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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海天冷冷地道:“要是这样的话,那我真要谢谢她老人家了,她老人家真是一个好妻子,真是一位好母亲:”萧栖悟淡然地道:“以我看来,她老人家确可当之无愧。”
南宫海天睑上的气怒厉色忽然敛去,道:“小妹,你真有解药?”
萧栖悟道:“我不是说过了么,信不信由你。”
南宫海天道:“信不信是另外一回事,只是,小妹,咱们是亲兄妹,你总不能帮着外人,跟胞兄作对……”
萧凄悟冷冷地道:“难道让我带你去偷人家的东西,当年娘是为什么离家的,难道你不知道?”
南宫海天道:“小妹,娘是娘……”
萧栖悟怒道:“我是她老人家的女儿,我跟她老人家一样。”
南宫海天道:“小妹……”
萧栖悟冰冷地道:“你能跟爹一样,我为什么就不能跟娘一样?”
南宫海天道:“别忘了,你也是爹的女儿。”
萧栖悟道:“难道你就不是娘的儿子?”
南宫海天道:“小妹,爹是一家之主。”
萧栖悟道:“不错,爹是一家之主,可是娘老人家并不是世俗女子,爹的作为不对,娘就可以不听他的。”
南宫海天脸上微现厉色,道:“小妹,顾念兄妹之情,我可是好话说尽了!”
萧凄悟双眉陡扬道:“没人让你顾念兄妹之情,也没有人让你对我说好话,我老实告诉你,我不会帮你去夺人家的东西,这个人我也绝不会交给你,你有什么手段只管对我使出来好了!”
南宫海天脸上厉色顿浓,可是突然间他又笑了,陪着一脸笑道:“小妹,瞧你说的,我怎么会,不管怎么说,我总是你的胞兄……”
萧栖悟忽然她笑了,道:“你要是一定要我把人交给你也可以……”
南宫海天忙道:“多谢小妹,不管小妹有什么条件……”
萧凄悟微微地摇头道:“我没有任何条件,你一个对时之后再来,到时候我一定把人交给你。”
南宫海天脸色大变,道:“小妹,我顾念兄妹之情,一再容忍,没想到你……你以为我凭真木事制不住他?”
萧栖悟道:“没有啊,那怎么会呢,我能蔑视南宫家的家学么?你接爹的衣钵,现掌南宫家,一身武功自是无匹,谁不知道你南宫少主有一身扎实的本事呢!”
南宫海天冷冷地说道:“你用不着跟我来这一套,谁知道你弄个小白睑在船上是什么用心?”
萧栖梧勃然变色,美目中厉芒暴闪。但是,在一刹那间她那如花的娇榃上又堆满了笑意,她娇笑着说道:“那是我的事儿,你管得着么?”
南宫海天两眼厉芒暴闪,腾身掠起,但他刚刚腾离船头却又落了下去,咬咬牙说道:
“好,好,好,我看你能不能护们他一辈子,有办法你就寸步不离的跟他,或者是别让他离开你这条船,走!”
他一声“走”,二条快船动了,转回头如飞而去。
萧栖悟望着二一艘快船远去,娇靥浮现起一丝令人难以言喻的神色,转身缓步地进入船舱。
翠吟娇岱含瞋,叫道:“姑娘,你真太好说话了。”
萧栖悟轻抬皓腕,摆了摆手,道:“不要说了,去摇船吧!”
翠吟没再说话,转身往后走去。
萧栖悟一双目光落在江山脸上,缓缓地道:“现在你知道我是谁,我为什么有南宫家的解药了吧!”
江山道:“无论如何,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
萧栖悟香唇边掠过一丝抽搐,道:“他就是我的一母同胞亲哥哥:”江山安慰着她,说道:“一母能生九子,人性本善,令兄只不过是受了后天环境的影响……”
萧栖悟道:“谢谢你,我娘也曾这么说,她老人家一直很后悔当初没带我哥哥一起走,也每每以此自责,可是当初她老人家也是有意把我哥哥带走的,无奈我爹不肯放他,而他自己也不愿意跟我们走。”
江山抬眼儿望着萧栖悟,缓缓地说道:“姑娘,别再忧愁了,任何人都会有明白的一天的,不过是迟早而已。”
萧栖梧对江山的安慰很是感激,轻轻地叹了一声,道:“但愿如此了,也希望我爹跟我哥哥别明白的过迟才好。”
话锋微顿,迟疑了一下,道:“我知道他不是你的对手,要不然他不会用这种手法对付你,以后要是再碰见他,远望你能手下留情,我知道我这是不情之请,我不该对你说这话,可是他总是我的哥哥。”
江山暗暗地感动道:“姑娘放心,除非万不得已,我绝不轻易伤人,我一向如此,对任何人都一样,怕只怕我不是令兄的对手。”
萧栖悟道:“你不用客气了,我知道他有多少斤两,我也知道你的修为,他绝不是你的对手。”
江山道:“姑娘看高我了!”
萧凄悟道:“我请你高抬贵手,但也希望你今后加倍提防,他这个人我清楚,他要是想要一样东西,不拿到手绝不甘休,而且不择手段,这是从小养成的,他是长子,我爹又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人纵容他了,也太惯他了。”
江山道:“谢谢姑娘,我会小心的,也请姑娘放心,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又不惜兄妹反目相护,冲着姑娘,除非万不得已,要不然我绝不伤他就是。”
萧凄悟道:“谢谢你,我娘和我都会感激你的。”
江山微微笑道:“这是应该的。”
萧栖悟话锋一转道:“你在我这艘船上至少要待上一个对时,时候还早,你歇会儿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来。”说着,她就要往后头去。
江山忙道:“谢谢姑娘,别麻烦了,我不饿。”
萧凄悟道:“人是铁,饭是钢,不吃怎么行,没什么麻烦的,我跟翠吟也要吃,不多你一个人。”没容江山再说话,她迳自往后付去。
江山想再拦,可是没来得及,而且他多少也有点饿了。
再说,人家是一番诚意,他也不便过于客气,人客气就变成虚假了,他怎么好以虚假对人家一番诚意。他闭上了眼,静静地躺着。
南宫家的这件事,他从萧栖悟刚才跟南宫海天的对话中,已明白了八九分。
错在那对父子,不在这封母女。
做丈夫的,不在乎贤妻跟爱女,一意孤行,执迷不悟。
而做儿子的、做长兄的也没把母亲跟幼妹放在眼里,施虚玩诈,其行可诛,不过看来他并不怎么敢惹这个妹妹。
其实江山明白南宫海天绝不是真的怕,而是另有其他原因的。
或许他的武功方面,不如他这位妹妹:也可能是“邪不胜正”那种心虚;也或许他幼妹有强硬的后盾……
而这母女俩却还顾念母子与兄妹之情,要不然萧凄梧不会背着南宫海天要江山日后手下留情。
在这种情形下,萧栖梧既救他在先,护他在后,这是相当难得的,这份情既让人感动,也让人感激!
也许是一夜奔波,再加上水中浮沉过于疲累,江山想着想着竟睡着了。
第 七 章 情思难消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山醒来了。他醒来便见舱中烛影摇红。
他身上多了一条毛毡,萧凄梧坐在灯下看书,听不见橹声了,但是汨汨水声异常清晰可闻。
他一惊要动,论栖梧闻声抬起了头,娇榕上是一抹甜笑:“你醒了,给你送吃的来,看你睡得很香,没敢叫你,谁知道你一睡这么久,饿了吧!我给你煮了一点八宝粥,还有几块桂花糕,都是甜的,不知道你爱不爱吃,还在火上温着呢,我这就给你拿去。”她放下书站了起来。
江山一阵激动地道:“姑娘……”
萧栖梧眼波微凝,美目清澈而深邃,充满了柔和的光芒,还有一种令人说不出是什么的东西:“怎么了?”
江山想要说什么,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口齿启动了几下才道:“姑娘让我不安,真是人谢谢姑娘了!”
萧栖悟道:“别这么说,也只不过是一顿饭而已,你现在在我的船上,我还能不给你饭吃吗?”
江山现在知道他该说什么了,可是话到嘴边他又忍了下去。
他知道萧栖悟所给与他的绝不仅仅是一顿饭,一顿饭根本没有什么,可是这顿饭跟世人吃的饭硬是不同。
八宝粥也好,桂花糕也好,都是甜的,能甜到人的心里去。
他知道,他心里明白,可是,他不能说!
萧栖悟袅袅往后去了,留给他一阵淡淡的幽香。
这阵淡淡的幽香还没有散尽,萧栖梧又来了,纤纤玉手端了个漆盘,漆盘里一碟桂花糕,一碗八宝粥,都是热气腾腾!
萧栖梧搬来漆儿,把两样吃的东西放在江山身边,雪白的几块桂花糕每块上头都沾着几点桂花,放在一个小玉碟上,不但甜还带着清香。
那碗八宝粥,细瓷小碗儿,还有一把小银匙,小红豆加米煮成粥,里头还掺着莲子、桂圆、栗子等。
美餐、美仑、色香味俱佳,别说是吃了,看看,都让人垂涎。
江山看直了眼,腹中也直翻腾,他喃喃地道:“姑娘,谢谢,真是人谢谢姑娘你了。”
除了这,他似乎没有别的话说。
其实,他有很多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便启齿。
只听萧栖梧柔声说道:“干嘛老说谢,先吃糕,还是先吃粥?”
江山道:“都行,我恨不得一块儿吃。”
萧栖梧淡淡她笑了。
她笑得好甜,好美,瞟了他一眼,道:“那就喝一口粥,吃一口糕吧!”
她搬过一把椅子生了过来,端起那碗八宝粥,拿起那把小银匙,雪白的玉手,雪白的细瓷碗,要多美就有多美!
江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就在这时候,那只玉手以小银匙舀起了一匙浓浓香香的八宝粥:“张嘴呀!”
江山定过了神,忙道:“不,这叫我怎么敢当,我自己来。”
他抬了抬手,手能抬了,可是他自己知道那只手有多么乏力。
萧栖悟把眼波投注在他脸上,道:“你能自己吃喝么?”
江山苦笑一声,把手放了下去,道:“姑娘,这怎么好?”
萧栖悟凝望着他道:“我打白天一直把它温到现在,你要让它凉了么?”
铁石人也不忍心,江山只好张开了嘴。
一匙八宝粥入了口,香而且甜,淡淡的甜,但能甜到人的心里去。
咽下了这口八宝粥,又是一块桂花糕,一小块,两根玉指掐下一小块,入口松松的,而且一股清香。
“还可口么?”萧凄悟轻问了一句。
江山忙道:“何止可口,简直世上第一等美味,只是……”
萧栖悟道:“只是什么,太甜了,还是不够甜?”
江山道:“不,姑娘,我感激!”
萧栖悟垂下了目光,道:“我不要你感激。”
江山忍不住还待再说,萧栖梧已轻轻又道:“别说了,快趁热吃了吧!”
江山没再说话。就这么默默地!
一切似乎都是静的,只有烛影在动,隐隐还可以听见烛蕊轻爆!
休道甜糕、八宝粥,这银匙玉人手,一口口,默然相对烛影动,已令人梦魂缭绕,终生难忘。
小瓷碗空空了,小玉碟只剩下几点桂花,萧凄悟展颜面笑,望着江山说道:“饱了没有?”
江山陪着笑,是那么的不自在道:“饱了。”
萧栖悟道:“你躺着一会儿,我收拾收拾,马上就来。”她端起了漆盘。
江山道:“姑娘,什么时候了?”
萧栖悟道:“快二更了,怎么?”
江山微微一怔,道:“我怎么睡这么久,姑娘该歇息了。”
萧栖梧摇摇头道:“我不累,也没有睏意。”她端着漆盘往后去了。
望着那晃动的烛影,江山心里又起了一阵激动,他没有想到他会有这么一番遇合,怎么也没想到!
带着那阵熟悉的淡淡幽香,萧栖悟又来了,她又坐回灯下。
江山道:“姑娘该歇息了。”
萧栖悟道:“刚才我不是说过了么,我不累,也不睏。”
江山道:“我睡足了,我不能让姑娘这么陪着我……”
萧栖悟道:“我不是陪你,我爱这湖上夜色,也怕错过了碧湖清晓,几天来我常常一个人熄了灯,打开窗户这么坐一夜,一直坐到日头老高才去睡会儿。”
或许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是真是假只有她自己明白。
她抬手熄了烛火,站起来支起了两边的窗户,今夜有月色,银白的月光立即由窗口泻了进来。
月光的映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