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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尔克人与特兰人原为同族,特兰国王目前不知去向,军队也遭到歼灭,国家的形态丧失殆尽,卡鲁哈纳国王若是率领大军北进,特兰的领土很有可能就此将入邱尔克之手。”
那尔撒斯颌首同意亚尔斯兰的话,同时把石榴冰糕拿到手边,拿起梨木制的汤匙。
“卡鲁哈纳国王若是派遣大军北征,其目的仅止于扩充领土吗?陛下。”
亚尔斯兰手上也拿起梨木汤匙,耶拉姆在他面前摆了一盘淋了醋蜜的冰糕,清爽的微甜别具风味。
“如果成功占领特兰国,卡鲁哈纳国王等于确保了从北边入侵帕尔斯国的管道。”
亚尔斯兰脑海描绘着帕尔斯周边的地图,一边动起汤匙。
“我军在今年二月的行动路线人称之为亚尔斯兰的半月形,相同的路线由邱尔克方向出兵侵略帕尔斯国,到时候该如何称呼?“
“叫做卡鲁哈纳的半月形吧。”
达龙笑道,他已经将淋了菠萝瓦的白米饭一扫而空,这次手上换了个注满红茶的木碗。
“如果这一切都能成真,想必卡鲁哈纳国王的复仇心与虚荣心定会获得无上的满足。”
“达龙你也这么认为吗?“
“是的,从春天到夏季这段时间,邱尔克国的卡鲁哈纳国王一直按兵不动,也因此我国国境风平浪静,只是不晓得那位仁兄暗地怀着什么鬼胎。”
达龙隔着红茶的热气,目光锐利地望着那尔撒斯。
“陛下的担忧是对的。帕尔斯军能做的,邱尔克军没有办不到的道理,如果卡鲁哈纳国王这么认定也无可厚非。”
“说的也是。”
帕尔斯北方国境属于平原地形,找不到一处可以做为屏障的山岳或大河,假如特兰国国力强盛,帕尔斯国就要大伤脑筋了。因为在平原进行骑马战术,即便能够获胜,牺牲也相对加重,而且溃败的特兰军能够不断往后撤退,想要乘胜追击来个斩草除根简直比登天还难。王太子时代的亚尔斯兰之所能够击溃特兰军,一方面归功于达龙与那尔撒斯的功劳,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特兰军过于深入帕尔斯国境。
那尔撒斯转向耶拉姆。
“如果卡鲁哈纳国王有意北军北上,侵略特兰国土,到时邱尔克国会是什么样的状态呢?耶拉姆。”
“按照所谓大军的规模来看,如果军队全部倾巢而出,邱尔克国内就成了一个空穴了。”
“……情况就是如此,达龙。”
那尔撒斯摆出笑容,将一小块冰糕放进口中。
“我明白了,邱尔克国的南方是辛德拉国,而这个国家的君主就是众所周知的那位仁兄……”
“总是带给我们欢乐的那个亲爱的恶徒,各位别忘了,拉杰特拉二世陛下身边还有一位高贵的囚犯,记得吗?耶拉姆。”
“是的,我还记得那位名叫卡德斐西斯。”
听到这个名字,在场所有人脸上都浮现好笑,想起卡德斐西斯这个人物被帕尔斯军俘虏时遭受“严弄拷问”当时的情形。拿着孔雀羽毛制成的掸子,把卡德斐西斯搔到差点没笑死的就是目前不在场的奇夫,喜好美女的吟游诗人在宫中待了一段时日,现在应该又在某处哼着情歌吧。
“一旦邱尔克国成了空城,拉杰特拉二世陛下会要求卡德斐西斯卿立刻登上邱尔克王位并出动大军,即使卡鲁哈纳国王终于下定决心北征,却难保不会遭人从背后偷袭,落到无国可归的下场。就是因为害怕这一点,卡鲁哈纳国王才不敢轻率动兵吧。”
达龙向那尔撒斯确认。
“基本上是这样解释没错,正由于内心做了这个盘算,拉杰特拉二世陛下才留下卡德斐西斯卿,因此我帕尔斯国与辛德拉国结为友好同盟也算是值回票价了。”
这全是来自那尔撒斯的一手安排,亚尔斯兰迄今依然佩服不已,同时又问道:
“不过,那尔撒斯你对东方国境也无法完全放心吧。”
“陛下英明,其实为臣所说的全是纸上谈兵,治理并推动国家政务之时,凡事需要经过详细推敲与精准计算再采取行动吗?其实不全然是这样。”
那尔撒斯用完冰糕,把空盘推到一旁,耶拉姆紧跟着送上一碗绿茶。这位相当于国王亚尔斯兰同学的年轻人在用餐时,除了自己享受美食,心思细腻的他似乎更喜欢服务别人。
“陛下您也知道,为臣前些日子指示克巴多卿等五名将领前往封锁迪马邦特山,由于接下来的部分状况是完全无法预测的,为臣之所以挑选这五人是认为他们或许可以凭借一己之力排除危难……”
冷不防的,周遭暗了下来,一阵风穿过阳台,吹熄了灯火。天上明亮的月光又正好被遮蔽住,达龙正要伸手抓起立在墙边的长剑,眼前又恢复了清澈的蓝光,抬头仰望只见到月娘若无其事地在天际大放光明。
“看样子只是云朵流窜过夜空而已。”
达龙面露苦笑,把单纯的自然现象视为不祥的阴霾,似乎他也有预感和平的日子就快要结束了。 “月满必缺,天晴不长。”
那尔撒斯喃喃自语,并啜了一口绿茶。
Ⅵ
雷鸣响彻云霄,一道白色闪光划破灰暗的苍穹,仿佛以此上信号,蟠居在山谷的冷气团开始形成漩涡,刮起寒风。
“这下糟了。”
有前头带领二千名帕尔斯军在迪马邦特山中行进途中,出身辛德拉国的加斯旺德不安地仰望天空,他不曾畏惧敌人,然而生长于南国难免会怕冷。
“就快下雨了,而且是豪雨,最好赶快避一避。”
加斯旺德的提议立即付诸实行,在高山淋到冰冷的雨水,体温与体力会迅速流失,容易丧命,观察气候变化谨慎行事是将领带兵的常识。
“大家折回去不要贸然前进,今天行军到此为止。”
继续往前也不一定找得到避难场所,做事向来牢靠的特斯在行军途中已经一一确认过所有可以做为避难场所的洞窟、岩台与森林,并要三位妻子绘制简单的地图,三姊妹中的次女可拉拿起来笔灵巧地绘出简单、正确易懂的地图。
“真厉害,想不到可拉夫人比那尔撒斯更具有绘画天份。”
伊斯方做下评论,不过对这种小事大加赞扬似乎有些小题大做。
“距离我们最近的是这个钟乳洞,里面可以容纳不少人,我已经确认过了。”
“夫人们真是秀外慧中,大家加快脚步吧。”
克巴多说道。二千名将兵掉转方向循着原路回去,不久雨滴开始打在将兵们的甲胄上,很快地充沛的雨势便封锁了四面八方,帕尔斯军横越冰冷的灰色世界,总算在路面化为一片泥泞之前抵达了目的地。
山洞入口高四加斯(约四公尺)、宽三加斯,令人吃惊的是内部又大又深,一时看不到尽头在何处,也因此所有人马得以进入洞内避雨。
指派士兵在洞口站哨,并于各处架起篝火,分发烈酒让众人能够立刻温暖身子。如果入口再窄一点,即使遭遇敌袭也比较容易防御。
伊斯方与二只小狼一起席地而坐,稍事休息片刻之后,特斯迎面走来。
“伊斯方卿,听说你在默塔札山岭一剑砍断鸟面人妖的嘴巴是吧。”
“是的,总觉得我下手是不是太重了一点。”
“不,没有必要同情它们,你先来看看再说。”
看着特斯的表情,伊斯方把疑问又吞了回去,跟在特斯身后。只见克巴多、梅鲁连、加斯旺德三人围在关着二头鸟面人妖的笼车前,克巴多一见到伊斯方就问道:
“伊斯方卿,被你砍掉嘴巴的是哪个怪物啊?“
“这是……”
伊斯方睁大双眼,二头怪物好端端地长着嘴巴,以布满血丝的双眼瞪视人类。
“看来被砍断的部位还会再长出来,我们所面临的对手并不是人类,大家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说话的同时,克巴多躲开上半身,掠过胸甲的正是鸟面人妖的钩爪。怪物从牢笼地板跳起扑向铁栏,伸出手臂企图以钩爪撕裂克巴多。
“就是这样,丝毫不能大意……”
克巴多露出苦笑,话才说到一半,却被异样的怪响掩盖,同时脚下传来不祥的震动。
起初以为是地震其实不然,特斯的三名妻子奔了过来。
“特斯大人,还有各位大人,一颗大石滚下来堵住了入口,二名哨兵很不幸地被压在岩石底下,已经回天乏术了。”
听完三姊妹的长派特娜报告之后,克巴多等五名将领交换着锐利的视线,紧接着梅鲁连与加斯旺德跑上前去查看入口状况,留下特斯、他的三名妻子、伊斯方与二只小狼扫视着篝火四周,此时克巴多低声笑了起来。
“一切发生得太过凑巧,看来我们已经掉进某人设下的陷阱里了。”
二千名帕尔斯军将兵就这样被封在迪马邦特山的巨大钟乳洞内部,帕尔斯历三二五年六月,“和平的夏季”正要进入尾声。
后 记
由于种种因素,一直处于“睡美人”状态的“亚尔斯兰战记”这次终于(在二十世纪内)起床了。对于各位读者无比的耐心,我由衷地表示感谢与歉意。
而做完功课的我心中也放下了一伙大石──不过现在说这话还太早,我也很想尽早写完功课,可是我向来以低生产力出名(以这种缺点出名还得了?)希望今后各位持之以恒继续陪伴我。
话说本回,在内容方面完全依照预定计画进行,不过却是本系列出版以来死亡人数最少的一集,死者总计只有2000人,的确值得欣慰。然而单凭这样就要把本回命名为“和平篇”,那就实在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本系列出版以来,一直左右开攻斩杀敌人的达龙卿在本回稍事休息片刻,和亚尔斯兰陛下与那尔撒斯卿一同留守在王都,下集的反动会很恐怖,在此预先向跌入血海的牺牲者致哀。
本回难得能让身心徜徉在帕尔斯大地吹拂而过的风中,使人有种向往已久、整个细胞活了起来的感觉,愿将这份感受与各位读者分享,是身为作者的我无上的喜悦。
一九九九年10月
帕尔斯王国带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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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传 东方巡历
有耳的人啊,愿你们细耳聆听
美丽之国帕尔斯的故事
有心的人啊,愿你们一同想象
解放王亚尔斯兰的堡垒
——解放王颂诗第一九四首作者不详
Ⅰ
冬夜,寒冷的月光把银蓝色的粉末撒在地上,帕尔斯王都叶克巴达那正在迎接新国王亚尔斯兰即位后的首个寒冷季节。和平随肆意抢掠和破坏的鲁西达尼亚军被逐出境外再次降临。虽然侵略者所带来的荒废情况仍如浓浓的黑影般笼罩着整个市街,但全靠基兰港运来的物资,为市场平添一层色彩,市民亦因而不用受饥寒所困。虽然叶克巴达那市场经济受基兰商人操纵的评论此起彼落,不过,这又是另一个问题了。
这一晚,王宫召开了欢迎邻国辛德拉使者的宴会。还没完全修葺好的王宫露台上,挤满了出来借微风来醒酒的客人,其中有两道人影把自己藏在夜色之中。
“没有事情可以比月夜更能勾起过去的回忆。”
“绢之国的事吗?”
正在谈话的是刚过了十五岁生日三个月的国王亚尔斯兰和他麾下拥有无数功勋的万骑长达龙卿。达龙现在虽然只是身穿冬季用的特厚礼服和把剑佩在腰上,可是无论他怎么穿,他在帕尔斯的诗歌和历史书中出现时,都只会被称为“黑衣骑士”。
亚尔斯兰的问题来得太突然了,一向注重礼仪的达龙也无法一下子答得上来。当他反问完陛下“寒冷吗?”以后,才总算肯定国王所问的是什么。
“不过是前一年的事罢了,但我却觉得好象最少上百年前发生的事似的。”
达龙再次把视线投向银白色的月亮。二千法尔桑(约一万公里)外,同样的月亮正照亮着另一个国家。看不见对岸的大河、伸延至大地尽头的城墙、充满桃子与李子香气的花园、镶上逆向伸展的屋顶和琉璃瓦的巨大宫殿、不知算是草还是树,在帕尔斯找不到的神奇植物──竹、极尽优美而又高度危险,帕尔斯所没有的动物──虎、由丰饶充实的水田垂直伸展向天空似的山峦、像人类小孩般繁多的淡水鱼群、用米酿成的白色佳酿、由上而下书写的表意文字、利用两条叫作筷子的细棒,大家一起吃饭……无数的映像同一时间无声无色地袭来,达龙的思绪已飘到遥远的他方。
……风沙最后的一声咆哮退去,沙漠再次变成无声的世界。举目远望,沙丘群就像一座埋葬着永恒的时间坟墓的似的。
一个很小的沙丘不经意地蠕动了一下。沙丘的沙裂开了,一只手从中突出,伸向天空。那只手的手腕套在黑色的?偌桌铩:谏?拇蟛妓婧笙破穑?鞯舸罅康纳惩痢O破鸲放竦模?且晃辉诜缟持行颐庥谀训娜恕K?孔掣咛鞯纳硖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