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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难说。我发现我与你们已经格外相似了,不过就那么一点点差别。”
艾米尔陡然叫道:“都给我滚!一群可恶的东西。”
吴畅一指报身佛:“说你们哪。”
报身佛气得肚子疼,怒道:“一群里也有你!”
“老小子,我是这里的座上客,马上她们就会请我,不信,听她们说。”
艾米尔斥道:“你是亡命客,请你下油锅!”
吴畅说:“和尚在寺庙里清淡惯了,才需要油水呢。”
“你到底走是不走?”圣女怒问。
“这要先看和尚的,他们本就不该来这里。”
“你不走我走。”她飘身而去。
报身佛道:“她是杀人凶手呢。不可让她跑了。”
有人欲追,被法身法佛拦住,沉声道:“她也许不是凶手也不是可怕的。情况有了变化,回去再说。”
一群僧人瞬间离去。
吴畅冲艾米尔笑道:“在下多有得罪,请恕罪。飘然一去三千里,不相忘。”
艾米尔一惊:“你要走吗?”
“是的,此处空悠悠,故乡生伤痕,我没法儿再留。”艾米尔忽儿一笑:“你事未了,不宜走。我们的圣女被你害得抬不起头来,你该有个交待。相逢总有情,何忍泪沾襟?”
“依教主之见,些什么?”
“至少替她洗清冤枉,还她笑脸,要让世人知道,你来印度不是找老婆的。”
吴畅笑道:“我想这件事用不着做,世人并不知道真相,无非几个和尚能说点什么。”
艾米尔严肃地说:“几个和尚就够了,他们可以搅乱天地。你应该让他们学会规矩。”
“让我去当他们的师傅吗?”
“你知道怎么做,除非你想害死圣女。如果你能让和尚安分,她也许真的能嫁给你。”
吴畅长叹了一口气:“那可是求之不得。可惜我已没了这样的运气,永远……。
瑜清道:“运气会来的,只要你能摆平丰觉寺的和尚。”
吴畅苦笑道:“杀和尚比杀鸡难多了。”
“不管有多难,你一定办得到,对吧?”
“我也时常吃败仗,刚才你们也看见了。至宁办不到的事,就太多了,我连还原心法都找不到呢。”
“这么说,你不想教训那些和尚?”
“他们怪可怜的,教训他们干什么呢?”
“难道圣女被他们活活逼死就不可怜吗?”
“我可真倒霉,又碰上两头受气的事。不过我还有一法,可以让圣女不死,那就是让她有足够的杀人能力。”
“怎么才能办得到?”
“我可以传她一种功夫,一种无敌于天下的功夫。到那时,谁要伤害她就自讨若吃了。”
“危害若来自你怎么办?”
“那也不要紧,我会忘记一切。”
艾米尔轻哼道:“你传的功夫管用吗?”
“你可以试试;不妙,可以退换的。”
“你有多少货?”
“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你的口气总比你的分量阔气些。”
“那当然,活总要拣好的说吗。人的轻重,一般却由不得自己。”
“你想是对法身佛有用的功夫?”
“自然是对法身佛有用的功夫。刚才他击了我一下,使我忽地明白了一个问题,传她一手‘佛冥掌,绝对可以克制法身佛,我可以发誓。”
“若我没猜错的活,你已经传过她一种功夫了,功效并不怎么了得。”
吴畅叹了一声:“那得一种微妙的功夫,需要细心体会,她一时不可能全明白,这是没法子的事。若是我用,天下就没有人逃得了呢。不过‘佛冥掌’与其不同,只要有几分聪慧,马上就可完全掌握它。威力之强无与伦比,有刚有柔。”
艾米尔自然不信,冷笑道:“好听的谁都会说,既然神奇无比,你使一下我看。”
吴畅一转身,飘然拍出一掌,犹如在驱赶一群蝴蝶,轻洒自如。他拍向一棵大树,那树仿佛毫无知觉。他离树有两三丈远,毫不觉有什么吃力。
艾米尔没看出有门道,冷道:“你这样的掌法有何稀奇?唬人吗?”
吴畅笑着说:“它至刚至柔,自有神奇。你过去抚摸一下大树就知道了,佛家的神功亦逃不出它的掌心。”
“那‘佛冥掌’是什么功夫?”
“亦道亦佛,还有中国的儒家正气。”
艾米尔半信半疑地走过去,用手一摸大树,把她吓了一跳,大树不但酥了,而且火热。
片刻,树便收缩,变成一堆灰土。
艾米尔与瑜清看得心惊肉跳,这也是功夫吗?简直是妖术!
吴畅笑道:“圣女一旦有了这手功夫,法身佛的那几套把戏就不可惧了。它几乎能扫荡一切,这可不是吹的。”
艾米尔眼珠一转,笑道:“你若毫不藏私地把它传给圣女。我们就原谅你的冒失,也许我会格外开恩,让她嫁给你。”
吴畅笑了:“多谢教主的美意。我不能留在这里的,我在这里创造的一切,都会还给这片土地。我有自己的故土,那里有我的归宿。”
艾米尔哈哈地笑起来:“这样更好,我们也不需要你,悄悄儿来,再匆匆而去,谁都会把这一切忘记的。”
瑜清说:“我去追圣女。”她飘然去了。
艾米尔一挥手,笑道:“请到我们的大堂去吧,我们会让你吃到这里最好的东西。”
吴畅点点头,随她而去。
※※※
这戏剧性的变化,是吴畅料不到的。人生的难测也在这里,往往因一念之差,就可以改变一生的命运。
弥罗教的大堂实则就是座教堂,高大而空,顶部是尖的,里面十分明亮。堂正中是座圣女像,雕刻得十分生动,她双眉微蹙,似乎不愿看到人间的苦难。雕刻技巧精湛,线条十分流畅,无处不显自如之态。她的眼神似乎是柔和的,充满对生灵的怜悯。无疑,她是一个圣洁而善良的圣女,也是神圣而美好的象征。
教堂的地板也是明亮的,吴畅看不出是什么木头的。靠北墙,是两排名贵花草,旁边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看一本经书。桌子的南面有把椅子——黄色的,椅子的两边挂着许多布条,不知干什么用的。
艾米尔让人又搬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轻笑道:“这里十分空荡,是我们修行的地方。
你身在这里,有何感想?”
吴畅说:“教堂太高,人显大小。你们一定渴望神奇的力量,‘也许只有神才可以帮你们把一切颠倒过来。”
艾米尔赞道:“你的感觉不错。身在教堂中,才会甘心把自己交给那个神秘的神灵。”
吴畅扫视了一会儿四周,说:“你们真是了不起,这样的创造是惊人的。”
艾米尔乐哈哈地说:“更妙的还有呢,只是你不便见罢了。我们还不能完全相信你。”
吴畅道:“这样已不错了,我不想得寸进尺。”
两人还算能谈得来,海阔天空扯了一些。
又过了一会儿,瑜清和冰清圣女走了进来。
艾米尔说:“他想帮助你,我看这主意也许不坏。你就给他个面子吧,我已代你应下了。”
冰清圣女轻声说:“我已经给过他面子,也上了一回当,我还要听他花言巧语吗?”
“再听一次也无妨。”艾米尔笑着说。
她一招手,和瑜清一同出去了,教堂里仅剩下了他们两人。
吴畅长叹了一声,笑道:“圣女,你永远也不会上当的,没有人能骗过美去。
‘云泥神指’非凡之极,你明白了,会信任我的。”
“我太信任你了。可是,谁信任我呢?你善于编造和美人同处一室的故事,害得人家生不如死,你还能创造什么?
吴畅诚恳地说:“我说过一百次了,那是无意的。我要弥补这一过失,相信我吧。”
冰清圣女冷然一笑:“你的办法是不会彻底的,除非你听人的,女人最懂得该如何保护自己的。”
吴畅一怔:“你有什么办法?”
“只要你留下来,一切都无事了。”
吴畅连忙摇头:“这是不可能的。我的半个心不在这里,没法儿留下,我会让你满意的。”
“你总是这么自信,可没有什么能证明我是高兴的。”
“我再传你绝学,让你天下无敌,还不妙吗?”
“那也是你的想法,太一厢情愿了。”
吴畅真诚地说:“这是真的,你不要把我当成骗子。我的本事再大,也骗不了你的感觉,试一下,什么全知道了。”
冰清圣女幽叹了一声:“我总是顶不住别人的花言巧语,就再上一次当吧。”她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应付着吴畅求她。
吴畅笑嘻嘻地说:“你是这么无奈、被迫,美丽却没有丝毫削减。我说过,美的东西永远也遮不住的。”
冰清圣女眼里飘起一朵纤云,双颊泛起少女的欢乐,轻吟吟地笑道:“既然你还知道美是好的,干什么还要急着离去?”
“这是个福气问题了。”吴畅道:“享受美丽自然是不错的。创造美丽岂不更妙?”
“你能创造美丽,你不是母亲吗?”
“我正在努力,走的是另一条途径。”
“这里不是很好吗?”
“面对你这么美好的人儿,我只有感叹,什么也说不出,选择也是难的。”
“你干吗这么紧张呢,放松一下不好吗?”
“我已放得太松,没有可放的了。你的绝世之美我会永远记住,这就是我们的友谊。”
冰清圣女转过身去,冷冷地说:“你口是心非,怎能让人相信。”
吴畅笑了:“这话用在谁身上都可以,唯独对我不合适。我又不会伤害你,何须口是心非?”
冰清圣女突地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说:“你是个大好人,这下乐意了吧?”
吴畅哈哈一笑:“得你一赞,可不容易呢。”
冰清圣女盯了他两眼,笑问:“你再教我什么功夫?”
“教训和尚的妙招儿。当然,俗人挨上也别想活,我也受不了。”
冰清圣女眼睛一亮,快乐地说:“真的?”
“和尚们会告诉你的。”
冰清圣女欣然道:“既然这么好,我学。”
吴畅飘然一动,右臂一摆,做起示范动作,又把内气吞吐气象,意气相合之景,解说清楚。
冰清圣女是相当聪明的,一点就透,一个时辰的工夫,就把“佛冥掌”练得纯熟。
象她这种内外合一的美人百里江山不过出一个,哪有傻子。
不过她使出的“佛冥掌”与吴畅的又有不同,挥手之间,她的“佛冥掌”又多出几分美意,更是了不得。吴畅被笼罩着一层人格美的“佛冥掌”惊了一下,好久未语。怪哉,什么被她使出来都是美的,可见美的力量是多么坚毅。
冰清圣女也感到了愉悦,心跳不已,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她感到人格神的复种新意,那是飞动的、更加复杂的美丽。
一片丽影飞流,瞬间消失在她的掌心里。
吴畅道:“你成功了,我也完成了任务。”
冰清圣女笑道:“有这么容易吗?你匆匆离去是不合适的。”
“那你说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去?”
“相会总有缘,分别亦有时。这是不用问的,你会很快明白这个问题。”
“这是很危险的。”
冰清圣女笑吟吟地说:“一个人心若如明镜,不留半点邪,还怕什么危险呢?”
吴畅摇了摇头。
冰清圣女见他呆了,嗔道:“原来你也是个怕死鬼,好有趣。”
吴畅咳道:“我是个老实的人,你别冤枉好人。”
冰清圣女神色一变,轻问:“你既然是个老实人,那么你告诉我,你见过的最好的人是谁?”
吴畅笑道:“我见过的最好的人是我,最美的人是你。多答了你一句。”
冰清圣女一乐:“你喜欢不喜欢美人?”
“太喜欢了。没有美人,这几乎算不上世界。”
“你造谣胡吹,害得我做人艰难,是不是这个原因?”
“你比我还明白,我都弄不清是什么原因。”
“你既然敢说,又弄得满城风雨,何以那么怕,一点也不敢做呢?”
吴畅苦笑道:“老天是老大,我是老二,我能怕什么?我确实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
正因为这样,我不想伤害你。我挚爱美丽,自然把你看得圣洁无比。”
冰清圣女有些伤心地说:“你已经坑了我,“这是不可挽回的,任何试图补偿的努力都是徒劳的,再没人会把我当成以前的圣女……”
吴畅和婉地说:“人都是要变的,以前的那个圣女只能留给过去,没有眼前的变化,你就感觉不到现在的自己,一个更完美的你。”
冰清圣女忽然有了泪光,一副十分凄然的样子:“可惜我不是你,只能按我的方法思想自己。”
吴畅叹了一声,望着她久久无语,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