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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知机子先生不喜闲人打扰,又说卜卦要虔诚庄敬,人不能来的大多。是不是表哥
故意要你出来说他们已经走了,把我们支开,对不对?哼,我才不信呢!他们明明就躲
在里面。”
知机子脸色倏变,身形一闪,拦在前面,喝道:“站住。”右手横出,一掌朝年小
的肩头拍来。就在他手掌拍出,还未碰上年小的肩头之际,忽觉手背上像是被毒蚊子叮
了一口,整条手臂,突然力道尽失,麻木不仁,心中不禁大骇,急忙低头看去,只见自
己手背上赫然插着一支闪着青莹莹光的锈花针儿。
知机子看得脸色大变,骏然道:“唐门青芒针!”这句话的工夫,他感到两条腿也
在逐渐麻木。
唐门“青芒针”毒量不重,却是专门用来制敌的,打中四肢,敌人立时会四肢麻木,
失去抵抗能力。
年纪较大的冷笑道:“不错,你还有些眼光。”
知机子望着年纪较大的相公,苦着脸道:“你相公……是……
是唐门……”
年纪较小的咭的笑道:“你不用多说,好好给我站着。”
就在此时,东首厢房门帘掀处,闪出两个手执单刀的黑衣劲装汉子。
西首厢房同样的门帘一掀,也闪出两个手执单刀的黑衣劲装汉子。这四个黑衣人身
手颇为矫捷,闪入堂屋,人影倏然一分,刀尖远远地指着两个青拎相公,已把他们围在
中间。
年纪较小的目光一溜,披披嘴道:“你们这要干什么?”
站在他对面的一个黑衣汉子狞笑道:“龟儿子,这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
偏进来,自己找死,可怨不得老子。”
年纪较小的道:“我们是找知机子来的,谁找死人?”
那汉子道:“老于是说你们两个龟儿子死定了。”
年纪较大的似已不耐,一双星目,隐射寒光,冷峻地道:“兄弟,别和他们噜嗦,
这些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把他们打发了就是。”
年纪较小的点点头道:“二哥说得是。”抬手之间,但听“锵”的一声,从身边抽
出一支两尺七八寸长的宝剑,那年纪较大的也在此时从身边掣出长剑。
方才发话那黑衣汉子轻蔑地大笑道:“这两个小龟儿子。还是会家子。”
知机子站在边上,说道:“他们是四川唐门的子弟。”
年纪较大的叱道:“你敢多嘴,本公子先劈了你。”
他冷峻目光跟着一扫,长剑指点着四个黑衣汉子,说道:“你们哪一个先来领死?”
方才那黑衣汉子道:“你们四川唐门,和咱们本是井水不犯河水,但你们硬要闯到
这里来多事。既然进来了,就算你是天王老子的独生儿子,也不能放过。”说到这里,
单刀一晃,另外两个黑衣汉子一声不作,朝年纪较大的身前扑来。那说话的黑衣汉子和
另一个汉子也同时单刀一举,欺身直进,朝年纪较小的扑来。他们四个人,正好两个对
付一个。年纪较大的手持长剑,站着没动,两个黑衣汉子一个欺到他右侧,单刀疾发,
削向他持剑右臂。一个欺到面前,单刀递出的招式,却是十分平实,刀光一闪,直探心
腹。
年纪较大的仍然没动,直等对方两把单刀,快要沾身,他才发出一声冷笑,突地后
退半步,抖腕发剑,划出一道森冷的剑光。但听“当当”两声,封开了两人的刀势,回
腕一剑,横扫而出。那两个黑衣汉子一身武功,却也不是弱手,身形轻轻一闪,便自避
开一剑,随又举刀还击。两人联手,双刀如风,着着指向年纪较大相公的要害。年纪较
大的手中一柄长剑,施展开来,十分了得,剑光如匹练镣绕,幻起重重剑影,没有几招
工夫,以把两个黑衣汉子的刀招压了下去。两个黑衣汉子联手合击,以他们平日搏斗的
经验,竭力配合施展,依然无法占得半点优势。
这对另外两个黑衣汉子也己和年纪较小的动上了手,而且已经占了上风。年纪较小
的是一柄短剑,他功力较浅,对付一个,还差不多,要他以一敌二,就显得力不从心,
十儿招下来,渐渐落了下风,短剑左封右架,剑势支绌,现出败象,心头又气又急,大
声道:
“你们两个该死的东西,真要惹火了我,就要你们的命了。”
他左首黑衣汉子大笑道:“好个龟儿子,你少冒大气。”
单刀一紧,刷刷两刀,斜劈过来。年纪较小的急忙举剑封架,被逼得连退两步。那
黑衣汉子忍不住哈哈大笑,手中单刀一晃,迈步直欺过来,喝道:“龟儿子,你现在明
白了……”话声未落,张口“啊”了一声,突然翻身往后倒去。另一个黑衣汉子,眼看
同伴无缘无故地往后倒去,心头不由大吃一惊,一个失闪,被年纪较小的剑锋划过,割
破了肩头衣衫,虽末受伤,却已气馁,双足一顿,往后跃退。
年纪较小的左手一指,喝道:“你也休想逃走。”从他袖底,射出一支细小短剑。
那黑衣汉子要待躲闪,已是不及,但觉执刀右腕,一阵剧痛,单刀“当”的一声落
到地上,身子晃了两晃,也跟着倒了下去。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和年纤较大的动手的两个黑衣汉子,两人联手,本来就占不得
半点上风。此时瞧到两个同伴中了人家暗器心头难免慌张,吃年纪较大的相公一剑,刺
中右首那人的左肋。那汉子怪叫一声,夺门逃出,另一个更不敢恋斗,双足一顿,窜入
西首厢房中。
四个贼人,两个直挺挺地躺在地下,两个逃走,只有知机子依然呆若木鸡,站在那
里,这时苦着脸道:“两位相公,贼人死的死,逃的逃,两位饶了老朽吧!”
年纪较小的冷哼了一声道:“贼人,难道你不是贼人一党?”
知机子道:“这是天大的冤枉,老朽知机子……”
年纪较小的披披嘴,截住他话头,问道:“你不是说知机子不在么?”
知机子叹了口气道:“相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老朽方才说知机子不在,就是暗
示二位,快点离开此地,因为老朽受了他们四个贼人胁迫,不好和二位明说。”他本来
就生相猥琐,这时哭丧着脸,更是一副可怜相。。
年纪较小的冷笑一声道:“我表哥他们呢?”
知机子连连陪笑道:“在,在,他们三位,只是中了迷香,相公饶了老朽,我立时
去取解药。”
年纪较大的收起长剑,从身边取出一粒解药,递了过去,冷声说道:“你起下青芒
针,把这颗解药吞下就好。”
知机于左手接过解药,连声追谢,起下右手背和腿弯上的青芒针,迅速把药丸纳入
口中。年纪较大的望望地上两个黑衣汉子,回头问道:“兄弟,你袖箭上淬过毒,这两
人还有救么?”
年纪较小的哇的笑道:“这是我舅舅给我的袖珍连弩,今天还是第一次用,舅舅说
过,只要半个时辰没有解药,就会毒发身死。”
年纪较大的道:“你有没有解药?这两个人要留活口。”
年纪较小的道:“有,解药在我革囊里。”
知机子听了两人的话,不由目中闪过一丝异色,他服下青芒针解药,这时手足已能
活动,连忙伸手一指道:“二位公子,请随老朽来,令友就在东厢封室之内,老朽这就
去取解药。”举步定到来厢卧室门口,掀起帘布。
他这一掀帘布,果见地上躺着三个人,正是万人俊、许家骅和祝靖。
年纪较小的挥挥手道:“你解药放在哪里?快去取来。”
知机子陪笑道:“解药就在老朽房内,老朽这就去取。”说着很快朝东厢后房走去。
年纪较小的已从身边革囊取出“袖珍连弩”解药,走到两个黑衣汉子身边,伸手取下袖
箭,给他们在伤口上敷好。
然后手指疾落,点了他们穴道,忽然口中轻“咦”一声,道:“这两个人怎么死
了?”
年纪较大的道:“你不是说要半个时辰,才会毒发身死么?”
年纪较小的道:“是呵,但他们……”话未说完,忽然又是一声轻“咦”,说道:
“二哥,这是不是你的青芒针?”
“我的青芒针?”年纪较大的道:“在哪里?”他话才问出口,已经看到两个黑衣
汉子的胸口上,每人都端端正正插着一支青莹莹的锈花针儿。那正是“青芒针”,“青
芒针”有一寸来长,但插在两人胸口,只露出一点针屁股。唐门“青芒针”,毒量虽轻,
但刺中心窝,就是毒量再轻,也一样会死人。
年纪较大的突然双眉一挑,怒声道:“好个贼子,咱们上了他的当了。”
年纪较小的道:“二哥是说……”
年纪较大的道:“知机子,他明明是贼人一党。”
年纪较小的道:“是他用起下来的‘青芒针’杀了他们?”
年纪较大的的道:“这还用说?”
年纪较小的道:“他为什么要杀他们呢?莫非是怕他们说出什么来,才杀人灭口?”
年纪较大的点头道:“说对了,算你聪明。”
年纪较小的得意一笑,道:“上个月,我和表哥-路上,就看到好几次杀人灭口的
事……”
年纪较大的嗤的笑道:“瞧你,开口就是表哥、表哥的,一天总得提上几遍,是不
是很想他?”
年纪较小的一张脸涨得通红,啐道:“难道你不想他?你比我还想得厉害呢?”
年纪较大的也把脸涨红了,口中“喀”了一声道:“谁像你整天地放在嘴上?”
年纪较小的道:“我放在嘴上不要紧,谁像你放在心上,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
他……”
年纪较大的飞身扑了过来,气道:“小鬼头,你乱嚼舌根,看我饶不了你。”
年纪较小的慌忙跃了开去,双手护胸,口中连声说道:“二哥。
好了,好了,小弟下次不敢了,我们快进去瞧瞧,别让知机子跑了。”
年纪较大的道:“他早就跑了。”
年纪较小的转身走进东厢,说道:“那怎么办?这三个人中了迷香,没有解药,如
何是好?”
年纪较大的跟着走人,说道:“他说进来取药,只是想趁机逃走而已,我们当时也
没想到,中了迷香,根本不需要什么解药。”
年纪较小的奇道:“不需要解药,那么他们怎么会醒?”
年纪较大的笑了笑道:“用凉水朝他们脸上一泼就好。”
年纪较小的咭的笑道:“这么简单?”
年纪较大的道:“不信你就试试。”
年纪较小的目光一溜,从案头取过一杯“神水”,朝三人脸上泼去。说也奇怪,凉
水泼到三人脸上,三人顿觉神志一清,口中“啊”了一声,各自睁开眼来,翻身坐起。
万人俊当先一跃而起,朝两人拱拱手道:“是两位兄台,出手救了在下三人?”
年纪较小的笑了笑道:“难道还会是知机子救醒你们不成?”
许家骅流目四顾,问道:“不知知机子那老贼哪里去了?
年纪较大的道:“知机子已经逃跑了。”
年纪较小的走到祝殖前面,笑道:“表哥,你不认识小弟了么?”
祝靖听他叫自己“表哥”,不觉微微一怔,望着年纪较小的,抱拳问道:“兄台如
何称呼?”
年纪较小的咭的轻笑道:“表兄真的健忘,这也难怪,咱们虽是表亲,但只见过一
次面,也许表兄真的想不起来了,不知雅琴表姐可好?”
祝靖脸上骤然一红,惊奇地道:“你……”
年纪较小的抢先说道:“小弟凌君平。”忽然一把拉着祝靖的胳臂,往边上走了两
步,才附着她耳朵,细声道:“表姐,我是如苹呀!”
原来她竟是方如苹,祝靖是她表姐,自然就是祝雅琴了。
祝雅琴(祝靖)又是一怔,迅快转过胳来,一双星目盯在方如苹的脸上,道:“你
是……”
方如苹轻声道:“我脸上易了容。”
祝雅琴听她的声音,果然是方如苹,急忙低声嘱咐道:“你不许说穿。”
方如苹低笑道:“彼此彼此。”
祝雅琴握住她的纤手,直追;“表弟,这位是谁?快给愚兄引见引见。”
方如苹低低说道:“她是四川唐门的二小姐唐文卿。”一面伸手指着那年纪较大的
道:“这是小弟二哥唐文庆,文章的文,庆贺的庆。”
祝雅琴慌忙拱手道:“原来是唐兄,兄弟久仰了。”
唐文卿含笑道:“兄弟也久闻祝兄大名。”接着祝雅琴又替万人俊、许家骅两人,
互相引介,大家又说了些寒喧话。
万人俊道:“不知唐兄、凌兄两位,怎会找到这里来的?”
方如苹笑道:“这事说来凑巧,小弟和唐兄路过桐城,看到表哥一个人在路旁进食,
神色匆忙,朝北赶路,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