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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情况。
文明也担心起来。他想去安慰一下黄娇,终没动,对一个疯子说什么呢?
薛不凡冷眼扫视一会儿,忽地笑起来,开心极了:“妙,真妙。老夫猛击一掌就解决了一个,剩下的就更不在话下了。”
朱祖说:“她是疯了,可还没疯到家,也许还能杀人。这个可轻视不得。”
薛不凡笑道:“要让她疯得不知天地有什么差别,那还不容易,再给她一掌就是了。”
他扭身飘上,快似流星。
慕容素看了归飞霞一眼,两人心照不宣。等薛不凡靠近了黄娇,两人同时飞纵而起。慕容素“无心剑”搅起螺旋似的青亮剑气,由大而小射向薛不凡的咽喉;归飞霞使出“百团身变”奇法幻出四五个身影,飞上薛不凡的头顶,齐向他的头颅击下。
两人的身法也快到了极点,薛不凡在两大高手的合围之下,有些心慌,不敢再袭黄娇,扭头拍掌,低身向外斜窜。幽影一晃,他脱出重围,也吓了一身冷汗。
逸与慕容素的功夫在伯仲之间,都是少见的大高手。两人合击对方,按说不会扑空,怎奈薛不凡的“北斗逍遥功”太过神妙,这才让他逃掉。两人怅然不已。
归飞霞想不到世间还有这么多超过她的高手,有些伤感。不久前自己还差一点胜了吴畅,真不知那是怎么弄的。自己创立邪阴司时,惊煞了不少人,许久没有碰上半点麻烦,那是何等的快意!现在怎么就不明不白地落伍了呢?
她忽略了别人在向前走,自己已停步。
三个月前,她若与薛不凡相斗,那还真难定负。
现在情形变了,薛不凡已把“碧月逍遥录”弄得烂熟,虽没完全悟透,也探索得差不多了。这下两人就拉开了距离。
薛不凡若彻底弄懂碧月逍遥录,连吴畅也不易制他。到那时,他确可碧月逍遥了。
他站在那里静了一会儿,笑道:“看不出你们都有一身惊人的艺业,可惜还是奈何我不得。你们知道我对你们突然下手的结果吗?”
慕容素与归飞霞都没吱声,她们当然知道若薛不凡偷袭她们,那真的没法儿躲开。
文明瞥了黄娇一眼,见她傻兮兮的,似笑非笑,歪着头在极力想着什么,心中难过,叹道:“这里没有白公子,那我们就走吧。”
慕容素与归飞霞欲退,薛不凡嘿嘿笑道:“想走,没门儿了。你们不找我,难道我不会找你们吗?”
文明冷道:“你想怎么样?”
“你们若都变成疯子,那不是挺有趣吗?”
文明哼了一声,向胡仙靠近两步,他怕薛不凡突然下手。
慕容素心中十分凄然,充满绝望与无奈。这一阵子真是不幸,没有一件是顺当的事,天公难道就这么刻薄吗?
薛不凡又嘿嘿地笑起来,危险在逼近。
她心中一颤,觉得这个样子下去不行,那会被薛不凡吃掉的。雪花儿落到脸上,她的心忽儿一动,好一会儿没注意到雪了,怎么可以忘记它呢?
吴畅的话这时在她耳边响起,那是他临走前嘱咐她的,“无心剑”切记无心。
这漫天大雪蕴含着无穷幽气,和它融为一体,对击敌有莫大的好处。她心里一热,感到一股新鲜的力量,不由轻松了许多。
她扬脸注视着雪花儿片刻,寻求进人另一个世界的门径。
薛不凡见她发呆,笑道:“丑妞,你们逃不掉的,把脑袋想坏也没用,不如听我的。”
慕容素没有吱声,她看见薛不凡开口了,却没听清说什么。“嘭’地一声闷响,她感到身子在随着某种内劲飞流,与她同行的是冰冷的雪花,明亮透清。嗡嗡一阵响,她觉得自己成了飘扬的风,向广漠的太空邀游。
朱祖见她神色异样,提醒道:“她似乎进入了某种境界,不可不防。”
薛不凡说:“没什么了不起。”
朱祖摇头道:“小瞧不得,你已吃过一次亏了。”
薛不凡不由暗恼,老杂毛,哪壶不开提哪壶。难道我还要你指教!他轻哼一声:“吃女人的亏有什么呢,我一直以为男人就应该有这样的宽大胸襟。这不是坏事,自有乐趣。”
朱祖点了点头:“也许你是对的,不过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得尽快收拾他们。”
薛不凡自信地说:“老兄,放心吧,你看我的。片刻之后,准让他们个个嘴歪眼斜。”
朱祖轻吟一笑,走到一边去。
薛不凡扬了扬手,向慕容素走去。与女人斗,最好先斗恶的,这是他的信条。
慕容素视而不见,不为所动。
薛不凡放慢了脚步,两眼直盯着她,目光似利剑寒光,让人胆战。
慕容素仍无所觉,似乎眼前什么也没有,那满天的雪仍然在飘、在飞。
薛不凡见对方如此木然,抑或是沉着,不由疑惑了,这妞儿搞什么龙门阵?是故作高深还是另有门道?
他思忖了一下,决定先探一下虚实。
嘿嘿一阵长笑,他斜身抢上,一招“青龙探爪”,抓向慕容素的面门,欲击她的眼睛。
他意在试探,并不想立下辣手:不过,如果对方实在木了,他也会顺手牵羊,打她个措手不及。
慕容素也许真的成了风,成了雪,也许看透了薛不凡的心理,仍没动。一个女人有这样的表现,着实难得。
薛不凡手到中途,看不透慕容素的深浅,便没有顺手牵羊。他看见慕容素握剑的手动了动,说明对方并不木然,倒是精得很。
他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轻叹了一口气。
被一个女人的气势逼退,这大概是第一次。他苦笑了一声,有些烦恼。自已明明可以取胜,还怕什么,是杀人的手软了吗?
他扫了一眼悠闲的朱祖,又走上前去。这一次无论如何要动手,他告诫自已。
慕容素仍然那个样子,不动。
薛不凡冷笑一声,身形一拧,使出“虚实双红”奇术,纵身而起,一上一下两个人影同时向慕容素袭去,仿佛幽风儿一吹;如千针电射,人未至,劲先到,欲打乱她的宁静。
在绝对不利的情况下,她仍然浑如不知,似乎专等着挨打了。
文明大惊,叫道:“小心!”
薛不凡掌影已至,黑影飘忽一闪,她的头顶全是险情。
在这当儿,慕容素仿佛被风吹起的雪花,人与剑全动了,无心剑闪电般向外一划,犹如雪花儿迸了,霎时青芒明透,森然夺魂。剑气打了个旋儿,飞向薛不凡的脖子。
这突变实在太快了,一点也不弱于薛不凡,在极短的空儿薛不凡不敢再击慕容素,拧身向上飞升,他不想与慕容素同归于尽。
慕容素毫不放松,身子腾然而起,反剑再刺。薛不凡一掌向她拍去,借力反弹,如飞鸟般泻地。
他落下的地方离黄娇不过有两丈远,是背着她的,做梦也想不到他落脚未稳,黄娇剑诀一领,碧月狂风剑抖起弧形剑气向他划去。
电光石火之间,剑气就袭上他的后背,想躲来不及了,唯有前扑,以尽量减轻剑气的伤害。“啊呀”一声响起,血雨飞洒,他的后背被划出一道血横槽。
黄娇哈哈地狂笑起来。
薛不凡在地上一滚,弹射数丈外。
黄娇笑嘻嘻地说:“好怪,他身后飘起红旗了,亮亮的。”
这并非她装疯卖傻,是真的感觉。她能如此巧妙地刺薛不凡一剑,纯属巧合,是薛不凡打击慕容素的样子刺激了她,让她得以片时清醒。霎时的明白应付一下敌人也许是有效的,面对漫长的人生就充满坚硬的苦涩了。
她的头发都散乱了,完全疯子的模样,嘻嘻哈哈的笑声,犹似雪天里的西北风。
薛不凡让朱祖帮他止了血,恨得眼疼,让一个疯女人又捞了一剑,好没由来。
她这么见巧就干,一条老命还不让她抬去,他不由怀疑起她疯的真实性。女人是善变的,谁知她能把自己打扮成什么模样。
他冷冷地盯着黄娇,眼里闪着毒光。在雪夜里那分明有毒蛇的形象,期待吞人。
黄娇满眼都是花格子,白点子,一闪又失,对敌人的存在似乎没有感觉,能感觉到自己,对她来说已是重负。她的灵魂深处不停地呼唤另一个自己,渴望灵洒洒、轻飘飘,复归婴儿,光烁烁,返朴归真。对她来说,什么不存在才是幸福,无牵挂,无遮拦。
薛不凡看了她好大会儿,实在难以相信她是个好人。心中更憋气,他要报复。
对付一个疯女人,他相信不会有问题。
黄娇这时嘿嘿笑道:“你干嘛这个样子,我又不好吃。我喜欢雪,它太美丽。”
薛不凡说:“你也不难吃,吃掉你有多种方法,你喜欢哪一种?”
黄娇歪头一笑:“要杀人吗?把你的头拔下来吃吧。”
薛不凡乐道:“好,头给你。”身子飘然前去,及至近处,身影一闪,欺到黄娇身边。
他的动作迅速之极,举手就劈。
黄娇怪叫一声:“失火了!”扭身就逃,是本能的,速度也快,但还是迟了一些,被薛不凡拍中后脑勺。多亏他用力不足否则她脑浆迸飞了。
她哼了一声,身子飞出丈外去。
薛不凡报了仇,心里舒服了,嘿嘿一阵快笑。黄娇脑袋又一巨震,里面乱昏了,什么也找不清了,这回彻底疯了。
慕容素心中难受,身子不住地颤抖。再也进入不了物我两忘的境界了。
朱祖眼睛一亮,忽道:“机会来了,你该扬眉吐气了。”
薛不凡说:“对我来说,时刻都是机会。”
朱祖点头道:“除去你倒霉的。”
薛不凡冷然一笑,闪电般向归飞霞欺去。他的打法变了,归飞霞一惊,矮身旋掌,一式“铁树开花”向外猛推,内家劲。
薛不凡又见她参战,恨得周身汗毛晃,眼看要得手了,不得不放弃。他不能点人家一下,让自己多一个血窟窿。万般无奈身如盘龙一歪,向雪地滚去。
归飞霞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事实证明,她们合手可以对付薛不凡的。
在场的人,瞬间里几乎都明白了这一点。
薛不凡极不甘心地说:“我还要试一次。”
朱祖道:“你只还有一次的机会,要珍惜。”
薛不凡恨不得怒骂他一顿,嫌他故作姿态。怎奈这是非常时刻,他不愿失去一个朋友,现在对他下手还为时尚早。他冷笑道:“老兄,旁观者清,说说看,为什么还有一次机会。”
朱祖说:“她们两人可以与你平手,那四个人呢?你不要小看另外两个。”
薛不凡不服气地说:“两人与两个是不一样的。他们未必管用,你老兄多虑了。”
朱祖笑道:“人只一条命,失了不再来,你别与它过不去。”
薛不凡不乐地问:“依你之见呢?”
朱祖道:“你也该明白什么是‘两个’。”
文明冷道:“我早已看透了你,岂会指望你上当。”
薛不凡哼了一声:“老兄,我看你该出马了,这小子轻看老头子呢,我看该打。”
朱祖说:“猫捉老鼠的游戏开始,你先动手吧。”
场上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薛不凡得意地一笑,如醉汉似地一冲,直扑胡仙,这次是先打弱的。他的想法是不借,但他轻视对方就不美妙了,以为手到擒来的往往不美。他一闪,到了胡仙身边,伸手就抓。
不料,胡仙动都不动。刚才见黄娇疯了,对她的刺激极大,对生的愿望淡下去了,人生这般冷酷,活下去又好在哪里?听天由命吧,该死的时候也不要挣扎。她以这样的心境对待薛不凡的袭击,自然是抱定了死的念头,还闪什么呢?不过,要让她白白死去,她又不干,能扎敌人一下也不错吗。
等薄不凡的手触到了她的身子,她终于出手了,无心剑划起一道骇人青芒刺向薛不凡的胸膛。
薛不凡大惊失色,急忙绕步拧身,电闪斜射,仍然晚了一点,肩头几乎被扎透了,疼得他一咧嘴。
闪到一边去,薛不凡几乎气昏。这是遭了什么邪了,老挨剑扎!他恨不得一脚把地球踢飞。其间的道理连朱祖也不明白。
胡仙也搞不清楚,她是无心的。而实则自有微妙。以薛不凡的轻功之高,就是胡仙陡然发剑按说也刺不着的,何以会这样怪呢?其实这完全是两种打法。
薛不凡飞爪伸去,胡仙若躲而又击,任她多么冷静都是没用的,这样他们就混战了一处。怎奈胡仙不是这样,她不管薛不凡干什么,杀了她也不管,只专心自己做什么。你打你的,我打我的,这样两人就显得格格不人。薛不凡要分心二用,既攻又闪。胡仙却只想着杀,无形之中薛不凡多了一份负担,再吃一剑就免不了了。
胡仙料不到抱着死的念头反而赢了,也许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之故吧。她这样想是合理的。
文明正为爱侣受击没插上手懊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