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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是倚天剑,剑长三尺三寸,乃是古代名剑,斩金削铁,锋利无匹,老身赐你此
剑,希望你好自为之。”
这一赐剑之举,正表示太上对凌君毅极为器重。但奇怪的是,站在太上左右的百花
帮主牡丹、副帮主芍药和总管玉兰三人,表情却各有不同。百花帮主听了太上的话,一
双盈盈秋波,朝凌君毅含情一瞥,好像又惊又喜,不胜娇羞模样,徐徐地垂下头去。副
帮主芍药似乎微感意外,死命地盯了凌君毅一眼,星眸之中,闪起冷峻的光芒,那是懊
伤、嫉妒交织而成的异样色彩。
总管玉兰眼中,却又充满了喜色。皆因三人脸上戴了面具,他们表情如何,谁也看
不出来,光是从目光中流露出来的一点神采,别人哪能了解她们内心的秘密?这些原是
一瞬间的事,凌君毅赶忙高举双手,接过长剑,感激地道:“太上厚赐,属下终身感戴
不尽。”
太上目光温和,点点头道:“好,明日清晨,可由总管陪你上百花谷去,老身另有
指示。”凌君毅躬身应“是”。玉兰同时躬身道:“弟子敬领法旨。”
只听芍药娇声道:“凌君毅复位。”
凌君毅依言退下。芍药接着又道:“冷朝宗、蔡良登阶接受金牌。”
九指判官冷朝宗、三眼神蔡良并肩走上石阶,行礼如仪。太上从玉盘中取起左右护
法的金牌,授与两人,两人躬身而退。
芍药娇声说道:“大会圆满结束,散会。”阶下众人,一齐肃立敬致,太上缓缓站
起身来,望阶下颔首示意,然后由帮主、副帮主陪同,离场而去。
四名黄衣使女跟着款步离去。玉兰星眸之中,满含着喜色,迎着凌君毅神秘一笑,
道:“恭喜凌公子荣膺总护花使者,还蒙太上赐宝剑,真是天大的喜事。”凌君毅拱手
逊谢道:“这是太上隆恩,在下深感荣宠。”说话之时,梅花、莲花、玉蕊等十二名侍
者,一齐走了过来。
玉蕊含笑道:“凌公子,姐妹们都来向你当面道贺了!”
梅花娇笑着接口道:“是啊,凌公于荣膺总护花使者,乃是本帮的喜事,我们姐妹
一直都在衷心拥护你的。”她是十二侍者之首,她一开口,大家纷纷说道:“恭喜凌公
于荣膺总护花使者。”
“恭喜总护花使者。”一片莺声燕语,都是“恭喜”之声。凌君毅根本分不清谁在
说话,但觉衣香鬃影,眼花缭乱,不禁玉脸一红,慌忙连连拱手道:“诸位侍者盛情厚
爱,在下感激不尽。”
一百名花女,眼看太上一走,也纷纷跟着围了上来,只听人群中有人娇声叫道:
“大家快来看新郎呀。”
“啊,新郎官的脸又红了啦。”“恭喜新郎官。”
花女们对凌君毅当选总护花使者,可说衷心拥戴,此时真像是疯狂了一般,娇笑、
尖叫,闹成一片。凌君毅落在这热情洋溢的花堆里,当真变成了“新郎官”,一张俊脸,
闹了个通红。玉兰朝他微微一笑,然后高声说道:“大家安静些,总护花使者方才连番
交手,还没有休息,此时应该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姐妹们若是要表示庆贺之忱,今晚帮
主、副帮主要在大厅上举行盛大欢宴,大家不妨多敬他一杯。”花女们听得纷纷叫好。
凌君毅苦笑道:“总管这么一说,不是把在下害苦了?一人一杯,在下非醉死不
可。”玉兰笑道:“贱妾只是替你解围,其实纵使贱妄不说,她们今晚也会向你敬酒
的。”花女们纷纷散去。
左护法九指判官冷朝宗、右护法三眼神蔡良和新任的八位护法、二十四名护花使者,
一齐走了过来。
冷朝宗阴沉的脸上.堆起一脸笑容.拱拱手道:“恭喜总使者,兄弟就料到今天这
场竞赛,凌兄定会当选。”蔡良大拇指一挑,接口说道:“凌兄少年奇才,一身绝艺,
真叫人钦佩,无怪太上对凌兄特别器重了。”
这两人自然因太上特别器重,也改变态度,前倔后恭,竭立拉拢。凌君毅拱手道:
“二位护法夸奖,兄弟愧不敢当,今后仰仗二位之处甚多,还望不吝指点才好。”
蔡良爽笑道:“总座太客气了,兄弟和冷兄,虽是痴长凌兄几岁,但凌兄是咱们的
头儿,大伙全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总座只要交代一声,水里火里,咱们兄弟决不推
辞。”他虽是一脸横肉,但看来还是他爽直些。
冷朝宗一手拈着几根山羊胡,连连点头道:“蔡兄说得极是,凌兄一来就深得太上
器重,咱们兄弟有这样一位头儿,日后沾光的地方多着呢。”他说到得意,不觉呵呵大
笑,接着道:“走,咱们到里边坐坐去。”
八名新任护法,全是冷、蔡二人的属下,有他们两人陪着凌君毅说话,其余的人自
然没有插口的份儿。
凌君毅由冷、蔡二人陪同,进入大厅右厢。这里是一排三间宽广的敞轩,放着不少
椅几,敢情正是护花使者们休息的地方。
这时天色还未全黑,室内已是灯火通明。冷朝宗、蔡良引着凌君毅上坐,大伙也依
次坐下,早有两名使女送上茶来。冷朝宗端起茶盅,说道:“总座请用茶。”
凌君毅笑道:“冷兄方才还说大伙全是一家人,怎么这回又和兄弟客气起来了!”
蔡良笑道:“这是咱们这儿的规矩,从前冷兄和兄弟没先喝茶,弟兄们全都不敢先喝,
现在总座是咱们的总头儿,自该由总座先喝了,弟兄们才敢喝。”
凌君毅问道:“这里是本帮护花使者休息的地方么?”冷朝宗道:“不错,这里是
花家庄院的最前面一进,也是护法和护花使者集会之处,从大厅进去即列为内院,弟兄
们未奉宣召,不得擅入。”
凌君毅点点头,随后站起身来,朗声道:“兄弟年轻识浅,荣膺总护花使者一职,
实在深感惶恐!总护花使者、左右护法、护花使者,这些名称,只是职务上的分别,在
执行任务时,有这样一个系统,便于统一,如此而巳。其实大伙都是弟兄,尤其在休息
的时候,就用不着分什么尊卑。因此,兄弟觉得像喝茶这件事,大可不必拘束,就像一
家人坐在一起,爱喝就喝,岂不更显得亲切多了?”
蔡良道:“总座真是开明得很,兄弟早就觉得这件事儿,有些别扭,现在总座这么
一句话,这条规矩,咱们就算废了。”丁峤站起身,走到凌君毅面前,抱拳作了个长揖,
说道:“属下在比赛之时,不合使用藏在扇中的暗器,冒犯总座,内心深感不安,伏望
总座恕罪……”
凌君毅慌忙站起,还礼道:“丁兄决不可如此,人孰无过?
事情已经过去,何用再提?何况丁兄辛苦得来的护法,因此受到降职处分。兄弟格
于规则,不能为丁兄挽回,已感不安,丁兄何须自责?咱们今后都是一家人,丁兄幸勿
介意才好。”丁娇一脸俱是感激之色,俯首道:“总座如此大度,属下更是惭愧死了。”
说到这里,只见一名使女走了进来,躬身道:“厅上酒宴已经摆好,帮主、副帮主
都已到了,总护花使者与各位护法好入席了。”凌君毅点点头,当下由左右护法陪同,
进入大厅,八名护法和二十四名护花使者,鱼贯随后而行。大厅内,点燃起无数宫灯,
照得画栋雕梁彩绘通明。凌君毅青衫飘逸,腰悬倚天剑,当先跨进大厅,两旁花女纷纷
鼓掌相迎。上首右边席上,坐着的百花帮主牡丹、副帮主芍药,同时站起身来。今天的
竞赛大会,虽是太上亲临主持,但副帮主芍药可出尽了风头。
今晚的欢宴,主人是帮主、副帮主,因此百花帮主站起之时,就樱唇轻启,娇声说
道:“本座以无比忭欣的心情,代表本帮全体姐妹,欢迎新当选的总护花使者、左右护
法暨八位护法诸使者,大家请入席了。”凌君毅拱手道:“帮主、副帮主盛宴款待,属
下等人,如何敢当?”
大厅上首,放着品字形三席,今天的客人,是新任的总护花使者,左右护法,和八
名护法。因此中间一席,坐的是凌君毅、冷朝宗、蔡良三人。左首一席,是八名新任护
法。正副帮主,是主人身份,坐了右首一席。接下来左首是二十四名护花使者,右首是
总管玉兰和十二侍者。再下去,则是花女们的席次。这一顿酒,是以庆贺新任总护花使
者为主,大家虽因有帮主在座,但帮主终究不像太上使人畏惧,因此,大家的心情都很
轻松愉快。何况帮主、副帮主都在向总护花使者敬酒,接着总管和十二位侍者也敬酒了,
花女们岂肯放过机会?于是紧随着十二侍者之后,也纷纷向上首三席敬酒。敬酒以“敬”
为主,被“敬”的人,自然不好推辞,就是推辞也推辞不掉的。这是“敬”你的,你总
不能不识抬举?中国人有几千年传下的美德——好客,不论遇上什么场合,饮酒是少不
了的。只要是饮酒,不是独酌,敬酒也是少不了的。只要是敬酒,互相灌酒,也是少不
了的。身为主人,莫不希望把客人们灌醉,这是“美意”,非如此不可。只不知道这
“美意”是谁发明的?大家都明知其意并不美,但却依然遵行如故,流传了几千年至今
不衰。
在花女们的“美意”之下,凌君毅被灌醉了!不单是凌君毅,左右护法和八名新任
护法,莫不配酐大醉,就是正副帮主、总管、十二侍者,也都有了八九分醉意。因为她
们也全是花女们要“敬”的对象。这一席酒,真是目贻不禁,芗泽可闻,履舄交错,杯
盘狼藉,而至前有坠珥,后有遗替!就是能饮一石的淳于先生,也非醉倒不可。凌君毅
是玉兰命两名使者送回宾舍的。现在已经快二更天了!月光如水,斜斜地照上窗根,凌
君毅卧房里靠南的两扇窗户,还敞开着,但灯火已熄,黑沉沉不闻人声。只有浓馥的酒
气,不时从窗口阵阵冒出。凌君毅盘膝坐在床上,正以上乘内功,把酒气从体内逼出,
一身大汗淋漓,尽是酒香!
现在他已经完全清醒了:也正幸他已经完拿清醒,坐在床上运功,灵台清明,才能
听得窗外院子里的梧桐树上,传来“刷”的一声轻响!那是衣衫擦着树叶的声音,自然
极为轻微,只要听这声音,显见来人轻功极高!凌君毅心中一动,忍不住抬目望去!但
见桐阴之间,似有银光一闪,紧接着“嗒”的一声,便有一篷银芒,电射般射出,直向
窗内打来。势道之劲,令人咋舌!
若不是凌君毅先听到那一声“刷”的轻响,早有准备,等他听到暗器的尖风,再睁
目时,为时已晚,非丧生在这蓬银芒之下不可。凌君毅总算发现的早,在银光乍闪之际,
他已功运双袖,坐着的人,疾快移走数尺,待得暗器射到身前,双袖齐扬,施展反手如
来独门绝技“乾坤袖”神功,把一蓬银雨卷个正着。暗器被他衣袖卷住,有如泥牛入海,
自然听不到一点声息,树上那人立时警觉不对,一条人影从桐阴中飞起,越过墙头,朝
院外掠去。
凌君毅冷嘿一声:“朋友想走么?”双袖一抖,把接来的银芒,朝墙角洒去,同时
人已穿窗而出,尾随着黑影,越过墙头,追了下去。
东方玉《珍珠令》
第二十四章 张冠李戴
月光,本来还柔和得如水一样,斜照在窗根上。但不过转眼之间,月色就被浮云掩
没,很快隐去,窗前一暗,房中就显的一片黝黑!这时,东首院墙上,忽然出现了一条
欣长人影,这人在墙头上才一现身,就悄无声息地飘落窗前,再一旋身,闪入窗去。这
真是无巧不成书,就在欣长人影堪堪闪入房去,走廊上又有—条婀娜人影,袅袅行来!
那是一个身材苗条的姑娘。没有月色,你纵然看不清她的花容月貌,但只要看她纤纤合
度的窈窕模样,准是一位干娇百媚的美人儿:她脚下既轻又快,纤尘不扬,听不到一点
细碎的声音,黑夜里,只有那双晶莹的眸子,闪着星星般的光亮。目光一溜,敢情她发
现了敞开着的窗子,口中不觉轻“咦”了声,栅栅朝窗下走来。室中那人耳目何等敏锐,
听到她的一声轻咦,头头蓦地一惊,一时来不及躲闪,目光迅疾一掠,轻快地闪到床前,
举手揭起罗帐,朝床上躺了下去。
苗条人儿已经走到窗前,轻轻哼了一声道:“辛夷这丫头也该死,连窗户都没关
上。”
这句话说得虽轻,但躲在床上的那人,已经听出说这话的是谁了,心头不禁大为凛
骇:苗条入儿举手掠掠鬓发,倏地又轻又娇的叫道:“凌大哥,你酒醒了么?”室中那
人不敢作声,苗条人儿嗤的一声轻笑,腰肢一扭,像一阵香风,已经到了床前!
室中还弥漫着酒气,她自然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