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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上去吧。”接着就当先走了过去。
这架天翼的形状倒不算特殊,但材质极为特别,看上去通体好像都是透明琉璃制成的。凑近了看。可以看见它内部的肌理里,隐隐有一些纹路正在缓缓流动。很明显就是神纹。
天翼不大,刚好坐下两个人。它的驾驶位也跟普通天翼不同,空空荡荡,没有控制台,没有仪表盘,什么也没有。
圣旗坐在前方的椅子上,常鸣眼尖地看见,椅子缓缓地变了一下形,伸出两根线,轻轻地贴在他的太阳穴上。
常鸣瞬间就明白了过来,这架天翼直接就是靠精神力飞行的!
果然,圣旗全身放松地坐在那里,什么动作也没做,跟着这架半透明天翼就飞了起来。
这时,如果有一个别的人从头到尾看到了全过程,就会发现。这架天翼刚刚离地,它的颜色就开始变了,与背景的环境融为一体。等它飞到天空中时,就算紧盯着它看,也难以分辨它的存在。
这架天翼飞行起来一点声音也没有,常鸣坐在椅子上,左顾右盼。虽然外面它已经变得几乎透明,但从内部看上去,跟刚上机时没什么两样。
常鸣尤其留意注视半透明“琉璃”里的隐约神纹,与自己以前见过的进行对比。
圣旗突然问道:“你认识那个?”
常鸣说:“我记得一些纹路的样子,在神殿的时候见过。”
圣旗瞥他一眼:“你倒挺敏锐。不过不要多想,那不是现在的你应该知道的东西。”
常鸣问道:“那什么时候可以知道呢?”
圣旗一声轻笑:“看不出,你倒挺有野心……”
常鸣半是试探地说:“因为我感觉,这些纹路有一些特定的规律,好像值得琢磨……而且,它是不是跟精神力导线有些类似?”
圣旗的目光一直平淡,这时却倏地一下盯向他,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笑了起来:“果然不愧是黄金祭司千叮万嘱的人……这是你自己看出来的,还是别人告诉你的?”
常鸣说:“我自己对比着看出来的。”
圣旗顺着他的目光,瞥了那些神纹一眼,说:“那些纹路叫神纹,属于神创术的领域。你现在不管是能力还是级别都没到那个程度。等你升级到黄金祭司,同时成为地创师,机关神自然会来传授给你神创术。”
常鸣一愣:“黄金祭司?地创师?这目标也太远了吧?!”
圣旗意味深长地反问道:“远吗?”
从进入机关神殿那一天开始,常鸣就一直被黄金祭司格外礼遇。这待遇太特殊了,他当然感觉得到。他隐约推算到了,神殿在他身上似乎有什么计划。现在听圣旗这样一说,他顿时意识到,这还是个大计划!
他眯了眯眼睛,突然问道:“神创术……它跟神锻术有什么关系?难道也跟精神力有关?”
圣旗说:“是不是,将来再说。这不是你现在可以知道的事情……到了。”
这架天翼的速度比想像中更快,转眼间就已经到了七星礁上空。
七星礁除了七块巨大得几乎可以称为岛屿的岩礁之外,还有无数小型礁石,其中有明礁,也有暗礁。这么复杂,这里的水文现象当然也很复杂。肉眼可见,下面是一个漩涡接一个漩涡,大大小小的海浪拍打着礁石,震耳欲聋的水声直传天空。
这一片天空的气流也很紊乱,半透明的天翼却纹丝不动,好像钉在了天空中一样。
圣旗问道:“你要下去吗?还是在这里感应空间就可以了?”
常鸣往下看,发现在七星礁最大的那块岩礁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他们搭起了帐篷与临时简易机关房,形成了一个小型聚居地。帐篷和机关房之间,或站或坐着很多人,正在热烈地交流。
常鸣说:“还是下去打听一下消息吧。”
圣旗不置可否,天翼却往下一落,向着七星礁附近降下去。
离七星礁最近的是一个中型岛屿,岛屿有一半的地盘都覆盖着阔叶林,遮蔽了人们的视线,倒是一个极好的降落点。
圣旗的天翼降落在林中,没一会儿,两人就走了出来。
这座岛和七星礁之间有一条临时桥梁,常鸣很快跨过桥梁,上了岩礁。
他一上去,立刻有大量的目光看了过来。
常鸣向前扫了一眼,立刻发现,岩礁上的人们看似混乱,其实是有组织的。
岩礁最中间有五个人,这五个人各有手下,都聚集在一边,或远或近地跟他们呼应着。除了这五个人和他们手下的集团之外,还有一些零散的机关师,混杂在人群之中。
那五个人正在说话,看见有新人上礁,还是个高级机关师,他们立刻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向着这边走过来。
这是个四十多岁的壮汉,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常鸣。
机关师第一眼先看的都是等级,他这才发现,这个高级机关师竟然如此年轻!
一个二十多岁的高级机关师,通常都是出自名门,后面有后台的。他的表情又郑重了几分,走到常鸣面前,问道:“你不是南炀州人?”
常鸣也在打量着四周。整个岛上,一个机关大宗师也没有,中间这五个人全是高级机关师。而周围聚集着的人们,也以中级机关师和高级机关师为主。
他突然意识到,这里是南炀州,不是中央坤州。在这里,高级机关师已经是很高的等级了。
常鸣点头,主动伸出手:“我叫常鸣,是东梧州人。”
壮汉伸手跟他一握,常鸣突然感觉到一股精神力波动顺着两人接触的地方蔓延向自己的身体,显然,对方正在打探自己的精神力等级。
常鸣微微一笑,壮汉顿时感觉到,自己分出去的这一股精神力波动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骇然缩手,惊道:“你做了什么?”
常鸣耸了耸肩:“有问题不开口问,就直接动手,这是南炀州的规矩?”
“你一个东梧州人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壮汉被常鸣实力所慑,一时间没有说话,立刻有一个人从他后面过来,毫不客气地吆喝道。
他面色不善,上下打量着常鸣:“这里是南炀州,不欢迎你们东梧州人来!”
常鸣四下扫了一圈,笑了起来:“我可没听过这个规矩,你们也没在这儿竖个牌子啊?”
这会儿,不仅是他,其余的南炀州人也先后围了过来,抱着手臂,一起喝道:“东梧州人滚出去!”
常鸣一人面对着几十个人,气势却分毫不弱。他满脸微笑,环视四周:“哦?对东梧州人不满?”
马上有人叫了起来:“东梧州人最阴险了,尽会使些阴谋诡计。不然怎么可能打得赢我们?”
他没有明指,但常鸣当然马上就能听出来,他指的是今年年初的机关战争。
他笑得更开心了:“怎么,南炀州人都是些输了不认帐,就在嘴巴上叫叫的懦夫吗?”
“你说谁是懦夫!”
常鸣这话一出,立刻一群人狂吼出声,各种金属光芒闪现,从四面八方扑向了他!
第0章774下水看看
几分钟后,常鸣坐在岩礁上的一块突出礁石的顶端,笑眯眯地望着下面的人。他说:“你们听清楚了。现在我有些话要问你们,你们老老实实地回答就行了。”
礁石下面,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的人。他们个个鼻青脸肿,很明显是被狠狠地揍过。
离他们较远一点的地方,还有一些人是站着的。岛上一共有百来个人,刚才打架的时候他们没挤上去,就准备晚一点上,结果战斗在瞬息之间结束,他们这些挤不过别人的倒变成了运气好的,少了顿揍挨。
现在他们脸上都是惊赅,半天说不出话来。
几十个人打一个人,这几十人里还至少有三分之一是高级机关师,跟这小子同级。结果趴下的是多数!而这小子,全身上下毫发无伤,连一块脏的地方都没有。显然,他根本就没被人碰到一下。
常鸣向站着的某个人勾了勾手指,那人颤抖着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你要问什么?”
常鸣指了指脚下,兴致盎然地说:“你们聚在这里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南炀州机关师的一次聚会而已!”
这人还没有回答,另一个站在旁边的人抢先答道。他话音刚落,整个脑袋顿时剧痛,痛呼一声,抱着头滚在了地上。
常鸣向地上这个人眨了眨眼睛,笑道:“我虽然不是你们本地人,但也不要胡乱骗我哟。还是你来说吧。”
他面前那人颤抖得更厉害了。半天后才说:“我,我们听说这里有一个宝藏……”
“宝藏?”常鸣问道,“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
一般人听到宝藏,都会马上问是什么宝藏。常鸣却不走寻常路,问起了消息的来源。
那人愣了愣,茫然看了眼四周:“别人怎么知道的,我不清楚……我是听我师兄说的。”
“你师兄在哪里?在这里吗?”
一个瘦长条子被这人指了出来,他不满地瞪了自己的师弟一眼,粗声道:“我是听老查说的!”
常鸣带着笑,这样一个接一个地问下去。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有点古怪。他们联系到自己听到这消息的过程。赫然发现,他们知道这个宝藏,全部都是听别人说的,而且消息来源还非常一致。全部指向了同一个人!
那人名叫焦奇。是个高级机关师。在南炀州以贩卖消息为生,信誉颇为卓著。据岛上的人总结,宝藏的消息是从他那里传出去的。他一共把这事告诉了五个人。这五个人纷纷告诉了自己的亲朋好友。跟着消息传来,最后就变成了一百来人聚集在这里。
有趣的是,这一百来人里,竟然并不包括焦奇本人。
岛礁上沉默了下来。大家面面相觑,有个人不自信地问道:“这意思是,我们被骗了?”
又是一阵沉默,常鸣微微一笑:“这个叫焦奇的人说,在七星礁中间有奇异的光芒闪现,光芒有一定的规律,像是某种大型机关的反应……你们到这里之后,看见这样的人光芒没有?”
有人说没看见,有人模模糊糊地说好像看见了,但不能确定。
最后圣旗冷冷地说:“是不是被骗了,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圣旗是跟常鸣一起上岛的。上来时,常鸣还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却没有一个人多看圣旗一眼。之后常鸣把这些人全部打趴下,圣旗一直抱着手臂站在旁边,毫无插手的意思,仍然没一个人注意到他。
这时他突然插嘴,冰冷的目光扫过,所有人齐齐打了个寒噤!
常鸣点头说:“嗯,下去看看就知道了,你们有人下去过吗?”
所有人都摇了头。他们其实也刚到这里不久,也动过下去打探的念头。但七星礁的水文情况非常复杂,不搞清楚就随便下去的话,很容易被卷进海底,根本就回不来了。
常鸣点了点头。这种事情很正常。这些机关师最高的不过高级机关师,能力有限,没有经过详细考察随便下水,跟送死就没什么差别。
他“唔”了一声,说:“这样的话,我先下去看看好了。”
旁边的人目光各异。先下水的虽然会有危险,但明显可以占据更大优势。明明是他们这些南炀州人先来的,现在却让常鸣一个东梧州人抢先下水,这算什么事?
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从上方传来,笑呵呵地说:“既然这样,我就跟小兄弟一起去好了。”
所有人同时抬头,看见一个白白胖胖的老头子正坐在一个机关飞盘上,笑眯眯地看着下方。
他一看就让人感觉慈祥易于亲近,关键是,他胸前佩戴着一个机关大宗师的徽章,无论口音还是长相都是标准的南炀州人,这让在场所有人同时眼睛一亮,露出了喜色!
一人连忙上前行礼道:“这位大师,请问尊姓大名?”
老头子笑着说:“我姓白,叫白丘生,你们叫我老白就好。”
“白大师!”好几个人同时露出了如雷贯耳般的表情,更多的人向他行礼。
白老头子笑着摆手,说:“不用这么多礼,小兄弟,你是东梧州人?能让老头子我跟你一起下水吗?”
常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您是前辈,当然应该您引导我下去。”
白老头子爽朗地笑道:“小兄弟果然心胸宽广!”
其实现在不仅是圣旗,就连常鸣也对自己的外表做了一些伪装。他曾经在宗师评核过程中见过这个叫白丘生的,对方却没有认出他来。
如果白丘生早来一点,肯定要被岛礁上的众人看成是来抢食的。不过多了个常鸣,南炀州人们当然对自己的同乡更亲切一点。大家纷纷表示,有白丘生在就放心了。
圣旗当然不可能下水,他漠然站在一边,包括白丘生在内,仍然没有人多看他一眼,就像他根本不存在一样。常鸣目光一闪,在圣旗周围看见了几道流光。流光里隐约有纹路闪过,还颇为熟悉……
常鸣跟白丘生一起走到岸边,这里离海边大概有三米高度,下面就是巨浪拍岩,不断把大浪拍碎在礁石上,激起大量白色的泡沫。
要是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