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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凌君毅傲然道“在下要走就走,谁也管不着。”玄衣罗刹朝他眨眨限,一面又以
“传音入密”说道:“铜臂天王称尊南疆,小兄弟不是我小觑你,你实在不是他的对手,
还是我替你挡一阵,你快走吧。”她倒真是好心。
铜臂天王细目闪动,怒中道:“你们在老夫面前,鬼鬼祟祟,说些什么?”
玄衣罗刹笑道:“我催他走呀!”铜臂天王怒声道:“不成,这小子非留下不可。”
玄衣罗刹道:“你要留下他,究竟为了什么?”铜臂天王铜臂伸动,冷冷过:“老夫要
问他一个人。”
凌君毅道:“你要问谁?”铜臂天王道:“反手如来。”凌君毅道“你找他有什么
事?”铜臂天王道:“他人在哪里?”凌君毅道:“在不知道。”
铜臂天王道:“难道你不是他的徒弟?”凌君毅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铜
臂天王嘿嘿冷笑道:“你方才和她动手,使的手法明明就是那老贼秃的路数,老夫还会
看错不成?”原来他是看到了凌君毅和玄衣罗刹动手的招数,才踉下来的。
这声“老贼秃”,听得凌君毅心头火发,剑眉一扬,怒喝道:“没错,你说的正是
家师,你找他老人家有什么事?和在下说也是一样。”
玄衣罗刹听说凌君毅果然是反手如来的传人,不觉深深地瞟了他一眼。
铜臂天王呵呵大笑道:“你果然是老贼秃的徒弟,那很好,快说,老贼秃现在人在
哪里?”凌君毅道:“家师行踪靡定,在下无可奉告。”铜臂夫王倏地跨上一步,朝指
凌君毅道:“你是老贼秃的徒弟,你会不知追他躲在哪里?再不直说,莫怪老夫不饶
你。”凌君毅大怒道:“我就是不说,你又能奈我何?”
铜臂天王一声明森冷笑,五个锐利铜指,向空抓了一把,厉声道:“所以老夫要把
你小子留下,抓到小的,不怕老的不出来!”铜手伸动,大有朝凌君毅抓来之势!玄衣
罗刹及时喝道“慢着!”铜臂天王伸出铜手,在中途一停,回头喝道;“你要千什么?”
玄衣罗刹道:
“你要找出师父,有本事,就自己去找,以你铜臂天王的名头,和人家徒弟动手,
不怕江湖上笑你以大欺小么?”铜臂天王怒声道:“老夫一向不管这些,老夫已经找了
老贼秃三十年,难得这小于是他的徒弟,老夫绝不能放过……”玄衣罗刹道:“不行,
我说过让他走,就非让他走不可。”
铜臂天王两道细目一睁,精光如线,直射玄衣罗刹粉脸,嘿然过:“小娘子,你真
敢多事……”“事”,字出口,本来抓向凌君毅,又停在半路上的一只铜手,随着话声,
缓缓朝玄衣罗刹抓去。
凌君毅在这一瞬工夫,已从青布囊中取出长剑,大喝道:“住手。”铜臂天王沉声
道:“你愿意领老夫去了吗?”凌君毅手横长剑,凛然屹立,说道:“此事和这位姑娘
无关,要我领你去见家师不难,你先得胜了在下手中宝剑。”铜臂天王看了他长剑一眼,
忽然阔嘴一咧,冷冷笑道:“老夫要把你留下,自然会叫你输得服服贴贴。”
玄衣罗刹道:“小兄弟,你不是他对手,快退下来。”凌君毅道:
“此事和姑娘无关,你快走吧。”铜臂天王冷晒道:“你们倒是不打不成相识,好
像颇有交情。”玄衣罗刹粉脸一红,笑叱道:“老不修,要死快哉,你乱嚼什么舌根?”
铜臂天王没有理她,沉喝道:“小子,你小心了。”铜手五指一张,向凌君毅抓来。
凌君毅自幼学剑,剑法出自家传,师父临行时虽曾再三告诫。
除非万不得已,不可轻易炫露,但眼看铜臂天王武功诡异,铜臂铜掌,坚逾精钢,
自己和他徒手相搏,只怕无法自保,故而撤出剑来。
此刻他见对方探臂抓来,心中闪电忖道:“此人右臂纵然不畏刀剑、但其他部位,
也还是血肉之躯,我何用怕他?”心念闪电一动,身形跟着飘进,一下欺到对方左侧,
振腕-剑,横削而出。他这一剑侧身进招,剑发人至,使得快速已极,虽是一招普通的
“玄鸟划沙”,但在他手上使来,却是潇洒灵活之至,显得剑上造诣十分精纯。
玄衣罗刹一双凤目之中,异光连闪,反手如来一生从不使剑,他徒弟居然精通剑术!
铜臂天王五指箕张,看上去来势极为缓慢,他本来存心只在拿人,但一看凌君毅剑势不
弱,忽然冷嘿一声,朝他剑上抓到。他出手奇诡,变招更快,仅仅手臂一转,就已握住
了剑身,左手一指,向凌君毅肩头点来。
凌君毅但觉剑身一震,虎口骤麻,更发现对方左手五指上,也套着黄澄澄的铜指套,
闪电般点到,不由得大吃一惊,自己若是在不弃剑后退,便得被他铜指点中,赶忙撒手
弃剑,使了一式“浮光掠影”,往后跃退出去。
铜臂天王右手夺下凌君毅的长剑,左手点出的一指,依然直点过来,口中喝道:
“小子躺下。”只见他点出的食指,向前一送,套在直指上的半截铜指套,竟然脱手飞
出,带着划空细啸之声,直向凌君毅左肩飞射而来!玄衣罗刹叫道:“小兄弟小心!”
凌君毅一招之间,就被人家夺去长剑,正自惊骇无比,此时骤睹一点黄光,激射而来,
心头不觉火起,朗笑一声:“来得好。”左手指处,屈指向那铜套弹去。
这一手。他使的正是少林寺七十二艺中的“弹指神通”但听“铮”的一声,那枚铜
指套,被他弹出数丈之外。
铜臂天王数千年来,指无虚发,没想到一个毛头小伙子,居然身怀佛门奇功,把自
己的铜指弹了出去,一时也不免微微一怔目射凶光,注视着凌君毅,嘿嘿冷笑道:“好
小子,看来老贼秃连压箱底的本领,都传给你了。”玄衣罗刹格格一笑,道:“你们这
一仗,一个长剑被人夺去,一个铜指被人震飞,该是秋色平分,谁也没沾到便宜……”
铜臂夭王细目含煞,怒哼道:“胡说。”玄衣罗刹地道:“谁胡说?难道你铜指被人弹
飞出去,还不肯认输?”
铜臂天王铜指勾曲作势,怒喝道:“你给老夫滚开。”玄衣罗刹道:“我有一件事,
想和你打个商量,不知你愿不愿意?”铜臂天王道:“老夫言出如山,没有商量余地,
这小子老夫非把他留下不可。”
玄衣罗刹道:“我说的事,和他无关。”铜臂天王不耐地道:“那是什么事?”
玄衣罗刹嫣然一笑道:“我看你-身武功,十分了得,又有一条铜臂,甚合我的心
意……”她这嫣然一笑,媚态横生!铜臂天王看得一呆,尤其听了她末后-句“甚合我
的心意”,更不禁心花怒放。
他年届花甲,还是个老光棍,他望望凌君毅,恨不得他赶快滚开。
旁边多着这么一个人,有些话,为了顾全身份,就说不出来。
但他一张酱紫脸上,仍忍不住春风满面,连连笑道:“在下是个爽快的人,小娘子
有什么话,只管请说。”他方才还一口一声“老夫”忽然变成“在下”敢情想年轻一些。
玄衣罗刹抿抿嘴,膘了他一眼,娇笑道:“你和这位小兄弟没冤没仇,让他先走了,
再说不迟。”
铜臂天王听她说要凌君毅先走,正合孤意,连忙陪笑道:“小娘子说得是,在下找
他师父反手如来,只是为了昔年一点小过节,想和他较量较量,咳,咳,其实也没有什
么。既然小娘子这么说,在下自当遵命,自当遵命。”说到这里,回头过来朝凌君毅道:
“小子,你可以走了。”凌君毅自然看得出玄衣罗刹风流成性,似是有意跟铜臂天王勾
搭,铜臂天王年届花甲,居然也是个老色鬼。看来两人有一拍即合之势,心中不齿其人,
俯身拾起宝剑,一声不作,转身就正。
铜臂天王早已心痒难熬,望着玄衣罗刹,走上两步,色迷迷:
笑道:“小娘子,那小子已经走啦,你有话,可以说了。”玄衣罗刹咬着朱唇,星
眸流盼,轻笑道:“我说出来,你不会见怪吧?”铜臂天王和她相距不过二尺来远,鼻
中隐隐可以闻到一阵阵从玄衣罗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一颗心跳得好不厉害?
自叹从前六十年,简直白活了,直到今晚,才领略到女人身上竟有这般香法!-面
忙道:“小娘子只管说,在……下决不见怪……决不见怪。”玄衣罗刹一抖手中罗帕,
抿抿嘴,娇声说道:“你不见怪,那我就直说了,我看你一条右臂,像是风磨铜台金铸
制,而且掸头关头,运用灵活,比起我家十二铁手,高明得多,所以……所以……”铜
臂天王急急问道:“所以什么?”玄衣罗刹道:“铜臂,不是铁手高了一级吗?所以我
想请你去当我家铁手队的领队……”
天,原来只是要他去当领队,这误会可大啦!铜臂天王脸色沉,哼道;“你……
要……老夫去当领队?”铜臂天王雄霸南疆,要他去当什么领队,岂不太小觑他了?玄
衣罗刹掠掠鬓发,说道:“怎么,你不愿意?还是辱没了你的身份?老实说,十二铁手,
原都是武林大大有名的人物。比起你铜臂夭王也差不到哪里去,要你当他们领队,是因
为你现成有一铜臂之放,还是我抬举了你”铜臂天王听得勃然大怒,厉喝道:“好贱婢,
你敢寻老夫开心?”玄衣罗刹粉脸忽然一寒,冷笑道:“我看上了你这条铜臂,你就得
去担任铁手领队职务,敬酒不吃,那只好叫你吃罚酒了。”玉臂一扬,-阵香风,迎面
劈来。
铜臂天王毕竟久历江湖,心头蓦然一凛,飞身向后跃去,口中喝道:“贱婢……”
喝声未落,突然发觉身后有了警兆!须知铜臂天王一身功力极高,在他三数丈之内,只
要有人欺进,不用回头去看,也能凭感觉发觉,只是这回等他有了警觉,身后那人已经
欺到一丈之内!不!他从对方的鼻息中听出,欺过来的竟有两个人!他故作不知,心头
部暗暗震惊,忖道:“这两人能欺到自己一丈之内,才被自己发觉,一身功夫,显然不
在自己之下了。”玄衣罗刹星眸一拾,点头笑道:“也好,你们把他拿下了。”说罢,
身形飘动,退了开去。那身后两人,互打一个手势,口中发出一声轻哨,双双纵身跃起,
挥动手臂,朝铜臂天王扑过来。
铜臂天王怒不可遏,口中大喝一声,铜臂猛抡,和左首攻来的那人对拆了一招,身
形一个急旋,飞起右足,向右首那人横扫过去。
这一瞥之下,他发现袭击自己的是两个育衣汉子,年龄都在四旬以上,最使他触目
惊心的,是来人左手色呈青绿,五指勾屈如爪,看去锐利无比,闪着绿阴阴的光芒,分
明还淬过剧毒:他不禁暗暗起疑,忖道:“她方才曾说,她家有十二铁手,都是江湖上
大有名头的人,这帮人不知是何来历?”心念闪电转动,一面大喝道:“贱婢,你们三
个一起上,也不在老夫眼里。”玄衣罗刹冷冷笑道:“你少冒大气,等到该由我出手的
时候,我自会出手。”
语声中,只听“当”的一声金铁互击,铜臂天王的铜掌和左首青衣人的铁手硬碰了
一下,震得二人各自后退了一步。
右首青衣人趁机欺近,左手铁爪“横剖龙肝”,猛朝铜臂天王横腰抓来。
铜臂天王闪避不及,迫得力贯铜臂,振腕格去。又是“当”的一声,铜臂、铁爪一
触之下,右首青衣人被震退了三步,铜臂天王也站桩不住。他飘身后退了一步,心头暗
暗感到震惊,这两人功力虽不如自己,却也差得不多!这时左首青衣人已再次欺到,出
手如电左手铁爪,右手掌鲜红刺目,同时袭来,封闭了铜臂天王的退路。
右首育衣人一退又进,飞扑而至,青绿铁手一招“怒龙攫珠”隐挟风雷,直向铜臂
天王当头抓落。
铜臂天王怒恼已极,口中大喝一声,身形忽然离地数寸大袖飞舞,向两人展开反击。
他号称南疆一奇,除了一条铜臂不算,一上武功,在武林中也足可排名在一流高手之列。
但他哪里知道,和他动手的这两个青衣人,也是黑道中的一时之选,武功相当不弱。
双方三人都不用兵刃,但比用兵刃对搏,更来得险恶:三人近身相搏,愈战愈狠,
铜指铁爪快得有如骤雨狂风,各找对方要害下手,只要任何一个稍微出手迟缓,就是横
尸当场、不死也得重伤瞬息工夫、三人己拼斗了二三十招。铜臂天王愈打愈怒,也愈打
愈惊。他估量以自己的武功、二十招之内,一定可以击败两人。但此时三十招已过,对
方二人,两只铁手,互相配合,竟然愈战愈猛,愈攻愈狠!不,他突然发觉自己在这二
三个招之后,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