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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懿见将星不坠,必感惊疑,然后你便令我军后寨先退,再退中军,若司马懿追来,你可将我的木像推出,令大小将士,依然排列左右,司马懿见之必惊走也。”
孔明一一安排妥当,姜维亦一一牢记,准备部署安排退兵去了。
此时,在成都的后主刘禅,知孔明病重,慌忙派尚书李福赶来,向孔明询问身后事。李福拜见孔明毕,慰问一番,才道:“李福奉天子命,问丞相百年后,准可继任大事?”
孔明道:“我死之后,蒋琬可继我相位。”
李福又道:“蒋琬之后,谁人可继承?”
孔明道:“费文伟可继之。”
李福意犹未足,又问道:“费文伟之后呢?”
孔明仰天长叹道:“届时天机大势已演进为一统矣!
……天命不可违,何必多问呢……”说罢,不再回答。
李福无奈,只好先返成都向后主刘禅回报。
当晚,萧侯仪已从汉中赶回,立刻前来孔明帅帐。孔明将亲兵屏退,才悄声问道:“一切安排好了么?”
萧侯仪道:“皇后张天娇娘娘,对丞相十分遵崇,闻说是丞相的安排部署,即毫不犹豫,带同儿子刘翘,由雕雪姐姐、师妹诸葛慧等人护送,秘密离开成都,已安顿在汉中赵子龙家中,子龙哥哥不明丞相用意,托我向你打探呢。”
孔明沉吟道:“子龙乃一代福将,宜享天年,因此我不愿将他扯入漩涡也。但其子赵广,已得母亲司马芝含笑春花龙脉之气护体,日后亦属天机势格中人,宜善加培育,……此事日后再作安排吧。”
孔明一顿,又将他的部署、安排,告知萧侯仪,要他密切配合行动。
萧侯仪虽然已知孔明的玄机,但仍不太放心,忙道:“小弟谨遵大哥令旨……但大哥你不会就此与小弟等分别吧?”
孔明仰天长叹口气,道:“放心吧!侯仪兄弟……我的天命虽已不存,然则我的本命仍在也……只是日后我再不可以真身现世,否则必失本命罢了……哎,自始之后,百年内外的天机大势,便须靠你等偏劳导引了。”
孔明一顿,又断然说道:“我之天命已失,不敢再违逆。
侯仪兄弟速按我之部署安排行事吧……”话音未落,孔明在榻上双目忽然一闭,气息全无,犹如人之长逝。
第十九章 密函玄机
萧侯仪心中又惊又奇又悲又喜,也不知是甚滋味。他此时也不敢有丝毫犹豫,立刻出告姜维。与姜维一道,按孔明的部署安排,紧急行动。
萧侯仪和姜维亲自动手,将孔明的身体,放入一个大龛之中,将七粒白米,塞入他的口中,在脚下放一盏长明灯。一切布置妥当,姜维才下令后寨先行退军。
此时,五丈原一带,月色昏暗,寒风呼啸,一片天愁地惨的肃煞气氛。
在渭水北岸的魏军大寨,司马懿忽感心潮沸涌,夜不能眠,他披衣走出帐外,仰望天际,忽见一颗大星,赤色光华的的,忽地自东北面移向西南,沉坠于五丈原蜀军营内。司马懿见状大喜,暗道:孔明必死无疑了……他心念未了,就在此时,大星忽然又从五丈原蜀军营内一跃而起,其色由赤转为青紫,光华虽比先前暗淡,但十分祥和,悠悠绵绵,久长如仙灵之星,万世不灭!
司马懿本欲出兵攻击蜀营,但目睹此天象异兆,却又狐疑不定,打消了出动大军的主意,他返回帅帐,令夏侯霸再率数十精骑,前去蜀营窥探动静。司马懿被孔明的神机妙算,弄得胆战心惊,死也不肯再亲自冒险了。
夏侯霸率数十精骑,连夜驰往五丈原蜀军大营。只见蜀军营寨虽在,但兵马已全部不见。
夏侯霸不敢轻举妄动,立刻驰返渭水北岸魏军大营,向司马懿回报:“蜀军已全部撤退,仅留下一座空营。”
司马懿一听,十分懊悔,跌足叹道:“孔明真的死了!我延缓战机了!传令三军,向入汉中之斜谷追击。”
夏侯霸忙道:“未知是否孔明用计,都督不宜犯险,可先派偏将追击,以防万一。”
司马懿道:“不然,今番须我亲往,否则易中孔明诱敌之计。”
司马懿亲率三万大军,杀奔五丈原。魏军杀入蜀军营寨,果然已空无一人。
司马懿十分懊悔,他对司马昭道:“我率精兵先行追击!
你督促后军随行而进,务必在斜谷口前堵截蜀军的退兵。”
司马懿安排司马昭率后军,他自己亲率五千精骑,马不停蹄,向蜀军的退路斜谷口狂追。
不久便见蜀军人影幢幢,正向斜谷口挺迸。司马懿大喜,催动魏兵,向前追杀。
刚转过一座山口,忽地一声炮响,喊声大震。蜀军突地回旗返鼓,树林暗影中飘出一面中军大旗,上书:“汉丞相武都侯诸葛亮”。
司马懿一见大吃一惊,他仍不肯信,定睛看时,只见蜀军大将萧侯仪、姜维等,推出一辆四轮车来,车上端坐孔明,羽扇纶巾,状甚闲适。
司马懿心中惶恐,不由大声喝道:“孔明!我见你将星摇晃变色,此乃归天之象,莫非你在装神弄鬼么?”他心中存疑,仍不肯退。
不料就在此时,司马懿耳际,忽地钻入一缕劲音,尖锐如箭:“司马懿!你虽晓天象之异,可知天机道中,有星斗挪移之大法呢?你因此以为我已逝去,却恰中我诱敌决战之计了。”
司马懿认得,这是孔明的声音……他曾与孔明当面交锋,岂会分辨不出?他不由汗流浃背,拨马先逃。他统率的五千魏兵,亦惶恐奔逃。后面蜀军追杀而来,魏军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司马懿向东面狂奔五十余里,背后忽然冲上两员魏将,猛地扯住司马懿的战马。道:“都督勿惊。”
司马懿惊魂未定,伸手摸头,骇然道:“我的人头还在么?
……孔明果然尚在人世,我又中其计了。”
二将道:“都督,蜀兵已去远,孔明必已身亡,怎会尚在人世?”
司马懿惶然道:“我刚才分明听闻孔明的叫声,他若然已死,怎会说话呢?”
二将道:“若孔明未死,为甚蜀军不但不迫来,反而全部退返斜谷中去了?都督不信,可亲自随后探查清楚。”
司马懿心神稍定,看看二将原来是夏侯霸和夏侯惠。他这才稍安,与二将返回渭水北岸大营。过了两天,派出查探的快马回报,道:“蜀兵退入谷中时,军中哀声震动地,扬起白旗,孔明果然已逝了!当时都督所见孔明,不过是预先制作的孔明木人像而已。”
司马懿却半信半疑,暗道:我若所见是木偶像,为甚又闻孔明的话音呢?……但若孔明未死,蜀军大好形势,为甚却又退军回汉中?……司马懿左思右想,到底不能确定,孔明是否已逝去。又过了二日,再不见蜀军有任何动静。司马懿这才率军随后查证,沿途所见,蜀军扎下的营寨,严整有法,前后左右皆成阵势,进可攻退可守,稳立不败之地。司马懿不由赞叹道:“孔明真天下绝世奇才埃”司马懿直到此时,仍不敢确定,孔明是否已逝,因此也不敢追击入汉中。他令各将留下把守关隘,自己则迅速与其子司马昭一道,率主力大军班师返回洛阳去了。
在路上,司马昭有点迷惑,问司马懿道:“父帅为甚不趁蜀军退兵,挥军进攻汉中,直捣蜀川呢?”
司马懿见身侧只有司马昭,这才悄声道:“我之所以速返洛阳,原因有三。其一是我未能确定,孔明是否已逝,孔明用兵神出鬼没,我不得不小心谨慎。其二是目下朝中曹氏一族,已对我司马氏生疑,我家小尽在洛阳,万一生变,则我父子势必有家难归矣。其三则是我若于此时灭蜀,我在朝中脚根未稳,狐兔死,走狗烹,届时我再无用武之地,必被曹氏一举除掉……因此我岂能干此时此刻贸然进军蜀中呢?”
司马昭一听,这才明白父亲极深远的思虑,他亦由此而惊醒,如何才能在危机四伏的朝廷权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萧侯仪、姜维等,护送孔明的灵枢,一路返回成都。在成都,后主刘禅自知孔明病重。一直忧心忡忡,神思恍惚,宫内宫外之事,一概无心处理,皇后张娘娘,携子刘翘出外祭祖,却一去不回,刘禅也不去追查。他对皇后张娘娘一直心存畏怯,从不敢在张娘娘面前放肆。如今张娘娘一去不返,他便更乐得放纵享乐一番了。
但孔明在刘禅的心中,一直有如倚靠的栋梁,如今栋梁倾折,刘禅自然十分悲痛。他亲率文武百官,披麻戴孝,出城三十里迎接孔明的灵枢。
见到孔明的灵枢,刘禅抚棺大哭道:“先父已舍朕而去,相父为甚亦撒手不理呢?日后谁能为我谋画呀。”刘禅十分悲痛,文武百官、兵军将士,皆痛哭失声,哀声震动四野。
姜维亲自扶灵,此时亦悲泪长流,十分哀切。
萧侯仪在另一面扶灵,当世中亦只有他知道,孔明到底是否已逝?灵枢中是否藏着孔明……眼前所闻所见,却令他十分感触,暗道:为人在世,能受千万人,上自君主、下至臣民,如此爱戴尊崇,便虽死亦无憾了……他感慨万分,不由也流下一串热泪。
萧侯仪向后主刘禅呈上孔明的遗奏。刘禅阅罢,大哭道:“相父但有遗命,朕敢不依从么?一切依相父的遗愿而行吧。”
于是,按照孔明的遗奏,刘禅下旨,将其下葬于定军山上。又封蒋琬为丞相,继任孔明的重职。再封姜维为都督大将军,统率三军。文有蒋琬,武有姜维,蜀国的危势,暂时稳定下来了。
萧候仪以丞相府参军的身份,参加南证北伐,屡建奇功,但与他的师妹诸葛慧一般,孔明的遗表中并无提及,因此萧侯仪和诸葛慧师兄妹二人,并尤获得任何封赏重任,甚至诸葛慧和雕雪二人,均失踪不见,因孔明已“逝”,亦再无人理会他们了。
萧侯仪依照孔明的部署安排,根本不向后主刘禅提任何要求,而他的丞相府参军身份,亦随着孔明的不在,也名存实亡。因此蜀国成都,已再无任何东西令萧侯仪留恋了。
就在蜀川形势暂定的一个月后,萧侯仪在成都的踪影亦忽然消失。
在成都通向汉中的大道上,却飞驰着一匹千里赤兔马,马上是一位身穿便服的青年男子,一柄青龙偃月刀斜斜地横挂在马背上,刀身外面却用一个黑色的长套盖蒙。
青年男子目中神光灼灼,一路向北面的汉中飞驰,他精神抖擞,千里奔波,似丝毫不感疲困。他有蜀军的通行令牌在身,因此沿途关隘皆顺利通行。
当日的夜晚,青年男子便风驰电掣地驰人汉中郡城。不久,又直驰在汉中的虎威将军赵子龙的府第,当时赵子龙已称病在家静养,因此他的行踪也亦未曾引起任何人的注目。
青年男子直抵赵府门前,根本不必通传,便直闯而入。
他刚人大院,忽地便有一条轻烟似的身影,似凌空而降,呼地落在他的千里赤兔马上,青年男子根本不必回头,便知此身影的主人是谁,他因此毫不理会,依然向府中的内堂疾驰。
他的眼前却忽然一黑,被一只娇柔的小手从后面捂住,随即又闻一声格格娇笑,接而才听一声清脆的娇呼道:“好啊!猴儿师哥!你竞敢瞒住我,将我二哥隐藏到什么地方去了?……你快回答!不然,哼哼……”马上的青年男子便是被呢称为猴儿师哥的萧侯仪,而敢如此呢称他猴儿师哥的人,当今之世,亦仅有一位娇野的人儿。因此萧侯仪也不挣脱,反而心中一热,那双娇柔的小手就似有无比的魔力,他不由低笑道:“师妹!不然又如何?”
他的师妹自然是诸葛慧了,只听她似喜似怒的说:“不然呵,我便将你这双金睛火眼一下戳瞎!”
萧侯仪低笑道:“你舍得么?”
诸葛慧咬牙道:“舍不得又如何?……为了能见二哥,无奈也只好狠心一试……好教你也见不着你那诸葛大哥。”
萧侯仪忙悄声道:“师妹稍安毋躁!诸葛大哥早有妙局布伏,但决不可轻泄,人内堂再说好么?”
诸葛慧这才化嗔为喜,娇笑道:“好!这才是我的好师哥!乖师哥……”话音未落,她的身形已凌空而起,娇笑声又传了过来:“我先去告知雕雪姐姐……侯仪师哥你快进内堂来。”
萧侯仪再驰前一段,在内院前停下,翻身下马,进入赵府的内堂。
内堂中,赵子龙、司马芝、雕雪等,以及赵子龙的儿子赵广,此时尚年仅六岁,但却不见皇后张天娇和刘禅之子刘翘。
萧侯仪吃惊道:“张娘娘和刘公子呢?怎的不见了?”赵子龙肃然说道:“张娘娘乃张飞之女,犹如我的子侄,其子即有如我的侄孙。义兄既将此弥天重任付托于我,我怎敢大意轻率,早已将她母子二人秘密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