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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言里,他们发现的是一个“小型矿脉”,很有可能是大矿脉的一个支线边缘,顺着挖过来的话,就直接挖到水晶遗迹来了!
结合自己的经历、相关传言,常鸣猜测出了这个结果。他表面笃定,实则试探地一问,果然让中年人吓了一跳,犹豫片刻后,眨了眨眼睛,表示常鸣的猜测是正确的!
而且,常鸣也成功地吓了这个中年人一跳。他绝不会想到常鸣只是猜测,满心以为常鸣是预先知道了什么。预先知道这含义可就深了……他埋伏在这里,究竟是想做什么?
难道他是南炀州的人?
常鸣好像没看见他眼中的警惕,既然猜中他们来自何处,接下来的问题就好问了。
他继续用这种表面笃定,实则试探的问法,中年人心里越发惊疑不定,不知不觉就被他套去了大量的情报!
中年人是一个机关师佣兵团的成员,他们来雪盖山脉东北角,这个“无人区”,最先只是为了完成一个任务。
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他们无意中进了一个洞,在洞里发现了一些能量矿石。
这可是一个惊人的发现,他们交完任务之后,又冒险回来查探这个地方,果然发现了一小条矿脉!
矿脉质量虽然只算一般,但对他们来说也足够惊喜了。他们预估,这条矿脉的价值在一亿金币以上,如果能够发现更优质的矿石,价格还要翻番。
这么大一条矿脉,绝对没可能一个人吃下来,所以他们并没有因此而发生内哄。他们中间的领头人考察完结果之后,反倒提议,开采矿脉是一件大事,他们这个十人佣兵团无法完成,必须联合其他一些人。
这些机关师们敢闯无人区,个个都是老手。他们很快判断出,领头人说得是对的。于是他们开始联系自己的朋友和熟人,最后纠集起一支一百人的队伍,共同开采这条能量矿脉。
这种大事不可能完全保密,虽然他们很注意这方面的工作,但传言还是流了出去,被南炀州的人知道了。
北浮州太大,南炀州的人只拥有三年的资源开采权,他们竭尽全力,也不可能真的垄断北浮州所有的能量矿脉。按道理来说,这件事即使被他们知道,如果处理得好,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你都没法自己开采,还拦着不让人采,这算什么啊?独食不是这样吃的!
就是想到这一点,这些机关师们才愿意加入这个团体。毕竟,利益虽然诱人,但开采能量矿脉也需要不少投入。万一投入了钱和资源,却被南炀州一锅端了,那可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了。
俗话说得好,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强大的敌人,而是猪一样的队友。
开矿团队从十人拓展到百人,必然还需要一个领头人。这个领头人就是原先十人佣兵团的团长。这个团长冷静犀利,交际能力也很强,如果他的话,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问题就出在他不在上。
他们毕竟是一个佣兵团,就算有了一条能量矿脉,也不能把自己的招牌给砸了。之前他们身上还留着一些任务,有的做完了还没交,有的还没做。
任务难度不大,团长就带了两三个人出去把它搞定,收拾完这些首尾,好全力投进开矿里。
他不在,领导的责任就暂时交给了另一个高级机关师,他能力很强,已经接近机关大宗师了。机关师们向来以能力和等级来分高下,这人能力强,其他人听听他的也没啥。
如果没有意外发生的话,他暂时领导剩下的几十个机关师,直到领头人回来,肯定还是没问题的。
就在这时,南炀州的人过来了。
他们是上届机关战争的胜利者,拥有这三年的北浮州的全部开矿权,这是机关神殿赋予他们,也是所有人默认的权益。
就像前面说的,南炀州对这条矿脉是有心无力,他们来这里只是为了表示一下存在感,声明一下自己的权益。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也是他们跟机关师们拉近距离的一种方法。
哈哈哈,你们发现了矿脉啊,运气真不错!
你们知道,南炀州赢了上届机关战争……啊啊,没问题,你们继续开采你们的,我们不跟你们抢!
声明权益、强调所有权,同时表示放过这个权益,这是一种施恩和卖人情的手段。
毕竟,南炀州虽然是三大州之一,但机关师在这个世界上地位特殊,能卖个交情,到时候说不定还有什么合作的机会。
这么顺理成章的事情,放在那个临时领头人身上就行不通了。
这人能力虽强,情商却不高。不知道怎么回事,两边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结果越吵越厉害,竟然就这样闹僵了!
南炀州的人愤然离开,临走时宣称会去向神殿申请,要回这条矿脉的所有权。机关师这边却分成了两派,一派迫不及待地去找原先的领头人,想靠他的手腕来解决这个问题,另一边的人则跟这个低情商高级机关师一个鼻孔出气,认为这只是南炀州几个人的意见。机关战争还有一年就要开始了,他们哪来的时间精力去管这种小事?
两边意见相持不下,最后归结到一点上——
赶紧开矿啊!不管怎么说,开得越多,赚得就越多!
他们加紧了挖掘开采的力度,一不小心,就挖穿了矿道,来到了一个奇妙的地方,这地方,竟然好像是某个遗迹——当然就是水晶遗迹了!
第0章399什么状态?
中年人用眨眼睛来回答常鸣的提问,大部分时候他都只眨了一下。
他的心中越来越是惊骇,这个年轻人紧紧地凝视着他,黝黑的眼睛好像会把人吸进去一样。他问话的态度非常肯定,每一句话都正好说中他们的境遇。
这个中年人正是最初的十人佣兵团的一员,最令他震惊的是,常鸣问话里的一些内容,是只有他们这十个人知道的,那些后来者根本就不知道!
常鸣紧盯着他,正把那些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的内容一字一句地说出来,更让他无比震骇。如果不是嘴巴被堵得严严实实,他一定会像个蠢货一样问出口……你究竟是谁?你怎么知道的?!
常鸣的问话终于告一段落,他舒了口气,直起身子,微微一笑,眼里却没有笑意。
他刚才在质问中年人的过程中,突然有了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他感觉自己进入了一种神奇的状态,他感觉自己已经完全控制住了这个人,很多话都是自然而然,极其顺畅地从他嘴里发出来的,根本就没有仔细去思考!
他紧紧地盯着对方,对方的一切情绪都被他收入眼底。他的惊骇、他的疑惑、他的不可置信,所有的一切常鸣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也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一刻,他的思想仿佛与中年人相连接,有些话自然出现之后,他根本不需要他反馈,他就知道是对还是错。
说得极端一点。那一段时间,他好像可以捕捉到中年人的思绪,直接从他的大脑里攫取信息!
他的问话一停,这种感觉立刻消失了。
常鸣心底惊疑不定,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
可惜小智不在……
如果小智在的话,肯定能给他一个答案。
常鸣不为人所知的轻轻呼了一口气,脸上一直保持着笑容,好像这一切都是他刻意而为,他就是实实在在地控制住这个中年人的。
的确。他的行为已经彻底地震服了对方。中年人眼里的愤怒不屈已经完全消失。最后那一段时间,常鸣说什么,他应什么,无比配合。
常鸣一边问话。一边并没有放松对周围的感知。
两只机关蜘蛛各占据了一个路口。监视着来去的通路。这时。机关蜘蛛微微一动,把轻微的脚步声传到常鸣的脑海里。
没过一会儿,影像也跟着传了过来。
这是……那两个人!
持盾的中年人和持弩的青年已经解决掉了所有的机关蚂蚁。他们没等到回来的同伴,也没等到对方的援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摸索着找了过来。
中年人在常鸣之后,也似乎听到了什么。他眉毛一挑,常鸣毫不犹豫地掐中他的脖子!
中年人的血脉被制,瞬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他正准备设法给自己的同伴击警,但常鸣的动作更快,当机立断地把他打晕了。
常鸣把他拖到一边,开启光学机关,身形一阵扭曲之后,在空气中消失。
以有心算无心,常鸣更在之前的观察之中,了解了这两人的攻击方式,没过一会儿,这两个人也倒在他的脚下。常鸣看得出来,这两个人的核心是那个持盾的中年人,青年只是辅助。所以,他把青年打晕,把那个中年人也像刚才那个那样,束缚了起来。
从先前那个中年人那里,常鸣已经得知,下来探路的只有他们三个人。其余的人大部分还不知道他们的新发现,就算知道的,也只是留在原地,等待这三个人的回报。
所以,常鸣只把这个人的手脚捆住,没有塞住他的嘴。
这个中年人方脸厚唇,眼睛很小,几乎眯成了一条缝,看上去面相十分忠厚。但他的眼中偶尔会闪过一道精光,显然忠厚的只是外表,心里十分警醒。
他跟同伴被常鸣突袭,交手几个回合就被放倒,脸上却一丝慌乱也没有。
他看出常鸣无意马上干掉他们,冷静地问道:‘请问阁下是谁,为什么要对付我们?‘
常鸣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他:‘你叫什么名字?‘
这样面对面的谈话,最重要的就是占据谈话的主动权。常鸣非常清楚这一点。
中年人显然也很清楚,他不回答常鸣的话,跟着问道:‘先前我们还有一个同伴,追着那些机关蚂蚁进来,你碰见他了吧?他现在怎么样?‘
常鸣无视他的问话,继续发问:‘你们佣兵团的名字叫什么?‘
中年人刚准备继续发问,突然意识到常鸣说话的内容,他的目光一阵紧缩,立刻沉默下来。
佣兵团!
常鸣的话里说了这三个字!
这表示,常鸣对他们并不是一无所知!
他是真的不知道他们佣兵团的名字,还是在表示些什么?
常鸣就用一句话,就让中年人的心乱了。
他沉默了下来,常鸣也没再继续接着问,而是走到年青人身边,弯腰查看了一下他的情况。
年青人紧闭着双眼,仍然处于昏迷状态。
他要干什么?
中年人心一紧。
常鸣却什么也没做,只是弯下腰,扳过年青人的脖子,看了一眼。
中年人突然注意到,常鸣的手在年青人的脖子上划过,动作仿佛刻意放慢了。他的三根手指并在一起,划过年青人的颈动脉,就好像一把刀轻轻划过一样。无形的气势从常鸣那边传过来,冰冷中带着一丝压抑……压抑的是什么,是杀意!
中年人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常鸣这是在警告他!
他对他们不是一无所知。并不真想从他们这里得到什么。他们配合也就算了,如果不配合的话,他绝不介意杀一个两个人!
常鸣拍了拍年青人的脸,站起身,走回到中年人身边。
他轻柔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中年人紧紧地盯着他。隔得近了,冰冷的杀意感受得越发清晰。而且很明显,常鸣正在压抑。他在努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真的把他们干掉!
如果常鸣真的在威胁他,中年人还不会觉得怎么样,但这种压抑的杀意却莫明地让他背生寒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跟常鸣对视了半天。最后身体软了下来,同时软化下来的还有态度:‘……我叫时德泽,佣兵的名字叫寒锋。‘
常鸣点了点头,说:‘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时德泽说:‘因为南炀州的事情。我们加紧了挖矿的进度。矿脉的这一处含矿量突然减少。但我们的一个老机关师说。这一片走矿的趋势其实很好。我们顺着挖下来,结果就挖穿了。‘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问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那些机关蚂蚁。是你布置的吗?‘
常鸣完全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就着之前的一直问下去。他再没有进入刚才那种神奇的状态,但就着现在已经知道的内容,一句接一句的,还是把时德泽知道的情况挖得差不多了。
前面那个中年人其实已经交待了很多,时德泽这时只是补充了一些细节。从他嘴里,常鸣知道了‘陨星峰矿脉‘当前的情况,尤其是两派的纷争与对南炀州不同的态度,似乎很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听完中年人的话,常鸣把他也打晕了。
现在三个人都被打晕了,常鸣把他们放在一起,突然皱起了眉头。
他感觉自己刚才的状态非常奇怪。
他有时候脑子是挺灵活的,但绝对不是那种深藏不露、看见一点蛛丝马迹就能推理出无数线索的超级天才。对付时德泽的时候也很奇怪,对方明明就是个比他还老的老江湖,但这么容易就被他的情绪影响,直接就屈服了?
虽然有一些原因,但这个过程是不是太简单了?
他直觉反应,跟自己的精神力有一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