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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异国人讲那么低级的帕尔斯语有伤殿下优雅的感受性。”
这是让亚尔斯兰退下去的那尔撒斯的说词。
“等他叫阵叫腻了,特兰军也就出动了。他们会怎么行动,我大概也可以猜出个十之八九。”
特兰军确实也不能就这样一直做无谓的咆哮。从傍晚到深夜,天色从红变黑,在每一瞬间都在变换颜色的世界中,特兰的军队一步一步地逼近培沙华尔城。
“他们的目的就是掠夺。而国王就扮演着把掠夺品公平分配的角色。”
那尔撒斯对达龙这样说明。
“游牧民族说来就是有这样的想法。特克特米休王是不能违背人民这个期待的。”
“这倒是很干脆啊!”
“是很健全而简单的制度。当君主没有尽到一个君主该尽到的责任和义务时,臣下就没有竭尽忠诚的理由了。这一点在每个国家都是一样的。”
“君不君,臣不臣,在绢之国也确实有这个说法。”
达龙说完,那尔撒斯浮起了一个充满嘲讽的笑容。
“那是因为绢之国的人民和帕尔斯的人民都是文明国家的人,这些人很快就会制定出体制。关于这一点,特兰人就显得比较老实。虽然这样的老实法不见得是好的。”
特兰军虽然人数众多而且又勇猛善战,却不善于持久战。要对抗他们,首先就要有坚固的城池表现出准备做持久战的态势。帕尔斯军做出备战的准备态势是武略的第一步。他们要让特兰军心浮气躁,让特兰军上当。如果没有胜算,或者看似没有任何利益的话,特兰军就不会持续侵攻的。他们会退回自己的领域,等待下一次的机会。当他们撤退时,我们不能追击到沙曼岗,也击灭不了他们,就这一点来说,特兰可说是一个麻烦的敌人。不过,在击败他们五次之后,帕尔斯的中央政府如果能好好统治国内,巩固国境的话,他们就不会来侵略了。也就是说,对帕尔斯而言,特兰是测量国家健全度的标准。
“在早日料理好这些俗事之后,我想尽快回归艺术的领域。”
“哟!还念念不忘那件事啊!”
“艺术正呼唤着我,我可以听到它甜美的呼唤。”
“是你听错了吧?”
黑衣骑士一句话就推翻了朋友的妄想。帕尔斯头号的智将似乎很不服气地瞄了帕尔斯排名第一的勇将,却没有说什么话。
(二)
第二天早上,特兰军开始移动了。动作十分明显,连在城内的帕尔斯军都看得出来,很明显地是要引诱帕尔斯军。
这是一种诱敌,帕尔斯军抱着“随君之意”的态度静观其变。然而,军师那尔撒斯指示诸将,要做好随时准备出城迎击的工作。黑衣骑士达龙带着微微不解的眼光问道:“我以为你的想法是不管特兰军怎么挑拔,目前都不去理睬的。”
“原本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有些改变了。因为我想先抓住一个特兰军有力的武将。另一方面,或许王太子殿下不会下令出战也不一定。什么事都有可能的**我的理由就是这样。”
那尔撒斯做了说明之后,达龙点了点头。
“如果国王把民众当成政略的道具的话,这个国家就完。王太子殿下是不会做这种事的。我明白了!我去做出战的准备。”
于是,就在帕尔斯军的半数完成了出战准备的时候。
“有个人被带到特兰军的阵前。”
耶拉姆于此时做了这样的报告。
特克特米休王带着嘲讽的语气对着城墙上的人大声喊道:“帕尔斯军啊!出城吧!出来作战啊!如果再不出来,我就烧光邻近的村庄,杀掉所有的村民!我不是说着玩的,你们也已经看到了!”
“我们知道了。”
“哦?知道了吗?”
“我们知道你不是可以说得通的对象了。等着吧!马上就要让你成为前代的特兰国王了!”
只要愿意,亚尔斯兰也是可以说出相当辛辣的言词的。而现在,他就有这个念头了。他跑下城头,跳上他的坐骑,下令出击。城门被打开了。那尔撒斯所预料的就是这个情况,他知道王太子不是那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辜者在他眼前被杀害的人。
“没有办法,我们只有尽量照着殿下的心意去做。可是,达龙,绝对不要误了撤退的时机!”
那尔撒斯很清楚不可能所有的战斗都按照计划进行,有时候也必须排除计算以满足感情上的需求。另一方面,特兰军在进行一切的计划之后等着收获成果。冲突看似没有什么秩序可言,可是特兰军的阵列在一瞬间变换了队形,很奇妙地把亚尔斯兰和同伴们切离开来。在混战的血腥烟雾当中,亚尔斯兰遭到一名特兰骑士的挑战。
“乳臭未干的小子啊!你叫什么名字?如果你会说人话,就报上名来吧!
”对方一开始就有意侮辱亚尔斯兰。
“我是帕尔斯的王太子亚尔斯兰。不过,你并没有必要特意花心思去记!”
“什么?王太子?”
特兰骑士不禁睁大了眼睛。当他的惊异感过后,两眼中便充满了残忍而喜悦的表情。
“是吗?被西方的蛮族夺去了王都,成为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的就是你啊?”
亚尔斯兰没有回答,他整备好了架势。特兰骑士不禁嘲笑着说道:“没有家的流浪孤儿,听起来好可怜啊。我就把你带回沙曼岗,放在栏子里养着吧!这辈子你就不怕没饭吃了。你就乖乖地下马,爬在地上求饶吧!”
“我不打算降服于一个既不知礼节又没有仁慈心的敌人。”
亚尔斯兰含着满腹的怒气反击对方的辱骂。眼看着他们处刑了那些农民,亚尔斯兰对特兰人有着满腔的愤怒。
“别太狂妄了!”
特兰骑士踢了踢马腹,朝亚尔斯兰突进。亚尔斯兰迎了上去。他迎着对方突进的速度,微微地改变了马头的角度,像风一般奔过敌人的身旁。在他与敌人擦身而过的时候,把剑由左下方往右上方一扬,发动了凌厉的一击。
他的意图虽佳,但是,四周有太多的敌人了。就在他的剑尖要斩断对方身体的前一秒钟,从别的方向刺出的刀身袭向亚尔斯兰,厚重的特兰刀身弄弯了帕尔斯的细刃,尖锐的金属声音响起,顷刻之间,亚尔斯兰失去了武器,两手空荡荡的。这时候,有两把特兰的剑同时朝着王太子的头上落了下来。然而,接下来的惨叫声是用特兰语发出的。第一个特兰骑士看到用一刀就把同伴送上西天的帕尔斯骑士身影时不禁一阵愕然。
“可恶!你是什么人?”
回答这个问题的并不是那个当事人,而是帕尔斯的王太子。他那如晴朗夜空颜色的瞳孔绽放着欢喜的光彩。
“奇夫!你不是奇夫吗?你回来得正好!”
“真是抱歉,殿下。我想是该回来的时候,结果却出了这样的风头。”
流浪的乐师拿着血刀,骑在马上对着王太子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看到这副景象,特兰骑士发出了怒吼。
“原来你的名字就叫奇夫!”
“不光是奇夫,上头还必须加上‘正义及和平的使者’才对。”
“鬼话连篇!”
“你不喜欢吗?那么,也可以改成‘为女人所爱,为丑男所怨’,这样你应该就没有什么异议了吧?”
舌战被一方给中断了。特兰骑士的刀刃和两眼中闪着杀气,朝着多嘴的闯入者杀了过来。刀势虽然强劲,但仍然不是奇夫的对手。未来的宫廷乐师巧妙地把手腕一番,特兰骑士的斩击就从奇夫的剑上滑过,相对的,他露出空隙的右手腕下方遭到致命的一击。特兰骑士发出了尖锐而短促的叫声便从马上摔落下来,永远地。
当奇夫护卫着王太子亚尔斯兰进入培沙华尔城的时候,微微带着复杂的神色的欢呼声迎面而来。姑且不论许多人对奇夫的感受如何,他救了王太子却是不争的事实。
“野战中的特兰军果真是不可小觑,差一点就造成了不该有的遗憾。”达龙压低了声音对那尔撒斯做了这样的说明。
“好在奇夫及时赶到才没有铸成大错。奇夫这个家伙一定是算准了最好的时机才出现的。”
那尔撒斯也有同感,趁亚尔斯兰面临危机的时候而拯救他的生命,这根本就是奇夫模式。或许还会有再次的退场,不过,这个豪放不羁的男人似乎有意在王太子的身边栖息一阵子。
奇夫原本打算把他在魔山迪马邦特山所经历的事情告诉军师那尔撒斯的,但是,他发现美丽的女神官就站在大厅,便决定把私人的感情放在前头。当他正要走向法兰吉丝的时候,注意于是个男人就站在女神官的身旁。那个男人身空银灰色的甲胄,一副很亲密的样子和她说着话。
奇夫看到了这个景象。刚好千骑长巴鲁姆就站在身边,于是他压低声音询问。巴鲁姆是少数对奇夫不怀敌意的人。
“那个男人是谁?那个在法兰吉丝小姐身旁厚颜无耻地罗嗦着的独眼男人?”
“是克巴多大人。以前是万骑长,名声足以和达龙大人、奇斯瓦特大人相提并论。”
巴鲁姆之所以带着用心可疑的笑容这样回答,或许是因为他预料到将会有一场爱情纷争吧?奇夫这个人原本就是那种不会去在乎带着恶意笑脸的男人,所以,在知道了克巴多的名字之后,便反原本已停下来的脚步再度朝着法兰吉丝走去。奇夫刻意不去看克巴多,扮出如蜜般的笑容,打了个久别之后的招呼。
“法兰吉丝小姐,就算我不在时你的心灵再怎么空虚,也不能随便跟这种男人靠在一起戏谑,这样是有损你的尊严的。”
“为什么你不在,我的心灵就一定要空虚?”
面对这么冷漠的回答,流浪的乐师表现出他那近乎可敬的态度。
“法兰吉丝小姐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女性,不过就是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对我的心不坦白。但是,也因为这个缺点使你更富有魅力。”
“有罪的大概是你的嘴巴吧?太过巧言令色只会让女神官小姐感到肉麻。
”克巴多一句话顶了回去,下一瞬间,他那亲密的眼神又落在法兰吉丝的身上。
和那尔撒斯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看着这副光景的亚尔佛莉德,对着年轻的军师喃喃说道:“那三个人之间的气氛好微妙。”
“花一朵,加上两只蜜蜂,这可不是多稀奇的事。不管是花或是蜜蜂可都不平凡哪!”
“唔,在这一方面,那尔撒斯就没有这种麻烦,真好哩!只有我一个人!
”话还没有说完,耶拉姆便粗暴地把装着汤的盘子放到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响声。亚尔佛莉德的脸上溅满了汤水,她不禁愤怒地叫起来。
“你干什么?”
“不要打扰那尔撒斯大人!你这个疯婆娘!”
“准疯啊?人还没长大,嘴巴倒是不饶人。少说点话,多多磨炼你的本事吧!”
“你没有资格讲我!你啊**”
“你竟然还敢在长辈面前大吼!你说说他嘛!那尔撒斯!”
年轻的军师再也不能袖手旁观了。
“唔,不要这样,同样是帕尔斯人,应该好好相处的。和平来自友爱。”
这种不像是那尔撒斯式的说教立刻就引发了少女和少男的反弹。
“我认为和平是来自对年长者该有的礼仪的,那尔撒斯。”
“那尔撒斯,我认为和平不应该是在被逼迫的情况下产生的。况且心中不得平静的和平未免太**”
“什么话!”
“怎样?”
这两个人相互瞪视,谁也不让谁,而年轻的军师只能在他们视线所迸出的火花下空自叹息。这时候,大厅的门被打开了,黑衣骑士的身影出现。他对着王砂子行了一个礼然,然后笔直地朝着那尔撒斯走去。
“喂!天才画家,特兰军好象比我们还要勤快呢!夜虽然深了,他们却涌到城门前来了。”
“是吗?这可是一件大事,我们可不能在这里胡扯了。”
(三)
对特兰军而言,在先前的战斗中没能取下亚尔斯兰的性命实在是一件令他们扼腕的事。然而,同时他们也有自信在野战中绝不会输给帕尔斯军。他们企图继续发动波状攻击,直到帕尔斯军精疲力竭为止。
出击的达龙避开了敌方的箭,把身体伏在马上,推测该是时候的那一瞬间,将长枪往斜上方刺了出去。银色的穗头贯穿了突进而来的敌兵的下巴,敌兵发出了短促的惨叫声,拉出一条长长的血光,从急驰的马背上滚落下来。
这才是刚开始。达龙快速地把枪身收了回来,弹开从旁边狙杀过来的剑,在间不容发之际猛刺出去。失去了骑兵的特兰马发狂似地跑走了。达龙所到之处,特兰兵的惨叫声便撕开了夜幕,他们的甲胄和马具淹没在他们自己的血流中。
“那尔撒斯说要活捉一个特兰有力的将军,可是看来都是一些喽罗嘛!”
和一般的士兵作战根本就是无谓的杀戮,达龙的内心极为浮躁。他想找出足以与前几天的特兰亲王伊尔特里休相匹敌的强敌,可是,这一天夜里,黑衣骑士却没有碰到那样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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