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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出一柄亮银短剑,凝立不动。
田中璧目光冷峻,冷冷说道:“贱婢还不承认你就是玉蕊么?”
玉蕊道:“你我鹿死谁手,尚在未定之天,等你胜了我手中短剑,再问不迟。”
田中璧目中杀机隐射,沉睁一声,缓缓抽出长剑,但他依然忍了下去,长剑一指,
说道:“你们只要交出那个假扮祝文华的人,本公子仍可剑下留情,放你们一条生路。”
原来他追踪赶来,主要目的是为了追索假扮祝文华的人。此无他,还是为了假祝文华化
解了“毒汁”之毒。
五蕊冷冷一笑道:“田公子口出此言好生可笑?咱们还末动手,胜负未决,你这些
话,岂不是多说了么!”
田中璧脸色铁青,冷哼道:“很好,本公子把你拿下了,不怕你不说。”
玉蕊应声道:“在下正是此意。”
话声未落,只听田中璧怒喝一声:“贱婢看剑。”眼前锐风劲疾,冷气袭人,一道
青寒剑光,飞击过来。
玉蕊原是故意激怒于他,一见他含怒出手,心中暗喜,急忙纵身斜跃,右手剑锋一
转,将敌剑桂开,短剑突然刷、刷、刷,拨扫如风,一刹那间刺出了三剑。
田中璧冷笑一声,挥剑反击,一长一短,两口宝剑,寒光飞洒,立时像飞云掣电般
狠杀起来。只见剑花错落,冷电精芒,随着吞吐进退的剑尖冲击,斗到急处,宛似百十
条银蛇,在朵朵银色花丛中乱窜,双方各展所学,这一轮猛拒快攻,当真凶狠绝伦。斗
了二三十招,玉蕊突觉手腕剧震,短剑与田中璧的长剑相撞,响起一声响亮的金铁交鸣。
两支剑都是百炼精钢所铸,各无损伤,但玉蕊是个少女,气力自然远逊田中璧,这一招
双剑交击,玉蕊就被震得脚下浮动,身不由己后退了一步。
田中璧一招得手,长剑一抖,寒光闪闪,劈面刺来。玉蕊剑走轻灵。一个“拗膝搂
步”,飘风般转到了田中璧右侧,剑招倏吐,疾刺敌人右腰。
田中璧冷笑一声,待得玉蕊剑锋刚要沾农之际,脚下募地后退半步,身形跟着急转,
使了一招“左右逢源”,右剑下劈,左掌上扬,剑劈掌拍,同时攻到。
玉蕊剑招使老,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要待撒招,已是不及!
田中璧这一剑势沉力猛,但听“当”的一声,玉蕊短剑被震脱手,坠落船板之上,
同时拍出的左手也迅如奔雷,当胸印到。
玉蕊心头大惊,一时顾不得拾取宝剑,身子急急往后跃退,才算避开了对方这一掌。
她喘息末定,田中璧朗笑一声,长剑挥了半个弧形,举步直欺过来,冷喝道:“你再不
束手就缚,莫怪本公子剑下无情。”
他话声甫出,突听一个清朗声音接口道:“田公子,我看你该停手了。”
田中璧听得话声来自身后,心头不觉一惊,急忙转过身去,喝道:“什么人?”
他这一回过头去,只见船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面蒙黑纱的青衫人。只见他衣袂随
风飘忽,站在那里,意态潇洒,长笑一声,说道:“田公子不认识区区在下么?”
这一瞬间,田中璧发现那个叫陆建南的镖头,本来穴道受制,此刻已经站了起来。
夭狗星手下两个黄蜡脸汉子,本来是看管陆建南的,如今反被人家制住了穴道,木
立当场,一动不动。不,还有!和萍花、寥花动手的侯铁手、天狗星,本来已占上风,
此刻也好像被人制住了。一个铁手箕张作势,一个长剑凌空刺出,但都原式定在那里。
萍花。
寥花已经收起短剑,笑吟吟地站在边上。
不用说,这都是青衫蒙面人的杰作了,他在船头上现身之时,侯铁手、天狗星还在
激战之中,他趁人不备,突施袭击,自然容易得手。但无论如何,此人能在举手之间,
不动声色,一下就制住了侯铁手、天狗星,武功之高,也是十分惊人!
这一变化,直看得田中璧耸然失色。本来己方已经完全占了优势,就因这个突如其
来的蒙面人在船头现身,形势顿时改变,落得反胜为败,满盘皆输。
田中璧杀气大炽,怒声道:“他们是阁下制住的么?”
蒙面人点头道:“不错,区区看不惯你们仗势凌人,拦江截船。
欺负人家三个姑娘……”他一口道出玉蕊三人是姑娘家。
田中璧怒哼道:“阁下是什么人?”
蒙面人大笑道:“田公子既然识不得区区在下,我纵然说出姓名来,你还是识不得
我,对么?”
田中璧又气又怒,口中大喝一声:“好!”长剑疾发,剑风震荡,一道匹练,连人
带剑朝蒙面人激射过来。这一招驭剑击敌,但见剑光暴涨,扩及五六尺方圆,席卷而来,
势道凌厉无匹。蒙面人空着双手,自然不敢硬接,双足一点,跃起两丈来高。田中璧看
他跃起闪避,口中冷笑一声,身形一躬,招变“白虹贯日”,带转剑光,也像弩箭一般
飞射而起,如影随形,往上冲去。蒙面人纵到两丈高处,突然使了一记“云里翻身”,
已从身边掣出一柄短剑,迎着田中璧扑下。
“锵”!半空中响起一声龙吟般金铁击撞之声,两人凌空硬接了一招,人影倏分,
同时泻落原地。
田中璧武功高强,耳目何等敏锐,方才锋刃相交,听出声音不对。目光一注,登时
发现自己手中一柄百炼精铜长剑,剑尖已被对方削断了寸许长一截。心头又惊又怒,一
张俊脸,气得通红,大喝一声,踊身飞扑,剑挟劲风,又急攻过来。
这一下,他含愤出手,剑光如轮,招招狠辣,眨眼之间就攻出了一十三招。
蒙面人轻笑道:“田公子好重的杀气。”身形左右闪动,有如风摆杨柳,飘忽靡定。
田中璧剑发如风,何等快速,但你刺到东,他就闪到西,你刺到甫,他就闪到北,就是
没有还手。田中璧这一十三剑寒芒流动,剑光如银蛇乱闪,几乎笼罩了一丈方圆,也几
乎把蒙面人一个人圈在剑光之中,看去每一剑都像要刺中对方,就是毫厘之差,每一剑
都从他身旁擦过,兀自连衣角也刺不到半点。一时逗得田中璧双瞳喷火,几乎气疯了心,
口中大声喝道:“朋友既敢挺身挡横,怎么不敢接本公子几剑,像这般躲躲闪闪,又算
得什么,难道你师娘就只给了你一口短剑,没教你剑法?”
蒙面人突然站定身子,冷冷一笑道:“田中璧,我是给你留面子,好让你知难而退,
既然你想见识我的剑法,那就小心了。”
话出口,他手中握着的那柄只有尺许长的短剑,突然迎风一振,登时漾起八九道剑
影,朝田中璧身前错落飞来。这八九道剑影,长短多差,虚实难辨,变化倏忽,不可捉
摸。
田中璧自幼练剑,精于剑术,只道是一片幻影,因为一般剑法,也常常幻起一片剑
影,只是使你虚实难辨,实际上只有一支是实,其余的都是幻影。他心中暗暗冷笑,不
待对方剑影近身,右腕疾翻,长剑一招“分光击影”,同时洒出一片寒光,不退反进,
迎着对方剑影击出。双方一迎一往,来势何等快速?剑影寒光乍然一接,登时响起连珠
般的“叮”“叮”轻震。这一下田中璧轻敌躁进,估计错了!对方这八九道剑影,如果
只有一剑是实,其余都是幻影,就应该只有一剑接实,哪会接连响起九声剑鸣?既然发
出九声剑鸣,那就没有一剑是幻影了。这原是电光石火间的事,田中璧已然觉出不对,
对方每一剑都削下了自己一截剑身,九剑下来,一柄三尺长的长剑,已经只剩了一个剑
柄。
豪面人脚下忽然一停,收住剑势,冷冷说道:“田中璧,你该认输了吧?”
田中璧原是个心高气傲之人,他出道江湖,从未受人这般奚落,心头急怒交攻,大
喝一声:“打!”手腕一拾,一截剑柄,当作暗器,脱手朝蒙面人迎面打去。剑柄出手,
五指钩曲,一记“毒龙探爪”,闪电般朝对方当胸抓落!要知方才两人一迎一往,双剑
交接,相距不过三尺,田中璧这一突起发难,相距既近,自然使人狩不及防。但见剑柄
脱手后,疾若流星,一下就射到蒙面人面前,他钢爪般五指,同时也己触到蒙面人胸口
的衣衫!
蒙面人似是早已料到他有此一着,直等飞射而来的剑柄,快到面前,才上身微仰,
手中短剑一竖,“当”的一声,把剑柄劈作两截了这真是快得如同掣电,田中璧五指箕
张,也在此时触到蒙面人衣衫,正待抓落,突觉脉腕一紧,已被蒙面人扣个正着。心头
猛吃一惊,还待奋力挣脱,哪知蒙面人比他还快,左手一指,像是使了一招“顺水推
舟”,向前轻轻一连。田中璧简直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身不由己,一个人就腾云驾雾
股地直飞出去一丈来远,砰然一声摔倒在船头甲板之上,差点就滚落江心去。
田中璧一身武功终究不弱,他在跌下之时,四肢用力向上一提,一记“金蝉戏浪”,
直跃而起,站定身子,双目厉芒闪动,恶狠狠地瞪着蒙面人喝道:“阁下报个万儿,田
某立时就走。”
蒙面人早已收起短剑,笑道:“在下用不着报万儿,胜负已分,阁下带着手下走吧,
咱们迟早会碰面的。”话声一落,走得比田中璧还快,飞身朝江上停着的一艘快艇跃去。
蒙面人从现身到飞身落艇,前后最多不过一盏熟茶工夫,直把百花帮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直到此时,玉蕊看他要走,才急忙叫道:“这位大侠请留步。”蒙面人早已跃落快
艇,好像没听到玉蕊的喊声,自顾自运浆如飞,朝船后驶去。这艘快艇,原来也不是他
的,却是田中璧等人的四艘快艇之一。
这时田中璧也已解开了侯铁手、天狗星和两个黄蜡脸汉子的穴道,低喝一声:
“走。”率着手下,飞身跃落快艇。
他们来时是有四艘快艇的,此刻蒙面人乘去了一艘,大家只得分乘三艘,鼓浪而去。
江老大在双方激烈拼搏之际,已命水手把落水的两个紫衣劲装汉子救起,敷上了刀创药。
玉蕊目送蒙面人乘坐的那艘快艇,从船头绕到船尾,突然去势加快,像箭一般冲浪
驶去,心中暗暗觉得奇怪:“这人方才突然在船头现身相救,走的时候,又乘走了田中
璧他们的快艇,他是从哪里来的呢?”
陆建南眼看着玉蕊望着船尾,怔怔出神,忍不住道:“花公子是否看出此人来历来
了?”
玉蕊微微摇头道:“此人武功高绝,出手奇快,我看不清,也想不出他的师承来
历……”
寥花插口道:“这人会不会是祝庄主?”
玉蕊“呵”了一声,急着说道:“咱们快去瞧瞧。”
知机子在卜卦之前,点燃了三支线香,然后要万人俊、许家骅、祝靖三人自报姓名,
毛病自然出在那三支线香上面。因为香上加了迷药,你一经开口说话,吸入自然更多,
焉得不被迷翻过去?就在万人俊等三人仆倒地上,知机子得意地仰天大笑一声,离座站
起之际——
突听茅屋外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屋里有人么?”
知机子微微一惊,沉声问道;“什么人?”
清朗声音道:“我们是找知机子先生来的。”
“我们”,那是说来的不止一人了!知机子皱皱眉,看了倒在地上的三人一眼,掀
帘走出,只见来人已经走进屋中,站在客堂之上,那是两个身穿青拎的读书相公,年约
十七八岁,生得玉面朱唇,好俊的人品!
知机子一手捻着疏朗朗的几根黄须,朝两个青拎相公一阵打量,干咳了一声,问道:
“两位有什么事?”
年纪略大的一个含笑道:“我们是来请知机子先生求卜的,你就是知机子先生吧?”
知机子道,“二位来得不巧,知机子不在家。”
年纪略小的一个眼珠四处乱转,咦了一声道:“他们人呢?”
知机子道:“相公说什么?”
年纪小的说:“我们有三个朋友,比我们先来一步,怎么不在这里?”
知机子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哦了一声,微笑道:“相公说的,可是三位年轻人么?”
年小的道:“是呵,他们中间,有一个是我表兄,他们到哪里去了?”
知机子阴笑道:“不错,方才确是有三个年轻人,来找知机子,老朽告诉他们知机
子不在,他们已经走了。”
两个青拎相公互望了一眼,年小的说:“不会吧,我表哥的马匹还留在山上,他人
怎会走了?”
知机子不悦道:“老朽一把年纪的人,难道还会骗你们不成?”
年小的忽然轻笑一声道:“我看你一定就是知机子先生了,表哥一直不让我们跟着
来,说知机子先生不喜闲人打扰,又说卜卦要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