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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畅见节外生枝,大急:“赶在什么人之前?”
慕容天笑道:“自然是赶在另一个追求者之前。她虽然被人毁了面,却不乏追求者,白玉龙就是最有希望成功的一个。你要赶在他之前找到小女才好……”
吴畅的心仿佛被刀砍了下子,顿时难受万分。他不相信慕容素会轻易答应什么人,但她毕竟是回绝了自己,那一切就难料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问:“白玉龙,这名字好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慕容天赞道:“是个了不起的人,听这名字,多么动人啊!与小女是否有缘就难了……”
吴畅不快地“哼”了一声,把脸转到一边去。
慕容天见吴畅不乐了,忙道:“你很不错,这我知道。你们两个人相比,各有各自的长处,希望你真正地去追求,去拼搏……”
吴畅心中很空,很乱,有些不耐烦。他咬了一下牙关,问:“‘白坟山’在什么地方?”慕容无道:“在太华西部,居‘虎狼滩’中央。你到了那里,会找到的。”
吴畅沉默了一刽儿,转脸问道:“你愿去吗?”
慕容天连忙摇首:“我为她伤透了心,不愿再见她了,永远不。”
吴畅望了一眼满天飞雪,迈步而去。他并不十分相信慕容天的活,可他没有别的线索,只有去“白坟山”。心中有一点希望也许比什么都没有强。
雪花儿这这时更大了,有的都成了团。他一脚踏下去,雪都没膝了。他不想运功飞掠,就想这么自自然然地在山野中慢行,唯有这样他才能感到某种解脱、某种贴近。他想紧紧地倚偎着大自然,唯有在自然的怀抱里,他才能得些安慰。他太孤独了。
雪花儿落到他的眉毛上,形成了一道“雪岭”,他也不去擦,而是把舌头伸出嘴外上卷着,用热气去吹。做此小游戏,为竭力避免使用神功。
这样走了许久,他感到有些累了,一下子坐到雪地上。雪是那么凉,他那么热,这让他觉得才是舒服。人生能这么随意,也就够了。
后来,他踏雪而去,象在雪地上飞也似的,那已是到了傍晚。他赶到一座镇子时,天已经黑了。他四下打量了一阵,镇上的人们已关门闭户。唯有镇中央的一家酒铺门还开着,屋里坐着个人喝酒。下雪天烤着炉子喝酒,那可是神仙过的日子。屋内的油灯忽明忽暗,照着几个喝酒的人。
吴畅走进酒销去,卖酒的老汉连忙寒暄。
吴畅冲他点头笑道:“我也不能免俗,来几斤酒、几样菜吧。”
老汉忙吆喝着张罗去了。
旁边几个喝酒的看了吴畅几眼,一个粗汉说:“朋友,你可是白玉龙少侠?”
另一个瘦子道:“他怎么可能是白少侠呢,根本不象呀。白少侠飘逸神俊,顶天立地,绝对是我们没见过的那种样子。”
“有理。白少侠人称‘神功无敌’,绝不是能任意冒充的,否则就没什么神奇了。”
吴畅冷“哼”了声,没理会他们。不过白玉龙这个名字却刺激了他,难道这几个月内江湖中又崛起了一位绝顶高手?他知道这是可能的,正因为如此,他才感到格夕痛苦。这小子要与自己争夺慕容素,不得不防。他知道对方成功的可能是有的,自己在获得女人方面从来就没有胜利过。
忽然,香风飘荡,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白衣少女,众人的目光霎时全被吸了过去。
她不过有双十年华,周身上下透着一种神秘,那种说不出的美感让人产生好感。她动作很轻、很灵,似一片羽,又似一股风:她浑身扬散香气,那味儿让人感到十分地舒适和亲切。
吴畅还没见过这么潇洒的人,不由多看了几眼,他没法儿不承认她具有魅力。
少女对别人的惊奇似乎习以为常,浑然不觉,仿佛别人见到她就该目瞪口呆,这是天经地义的。她找了个座坐下,目不斜视。
卖酒的老汉跑过来问她要些什么,她鸳声燕语地告诉了他,声音甜滋滋的。
旁几个喝酒的不由叫了几声。
少女不为所动,面沉似水,十分冷静。
那瘦子忽道:“了不得。白玉龙的风范不过如此,今晚总算开了眼界。”
少女猛地扬头,问道:“你见过我哥哥?”
瘦子一愣,忙道:“你哥哥大英雄,谁都想见。我们几个都非常崇拜他,若能……”
摆了一下手,不让他再说下去,她没有听废话的习惯。
这时,卖酒的老汉给吴畅端上了菜,倒了酒。吴畅便不再理别的,吃了起来。
好久没这么吃喝了,他的心神全都贯注在了酒菜上。
白衣少女看了他一眼,忽儿笑道:“兄台好兴致,酒还可以吗?
吴畅点头道:“驱风解行的,可惜……”
“可惜什么?”白衣少女追问。
吴畅轻声一笑:“可惜不能痛饮尔。”
白衣少女甜甜地说:“见台若不嫌弃,本人愿与你同桌豪饮。”
吴畅摇头道:“姑娘豪气干云,在下实在佩服;不过同饮我不敢,我不胜酒力。”
白衣少女轻吟一笑:“兄台拒人千里之外,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算我唐突了。”
吴畅欲解释什么,终没有开口。这样也好,和女人缠上了,总没有什么光沾。
他默然无语地喝了几口,白衣少女忽问:“兄台好象是江湖人物,可否告知大名?”
吴畅微笑道:“无名小卒,不足挂齿的。若姑娘愿意听,我还是可以说与你的。”
白衣少女笑嘻嘻地说:“我不喜欢干自己不乐意的事,你就讲吧。”
吴畅只好无保留地告诉了她,而她也道出了自己的名字。吴畅冲她笑了两声,说:“令兄的名气好大呢,你不知他去了哪里吗?”
白玉凤轻轻摇了摇头:“他向来神龙不见首尾,难觅行踪。不过我听说他好象在追什么女人,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吴畅仿佛被箭射中了似的,心中难忍难耐,真想一下子把桌子掀了,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这种心灵的折磨比换上一刀要厉害多。
白玉凤却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只是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心的花怒放了。吴畅不知道她何以这般高兴,而她却觉得一切自然而然,没有比这更合理的。
吴畅没有理会这些,只顾喝自己的半斤酒入肚,他有些飘飘然了,他的酒量有限,喝到这汾上,他只能这样。
白玉凤也喝了不少酒,可她仍然如初,什么反应也没有。俩人这么一比,吴畅可差多了。
她一个妙龄少女,竟然久喝不醉,而堂堂的青春少年反而一喝糊涂。这让吴畅脸上一阵发烧,唯有不住地责怪自己无用。
夜深了,雪仍未停,屋外的世界仿佛进入了遥远的过去。吴畅冲着卖酒的老汉道:“镇上可有客栈?”
老汉说:“有是有两家,可到了这辰光,怕早已关门了吧。”
“那我到哪里去住呢?”
老汉笑道:“我是卖酒的,并不管许多。你到外面瞧一下去吧;也许能碰上好运气呢。”
吴畅半闭着眼睛说:“那除非有人愿仍掉它。”
白玉凤忽儿笑道:“兄台,我倒有个地方可住,不知你是否敢去。”
吴畅呆了一下,笑道:“只要你敢去,我就不怕,逃跑的本领我绝不比你差多少。”
白玉凤脸现晒色,发出冷笑,一声未吭,起身就走,香风随之而去。
吴畅马上跟了出去,进入茫茫雪野之中。
白玉凤回头一笑,向吴畅连连招手。她身子轻盈无比,仿佛在空中飘一般。吴畅不甘落后,紧追不放,但他却不愿离她太近,他并不十分信任她。
两个人相距三四丈,奔驰了片刻,来到镇西头一家高墙大院前。白玉凤停下来说:“这是我亲戚家,有一两年未来往了。听说他家的三个女儿十分了得,你可不要去吃败仗哟。”
吴畅笑道:“只要你不会吃了败仗,我就不会。”
白玉凤摇头道:“这样的保证难以让人如意,我若陷入进去呢?”
吴畅更乐了:“那我怕什么呢?”
白玉凤“哼”了一声:“我最恨男人这种行为。”
“女人不守闺范也不光彩。”
白玉凤轻声一笑:“那我们走着瞧。”
她伸手拍门。少顷,有人把门打开了。从屋里顿时奔出三只蝴蝶似的女人。“凤妹妹呀!”前面的女人娇笑道:“你怎么今天才回来呀!哎哟,还带来个男人,这岂不要坏我们的名声吗。”
白玉凤嘻嘻一笑:“君姐姐,你就别了。他虽不是小白脸,可人并不坏,不会有事的。
你就放宽心吧。”
“凤妹妹,你好让我为难哟,家里可没有男人睡的铺呀。”
“那就在地上铺一个就是了。”白玉凤不乐了。
旁边的红衣女人忽道:“姐姐,你就别难为他们了。大雪天的,让他们哪里去呢。来了就是客,让他进来吧。”
吴杨笑道:“还是你懂礼,这才象个女人。”
那女人“哼”了一声,没有吱声。
白玉凤一推吴畅,说:“别傻站着了,快进去吧。她们跟你闹着玩的。”
吴畅满不在乎地说:“我来这里也是闹着玩的,女人生气比笑并不差多少。”红衣女人一拍纤掌,笑道:“你这才象个男人,配进这个家。”吴畅冲她一点头,十分慎重。白玉风向他介绍了三个女人的大致情况。吴畅对她们并无恶感,一一奉承。这三个女人各有风姿,这是吴畅无法否认为的。
素衣女人林之君双颇似霞,两眼流动,给人激情;红衣女人林之可更是一团火,能把人鼓动起来;绿衣女人林之柔似碧野草原让人心胸开阔。
吴畅嗅了一下室内的香味,说:“我以为外面下的是香雪呢。
白玉凤笑道:“兄台,你的感觉没错,你以为是什么,就是什么。”
吴畅笑了起来,林家姐妹也朗朗笑起……
他们走到屋里坐下。林之君说:“我们林家是方圆百里的名望族,陌生人住进来是要按规矩办事的。”
吴畅笑问:“你们有什么样的规矩?”
林之柔端来一盆冰水,说:“外人要在我家庄,须先喝了这盆水才行。”
吴畅啼笑皆非,说:“外面这么冷,若喝了这些水,那连里面也要冷了,我可受不了。”
林之君冷然道:“你不守我家规矩,那就请你快点离去,我们没有请你来。”
吴畅有些恼火,恨不得给她们两巴掌,气愤地说:“有你们这待客的吗?真是难缠的女人!”
林之柔一言不发,猛地将水泼向吴畅。她的动作利索之极,水象长了翅膀一样飞向吴畅的头颅。这太出乎吴畅的意外,无奈何他只有旋手一拍,庞大的内劲把泼来的水全部又送回盆里去。
林家姐妹料不到吴畅如此了得,大吃一惊。
白玉凤却不以为奇。在她看来,这些不过是小把戏,值不得大惊小怪。
林之柔“哼”了一声,把盆向屋外一扔,猛地扑了过去。她从没有丢过这么大的人,这口气她咽不下去。她的身法飘忽难测,快得不可思议。
吴畅只觉一只银亮的手掌切来,其它什么也没看到。他不信对付不了一个女人,并不闪躲,伸手就抓。他的动作并不大快,却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一只温柔而多情的手。
他正要说什么,忽见眼前又多了几只手。林家姐妹全上阵了连脚也派上了用场。
这次吴畅轻松不得了,对付一个女人他可以自如不滞,碰上三个难缠的女人,他就要忙活一阵了。他侧身斜飘刚起,白玉凤忽儿堵住了他的去路,似乎想揍他,又似乎欲帮他。
“啪”地一声清响,他挨了一巴掌,这才知对方是敌非友。他正欲反击,白玉凤连忙说:“兄台,是我不好,我是要帮你的。”
吴畅哭笑不得:“再帮我要找准地方。”
白玉凤应了一声,伸手抓向林之可。
吴畅身形一顿,“膨膨”挨了两拳,却反手抓住了她们,轻轻一按,她们两个便矮下身子。
林之可这时也被白玉凤拿住。
吴畅冲她们冷笑两声,说:“快把我身上的两拳拿去,否则我打你们的嘴巴。”
林之君说:“打你身上的拳头怎么能拿去,你这不是难为人吗?”
吴畅笑道:“真是难缠,你们不是擅长此术的吗?”
林之柔说:“我们难缠得有理,总没有跑到街上找你的麻烦吧?”
吴畅松开了她们,叹道:“那就算我倒霉,不过我警告你们,最好别再耍花招。”
林之君忧愁地说:“我们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谁让我们姐妹三个遇了克星了呢。”
吴畅一愣,笑了:“既然你们遇上了我,最好别找我的麻烦。”
林之柔道:“问题是我们三个同时受你愚弄,这是不能容忍的你凭什么这么伤害我们?
何况你也不应冲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