知在那里照过面。他正想著,那两名汉子已然要跨出门槛。
李北羽一笑,招呼道:“老王……,老王……。”
那两名汉子耳闻身后一声,无意回头,见得李北羽向两人招手呼唤不禁愕了一愕。
李北羽大笑,起身到两人面前“很亲热”的伸出手道:“我说老王啊──,咱们哥儿五年不见了,如果不是方才哥哥我看到你这对大小眼还真的认不出来咧──。哈……哈……。
“
他笑著伸手拍了拍右首那个大小眼的汉子,只惊怒对方双目暴睁。人家为什么生气,原因很简单。
那就是李北羽伸手到拍在他肩上,他绝对看得很清楚,就是躲不过!
岂有此埋?那个汉子冷声道:“兄弟──,你找错了人──,在下姓陈不姓王……。”
另一名汉子似乎急的了,急拉了那个姓陈的道:“陈兄──,我们快走吧──,还有事要办……。”
姓陈的冷哼一声,转身便要离去。
李北羽那可嬉皮是老本行,当下口里嚷著:“两位小老弟──,相见即是有缘,来、来、来──,大伙儿年轻人,不醉不归──。”口里叫著,左、右手已然搭向两人肩头。
那两名汉子各自哼了一声,倏忽转过身来左、右各退一步。
正巧,我们李找打先生一步跨入中间,加上一个旋身便不偏不倚的左手搭左边,右手搭右边的拉住两个汉子往回走。
一旁,那个眉清目秀的店小二笑了起来。
李北羽也笑。那两个汉子当然不愿意,可是,李大公子坚持。
所以,大伙儿又重新落坐,一副很好朋友的样子。
李北羽满意的自斟自酌道:“两位别客气啊──。”
姓陈的汉子苦笑,喉里头咕噜咕噜响了十来回,想是骂人的话不好出口。敌强我弱吗──。再说,自己全身穴道被人家制住了,只得眼睁望著这小子在自得其乐。
就在李北羽举饮第四杯之时,只觉那左方一道凌厉杀机涌至!李北羽一愕,沉住气且看那人如何来做。
是老学究。
只见他脚下似乎有些颠踬,看是喝醉微熏啦──。
李北羽耳里凝听,心中不觉一惊,这倒是好深厚的内力。每一步下,既飘浮文有韵律,气机运行大大是流畅无比。
正想著,又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是来自那个店小二!
李北羽皱眉暗忖,是黑旗武盟的人还是龙虎合盟的人?不由得,双目先投向那老者而去。只见,老学究一步步往自己而来。
李北羽一笑,起身伸手相扶道:“老先生醉啦?”
老学究醉眼惺松摆手道:“没有──,没有──。”
一伸、一摆,两人各自巧妙使了一个劲,平分秋色。
李北羽一笑,道:“老先生既然没醉,何不让兄弟我做的东一道再饮他三百杯?”
老学究大笑道:“好、好──。”接著“好”了几声后便吟道:“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李北羽大笑,道:“不错、不错。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两人落坐,老学究打了个呃,道:“小兄弟好学问,不知如何称呼?”
“晚辈上姓木子李,下名北羽──。”
“唉呀──,大侠士!”老学究口里叫,手上连挥。
李北羽淡淡一笑,抱拳一冲,道:“老先生是……?”
两人这厢又交了一回手,一挥一抱之间,只见桌面上起了小小一阵风,“叮”的两三响,竟叫那碗盘自中裂了极细一缝!
老学究淡淡一笑,道:“老夫宣九九……。”
“宣九九?”李北羽愕而大笑道:“好、好──,好个九九至尊。”他一顿,勉强笑道:“可是龙虎合盟中,位极副盟主。有『第一军师』之称的宣九九?”
宣九九微微一愕,吃吃乾笑了两声,道:“你这小子,倒没想到消息这般灵通……。”
李北羽笑道:“小事、小事──。宣君名闻天下谁会不知?”这话是大违良心之言。这宣九九的武功、长相,天下根本无人知道有这一号人物在。设非兵本幸在密轴中说了,中原武林又有谁知道?
况且,宣九九一向居于内陆做为九田一郎的策应,平素以老学究身份走动于天下,谁又会怀疑到他头上?
是以,对宣九九可说是只闻其名,不知其人。甚至,连兵本幸都未见过,只是听说此人是九田一郎最为倚重的助手罢了──。
李北羽瞪著宣九九半响,才叹口气道:“宣教席──,这两个小伙子可是你老人家的学生?”
宣九九一笑,道:“是啊──,真缺乏管教!”
李北羽大笑,道:“那就请老先生带回去好好管上一管吧──。免得日后见了老朋友老是不卖帐得三请四请──。”
宣九九冷嘿一声,拍了拍那两个汉子,怒斥道:“走啦──,还赖著?”
那两名汉子脸上一红,站了起来转身便跨步。
瞬间,李北羽人往后仰,身子倏飞移左方五尺三寸。这个位置,正巧是这两名汉子和身后隔桌那三名大笑大喝年轻人出手的空门。
这五个人李北羽不放在眼里,重要的是宣九九这老头子。只见他一挫步,身子竟然由桌底飞钻而出,两鸟爪子似的枯乾手掌拍至!
凌厉而狂卷!
李北羽嘿、嘿一笑,身子翻飞,避开宣九九两抓的同时,顺便踢飞了原先的两名汉子。
便同时,身后传来连三响骨骼断裂的声音。立时,是一阵哀嚎。
李北羽微笑回头。只见那三名刀客已然捂著臂在地上翻滚,脸上斗大汗珠直落,直望著出手的那人。
李北羽笑了,难怪这小子如此眼熟,原来是昔日在龙门伊河一战后便失去踪影的“风流王”王务先。
李大公子盯著我们风流王那张冷峻不带笑容的棺材脸道:“王某某──,谁欠了你的钱啦?这般难看脸色?”
王务先轻哼一声,道:“这老头是我的。”忍不住,他又道:“哥哥我找他好久啦──。”
“同志──。”李北羽笑道:“你啥时候也会用哥哥我啦?”
宣九九看著眼前这两人谈笑自若,大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他冷嘿一笑,道:“王务先──,咱们无怨无仇你找爷爷啥事?”
“要命──。”两个字,简单有力!
宣九九一愕,双目精光暴闪,道:“你受了谁之托?”
“梅六彩──。”王务先回答的很坦白,而且已经边出剑边回答:“就是昔日狄雁扬手下的『紫梅』梅六彩……。”
风流王,行如急风,剑如水流。
一使二十六剑,那宣九九连连避了七种身法,方得喘一口气道:“老夫有一件事问你──。”
“边打边问!”王务先手上长剑可一点也不松下。
宣九九怒叫道:“狄雁扬是宇文真杀的,梅六彩不叫你去杀他的儿子来杀老夫干什么?
“
李北羽在一旁叹口气。接道:“因为是狄雁扬要宇文真杀他,以免受到折磨和要胁……。”
宣九九怒道:“与老夫何关?”
这一段话,宣九九已展开反攻;只见那两道人影竟能在方圆五尺内翻腾奔洒。大见两人小巧劲道捏得极是上上行家。
李北羽看了片刻,方才回答道:“没有关系──。”
此际,只听见“波”的一响,王务先和那宣九九已各自分开。
风流王可一点也不风流的样子,那袭衣衫已被抓了十来道口子,碎成一条条的衣带,带上有血。
宣九九呢?
左臂上一道血口子也触目得很。
宣九九嘶哑道:“疯子!没关系找上老夫干啥?”
“理由只有一个!”王务先双目一凝,道:“是你策动九田一郎带那批倭寇上岸,在江南烧杀抢掠──。”
李北羽补充道:“一般杀手每回下手只杀一个人──。而你却一次杀了千百条人命!”
他重重叹一口气,道:“而恰巧梅六彩又是专门杀杀手的杀手──。”
宣九九咬咬牙恨道:“你跟梅六彩是什么关系?你又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王务先淡淡一笑,道:“兄弟──。”
“兄弟?”李北羽也迷糊问道:“你什么时候变成梅六彩他哥?”
王务先嘴角一抹淡笑,道:“天理道义之下,皆兄弟!”
“好──。”李北羽赞道:“好一句有见解、有学问的话!”
宣九九注视眼前两人,求胜不可能,走脱大概没问题。所以,还能很笃定的问:“梅六彩自己为什么不来?”
“谁说的?”店小二笑道:“梅六彩就在这里──。”
“你怎么知道宣九九那老头子会来这儿?”这是李北羽的疑问。
“因为我花了两个月零十七天的时间调查──。”梅六彩笑道:“有耕耘就有收获是不是?”
“至理名言──。”李北羽笑道:“你又怎么和这位风流王先生搭上线的?”
梅六彩一笑,道:“正巧,王兄也在追查龙虎合盟那般倭寇在中原活动的情形,便上了门啦──。”
李北羽大笑。道:“那王大先生为什么老是愁眉苦脸的一笑也不笑?”
梅六彩瞅了王务先一眼,道:“因为,你打倒的那两个家伙是他的目标,你站了人家的位置啦──。”
此时,三个人正等待丐帮弟子尾蹑那宣九九去向的消息。
梅六彩叹道:“方才为什么不一刀杀了那家伙?”
“不能──。”李北羽注视门外道:“黑旗武盟控制了云湖王,只是洞庭湖七十二寨还不知道。所以,九田一郎不便明目张胆的进驻于洞庭湖……。”
“所以,”李北羽的结论是:“让宣老头带我们找出九田一郎的藏身处……。”
他奶奶的,简直害死老子,喘得要命。
我们杜鹏杜大鸟足足跟了半个时辰才见到那辆马车停了下来。
此时,已在长安城西的一间大院内;那马车一进入庄后,立时有人迎了出来。当先的,是一名四旬左右的汉子,身旁犹有四位身著鹅黄衣裙,腰悬紫玉带佩的女子。个个手上抱剑,看来身手不错!
那当先的汉子静待马车门打开,里头两名动装汉子抱了一名道士下来。
看情形,那老道已叫人点制住穴道。
杜鹏细眼一瞧,果然是武当掌门笑尘道长无疑。
杜鹏皱眉寻思,原先宇文真阻下武当派参加武林大会的目的,是在于避免武当派和在前头的武盟份子撞上而造成血劫。
未料,骆驼那老家伙随后而至,将那些被宇文真制住的武当弟子杀了个光,顺带擒走了笑尘道长。
这一嫁祸,更让宇文真含冤莫辩。
好个骆老头,竟是这般心狠手辣;而其机巧谋略,又恁得是惊人无比。
杜鹏藏身在一棵树顶边观望边寻思著。
正想著,只见那端已传来话声。只见那名汉子笑道:“道长别来无恙?姚休命在此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