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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凝看看她,又看看春凝,终于快步走过来,扑进了她怀里,哭着喊道,“娘娘,奴婢知错了”
方才那一刻,她是真的害怕了。她不知道自己对施太医的那点儿小心思,春凝姐姐是怎么知道的。或许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会有什么结果吧?所以也从不去想将来。
然而就在刚才,听着春凝姐姐和娘娘的话,什么施太医,她都顾不得了,她最害怕的,是娘娘不要她!
林清哭笑不得的搂着她,“哭什么?这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香凝抬起一张沾满泪珠的脸看着林清,“娘娘不会丢下香凝的,对不对?奴婢知道错了,以后一定听娘娘和春凝姐姐的话,不会再犯错了。娘娘别不要我”
白玉一般的食指揉着额头,林清只觉得脑门儿上有根筋就要绷断了,“不会!我怎会丢下你?”
春凝连忙上前,一把将香凝拉开,“奴婢去开解开解她,娘娘放心吧!”说着将香凝拖走了。
林清松了一口气,无奈之余,又有些好笑。她之所以喜欢香凝,正在于她有一颗这样的赤子之心。谁对她好,她便也对谁好,爱憎分明。
只是和施太医的事,总要想个法子,不然将来见了面就别别扭扭的,不说他们自己怎样,便是她瞧见了,也不会痛快。不过一时之间,还真不知应当如何是好。
想了一会儿,心思又转回了施良所说的事情上。
那许婕妤竟不是因为失了孩子刺激太过,所以才那般疯魔,而是被人用药物控制住了。
这就难怪了。从前林清就不信,宫里的嫔妃能够这般随意的因为一点子小事就疯了。原来是这样。
可那控制她的人到底是谁?当初控制着她,自然是为了对付木兰,当时木兰怀着孩子,不是李怀玉留了暗卫在她身边,只怕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了。
可单只凭这一点,根本没什么用处。须知这宫里,想对付卫木兰的人,真是太多了。
不过,那药物既然这般隐秘,能够得知的,自然也不是普通人。
最有可能的,是当时的宁贤妃。尤其她后来又在稳婆身上动了手脚,直接的害死了木兰!
可也就是因为如此,反倒将她的嫌疑洗清了。看她最后所为,分明已是胜券在握,自然不会打草惊蛇。
剩下的人里面,能有这个能耐的,皇后和于贵妃嫌疑最大。
当时许婕妤是在坤宁宫小产,若是皇后动手,那也太明显了,李怀玉不会不知道。何况彼时她刚刚封后,在宫里的势力,可比不得于贵妃。
如果说,是于贵妃设了连环计,先是让许婕妤小产,然后再刺激她,让她以为自己的孩子转投到了卫木兰的肚子里,最后再给她行方便,让她有机会一路闯进关雎宫里去,那就说得通了!
难怪,难怪许婕妤流产之后,不在承安宫养身子,偏偏跑到了关雎宫。难怪关雎宫明明守卫也算得上,却仍是让她这般轻易的跑了进去!
于贵妃!林清咬着牙想,这宫里到底还有几个干净的人?到底谁没有对木兰下过手?
若是一直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自然容不得她再继续嚣张下去。要知道许婕妤的药,可是到现在都还没有停,谁知道后面是不是还有什么的招数等着呢?
林清很想去承安宫质问许婕妤,然而她只能咬着牙,在这里等着。
因为随意的一个动作,便有可能打草惊蛇,扰乱李怀玉的布置。
… ,
正文 227 太后的不满
正月初五,皇后照例带着嫔妃们往慈宁宫,给太后请安。【
见皇后抱在怀中的大公主,太后淡淡道,“皇上倒是有心,将大公主养在皇后膝下。”
“太后有所不知,说来也是臣妾自己不争气,好容易怀了一个,偏又除了那种事,皇上因担忧臣妾伤心太过,这才将宁儿抱过来的。说起来,臣妾有了大公主,也觉得精神多了。”皇后温婉的笑道。
太后这般不咸不淡的态度,皇后是早就料到了的。
抓周宴上出了事儿之后,太后就将大公主要到了慈宁宫,说是聊解烦闷。说到底,也不过是觉得大公主是个不错的筹码,想将大公主要过去,增加些砝码罢了。
也是因为在抓周宴上,珍修仪帮忙说话,慧淑容才得以到慈宁宫来照看大公主,进而得知大公主的处境。
说到这里,便是皇后,对慧淑容也颇有些不耻。她的确不怎么看得上珍修仪,但也想不到慧淑容能够在对方几次出口帮忙之后,再三的利用对方。
只是大公主说到底是有母亲的人,太后也不能一直占着不还给符昭容。
没等她老人家想出好办法来,慧淑容已经动作麻利的在除夕夜发难,企图将大公主要回去了。
只是谁能想得到?珍修仪也不是个好欺负的,平白倒是让自己捡了便宜。
因此此时太后的些许不悦,皇后便也不去计较了,眼风扫到坐在下首的云妃,便笑着道,“本宫的身子不争气,也就罢了。如今皇上登基三年了,宫中仍然只有一位皇子和一位公主,几位妹妹也要用心伺候皇上,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才是。”
虽然咬着牙,但这番话到底说出去了。她当然想自己生下皇长子,可是上次小产之后,太医也说,她的身子有些亏损,须得多多花费时间,才能够补回来。
再不甘心又如何?既然自己生不了,她也不会愚蠢的不让别人生。
这宫里,决不可叫那个贱种独占鳌头。如今皇上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自然稀罕的紧。等将来孩子多了,他再发现这个孩子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好,还会这般疼爱么?
嫔妃们听了皇后的话,俱都眼前一亮。这么长时间,她们倒是也瞧出来了,皇后不管内里如何,面儿上总是要保住这贤惠的名声的。如此,她们也未必没有机会。
何况如今宫中,与当初仁诚皇后在的时候,又大是不同。
当初仁诚皇后几乎宠擅专房,一个月倒有大半个月,皇上是歇在她那里的,她们这些人,也就只能争夺那所剩无几的恩宠。也因为这样,想要怀上孩子,都要看自己的运气。
而今仁诚皇后不在了,除了珍修仪借着恩荫每月能多个两三天的,其余时间,皇上都是随意的翻牌子,后宫也算是雨露均沾了。如此,有孕的几率自然大大增加。
如今皇后又在太后跟前说出这样的话来,想必也是表个态,不会因为她们有孕,而有什么不满。
至于那耳聪目明的,早就隐约猜到,皇后因着上回小产,伤了身子了。纵然不会想到借腹生子,但能够让这宫里更热闹些,自然是不会有意见的。
太后也微微颔首道,“你是个贤惠的。哀家早就同皇上说过,要早立皇后,如此才宫中有人主持大局。如今有了你,哀家这般老骨头,可总算是放下心来了!”
皇后连忙谦虚道,“哪里就是臣妾一个人的能耐了?如今臣妾身子不大好,宫里的事儿,大半都是惠妃和云妃两位妹妹在经手,倒是让臣妾躲懒了,什么都不必做,就得了个贤名的名声!何况太后娘娘正年轻呢,说什么老了的话,可不是让臣妾们无法自处?”
“就是,太后娘娘瞧着与臣妾更似姐妹,哪里就说到老了?况且臣妾愚笨,许多事都是仗着太后娘娘照拂,这才能够勉强支持的。臣妾可不敢领了皇后娘娘的赞。”云妃也跟着笑道。
于贵妃也从旁道,“正是,太后娘娘这几年打理六宫诸事,自然是极熟悉的。云妃妹妹有太后指点也是福气。”
这是在说太后把着宫权不肯放手给她了,太后闻言脸色便有些不好。
云妃也忿忿的瞪了于贵妃一眼,她自己谦虚,说是蒙太后指点,怎么说都没事儿,可从于贵妃嘴里说出来,好似她就是个草包,没有太后,就做不成事了一般。最可恨的是,偏偏偏偏没法子反驳她!
皇后眼角扫过于贵妃,心中微微摇头,从前于贵妃虽然狭隘凌厉,却也有的放矢。加之气焰正盛,这宫里一时竟是无人敢直撄其锋。她事事顺利,竟是将那隐忍避让之心抛却。
如今虽势头不再,这份骄傲却仍是一如往昔。可她难道不知,如此一来,便会成为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么?
她淡然开口,“臣妾听闻皇上初登基时,宫中无人主事,是以才将后宫诸事托付给太后,想来也是因为,除了太后,无可信任之人了。如今臣妾虽然管着这些,其实心头着实惶恐,还巴望着太后指教一二呢!”
“你倒是会说话,哀家哪里有什么本事?不过是替皇上照看着罢了。如今有了你在,哀家又何必多言?”她自知皇帝不喜欢她控制着六宫,母子二人如今有了嫌隙,说话做事自然也不能如从前一般无所顾忌。
皇后便只是柔柔的笑着,她揣摩皇上的心意,虽然并不十分清楚,但也知道,皇上和太后之间,似乎有些不悦。况且,为人君者,最注重的,便是平衡之道。大约不会喜欢一个和太后和和美美的皇后的。
所以她可以做个贤惠孝顺的儿媳,让人挑不出错儿来,但却不能与太后太过亲近。
倒是云妃,她本就是皇太后一手扶持起来的人,也不介意在众人面前与太后亲近,笑着道,“皇后娘娘一片孝心,太后您若是不答应,只怕皇后娘娘就要伤心了。”
嫔妃们闻言,都十分应景儿的笑起来,就在这一片喧闹声中,皇后突然听见自己怀里的大公主,清晰的叫了一声,“娘娘!”
这声音并不小,坐得近的嫔妃都听见了,惠妃便笑着打趣道,“大公主也会叫人了,皇后娘娘真有福气。”
其余嫔妃连连附和,就是太后也道,“大公主瞧着便是个讨人喜欢的。”
只有慧淑容,虽然难掩喜色,但心中却更添一段愁绪。眼看着大公主越来越大,却不是在她这个生母跟前。长此以往,将来她哪里会记得到底是谁十月怀胎,将她诞下?
想到此处,难免对林清升起几分怨愤之心。不过是想让大公主暂时寄养在她那处罢了,难不成自己还会反悔不成?她倒好,似乎自己要害了她似的,忙不迭的推拒,竟将大公主推给了皇后娘娘!
想到此处,她微微垂着睫,道,“若说起讨人喜欢,大公主却是不能和大皇子相比的。听闻大皇子在抓周宴之前,便已经会叫人了呢!皇上欢喜的什么似的。”
她本意是叫诸位嫔妃与她一同愤恨珍修仪。只是这珍修仪在宫中,虽然并不是地位多高,但寻常嫔妃,却也不会去找她的不痛快。不看别的,只看大皇子面上罢了。
就是皇后,听了这话,也只有不悦的。而今这大公主养在她膝下,便算是她的女儿,慧淑容虽是大公主生母,却也没有置喙的余地。这般说话,显是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
何况这里还有个和珍修仪有些干连的惠妃,她淡淡的开口道,“这儿孙的福气,还是珍修仪和皇后娘娘才能得享。臣妾瞧着大公主,也是羡慕得很呢!”
太后却并不打算将此事放过,她也听闻,当日就是这珍修仪一句话,便将这孩子归了坤宁宫。任是交给谁她都能去要,偏偏是皇后,让她完全不能开口!
从那珍修仪还是个小小宝林的时候,她就知道那不是个省油的灯。尤其是对方跪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明明是卑微的姿势,垂着头屈着膝弯着腰,但她却总能感受到从那具身体里散发出的对自己不以为意!
她堂堂一国太后,地位尊崇,竟不被一个小小的宝林放在眼中,每每想起来,都让人怒火中烧。
尤其是宁贤妃几次栽在她身上之后,太后对她的观感,便更差了。
不论宁贤妃再怎么出格,再怎么不成器,那也是他们苏家的人,岂能任由别人折腾?
偏偏最后她成功的将苏宁毓从宁贤妃的位置上拉下来,成了苏淑仪还不够,甚至将她赶出宫去了!
纵然太后自己也对苏宁毓十分不齿,觉得她丢了苏家的脸面。但到底是她的侄女,岂能坐视?
想到此处,她冷冷开口道,“怎么竟未瞧见珍修仪?莫不是欺哀家年纪大了,老眼昏花?”
惠妃听闻此言,吓了一跳,连忙道,“太后娘娘言重了,珍修仪不过是因为除夕夜受了风寒,高烧不起,这才不能出门。她心中着实是最最敬重太后娘娘的,万不敢怠慢。”
“正是,能来给太后请安,是臣妾们的福气,若不是身子不好,珍修仪哪一次缺过?”皇后也道。
她倒不是想帮林清说话,着实是当日皇上派人去告知她珍修仪发烧了,若是她如今不解释,惹得太后不快,