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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立即开口道,“既是如此,那就让许充容在坤宁宫养病吧!等她好了,再回漪兰殿去。”
李怀玉只是胡乱的点了点头,一双眼睛紧盯着莲妃,“莲妃,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在他心中,只以为莲妃是因为嫉妒许充容有孕,所以才会做出这种事来。之前许充容为难莲妃之事,他也是听说过的。不然何以解释她这样的性子,竟会对许充容动手?
莲妃抬起头来看了李怀玉一眼,又垂下头,敛去眸中的苦色。她没想到,有一日皇上会为了别的女人来质问自己。难道在他眼里,自己竟是那样狠心的人么?
她摇了摇头,现在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了。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可说的呢?
见莲妃摇头,李怀玉忍不住更怒。他都不计较她的嫉妒了,她竟连一句软话都不会说!愤怒冲上头,他快步走了下去,抓住了莲妃的肩,“卫木兰,你好狠的心!那是朕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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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2 斥责李怀玉
莲妃本就是强自支撑,李怀玉这么一晃,她竟就软软的倒在了他的怀中。【
李怀玉一开始还以为是她的计策,然转念一想,她身子向来不好,说不定是今日累着了,连忙将人搂住,叫道,“太医,过来给莲妃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清本来就心头不安,见莲妃倒下去,更是着急,幸而李怀玉将人接住了。连忙赶过去帮忙扶着她坐下,让太医给她诊脉。太医皱着眉上前诊脉,之后确实喜形于色,“回禀皇上,莲妃娘娘这是喜脉!”
“什么?”才刚刚失去了一个孩子的李怀玉不可置信的看着太医,“你是说莲妃怀孕了?”
“是,只是才一个多月,时日尚浅,还需好生养着。方才又受了刺激,这会儿才晕了过去。况且臣观娘娘脉象有些虚浮,像是亏损之兆。若是寻常,开些方子养着,很快就好了。如今有了身孕,却是不宜用药了。”那太医皱着眉头,为难的道。
李怀玉想到自己方才抓着她怒吼,心中便一阵发虚,忙道,“需要什么东西,你直说就是。朕就将莲妃交给你看着,务必保证她平安生产,若是出了什么事,仔细你的脑袋!”
“是是是”那太医抹了一把汗,“娘娘的情形,宜用食补,还要保证心情愉悦。臣这就去研究方子!”
李怀玉也不管他,只看着莲妃,喜得什么似的。皇后虽然心里也泛酸,但仍是开口道,“皇上,莲妃身子既然不适,还是快些将她送去关雎宫吧!”
李怀玉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坤宁宫,连忙应道,“是是是,朕这就将人送到关雎宫去。你们都散了吧!”
众嫔妃眼睁睁的看着皇上连一刻都等不得,竟就伸手抱起莲妃,往外走了,纷纷转头去看皇后。
皇后的脸色也不好看,第一日皇上就这么打她的脸,看来这莲妃果真并没有失宠。也不知这一个月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只是如今看来,还是宜先拉拢莲妃才是。
林清也急忙的向皇后告退,然后追了出去。若是慢了一步,她可不信李怀玉会等着她。
到了关雎宫,李怀玉将莲妃送入内室,林清招呼着砚儿伺候她,却是将李怀玉拦在了外头。
“你做什么?朕要进去看着莲妃!”李怀玉怒气冲冲的瞪着林清,林清也毫不退缩的与他对视。
良久,李怀玉泄了气,“你到底想怎样?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连朕都敢拦着!快让开,不然朕治你的罪!”
林清回头看了一眼内室,冷笑一声,抓着李怀玉的手就往外走,到了院子里,才一把甩开,“非是嫔妾要拦着皇上,只是怕皇上万一再刺激了莲妃娘娘可怎么好?娘娘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万一出点子什么事,到时皇上悔还是不悔?”
李怀玉皱着眉,“胡说什么呢?没得咒了莲妃和朕的孩子!”
“就是为了孩子是吧!”林清瞪着他,“这样长时间,皇上都不曾来看过莲妃娘娘,皇上可知,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这宫里随便一个人都能给她脸色看,不过是因为她失宠罢了!”
“皇上也别说不知道,嫔妾一个字都不信!别人或许不知,难道嫔妾还能不知?这后宫里什么事能够逃过皇上的眼睛?不过是不想看不愿看罢了。怎么,皇上等着莲妃娘娘受了委屈,就会去找你苦求不成?她不是那样的人!”
若说从前不明白,到现在林清也想明白了,李怀玉之所以如此,不过就是自尊心作祟罢了。他是人人奉承的帝王,哪里容得自己的嫔妃给脸色看?所以竟是觉得要等莲妃去求他,才有脸面!
想到此处她就忍不住冷笑。他是皇帝没错,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一直卑躬屈膝的!莲妃也有莲妃的尊严。
李怀玉被人看破心事,尴尬的咳了一声,“朕如今不是已经来了么?”
可是她真的还在等你么?林清忍不住又回头往屋里看了一眼。感情不是拿来这样挥霍的,李怀玉这样,总有一日会将莲妃对他的感情全都消磨光了。
她摇了摇头,“本来这话不该嫔妾说,皇上今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质问娘娘,您可想过娘娘的心里是什么感受?莫非皇上真以为是娘娘撞了许充容?”她看着李怀玉的脸色,难以置信的问。
李怀玉犹疑道,“朕亲眼所见你放心,便是真的,朕也不会罚她。”
林清忍不住冷笑,“皇上,您与莲妃娘娘夫妻一场,竟直到如今都没看出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么?但凡她有半点坏心思害人,凭着从前荣宠,这宫里谁能躲得过?可是她什么时候做过?她也不过是躲起来,装作不知道你身边还有那么多人罢了。没想到”
最后换来的不是谅解,而是更深的误会。
“你是说,她是被人陷害的?”李怀玉问道。
“自然是被人陷害的。莲妃娘娘害了许充容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好处?莫非就因为嫉妒么?皇上,嫔妾原本也对莲妃心怀愧疚。但嫔妾来见她之后,才知道,她一直在等着嫔妾来,她根本没有怪过。对皇上,大抵也是如此的吧?可惜皇上的脸面比什么都重,到底没有来。”林清道。
李怀玉听了她的话,面上闪过一抹不自在。当日林清那般驳了他的面子,非要回浣花轩,他是十分生气的。当时根本没想过莲妃的心思。后来也一直不愿见林清和莲妃。说起来,是他做错了。
然他是皇帝,便是真的错了,也说不出示弱的话来。过了半晌,才道,“既是如此,朕自会为她主持公道。背后之人,必定要受到惩罚!”他犹豫了一下,才道,“我今日先回去了,明日再来看她。”
“看过再走吧!”林清低声道。真不知李怀玉是怎么想的,他若真的明日再来,能不能进门还两说呢!
李怀玉这才松了一口气,进去跟莲妃说话了。
林清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回想起这段日子发生的事,隐约有个念头从脑海里闪过,然而却抓不住。
她想了一会儿,不得其法,也就放弃了。反正若是真能想起来,说不定过一会儿就想到了。
而此时,坤宁宫中,皇后一人独自坐在凤座上,显得有些凄凉。
今日本是她最荣耀的日子。然而现实许充容小产,继而又是莲妃有孕,竟将一件大好的事给搅和了。甚至皇上都跟着莲妃去了关雎宫,不顾她这个正宫皇后。
方才嫔妃们嘲笑的嘴脸,她想起来就觉得犯恶心。尤其是于贵妃,那样子好像是在说,她能够登上后位,不过是因为运气好罢了。更是让皇后心里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娘娘,蒋才人求见。”伺候她的小满轻手轻脚的走过来禀报道,“娘娘可要见她?”
“蒋才人?”皇后努力的回想这蒋才人,却只能想起一个模糊的声影。不是这蒋才人着实太过普通,就是她一直在藏拙。这样的人,忽然求见自己,是为了什么?
“见见吧。反正本宫也无事。对了,小满,你可记得这蒋才人?怎么本宫一点印象都没有?”她问道。
小满想了想,似乎有些印象,便道,“听说是皇上还是皇子时就跟着伺候的。只是恩宠寻常。后来娘娘们入宫之后,就更是深居简出了。奴婢也不甚了然。”
皇后点了点头,如此说来,不是个蠢笨的,就是个极聪明的。
不一会儿蒋才人就走了进来,蹲身行了大礼,“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
“起吧!”皇后上下打量着她,穿着普通,首饰也寻常,再加上普通的样貌,确然是在人堆里会被人给忽略了去的人物,难怪自己没什么印象呢!只是嘴里仍是客客气气的道,“蒋才人去而复返,可是有事?”
“并没有,”蒋才人垂着头,恭敬的道,“嫔妾只是想亲自像皇后娘娘道一声恭喜,是以才独自回来的。”
“哦?你有心了。”皇后垂下眼睛,看着手腕上碧绿通透的镯子,心里却在算计着。听这蒋才人的意思,是想要投靠自己?说的倒是挺真诚的,瞧着不是那两面三刀的人物。只是不知有没有能耐了。
况且,如今想要投靠自己的人不知凡几,留下一个小小的才人,也不知有没有用。
蒋才人却似根本不知皇后的心思一般,笑着道,“嫔妾对皇后娘娘是真心景仰的,自然要用心些。”
“你景仰本宫?”皇后几乎没笑出来,这蒋才人便连句奉承的话都能说成这样子,怕是没什么用。
想到这里,她的心思也就淡了,笑着道,“本宫亦不过是个普通人,有何独特之处,让你景仰?”
“娘娘谦虚了,娘娘入宫之后,便韬光养晦,几番争斗,都未将娘娘牵扯进来,可见娘娘睿智。皇上大约也是如此看法,才会立娘娘为后。如此,可不是令嫔妾景仰?”蒋才人道。
皇后有些诧异,“你倒是个会说话的。只是你也瞧见了,皇上对本宫,可没什么情谊。今日能够为了莲妃抛下本宫,明日就会为了别人。长此以往,本宫在宫中,还有何威信可言?”
这就是对蒋才人感兴趣,想要考验她了。蒋才人不会听不出这意思,却仍是不紧不慢的道,“娘娘何须担忧?您是中宫皇后,关心诸位嫔妃,正是应有之理。想来皇上若知道了,也只有称赞了。如今莲妃娘娘有孕,娘娘正该多多看顾才是!”
这是要她拉拢莲妃了。反正莲妃有孕,是不能伺候皇上的,到时为她说上一句两句的好话,比什么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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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3 拉拢与调查
皇后的东西送到关雎宫的时候,林清还没离开。【‘莲妃淡淡的扫了一眼那些东西,笑着问道,“你说,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这么些好东西,便是我这里,也难得的。”
“许是拉拢娘娘的意思吧?毕竟,娘娘是皇上的宠妃,她却是个没什么根基的皇后。”林清道。
莲妃笑了出声,“宠妃?你是说我?我早已经被皇上抛在脑后了,不是么?”
林清看她神色不似作伪,不由心下叹息,口中劝道,“皇上心中还是在意娘娘的。娘娘晕过去了不知,是皇上抱着你,将你送回关雎宫来的当着所有嫔妃的面儿。你也知道,今日皇上本该歇在坤宁宫的,如今来了关雎宫,当然会让人眼红。”
归根到底,莲妃和李怀玉之间的矛盾,是因她而起,所以她才要劝说。便如方才她骂过了李怀玉之后,还是让他进来见莲妃一般。若是两个人再这么拧着,对莲妃来说,并非好事。
嫔妃和皇帝置气,这不是说笑话么?便是人再美,看久了也就腻了。想要在这宫里活下去,虚与委蛇总少不了的。但这话对着莲妃,她也说不出来。她知道,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莲妃或许永远不屑。
果然她笑道,“谁知又是怎么一回事呢?或许皇上瞧我过的还算自在,又想出新的法子来折腾了。幸而你将他打发走了,不然留在这里,只怕皇后撕了我的心思都有了。她是皇后,何须对我如此?我一个做妃子的,对她这个皇后,自然是尊敬着的。别的,却是不能了。”
林清已经猜到了,她方才连话都没有和李怀玉说过。
这也在她的意料之内,莲妃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之前李怀玉毫无道理的疏远逃避,到底是将她伤着了,而即便他现在回心转意,她也不愿委曲求全。
林清皱着眉,伸出手覆在她略微显得苍白的手上,认真的劝道,“娘娘这又是何苦?”
她这般婉转曲折的心思,李怀玉根本不懂。也不过是自苦而已,到最后,受伤的仍是她自己。
莲妃笑着摇了摇头,“你虽不曾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