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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星道:“在下估摸八成是他老人家,否则,怎会这般巧?金前辈在七夕要带和尚爷爷来救倪前辈和金兄,他那里又掳来了和尚……”
金汉斗沉思道:“四凶禽的人并不知道岳丈的下落,故而扣押拙荆犬子人质,但那夜小女与剑心赴沈府来时,在承恩寺被黑衣蒙面人拦截,威逼剑心说出师承来历,并问小女是否找到外公。小女当时不加细想,慌乱中说出了实话,将外公在玉峰山出家的事泄露。彼方势力既然如此雄厚,自能派出人员追踪。十有可能岳丈就是那个宋大侠所说的被掳的和尚!”
剑心道:“人既落到他们手中,怎么还不放人?”
金汉斗道:“这就不知了,不瞒你说,他母子俩是否保得住性命都还难说呢!”
这话确实如此,对方都是些凶狠之徒,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宋星道:“前辈不必心忧,若是对方目的尚未达到,必不会害人性命。好在后日即是七夕,我等三人齐赴升仙阁,那时拼了性命也要将贤母子救出来!”
金汉斗谢道:“蒙宋大侠仗义相援,在下先谢了。”
宋星道:“都是江湖儿女,前辈休要如此说。”
接下来,三人商议好明日上山的方策,准备一明两暗,由金汉斗明往,李宋二人觅地藏匿,以便接应。
当晚便在店中住下。
清早,三人吃完早点,带足了干粮,直奔泰山。
那升仙阁在泰山半腰,由东路上山,因时候早并无行人,三人展开轻功,从登山石级跳跃而上。
打头的是金汉斗,中间是李剑心,宋星则在最后,金汉斗轻功了得,身形似箭,李剑心不疾不徐,却紧在后面一丈处,宋星功力虽达一流之境,不得不施出全力才未落后,这使他大感惊异,龙形剑金汉斗成名多年,功力自非小可,而这位比自己年轻的无影侠医,轻功竟如此高明,瞧他那从容不迫的样儿,不得不使他佩服。
正当三人纵跃如飞,风掣电驰般赶路时,走在前面的金汉斗突然煞住了身形,李剑心也急忙撤功吐气,仍然间距一丈稳稳立着,宋星则与他相隔三尺,轻轻落地。
原来,正当道上。立着两个着粉红衣裤的年轻少女。
宋星道:“原来是大红小红,二位姑娘别来无恙!”
一个稍高的姑娘杏眼一瞪:“大红小红也是你叫得的么?”
宋星道:“为什么在下叫不得?起名字本也是给人家叫的。”
稍矮的姑娘叱道:“休要耍贫嘴。姑娘找的不是你!”
宋星道:“在下找的也不是你呀!”
大红道:“小红,别说啦,快走吧,担心被那伙人发现了!”
小红这才嘟着嘴不说话了。
大红问:“谁是金汉斗金先生?”
这话满客气,金汉斗应道:“便是在下。”
大红不再多说。手一挥:“跟我来!”
话声才落,便见一双粉红身影掠上了路侧的山岩,犹如两只彩鸟,身形轻盈优美。
金汉斗等三人不敢稍后,也跟着拔身而起,只见两个姑娘头也不回,几个起落便到了高峰,然后七拐八弯,顺着山形转,也不知转到了何处。
转着转着,两个姑娘在一个山洞前停住。拍了两下纤掌。洞里应声走出了两个黑衣壮汉。见是大红小红,便躬身道:“姑娘回来了?”
大红回身招呼:“请进!”
三人鱼贯而入,进去十丈左右,洞便宽了起来,十分明亮。李剑心抬头一瞧,原来头上正好是个方圆两丈的洞。
大红小红停住身,道:“三位稍候,我们姑娘马上过来。”
说完,朝右边拐过去了。
两个姑娘似无敌意,使得三人大惑不解,原以为有一番拼斗狠杀的,怎么会如此客客气气的像接待客人一样呢?莫不是对方耍的什么花招吧?
正纳闷着,一阵脚步声传来,大红小红在前,后面跟着个穿大红衣服的少女,少女后面是两个年轻后生和一个二十来岁的蓝衣姑娘,再后面又是两个黑衣人,架着个头垂于胸的戴方巾的“病人”。
宋星不禁“啊”了一声,道:“就是她!”
红衣姑娘忙问:“他是谁?”
宋星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怎会说“是他”?”
“在下并不认识他,只是那日见两个汉子架着走。觉得不妥,就跟了下去……。
“你这人真会管闲事,”红衣姑娘突然掩口一笑,“认不得人家还要跟,姑娘还以为你……差点要把你做了呢。”
宋星见她可爱,并不凶霸霸的了,一笑,道:“好险好险、多谢姑娘手下留情。”
红衣姑娘道:“好啦,谈正事吧,哪位是金汉斗金大侠?”
金汉斗应道:“在下便是,有何指教!”说话时盯着那个“病人”,心中激动不已。
姑娘一笑,然后正色道:“此人是江苏玉峰山庙里的和尚,法名明德祥师,金大侠认识他么?”说时神情庄重已极,似还夹杂着紧张,一双妙目紧紧盯住金汉斗。
金汉斗也激动得双手都抖了,道:“认识,明德禅师是在下家岳,不知姑娘何以要挟持于他?”
姑娘叹了口气,似乎松弛下来:“总算找对了人了。”
姑娘身后的男女,也似乎跟着松了口气。
金汉斗厉声道:“岳丈既为姑娘所俘,拙荆与犬子可该赐还了吧?”
姑娘又叹了口气,幽幽道:“实在对不起金大侠,倪女侠和令郎都不在我手上。”
“什么?你……”金汉斗血气上冲。
“金大侠,稍安毋躁,先见过你岳丈,有话再说。”姑娘柔声道。
两个扶持明德禅师的年青人,便将禅师扶到洞壁边坐下,背靠洞壁。
金汉斗立即要上前探视,但被大红二红阻住。
红衣姑娘道:“金大侠,不瞒你说,明德禅师也是我们从别人手里截下来的,所以我们并不是约你们到升仙阁的那伙人,现在该明白了吧?我们对老禅师并无恶意,只是有个小小的请求,一点不会难为他老人家的,可惜,老人来到我们手上时,就是这副样子,也不知是病还是伤,问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此外,我们还吃不准,他老人家究竟是不是明德禅师,所以特在半道上截住金大侠,以便确认无疑。如今金大侠既已确认,我们也放心了,总算没有白费了一番苦心,现在,金大侠可以去升仙阁赴约了,由于种种原因,我们不能帮你救出尊夫人和令公子,至于明德禅师,待我们设法延医医好后,只需完成我们一个小小的请求,我们便亲自送他老人家回玉峰山,不知金大侠放心不放心?”
金汉斗见她如此不知事,连火也发不出来,只是沉声道:“姑娘,若要是在平时,什么都好商量,但今日情形不同,姑娘要是将在下岳丈留下,在下又何以到升仙阁救人?姑娘,依在下之见,请姑娘高抬贵手,先让敝岳丈到升仙阁救人,过后再把岳丈送至此处,如何?”
姑娘道:“可是令岳丈不言不语,连站都站不住,金大侠又忍心将他老人家带到刀光血影的争斗地方去吗?”
金汉斗一时无语。
李剑心道:“姑娘,在下略通医理,可否让在下替明德禅师诊脉?”
红衣姑娘一双妙目注视着他,想了想,道:“看你不是奸狡之人,看是可以的,只是你不要骗我,突然抢人啊!”
剑心微笑道:“请那两位壮士紧紧扶住禅师好了,在下决不会骗人的。”
姑娘嫣然一笑:“好吧。”
扶持老禅师的一个年青人厉声道:“听着,如若你要耍花招,我立即震断禅师心脉!”
剑心道:“放心,没什么花招好耍的。”
他慢慢走到老禅师面前蹲下,一手抬着禅师的下巴,使他的头抬起来。
就在这时,只听金汉斗一声惊叫:“不是明德禅师!”
众人俱都一愣,齐将目光注视着他。充满了惊诧怀疑。
扶持老人的另一青年道:“姓金的,少来这一套,你是骗不了人的!”
姑娘面色一沉:“金大侠,你这是何意?”
金汉斗激动得连声音也抖了:“他不是在下的岳丈。这一点千真万确!”
众人看他不像虚假,俱都面面相觑,作声不得,红衣姑娘一伙人,面上都呈露着失望的神色。
李剑心自顾拿脉,俄顷,转身道:“这位禅师中了一种厉害的迷魂药,待在下给他服些丹药,再扎下银针,说不定可以救醒。”
红衣姑娘精神一振,道:“真的吗?”
“只是试试而已,并无把握。”
红衣姑娘刚要说话,半晌不出声的蓝衣姑娘姗姗上前,俯在红衣姑娘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红衣姑娘螓首连点,听完后,红衣姑娘对金汉斗道:“金大侠,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大侠海涵。”
金汉斗道:“姑娘请说。”
“在这位和尚爷救醒之前。请大侠回避一时,待和尚爷醒来后,容小女子问几句话,问完了再请大侠进来,不知大侠答不答应?”
金汉斗道:“在下答应,姑娘请自管问。”
“小红,陪这二位爷到前边洞中稍歇。”红衣姑娘吩咐道。
小红就带金汉斗、宋星从进来的路走了。
李剑心当然有把握为和尚驱毒,他唯一的办法就是以元阳神功借银针传内力驱毒。但他不能如此显示,因此,从怀中摸出两颗治内伤的药,做样子让和尚服下。又请扶持和尚两个青年让开,使和尚躺平了身子。
两个青年便站在两丈外堵住他的去路,让他放手治伤。
李剑心取出银针,随便扎了几个穴位,然后俯身装作捻针的样子,默运元阳神功,注入老和尚体内,以热力化解迷药,这比驱除五梅阴阳掌容易得多了,但他不能让和尚爷醒得那么快,便悄悄点了他的睡穴,银针也不取下,似乎中毒很深一时难救的样子。
红衣姑娘关切地问道:“救得醒么?”
剑心道:“服了解毒药,以银针扎穴,或可醒得快些。”
红衣姑娘喜道:“那就太好啦,这不可以问得清楚了。”
又过了一会,剑心收了针,又解了老和尚睡穴,转身道:“迷药已解,大师很快就醒。
在下也到洞前去等吧。”说完迳自离开,到前边找金汉斗去了。
金汉斗和宋星坐在离洞口不远的地上,瞧见剑心来了。忙问他情形如何,听说已可醒转,两人也松了口气。
宋星道:“前辈,这和尚不是倪老前辈,莫非认错了人?他俩相貌有相似之处吗?”
金汉斗道:“毫无相似处,多半是认错了人,我与他老人家十二年不曾相见,但也决不会认错。”
宋星道:“这样也好。说明老人家安然在什么地方呢!”
金汉斗叹道:“在下一直不解,老人家与四凶禽到底有何关联?十二年为何突然要出家?为什么又不准我们探望他老人家?这其中实在叫人想不透哪!”
宋星道:“这必然包含着一个大秘密,只是以后寻访到他老人家,自会水落石出。”
这时,大红请他们入洞,坐在洞口的小红也跟着一块进去。
来到适才敞亮的地方,只见红衣姑娘等人都注视着金汉斗。
见他进来,姑娘道:“且莫出声。”然后向靠在石壁上的一个干瘦的老和尚问道:“认识这位大侠么?”
老和尚摇头。
金汉斗忍不住问道:“法师,请问宝刹何处?”
和尚道:“老衲乃玉峰山主持明德。”
因为两天没吃喝,老和尚十分虚弱。
金汉斗问:“玉峰山有几座庙宇?法号明德的,有几位禅师?”
和尚道:“玉峰山有六座寺庙,修行的出家人不下两百,但法号明德的,就只有老衲?”
金汉斗不禁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
宋星道:“大师,这几百和尚的法号不是都知道的吧?”
和尚道:“玉峰山寺庙都属一体,没有哪座庙的和尚是老衲不识的,只要施主上了玉峰山,出家人没有不知道老衲的。”
金汉斗不死心,又道:“敢问法师,十二年前有位从河南开封来玉峰山出家的倪浩,想必禅师认识。”
老和尚一愣:“没有啊,十二年前哪有这样的一位施主来出家?你们莫非弄错了?”
这下没什么可问的了。
金汉斗不禁垂头丧气。
红衣姑娘等人也大失所望,对这位禅师不是倪浩这一点,已无怀疑。
宋星道:“金前辈,快走吧,救人要紧!”
金汉斗猛醒,转身就走。
“慢,金大侠,小女子有一言相劝,”红衣姑娘柔声道:“待会见了那帮人,切莫轻举妄动啊,他们厉害得很呢,你们不是对手的,不要因小失大,一切从长远着想……”
金汉斗救人心切,不等姑娘把话说完,就连称多谢,迳自往洞外奔。
红衣姑娘不禁叹了口气,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