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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妃笑着摇了摇头,“你虽不曾与我说起过,但我知道的,你对皇上,从未用情。从前我不懂,他那么好,你为何却总是能够保持清醒?然现在我懂了。既然懂了,又何必为难自己?”
林清的目光在她脸上掠过,见她笑得十分自然,心头不忍,却还是劝道,“娘娘便不为自己呢?就为了你肚子里的这个吧!得宠的皇子皇女,和不得宠的,待遇天差地别。娘娘”
“你别劝我了,林清。便是我不得宠,也是个妃位,等闲不会有人慢待的。至于其他,我从未想过。”莲妃打断她的话,盯着她的眼睛道。
这是说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最后卷入夺嫡的战争之中去了。林清了然。虽然宫妃们大多冀望着母凭子贵,一朝成为太后。但莲妃却绝不是这样的人。
林清想了想,道,“既如此,接受皇后娘娘的好意,也无妨的。反正娘娘不争,难道皇后还能强迫娘娘不成?”
“你说的很是,下了皇后娘娘的脸面,到底是我的不是。既如此,我一会儿让砚儿过去回礼就是了。”莲妃想了想,也觉得林清说的有道理。不管她自己怎么想,若是别人都以为她十分得宠,自然会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忌惮起来。能够找到皇后这个靠山,也不是坏事。
林清便站起身道,“如此,你好生歇息着吧!我先回去了。过几日,我去问问皇上,能不能搬到关雎宫来照看你。让你一人在此,我着实不放心。”
不过心里却在想,李怀玉若真看重莲妃,不会不派人过来保护,比自己可是要强多了。不过对莲妃来说,应是不一样的。有人做伴儿,心里头也能安定些吧!
莲妃抿了抿唇,到底也没说出拒绝的话来,“那你快回去吧!免得春凝以为我拉着你不放呢!”
或许是林清所骂的话起效了,李怀玉回了乾清宫之后,便雷厉风行的将派出去调查的暗卫叫了来,“朕交给你的事,可有了结果了么?”
“回皇上,第一次流言出现之时,因并没什么特别,所以属下们并未多加关注。不过第二次却是许多蛛丝马迹指向承恩公府。至于宫里,也是景仁宫的嫌疑最大。然属下们却调查出,又好几位大臣都在其中伸手推了一把,这流言才能甚嚣尘上。”那暗卫说着将一叠资料递给李怀玉。
他匆匆看罢,冷笑道,“朕倒是小看了朕的嫔妃和大臣们了!莫非是朕这个皇帝太过仁慈,让他们以为朕是个好性儿的,所以都肆无忌惮了么?!”
暗卫浑身一颤,“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别人不知,他们这些做暗卫的,可是对这个皇帝的手段知之甚详。
李怀玉摆了摆手,“不关你的事,继续说。”
“是。卫青冈之事,是太仆寺卿一手导演的。”那暗卫又道。
“难怪!上司污蔑下属,这证据自然是最好找的。难怪做的天衣无缝了。朕的太仆寺卿,背后之人又是谁?”李怀玉若有所思的把玩着手中的莲杯,问道。
暗卫垂着头,压低声音道,“明面上,这太仆寺卿是于丞相的人,实际上,属下意外得知,他竟是太后的人!”
“啪”李怀玉一个闪神,精雕细琢的莲杯掉在地上,四分五裂。清脆的碎瓷声在空旷的大殿之中,听起来格外悠远。他却静静的坐在那里,似是毫无所觉。
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牵出一个冰冷的笑意,“好啊!真是朕的好母后!”
“对了,今日许充容小产,你可知是怎么回事?”正要挥手让人退下,李怀玉却仍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那暗卫道,“回皇上的话,许充容之所以小产,是因为坤宁宫的地板新打了蜡,站立不稳,便往一边摔去。莲妃娘娘只是碰巧走到她身边罢了。”
听了这话,李怀玉猛然站了起来。他想起林清斥责他的话,“皇上,您与莲妃娘娘夫妻一场,竟直到如今都没看出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么?但凡她有半点坏心思害人,凭着从前荣宠,这宫里谁能躲得过?可是她什么时候做过?”
是啊,莲妃从不是那样的人,自己最爱的,不也是她的天真无邪么?为什么事到临头的时候,却不能如林清一般,不论对错,都坚定的站在她身后?为什么自己首先想到的,竟是要斥责于她?
难怪她不愿意见自己,也不愿与自己说话,只因她已经在这么长时间的避而不见之中,看出了自己对她的不信任。然而又怎么能说是他的错?他是个皇帝,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怀疑已经成为了本能。
李怀玉颓然的坐下来,“继续,此事当真就毫无疑点么?”的确,坤宁宫有了新主子,为了欢迎新主子,是应该好生收拾整理一番的。地上打了蜡,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但凑到一起,又恰好让许充容流产,就怎么看怎么觉得十分可疑了。
“属下们并未发现可疑之处。”那暗卫答道。说来说去,只能说许充容命不好罢了。
李怀玉摇了摇头,这事当不会是皇后做的。毕竟是在她宫里,也太过明显。但宫里能够调动这么多人的莫非又是他的好母后?想到这里,他道,“这事暂且就这样,你下去吧!挑几个人过去保护莲妃娘娘,许充容的事,朕不允许有第二次!”
那暗卫应了是,身形一晃,人已经消失了。
李怀玉看了一眼桌上的资料,将与宁贤妃有关的地方挑出来,一边挑一边问魏忠,“朕记得,先帝时,番邦进贡过一种香蜜,惠成太妃最爱用的那种,你去库房里找找,可还有?”
这种东西用途独特,提到惠成太妃,魏忠就立刻想起来了,根本不用去查库房,当下回道,“回皇上,上回奴才查点库房时,那香蜜似乎还有一瓶子。皇上可是有用?”
最后一句话问的颇为迟疑,这香蜜虽是好东西,但想到最近宫中的情形,魏忠心下了然。
李怀玉点头,“符修仪,你再找一个位分低不起眼的出来,明白了吗?”
魏忠忙不迭的点头,去库房取东西去了。一边在心里暗自咋舌,皇上可真是够大手笔的。看来这莲妃娘娘,着实是宠爱非常啊!日后还需多多长眼才是!
至于李怀玉,捏着那一叠子资料,去了慈宁宫,跟太后关起门来说了大半个时辰的话。回来之后,便即拟旨,景仁宫宁贤妃对皇后不敬,着降为淑仪,夺去封号,收回妃金册金印。
这个旨意一出,六宫哗然。但见慈宁宫都关起门来当做不知道,也就乐得看笑话了。
苏淑仪还是宁贤妃的时候,着实张扬太过,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一朝从正一品妃位贬到了正五品淑仪,落毛凤凰不如鸡,等着将她踩上两脚的人也不知有多少。
听说苏淑仪白衣素服的在慈宁宫门口跪着哭了两个时辰,太后都没有派个人出来瞧瞧,李怀玉也只是淡淡点头。看了看时间,将手中的折子一扔,起身道,“去关坤宁宫!”
今日是封后之日,皇后的脸面也需顾及。况莲妃现在根本不愿意见自己。找个日子,让林清去照顾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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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4 喜讯频频传
储秀宫中。【封后呼声最高,却最终落败的于贵妃狠狠地拉扯着自己手中的帕子骂道,“贱人!一个个的都与本宫作对!早晚本宫要将你们都踩在脚下!”
下头坐着的符修仪和几个低位嫔妃噤若寒蝉,一点儿声响都不敢发出来。
谁知于贵妃发怒过后,却又将矛头转向了她们,“都哑巴了不成?平日里你们不是最会说么?怎的这时候,一个个都成了锯嘴的葫芦了?还是你们瞧着本宫已经失势,所以不愿奉承了?”
几位嫔妃相视一眼,尽皆苦笑。与她最亲近的符修仪便站起身道,“娘娘何须如此?胜败乃兵家常事,她何淑妃能够登上后位,那就未必不能够拉下来。娘娘稍安勿躁。”
何淑妃晋封皇后,已然过了封后大典,理应称呼皇后娘娘。然符修仪为了奉承于贵妃,便用了旧称。
“哼!你说的轻巧!当初本宫自信满满,认为一定能够封后,结果呢?皇上封了本宫一个贵妃!本宫想要协理六宫,还需自己去跟太后争,到如今也不过是摸到了芝麻大一点儿的权力。谁知太后这一病,倒全都成全了那个贱人!”于贵妃想起来就生气。
“娘娘,这正是臣妾要说的呢!不论如何,娘娘总是沾手了的,如今宫里头,也少不了咱们的人手。可她何淑妃有什么?娘娘只管瞧着,到时候出了乱子,皇上也会对她不满的。”符修仪趁机道。
她虽是如此说,其实却是暗示于贵妃给皇后下绊子。
一朝封后,这宫里谁人不羡慕?偏偏这福气就落到了万事不争的何淑妃头上。一个低位嫔妃感叹道,“说起来,皇后娘娘是先皇后的亲侄女,姑侄二人都能住进坤宁宫,这福气真是没的说。”
这却是讽刺了于贵妃的另一个对手宁贤妃了。何淑妃与先皇后是姑侄俩,宁贤妃与太后亦是。不同的是前者都入主中宫,后者却始终都是嫔妃。
因此这话深得于贵妃之心,笑道,“你倒是个伶俐的。宁贤妃想要母凭子贵,也不知还有没有那个机会了。”
心里却是暗暗在想,皇上虽将何慧洁封后,但她毕竟是先皇后的侄女,出身何家。与皇上隔了这一层,皇上便不会十分信任她。如此,就是自己的机会。只要操作的好,废后也未必不可能!
她想起家中传进来的消息,便拿出来与众人分享,也是安他们的心的意思,“本宫听闻,此次封后,似乎是皇上与何家达成了协议。你们也知道,何家如今是不比从前了,若非还有何太师顶着,在这京城里,哪里还有立足之地?听说皇上的条件,就是让何太师归老。”
这等消息自然十分难得,众人都未曾听闻过,纷纷惊讶道,“如此皇后在宫中不是没有支持了吗?”
“是以本宫才要将此事告知你们,让你们安心。从前何淑妃比不得本宫,日后也是一样的!”于贵妃道。
符修仪率众起身给她行礼,“娘娘英明,咱们都是知道的,如今应该怎么做呢?”
“嗯”于贵妃抿了一口茶,忽然又狠狠将茶杯掷在地上,“最可恨的却是那莲妃!费了多少工夫,她非但没有被踩下去,反而比从前更加逍遥。如今怀了龙裔,自然更加金贵!皇上怕不将她疼到心坎上?不过是个四品小官家的女儿,她也配!”
说到底,皇后虽然因为位分最让于贵妃忌惮,但莲妃的恩宠,却更让她眼红妒忌。毕竟对她来说,还是将莲妃拉下来更好。皇后的位置早晚是她的,莲妃这般得宠,却好似向她示威:就是身份再尊贵,皇上不喜欢,还是什么用都没有。
“的确是个十分棘手的。不过这个却不适合咱们的人沾手。娘娘别忘了,如今恨不能吃了莲妃的人,可多得很呢!”符修仪一手端着茶杯,另一手握着茶盖,轻轻的撇着茶沫儿,唇边挂着高深的笑意。
于贵妃脑子一转,笑道,“你说的是,先不说皇后被她抢了风头,单说那个被她害得没了孩子的许充容,如今只怕恨不能杀了她呢!况且,还有个苏淑仪,不是么?”
虽然宁贤妃被贬的理由是不敬皇后,但很多人都心知肚明,不过是因为她害莲妃不成,如今皇上要与她算账罢了。所以苏淑仪也是将莲妃恨到骨子里去的。
想到自己只需挑拨两句,就能够不费吹灰之力的弄到几个帮手,于贵妃心情大好,“你说的是,倒是本宫想差了。如此一来,本宫只需等着看热闹就是了。便是不成,也没什么损失。”
在座的虽然都是依附于贵妃的人,但有些是家中依附于丞相,自然被划过来的。有些是进了宫以后,见自己势单力孤,大树底下好乘凉的。因此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算计。
便是死忠的符修仪,若有机会,也是会踩着于贵妃上位的。面上看着和和乐乐,其实底下一滩暗流。
听了于贵妃的话,众人心中各有想法,却纷纷扬起笑脸,开始恭维于贵妃英明。
“行啦,知道你们都有事,这就散了吧!具体怎么说,符修仪你留下,跟本宫合计一番就是了。”于贵妃道。
平日里也差不多都是这般,所以其余嫔妃自然的站了起来。也不是对符修仪能留下没有妒忌,只是且不说符修仪是她们之中,位分最高的。单说那些主意,都是符修仪出的,于贵妃留下她也是自然。
为表示自己的态度,符修仪自然也要站起来松松她们的。谁知才站起身,身子便是一晃。幸而抓住了旁边的人,这才站稳了。于贵妃皱着眉道,“这是怎么了?身子不适?净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