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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尔斯兰战记-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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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夫利斯听到国王疑惑的喃喃低语,然而,他没有回答国王,驱策着坐骑朝本阵的另一端走去。达龙回过头来,他的长枪横在马鞍前,按在长枪上的手微微地颤动着。

“该你上阵了,达龙。”

大将军轻轻地压了压外甥的手腕。

“我会守护着国王陛下。你去找亚尔斯兰王子。”

“王子他……?”

“他在突击的先头部队中。我很担心他。或许事情已经来不及了,但是你还是去守着殿下。我留在这里承受国王的愤怒。”

“知道了,伯父大人。我们在叶克巴达那再见吧!”

敬了一个礼之后,达龙用手轻轻地拍了拍黑马的脖子,改变了方向。年老的大将军目不转睛地看着外甥消失在深重的雾幕彼方。

(四)

刀枪的闪光在浓雾中奔窜,仿佛雷光贯穿云层一般,各处卷起了鲜红、混浊的火焰,掀起了一股焦臭的热。

黑衣的年轻骑兵不禁极度地怀疑自己是否有勇无谋?竟然想在这混乱已极的广大战场上寻找一个人。

“亚尔斯兰殿下!您在哪里?”

当叫喊了几次之后,达龙的黑色甲胄已经斑斑驳驳地染上了鲁西达尼亚兵飞溅过来的血了。他记不得自从离开国王的本阵之后,已经杀掉几个鲁西达尼亚的士兵了。他只知道在一平方公尺方圆之内已经没有人站在他面前了。

他把视线朝左右方扫视,然后停留在一点上。距离一百加斯(约一百公尺)之外的地方有一张他熟识的脸孔。那是万骑长卡兰。然而,在那张熟悉的脸上却有着他不熟悉的表情。

看见达龙靠近,卡兰无言地举起了只手,周围的骑兵们便把枪头朝向达龙。达龙知道他们不是帕尔斯的骑兵,而是鲁西达尼亚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卡兰大人?”

达龙虽然这样问,然而,这个时候,他已经从卡兰的脸上读到了答案。卡兰并不是误认了敌我双方,也不是疯了。达龙知道,卡兰是在驱策着鲁西达尼亚的骑兵们。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吐了出来。

“你叛国?卡兰!”

“不是背叛。如果你真的为帕尔斯王国着想,就应该参加我们把安德拉寇拉斯拉下王座的行动。”

他没有用陛下这个敬称,而是直呼国王的名字。达龙的眼中闪过完全了解事实真相的光芒,他低哼着:“是吗?我懂了。原来在作战之前你要我劝陛下撤退,就是为了让我惹陛下不高兴,好被解除万骑长的职位,这就是你的目的吧?”

卡兰用高声的狂笑回答了他的问题。

“没错,达龙,你并不是一个光有蛮力的勇将。所以,我决不能让你去指挥骑兵。因为,就算你再怎么勇猛,光靠一个人的力量是不能左右战况的。”

夸称着胜利的卡兰停止卖弄他的利舌。拿着枪的达龙策着马往前突进。

一个围绕在卡兰四周的鲁西达尼亚骑兵跃起菊花青色的马应战。他把形状和帕尔斯不太一样中央部分有护手的长枪,朝着达龙刺过来。

仿佛两条雷光交错一样。鲁西达尼亚骑兵的枪掠过达龙的甲胄,刺了个空,达龙的枪则穿过对方的咽喉,枪尖从后头部飞出。骑士连着那枝穿过自己的枪滚落地上。

这个时候,达龙已经拨出了长剑。长剑就像冬天朝阳的第一道光芒似地闪着耀眼的光,把接踵而来的骑兵们的首级连着盔甲,拉出一条条的血光飞溅在半空中。

“不要动,卡兰!”

达龙把第三个骑兵斩落马下,再以一记回击,把第四个人连着飞溅的血沫从鞍上扫落。把马尔亚姆王国毁灭在劫火之下的鲁西达尼亚骑兵们,在面对达龙的剑术时,就像一群无助的幼儿一样。失去骑手的马儿疯狂似地朝着浓雾的深处急奔而去。

“背叛了国王陛下,欺骗了我。现在要你为这双重罪名赎罪!”

黑马犹如应和着骑兵的愤怒一般高声嘶鸣,朝着卡兰冲撞过去。

这个时候还残存的鲁西达尼亚骑兵犹想阻止达龙的突进,或许这种行为是值得赞赏的,然而,他们的勇气却要以他们的生命作为代价。达龙突进的程度丝毫没有减缓的态势。剑光在卡兰的前方交错着,凄厉的刀刃发出与空气磨擦的尖锐声响,又有大量的鲜血将被大地吸食殆尽。而现在,卡兰就出现在达龙面前。他和达龙之前已经没有其他人影了。沾满了鲜血的长剑对着卡兰高高地挥舞着。

卡兰原本应该也是个身经百战的勇士,但是,达龙超乎他想像之外的骁勇,以及他自己本身所背负的内疚感或许使他产生了动摇吧?他突然调转了马头逃走,使达龙的长剑挥了个空。

两匹马在卷起旋涡的雾中奔驰着。背叛国王,却仍然稳坐万骑长宝座的人,和对国王效忠却被剥夺了万骑长宝座的人,形成了纠缠的态势奔过平原的一角。卡兰一边逃命一边应战,双方大概进行了十回合的短促交锋。没有人能够抵挡得住达龙这样的斩击。突然,卡兰的马脚一曲,把骑手甩到地上去了。剑从卡兰的手上飞脱,从地上跳起来的卡兰一边用两手护着头部,一边用沙哑的声音对着达龙叫着:“等一下,达龙,你听我说!”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等等,如果你知道事情的真相,你就不会谴责我的行为了。请你听我说……”

达龙挥动手中的剑。不是为了要杀卡兰,而是为了把朝着他发射过来的数枝箭挡开。当短而急骤的箭雨停止时,达龙看到了卡兰朝鲁西达尼亚弓箭队奔逃而去的背影。大约有五十人之多的骑兵重新把箭搭上了弓弦,盯视着前进而来的敌人。达龙放弃了追杀的念头,调转过马头。

“要杀那个家伙的机会多得很。”

达龙这样对自己说道。他身上背负着伯父交付给他的重大责任。他必须在混战当中把亚尔斯兰王子救出来,把他带回王都叶克巴达那。现在,他不能因一时的激动而葬身此地。

有数十枝箭瞄准正欲离去的达龙的背部发射,然而都没有命中。鲁西达尼亚弓箭队的任务在于把卡兰从复仇者的手中救回来,而他们已经完成了任务。

(五)

大将军巴夫利斯和国王不一样,他有过败战的经验。年老的武将对着形态已呈僵硬的安德拉寇拉斯王娓娓说道。

“国王陛下,这场仗我们已经赢不了了。请您赶快撤退!”

国王睨视着大将军怒吼起来。帕尔斯的国王,身为大陆公路的保护者,岂能毫不在乎地就逃走呢?

“陛下,您忘了吗?去年密斯鲁的大军入侵时,我们也是利用叶克巴达那的城墙才将他们击退的。为了明日的胜利,您就忍下今天的耻辱吧!”

王都叶克巴达那还有两万名骑兵和四万五千名的步兵,而且王国内各地还有留守有两万名的骑兵和十二万多名的步兵。如果把这些兵力再加上目前战场上残兵败将重新编组起来的话,应该还有充分的力量可以对抗鲁西达尼亚军。

这样的计算是身为用兵家的安德拉寇拉斯王也知道的事情。然而,他不只是一国之君,同时还有着身为大陆公路保护者的荣衔。

大陆公路是一条以帕尔斯王国为中心,向东西方各延伸八百法尔桑(约四千公里),连接广大大陆两端的交易之路。这条交易道路和通过此路的商队都接受帕尔斯王的保护,纳通行税给帕尔斯王,它巩固了帕尔斯的繁荣。而这不也是拜不败强兵之赐吗?

老将军仍然企图继续说服国王。而当王妃泰巴美奈的名字传进国王的耳中时,国王的抵抗意志方才整个崩溃了。守护着王都的王妃该怎么办?难道要把她交给敌人吗?老将军此话说出口之后,国王便决定撤退,并且立刻付诸行动。

“国王逃了!安德拉寇拉斯三世逃了!”

在一片混乱和血战当中,这个消息以相当于骤风的速度穿过整个战场。卡兰的麾下随时盯着安德拉寇拉斯王的动静。持续苦战着的帕尔斯军的战意遂呈现出明显的低落。

“我们拼了命在打仗,而统率我军的国王竟然逃了!帕尔斯的军旗被玷污了,再也翻不了身了!”

万骑长之一的夏普尔脱掉了被血和泥水沾污了的斗篷,愤愤地掷在地上。

然而,他对国王仍然还持有一份敬意,在场的还有比他更激动地表现出失望情绪的人。

“算了!算了!我们到底在为谁而战哪?我们没有必要为那种丢下部下不管,只顾自己逃命的君主拼命!”

单眼的克巴多一边挥着长剑,把附着在刀刃上的人血甩落,一边对着部下们咆哮。部下们彼此对望着狼狈和不安的脸。

“克巴多,你在说什么?”

夏普尔驱马靠上来叫道:“身为万骑长的乐竟然怂勇士兵们停止作战!国王有国王的责任,我们也有我们的任务。”

“国王的首要义务就是守护国家。只有这样,国王才具有身为一国之主的权威。现在国王已经不够资格做国王了,即使我们也一样。你不也是在怒骂吗?”

“不,那是我太轻浮的举动。说起来,国王并不是逃跑。他一定是先返回王都叶克巴达那,为下一次的作战做准备。你既然身为臣下,就不该以国王为耻,否则连同袍都无法原谅你!”

“哦?这可好玩了。如何个无法原谅法啊?”

克巴多眯起了他的单眼。

在万骑长当中,克巴多是继达龙还有奇斯瓦特之后最年轻的。今年三十一岁。线条分明的容貌上,那呈一字形而失去功能的左眼让人印象极为深刻。无庸置疑地,他是一个勇猛而且善于用兵的战士,但是,宫廷内有一部分的人却无视于他所建立的功勋而给予不具善意的评语。一方面是因为他有说大话的坏习惯,而他之所以失去左眼,是因为和住在遥远边境的卡夫山中的三头龙作战所致,这是他自己的说法。他还说,相对的他也在三个龙头上各挖下了一只眼睛。所以,“现在三头龙已经变成三眼龙了”。然而,把这个当作笑话来看的人当中,也有人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骂一声太鲁莽了。

夏普尔今年三十六岁,和克巴多相反,他是一个极为严厉而且正经的人。

或许是这两个当事人自己也意识到这一点吧?当十二个万骑长整齐地列队站好时,这两个人总是各站在行列的头尾两端。

不管怎么说,眼前这两个夸称有着他人无可比似的武勇的万骑长,正各自拿着剑对峙着。帕尔斯骑兵们不禁感到极度惊愕,然而,正当杀气就要达到临界点时,“敌袭”的叫声响了起来。看到一团鲁西达尼亚骑兵逼近过来的克巴多调转了马头。

“想逃了吗?克巴多!”

被对方这么一质问,单眼的万骑长咋了咋舌。

“我是这么想,可是,如果不把那些敌军击垮,就没有退路了。等我收拾了那些家伙之后,再跟你好好谈谈关于臣下应尽的责任。”

“好,日后可不要说你忘了这档子事!”

夏普尔用尖锐的眼光斜睨了一下对方,离开克巴多身旁去指挥部下了。

“不会忘的,如果还有日后的话!”

听不出是认真还是开玩笑,克巴多喃喃说完便转过头对着自己的部下们。

企图逃离战场的安德拉寇拉斯王一行人受到阻挠,是当他们来到密尔巴兰河沿岸的小路上时。当他们以为自己已经把剑和枪的交击声远远丢在脑后,成功逃离战场的时候,一枝飞射而来的箭射穿了一个骑兵的颜面,从马上翻着筋斗滚落到地面上的骑兵的惨叫声就像一声讯号,一场箭雨随着一阵像是蜂拥而来的蝗虫迎面袭来的声音落了下来,是敌人的埋伏。

在国王和大将军左右的人马仿佛脆弱的石柱一样倒了下来。国王和大将军的身上也被箭射中了,弓箭贯穿了甲胄,挖起了他们的肉。

当箭雨停止时,国王和大将军四周已经没有生还的人了。一个骑兵策马来到国王和大将军面前,骑兵身上的军服并不是鲁西达尼亚的,而是帕尔斯的军服,然而,国王和大将军的视线却被某样东西攫住了。

那是一个银色的面具。只有在两眼和嘴巴的部分开了一道细长的洞。而从两眼的洞中露出了勇猛而冷漠的光芒。

如果是在平时的太阳下看到这副景象,国王和大将军一定哈哈大笑起来,那个银色的面具给人一种极戏剧性的印象,不像是现实世界里的东西。

然而,灰白色的雾阻断了阳光,所有的景物都沉浸在像绢之国的水墨画一样暗沉的气氛当中,那个面具在这样诡异环境下,看来就像把这个世间的所有不祥都集中在一起似的。

“想丢下部下逃走吗?恬不知耻的安德拉寇拉斯。这真像是你做出得来的事情。”

帕尔斯语从嘴巴开口的部分流泄出来,说话的声音有一种让人心寒的语调。

“国王啊,请快逃吧!这里就由我这把老骨头来挡了。”

身中五箭的巴夫利斯拔剑出鞘,策马挡在国王和银面具之间。

银面具的两眼放射猛烈的光芒。那是揉合着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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