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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骏明心头暗赞,罗天赐虑事周详,口中却道:“罗老弟之言是极,这等事也确非合围混战所能解决。不过……”
他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所以便用“不过”两字,系上了一个未完的注脚!
华苍元浓眉皱成一线,缓缓接下去道:“此事却是难处。但除此之外,也只有一个法子!……”
华倩倩闻听他们谈到别的问题,羞意渐退,抬起蝼首来,静静考虑片刻,道:“其实还有一个法子可用。……华苍元、石骏明却觉得诧异,韩茜茜则是兴趣盈然的听著。
只有罗天赐,微微的笑著,既不表示惊奇,亦不开口抢话!
华苍元哈哈一笑,道:“倩儿你还有何法?且说出来听听?”
华倩倩望了罗天赐一眼,发现他那付笑眯眯的样子,芳心一动,道:“天赐哥,你说说吧!”
罗天赐本不想说,但华倩倩既然已把问题推过去给他,却又不能不接,只得道:“你的意思,可是说提前下谷,先期取经吗?”
华倩倩点头。华苍元摇首,道:“难,难,难,此法为父何曾未与你孔家伯父商量过,但这次暗探西倾山,窃听喇嘛闲谈,他们也曾试过三次,头二次垂下人去,均是一去不返,第三次用长绳系住一个喇嘛的中腰,那知还未到底,拉上来一著,便已被谷中寒毒冻凝骨髓而死!”
华倩倩大为失望。但她却向华苍元道:“爹,你说的可是于期前邀那藏边一脉,比武解决吗?”
华苍元点点头,那知华倩倩却不等他开口,又道:“这法子虽可免去一场混战,但其势仍必将与他们结下深仇……”
罗天赐垂头沉吟不语,似在凝神思索疑难之事,石骏明望著他忽的面显喜容,忍不住问道:“罗少侠有何妥善之策?”
罗天赐抬起头来,微微笑道:“罗某此际尚未想通。多言无益,倘望老前辈宽限数日,容……”
韩茜茜一见他不肯说出,不由大急,催他说:“大哥哥,你有什么之意,现说出来让大家听听,好吗?”
罗天赐望见她和华倩倩,都是一脸的渴望之色,不忍令她们失望,稍一沉思,及道:“愚意那喇嘛既知谷中奇寒,派下去的,必是以刚阳功力见长,能以自身三昧真火,护体御寒之人。两位前辈以为然否?”
华苍元、石骏明都同意的点点头。华倩倩“啊”了一声,显然她并未考虑到这一点!
只有韩茜茜根本不想,她只是望著众人,注意的听著。
罗天赐微微一笑,道:“因此罗某适才虑及,刚阳虽能抵御轻寒,但实则纯阳极刚,刚则为折,故此一入谷中,真火被那奇寒抵消,不用多时,便必真元竭招,骨凝肉冻而死!”
说至此处,他瞥见石、华两人,似是略有所悟,而华倩倩、韩茜茜,则仍是一脸茫然。于是他又接著道:“患意,若得阴刚配以阴柔,阴阳相济,中和融融,到那时,何须再惧于谷底奇寒?”
石骏明大为叹服,“叭”的一拍掌,道:“对,对,罗少侠一番道理,当真是再好不过,但…”
他说至此处,霍然闭嘴,望望华苍元,华苍元也正望著他。
华苍元见他不再言语,就替他接下去,道:“但,谁能具有这种绝世无匹的功夫,于一身呢?”
这确实是不可能的,在石骏明、华苍元的心目之中,当今武林道上,不要说没有这人集两种绝不相容绝学于一身的人物,便是但猛一种,也只有少林寺当今掌门无我大师,与武当掌门人万发真人!
这两位掌门人,并称世之双侠,但近年来由于种种的缘故,均有五六年不曾出现江湖,过问江湖是非!
此次西倾山传出宝讯,虽然关系重大,双侠或难置之不理。就算他俩能来,能合作吗?
须知,这并非是说他二人之间,有什么过节。实乃他二人均是一脉之长,地位崇高无比,怎肯以领导武林之尊,做这等暗渡陈仓之事?
再说若是成功,到也可以。万一此路不通,平白让双侠送了性命,岂不是中原武林一大损失?其门中之人,那能轻易的让他们涉此奇险?
更何况,这样刚柔相合,阴阳当济的道理,虽讲得头头是道,但怎么个相合相济法?
因此之故,他两人虽觉得罗天赐说得有理,却因不能解决这许多的问题,而感这话等如白说。
其实罗天赐其肯无应放矢?他素来诚诚正正,若没有几分把握,岂背空口说这白话?要知道,罗天赐幼随那双头怪人戚左戚右练功,那戚右戚左各个倾囊以授,罗天赐真可说以聚绝学都一身了!想当年,戚右的“天罗神功”,不就是至柔?而戚左的“天雷神功”不就是至刚吗?
试想罗天赐现已练成了这两种神功,岂不正具有至柔至刚的绝世之学吗?
不过,罗天赐自己虽则想到了这一层,一来没有十成把握,二来也尚未想通那“刚柔互济”
之法,故此不愿意毛遂自荐,落个好大喜功,或者是觊觎遗宝之议!
因此,他见华、石二人,沉吟不语,便也不再多说。垂头凝思!
华、韩二位,见这一桌,每人都有心事,而邻桌上却又闹得正欢,嘈啷叫闹,猜拳叫酒!对望一眼,华倩倩一施眼色,立即提议散席!
华苍元见诸人却已吃饱,便道:“好吗!倩倩你先替罗少侠、韩女侠安置去吧!那边他们闹的正凶,还不知什么时候才喝完呢!”
罗天赐三人应声立起,还了:“有请”,由华倩倩领著,转出厅房!
她三人刚一出厅,便闻见孔仪之声,叫道:“华兄、石兄快请过来,陪我们痛饮几杯?”
接著众人轰声欢呼,笑声闹声、撞杯声,乱成一团!
一所静寂的小园中,月影婆娑,舞于窗外,明灯灿然,映于室内!
室内窗边,一男二女,三位极其俊秀的人物,坐在一张小儿边,在银灯映射下临拜对奕,更显得艳绝当世,风流潇酒!
这三人不是别个,正是那罗天赐,与二位倩茜!
韩茜茜不悉棋道,打横观战。然而,她看著两人,一白一黑,一先一后的著棋下子,思维再三,不由得十分索然!
因此,她的问题特别多,一会要“大哥哥”解释棋规,一会儿要“大姐姐”解释著子!
此际,该问的全问过了。她沉默片刻,瞥见罗天赐的沉吟,不肯下子,忍不住又问华倩倩,道:“大姐姐,你那位表姐也在这府里吗?怎么晚饭时不见她呢?”
华倩倩幽幽叹了一声,道:“她没有来!据姨父说,表姐伤势稍痊,竟而不声不响的悄悄溜了。临走留言,说要去另投明师,再学绝艺,叫姨父不必费心找她!姨父十分伤心,昨本待遄返陇西,但听说爹爹已退,因而来此著著!”
韩茜茜、罗天赐都觉得有点意外。但是韩茜茜小嘴一嘟,娇嗔道:“哼,她要另投明师?可是想报那一掌之仇?”
罗天赐沉吟片刻,著下一子,道:“这其中想必不仅如此简单吧!”
华、韩两人齐声“啊”了一声,韩茜茜抢先问道:“何以见得?”
罗天赐缓缓的道:“以我想来,苏场主对于他那千金,爱如异宝,上次她独自离家远走,苏场主抛开场务,急疾追下,而如今,苏巧燕扶创出走,虽留书说要去另投明师,但事实上,目下武林群豪,差不多均云集在此孔府,苏场主老谋深算,岂能任命爱女,舍近永远,独自扶创,浪迹天涯?”
韩茜茜听了他这番话,倘不觉得怎的。
华倩倩素知苏治果的为人,闻言亦不觉疑云大起。但她想来想去,却又想不出苏治泉骗她父女的用意何在,只好问罗天赐,道:“天赐哥,那么我表姐到那里去啦?”
罗天赐微笑摇头,道:“这个我也弄不清楚,不过,以我观察,苏场主午间一直郁郁不乐,脚掌略呈青紫,似有慢性中毒的迹象,同时,在初见我等之时,神色不善,目闪厉色,由此种种,均显示前日中午以后,必遭遇到什么意外。”
华倩倩大吃一惊,竦然站起身来,道:“真的?天赐哥,他真的中了毒?这……”
罗天赐见她这般焦急,却接口安慰她道:“倩妹妹不必焦急,适才所言,只是我猜测之辞,须知令亲苏场主,功力并不太弱,若是中毒,岂有不知之理?因此,若是我不幸言中,其中必定大有文章,所以倩妹你目前急也无用,倒不如先在令尊之前,稍露口风,提请注意,先在暗中观察些时为是!”
华倩倩缓缓坐下,韩茜茜提醒她道:“大姊姊,该你啦!”
华倩倩对她一笑。放眼盘中,败势已成,心中一阵烦燥,推盘而起,望望罗天赐,嫣然道:“不下啦!你们俩先谈谈,我出去一下就来!”
说著,翩然而去!
罗天赐站起身来,在室中舒展一下!
韩茜茜把棋子收在盒内,突然想起日间罗天赐所谈之事,问道:“大哥哥,中午你说以极阴配合极阳,下落那座冰谷,到底是怎么个配法啊?”
罗天赐回转身来,道:“这问题亦简亦繁,若是一个人,身具两种不同的功夫,兼具刚阳与阴柔两种真气,至时刚柔互济,或能不畏寒气,另一法则须要一男一女,男子本身属阳,同时练的是威猛无俦的功夫,而女子乃是属阴,所练亦走至柔一脉的路子,如此,这二人阴阳互调,同下冰谷,亦可中和融融,不畏巨寒!”
韩茜茜“啊”了一声,道:“世人有谁能具这两种性质各异的功夫?啊!……大哥哥!依你所学是属于那一种啊?”
罗天赐微微一怔,道:“这,不瞒你说,为兄我的学亦刚亦柔……”
韩茜茜惊喜的叫道:“哎啊!真的吗?那你不是可以下谷去吗?为什么席间你不肯说?”
罗天赐正待回答,却听门外传来一阵脚步之声,忸头一瞧,却见华倩倩亲自托了一个食盒,翩翩然含笑走了进来!
罗天赐方待去接,韩茜茜飞身轻掠,一下扑到华倩倩的身畔,拉著她,叫道:“大姊姊,我告诉你,大哥哥他精通两种绝学,可以下谷去了!”
华倩倩经她一拉,差点将食盒打翻,她纤腰一狃,闪开去将食盒放在桌上,道:“天赐哥,小妹妹快点来吃消夜!……”
说著,已然由其中取出三盘热气腾腾的细点,及三盅鸡汤莲子来!罗天赐虽不觉饿,却对她这种体贴,十分感激。
他在桌边坐下来,正待说些感激的话,韩茜茜却已抢先说了,她道:“大姊姊,你真好!……”
华倩倩对罗天赐嫣然一笑,纤手一挥,道:“别说客气话啦!来快些来尝尝,这是我亲手调弄的呢!”
罗天赐想不到她这位千金小姐,还会这么一手。
韩茜茜也觉意外,道:“真的吗?啊!大姐姐你可比我强多啦!以后你可得教教我,我学会了,也做给你吃,好吗?”
她这个“你”字,是对罗天赐说的。罗天赐听在耳中,甜在心头,连忙点点头却听华倩倩,又道:“好啊!快吃吧!啊!茜妹妹你刚才说什么来著?”
韩茜茜妙目一转,纤手捏起点心,咬了一口,一边吃著,一边道:“我说,大哥哥他练就极阴极阳的两种不同的功夫,可以下谷去啦!”
华倩倩惊呼一声,妙目大张,道:“那,那可好啦!……天赐哥,你,下午你怎么没有说起啊?”
罗天赐神色一整,道:“此事仅是据理推断,为兄并无实际把握,此其一。再者目下群豪华集,所为的均是那个遗卷,若我在席间说出此事,岂不被人误会,有贪图遗宝之意吗?”
华倩倩妙目中神光一闪,亦自正色道:“天赐哥大仁大义,虚佞若谷,当真令小妹折服。但事实上,遗宝无主,有缘得之,目前那藏边喇嘛,列阵西倾山上,不容武林人插足其间,你能说那遗宝就是喇嘛所有吗?”
她微一停顿。又道:“不,当然不能!但目下兰州聚集了上百武林豪客,又是谁该得那份遗宝呢?这个问题,不但谁却解答不出,甚且每个人都各怀一份私心,想要先睹为快。因此之故,即便是中原群雄,能一举将喇嘛击溃,将来在启出遗宝之后,怕也有一场火拼,掠夺呢!”
韩茜茜瞪著双眼,忘了吃东西。罗天赐叹息一声,道:“对这一点,为兄亦有同感,只是我岂能……”
华倩倩道:“天赐哥何故迂腐乃尔?你平日既抱大志,又具异能,何忍让天下为此遗宝,争得血流山河,尸骨如山呢?试想若是你期前取得遗宝,中原与藏边,因争夺目标已失,必不会再起争端。至时天赐哥你已是遗宝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